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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段渝

深处海水是刺骨的凉,宋时与全身被冻得麻木,意识早就飘离,只下意识地挣扎了一瞬,便任由身子沉入。

漫长的煎熬蛛网一般系在他脖子上,慢慢收紧,直到胸腔内的空气被全部剥夺。

恍惚间,他看到男人的身影越靠越近。

突然,周身冻人的海水消失了,有人把他捞了上来。

暖意贴着他潮湿的衬衣从另一人身上传来。

宋时与下意识去汲取更多,将全身都贴在火炉上。

痒,好痒。

眼皮上像是有蚂蚁爬过,他微转了下头,突然睁开眼,看到一张漂亮的人脸。

对方似乎也在俯身看他,带着余温的指尖停在他的眼皮上,随着宋时与睁眼的动作又滑落到睫毛。

男人眉眼犀利,一头扎眼的白发,看向他的神情带着怀疑和毁灭欲。

被泡在海里太久,猛一睁眼,鼻头、眼眶控制不住的发酸发胀,很快视线就模糊了。

对面男人动作一顿,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落泪。

宋时与反应很快,撑着身子向后一躲,警惕地朝房间内扫了一眼。

不看还好,只一眼就惊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不大的房间里摆满了上千张画像,看面部肌肉轮廓,实为同一人。

换常人来恐怕会感叹,到底该是怎样一双眼睛能配得上这样得天独厚的皮相。

但宋时与却越看越诡异,异样的熟悉感从心头漾起。

白发男人略垂了下眸,指尖内带点水光,他一把将人的下巴掰回来,强迫他看着自己,问:“很惊讶?”

不等宋时与反应他继续说:“也是,正常的话你现在应该是一具死尸。”

房间里不知道为什么没开灯,整间屋子仅靠桌上那点微弱的烛光支撑。

男人说的话宋时与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在烛光下泛着一层柔光。

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执拗又不甘地伸开双手,想要抱住面前的男人。

不料那双手才靠近了一点,就被人隔着厚外套打开。

宋时与看了眼泛红的手背,失神片刻又似大梦初醒,嘴唇嗫嚅着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摇曳的火烛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宋时与看见对面男人眉头微微拧起,似乎对他老套的搭讪方式感到厌恶。

“明天,段家会派人来接你。”

话说完,白发男人又恢复那副面无表情的面具相,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就走。

地下室的门轰隆一声又被关上,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远。

宋时与看着逐渐消失的亮光,心脏再次被人揪紧,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他身体中抽离。

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他急急忙忙去掏身上装着的药,却摸了个空。

最后双腿无力的瘫摔在地上,琥珀色的眸子眼底一片晦暗,他大口大口的吸气吐气,疯了一般一下比一下重的往墙上撞,直到头顶滑下一道暗红。

宋时与绝望地将脸贴在墙上,眸中一片死寂,下一秒又突然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血珠顺着脸颊掉在地上,很快在地板上积了一滩暗红血渍。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久到他觉得自己又要死了。

突然,身子一轻,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再睁开眼时,他已经躺在了明亮的房间,身侧传来淡淡的奢牌香水味。

“小渝,你可算醒了!妈妈要被你吓死了!”

段太太眼里全是红血丝,双手紧紧握住宋时与的胳膊,眼中的泪花欲落不落。

宋时与听的一头雾水,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了声,尝试半天只有呼吸罩上蒙上淡淡一层雾气。

段太太看出他的想法,忙按住他的肩膀解释:“别心急儿子,你刚溺水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快好好躺下休息。”

宋时与盯着面前雍容华贵的女人,很明显这人并不是他养母却自称是自己的母亲,加之刚刚提到的溺水。

看样子她是认错人了。

宋时与侧过脑袋自嘲一笑,原来想自杀也这么难,即使远在大洋彼岸自尽,也能被国人救下并认错身份。

他轻闭上眼不再过多解释,是假的总会被戳破,恐怕不到一天他就会被“请”出去。

随便吧。

人在静下来的时候总忍不住胡思乱想。

宋时与将脸埋进枕头里,竭力回忆昨晚梦中的场景,不得不说这是他七年以来做过的最接近现实的梦,也最让他不想醒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沉在冰冷漆黑的海底,至少还有梦。

病房内刚静下来不久,就听门外一阵吵嚷声。

“那小傻子真出事了?!”

“怎么晚宴上这么多人就他一个倒霉蛋!”

来人衣着考究,留了一头扎眼的蓝色狼尾,长相算得上十分亮眼,但却端着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说话时背靠医院走廊,单手插在裤兜里,空着的那只手把玩着烟蒂。

“行了!还不是你整天没个正形搞什么游轮派对,还把小渝也牵扯进去,待会儿看妈不揍你!”

站在她旁边的女生一头利落短发,和男人长得一般无二。

提到这个男人总算正经了些,随手一抛烟蒂准确无误的落到垃圾桶里,他透过窗户朝里面瞧了一眼,正色道:“脱离危险了?”

