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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入邺王府

“拿到这两张纸的人怕是要失望了。”谢梓将纸上的问题扫了一遍,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语气颇显遗憾。

对方打的主意大概是自己和张衣阳曾在北疆或是北定有过交集。

又或者他们之间曾经提及这两个地方。

如此用心,大约是想要营造出北疆百姓只知“张将”不知“谢王”的假象,给张家扣上功高震主的帽子,惹帝王猜忌,欲除之而后快。

只是不知是为“权”还是为“仇”。

北疆羽令惹人垂涎,数代重权难免树敌。

可不管是什么怕都是要落空了,张家壮大至今日,皇帝若想猜忌也不会等着这几张纸起心思。

谢梓不知道她的父皇有没有猜忌过张衣阳的父亲,但她知道不论如何,张家在这一朝地位荣华可继。

只要慧妃在!

至于下一朝,她信张衣阳。

再往后,那就是身后事了,她犯不着操心。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女子将笔递到他手边。

久未开口的男子在谢梓提笔时突然开口道:“想清楚再写,小心对不上。”

态度倒是和先前无甚差别,只是这话怎么感觉带了几分提醒的意味。不过于谢梓而言是与不是都无关紧要,落笔未有丝毫停滞。

再次醒来时,谢梓整个脑袋更懵了。

大半天的时间,她被敲晕了两次。

“公子醒了,快去回禀。”

还在昏昏沉沉中感叹绑匪男子敲人手艺精湛的谢梓,此刻已经顾不得探究对方是如何把握角度和力度,才能在敲晕人的同时还不让对方肩颈疼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女子的脸,看装扮应该是侍女。

只是这布料,并非寻常人家。

难道张衣阳把她带回将军府了?

不可能!

自己一再提醒告诫,他当不会如此没有分寸。

“去催,人都醒了,太医还没到。”声音威严,带着薄怒。

谢梓瞳孔一张。

她怎会在谢基府中!

脚步声听着就要到床边了,没有时间让谢梓细想,理出头绪。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撑着就要下床。

“站那儿做什么,还不快扶着。”

谢基进来时退到一旁的侍女赶忙上前,动作利落的将枕头侧立在谢梓身后,伸手就要扶她靠下去。

“邺王爷!”

声音诚惶诚恐,充斥着难以置信。刚靠下去的腰身一下子直了起来,就在谢基停在床边,与他照面的那一刻。手作势就要掀开被子,但在谢基伸手虚按时就势停了动作。

就着姿势潦草行礼,“草民拜见王爷,礼数不周,在此谢罪。”

“繁文缛节而已,不必在意。”谢基摆了摆手,一脸和善体恤。下一刻,却又带上了严肃,“不过失言倒是真的。”

谢梓很清楚他的意思,但初醒的迷糊迟钝还是要到位,带着不明所以的惶恐,“还请王爷...”

话音一顿,恍然大悟,“是学生失言了,见过老师。”

“这才对嘛。”谢基的脸上重新带上了笑意。

颇有几分喜怒无常的意思。

“不知学生如何有幸,能到得了王府?”

“是我求王爷让你入府的。”

谢梓这才注意到谢基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是惠信。

她暗恼自己顾头不顾脚,一心惦记着在谢基面前演好‘辰泽’,却完全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另一个人。不过此刻她也没空让自己长记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个人自然不会安什么好心,还是得小心应付,“多谢惠兄。”

惠信并未看向谢梓,只是朝着谢基哈了哈腰,“多亏王爷体恤。”

“老师大恩,学生定然铭记五内。”谢梓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是坐着的,不然她还真怕自己的腰不够软,露了马脚。

“只是不知辰兄为何会晕在陋巷无人处?”

竟把自己扔在街上了!

谢梓以为那两人会把她留在那间屋子。毕竟四面围墙更隐蔽,不易被发现,能拖延不少时间。这是不是说明,那两人有恃无恐,自信自己不会被发现,又或者是根本不怕被发现。

谢梓看了一眼已经在一旁落座,正低头品茶的谢基,心中明白,该她交代了。

“离开入仕园回望月折桂的路上被人打晕,醒来时被吊在一间屋子,问了些问题,就又被打晕了。”谢梓言简意赅,“至于后来如何到的陋巷,就不清楚了。”

“竟会有绑匪这么好心,牺牲自己脱身的时间。”

“惠公子若是不信,尽可去调查。”

“你!”惠信往前迈了半步。

谢梓抬眼看回去,虽然因为坐着平白低了半截,气势却丝毫不弱。

“都问了些什么?”

在谢梓和惠信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气氛中,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过于淡然,却像一根针,让紧张的氛围顷刻间消散。

“学生坐的有些累,不知可否站起来回话。”

“太医还没到吗?”谢基没有接他的话,只问了一句。

屋门口传来回话:府门未有通报。

“学生只是被敲了两记手刀,吊了一会,没受皮肉之苦,就不必劳烦太医了。”

“既如此,收拾一下,到前厅回话。”谢基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离开了屋子。

惠信望了她一眼,也跟了过去。

“都出去候着。”走到门口时,谢基又吩咐了一句,候在一旁的侍女跟着走了出去,“等会把人带过来。”

谢梓没有磨蹭,下床把衣衫捋平整后就出了屋子。

不过等她被引到前厅时,发现太医已经坐在堂上喝茶了。

是陆仁。

“学生见过老师,再次拜谢老师搭救之恩。”谢梓双手举于胸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辰泽来了,坐吧。”

左右下手的首位都已经坐了人。

陆仁在左,惠信在右。

“谢老师赏坐。”谢梓看了眼惠信,挪开脚,朝相反的方向迈开步子,在左下手第二个位置落了坐。

“说说吧。”

谢梓屁股刚挨到椅面,谢基就开口了。方曲下去的膝盖只好又直起来。

谢基摆了摆手,“坐着说。”

谢梓只得让膝盖再次打弯,“学生及双亲的户籍信息,从姓名、年龄到居处、营生,事无巨细。”

原以为她说完后,惠信会插话,扮好马前卒的角色。

没想到,对方却出奇的安分,甚至连一丝眼神都没分到她这边。

“这倒是有意思。”声音带着几分揶揄,分辨不出谢基的真实情绪。

“学生也觉得奇怪。”

“如何答的?”

“据实相告,无一字欺瞒。”

“你倒是识时务。也是,身体孱弱,家中娇养,不想受皮肉之苦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读了那么多书,还不懂‘周旋’二字,难免有蹉跎光阴之嫌。”

今天也不知着了什么道,一个两个的都来跟她论心。谢梓不清楚谢基是否知道皇帝的计划,但她倾向于对方对她的底细一清二楚。想到自己为有朝一日所做的打算,此刻谢梓愿意陪他演这场戏。

“学生斗胆,请老师容学生自白一二。”

谢基没说话,谢梓知道这是默许的意思,毕竟既然把她弄到王府,肯定是有想从她身上知道的事。

宫墙皇城之中,从来不存在无事献殷勤的菩萨。

能饶人安安稳稳的走一段平坦路都是发慈悲。处处陷阱,事事设计,才是被困在那四面围墙里的生存之道。

小时候,谢梓觉得她的母后生活的明亮坦荡、性情飞扬。

是她长大后想成为的人。

后来,失去母亲的那些年,越长大谢梓越觉得,是不是就是因为她的母后与宫城的格格不入,才使她早早离开了自己和相顾。

“学生家世清白,年至十五,从未有过任何逾距失礼的行径,并无任何不可对人言之处,包括入了开阳城的所见所闻,有问必有答,皆可呈于人前。”

在提到开阳时,谢基的情绪似乎有一瞬间的起伏。但谢梓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尚做不到通过肢体和半张脸的表情准确判断一个人的情绪变化。

“你在开阳城里都有些什么见闻,值得专门把你绑去说道,本王也有些好奇了。”

语气与先前一般无二,带着揶揄。

“大约与张家公子有关?”谢梓带着猜测的语气开口回话。

“说说。”

看来北疆羽令的吸引力还真是不小。

“大抵就是问...”

“没让你说这些。”

谢梓的话被打断,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又合上了。

“说说你猜测的出处。”

竟是这个,难道她猜错了,谢基对张家并无兴趣,没有觊觎北疆羽令的心思。

“学生入开阳至今,加上今日开科宴上的盛璟,总共识得三人,而对方在问及入城这几日的见闻时,与张家少爷有关的最多,是以...”

谢梓的话再次被打断,有下人来报,王府门口有一位自称“玉锦”的学子求见。

“是以,你猜测此番被绑是受将军府公子连累,受的无妄之灾。”

这话让谢梓不太舒服,可非要说不对,似乎又没什么不对。

“学生玉锦见过老师。”

“此时求见,所为何事?”

“辰泽今日离开入仕园后一直未回望月折桂,学生出门寻找时听街上人议论,王爷仁善,自街边搭救了一名晕倒的学子,所以上门求见。”

“街头议论?”

“邺王府的马车,开阳城里应该无人不识。”

“既如此,辰泽,本王就不留你了。”

竟如此轻松就放她出府,就像今天真的只是碰巧顺手救了她,没有任何旁的目的。

谢梓在玉锦进来时就起身站到了对方身侧,此刻闻言,躬身对上位的人又行了一礼,“老师今日大恩,学生他日必当竭力回报。”

“那辰泽可要牢记今日之言。”

本来就是个客套的场面话,辰泽就是个穷乡僻壤出来的穷书生,谈什么回报手握大权、位居高位的王爷,说出去怕都会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却被谢基回的煞有其事,让谢梓越发笃定对方知晓自己是谁。可即便今日她以承泽之身站在这里,也当不起谢基这句话。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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