女生点点头。

段斯衡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事情我会查清楚,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对我段斯衡的弟弟下手。”

听到二人的动静,段太太从里面把门打开,在看到那头亮眼的狼尾后,巴掌精准无误的落在他肩头。

“臭小子!你还敢过来,你弟弟的事我和你没完!”

段斯衡不是坐等挨打的傻货,眼见着被打了一巴掌,当即闪身躲开,一把抓住段太太的手讨饶:“妈妈妈!这是病房,你还想不想让你那傻儿子休息了?”

段太太愤恨地用高跟鞋狠踩了下段斯衡的脚,疼的对方呲眉瞪眼,却不敢出声乱叫。

段太太回到病床前,看人已经坐起来,忙为他在腰后垫了个枕头,“小渝,怎么不多睡一会?是被你哥哥吵醒了?”

宋时与看着门口的一男一女摇摇头。

面前三人举手投足间无意中露出的珠宝,身上看不出牌子的定制外衣,怎么着也是非富即贵的家庭,怎么还没有人发现他的冒牌身份?

他一把摘下呼吸罩,轻喘了口气,硬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你们认错人了。”

岂知,他这一开口病房内的三人全都愣住了。

好半晌,段太太才急切地抓住宋时与的胳膊喃喃道:“小渝,你、你能开口说话了?”

段悦眉头皱紧,打了个电话:“通知全院精神科的医生过来会诊。”

半个小时后,病房里就围满了白大褂,宋时与处于漩涡中心被一群人围着检查。

他摊开手,嗓子沙哑着向人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你们救错人了,我叫宋时与,不是你们口中的段渝。”

他面前的几个医生面面相觑,最后给了宋时与一个安抚性的眼神,转身带着段太太一行人出去,直到走出病房才开口:“恐怕是几天前遭遇的意外,对病人心理造成了不可逆的创伤。”

“由于身体的保护机制,分化出另一个人格,且这个人格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患有木僵症,所以......”

说话的医生一眼难尽的朝病房内看了一眼,里面的宋时与还在致力于让人相信自己的身份,他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虽然这样的例子不常见,但十几年前我们医院也是出现过这种情况,眼下还是要稳住病人的情绪再做打算。”

段太太不敢相信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撑着头靠在女儿的肩上抽泣。

反倒是一旁的段悦始终保持冷静,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您说贵院有过这样的例子,那当时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医生犯起了难,支吾着开口:“当时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的家人一直致力于让他恢复到最初的人格,强迫他记起那些经历,以至于适得其反,病人最后受不了两个人格在身体里撕扯,跳海自杀了。”

医生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插进了每个人的心口。

“所以,现在我们应该顺着他的想法走,承认他说的那个...宋时与?”段斯衡问。

医生点点头。

段悦:“恢复的几率大吗?”

“不好说,重点在于病人本身恢复自己主人格的意愿强不强烈。”

段太太想起一个星期前,自己刚从勒霖手上将人接过来时段渝崩溃的样子,不免心痛,她止住抽泣声:“小渝就算不恢复,那也是我儿子,是我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肉!”

办公室内一片缄默,话说的不假,但真要放任他相信自己是另一个人吗?

病房内的医生都出去了,宋时与一呆坐在病床上,心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一把将手上还插着的输液管全部拔掉,拿过起床头的电话熟练地输入一段号码。

“对不起,您输入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正后再拨。Sorry......”

宋时与烦躁地抓了下头发,不死心,又给另一个号码打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

这次,他没等那头的机器音响完就挂断了。

因为宋时与知道,没用了。

刚上大学那年,宋锦凌那憨货不知信了哪个“算命大师”的忽悠,花8888算出来能保他一辈子花天酒地、吃喝不愁的号码,曾发誓这辈子绝不会换。

但才短短几天过去,肖原和宋锦凌的号码竟全都变成了空号。

手背血管曾插着针头的地方,随着他的动作已经开始往外冒血珠,宋时与却丝毫不在意,他一把将门推开,拦住了个经过的护士忙问:“您好,我想问一下这是哪年?江京大学还在吗?”

小护士明显被他这个问题问到了,端着托盘后退半步“20xx年,抱歉,我不太清楚你说的江京大学是...?”

她看着面前俊秀的男人突然神色一僵,本就苍白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青灰色。

“你好,是不是身体不适?需要我帮你叫医生过来吗?喂?能听见吗?”

宋时与木着一张脸,无力地摇摇头。

他本就昏迷多天,刚刚那股劲完全是因为心里强烈想要证实什么,催生出来的肾上腺素在支撑。

可现在**裸的真相就摆在他面前,宋时与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耳边嗡嗡作响,脚下开始站不住。

突然,视线中出现一双的黑亮皮鞋,但还未等他多看一眼,眼前就一黑,在旁边护士的惊呼声中重重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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