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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旧事

二十多年前那场轰动一时却草草收场的血案…

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那时正直酷暑

案发当天冯邱刚跟队解决了一起打架斗殴的恶劣事件,天气炎热,队里其他人都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想着快点结束,只有他这个年轻人,干劲十足,之后也凭借这股干劲升职为一队队长。

夜间七点十分接线员接到报案,当时一队的队长郑宇凡即刻带着一队的众人赶往碧水庄。

郑宇凡在前破门而入,其他人紧随其后举着枪勘察现场。

冯邱看到的是,地面上,家具上,墙壁上都是血,不过都是在受害者的周围。

沙发上坐着个长相秀气的青年,胸前全是血迹,握着枪,眼神暗淡。

青年的另一只手握着另一个人的手,那人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也是个俊俏的青年。

冯邱慢慢靠近打掉他手上的枪,给他戴上手铐,押他上警车,他不反抗也不说话。

之后冯邱返回现场,伤患都被抬上了救护车只有三个人还有呼吸,剩下五人都已经死亡。

有呼吸的三人,其中一个女士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便没了呼吸。

冯邱在案发现场勘察了一遍,脚印杂乱,地上除了血还有高脚杯,酒瓶,扑克牌,烟头,之类的聚会物品。

现场只有会客厅、厨房和浴室有人活动的迹象,碧水庄也只有一层,只不过占地面积较大,是南家南路请求建造的。

来的九个人有七男两女,南路和妻子叶芊,林文理,叶百安,白晨兴和妻子林芯,宁城,李峰和马淡竹。

因为两名幸存者都处于昏迷状态,大家族都不断施压,冯邱在郑宇凡旁陪审时,可见白晨兴是有问必答。

“谁办的聚会?”

“南路。”

“你与那几名受害者是什么关系。”

“利益,朋友。”

“南路是朋友还是利益。”

“朋友。”在说到这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郑宇凡捕捉到了这一点打算旁敲侧击。

“你们关系很好?”。

“是,不错。”

“你们有过矛盾吗?”

“当然了。”

“你们聚会时发生了什么?”

“好了警官,我认罪。”

“我当时跟他起了冲突气昏了头,冲了出去,一上头拿着枪,就想把他们都杀了。”白晨兴说着还露出了一种无奈的表情。

这句话来的突然郑宇凡愣了愣,还是冯邱叫了半天他才回过神。

“先到这吧。”

不知为何明明这么明显的说辞,这么快便认罪是不正常的,这么多年兢兢业业,郑宇凡却没有再追查下去,甚至心里有些开心,这想法让他吓了一跳。

冯邱也觉得不对,但是郑宇凡却说:“结案了,不要再查了。”

当时冯邱毅然决然跟队长反着来,偷偷去查。

他总是半夜跑到案发现场打着手电筒,跟着照片仔仔细细的勘察现场,还做了笔记。

日积月累不断的研究,他发现了一处不对劲,地面上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其中有两对脚印一直相跟着一前一后。

他明白现在还不能声张得有确切的证据。

最后一次去调查时,他注意到有人一直跟着他,他拐进一个小巷,拿出了枪,见对方迟迟没有动静朝外看去。

这一看没看到人自己还被反扣到了墙上,对方将他的双手绑了起来,蒙上了他的眼睛,强行押到了车里。

“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跟了我挺长时间吧?我他妈就是要查!”他叫嚣着,可惜始终没看到对方的脸,对方也一直没有说话。

他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被狠狠的扔了进去,摔的他生疼,那里很冷。

“冯警官,这里很偏僻,你死了多少年都没人会知道。”

“呵,你们果然是知道什么,所以我一直调查你们慌了!”

“我们怎么会慌,哈哈,警官,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那人走过来掐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塞了不知什么东西,逼着他咽了下去,听着他剧烈咳嗽,过了一会才走,走之前好似贴心的解开了束缚,之后便关门离开。

冯邱将布从眼前拽下,他身处破旧的小木屋,空气中是树林特有的香味。

那不知名的药物弄得他浑身无力,他努力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到门口,撞了撞门,但显然没用。

他又撑着虚弱的身躯在木屋四处摸索着,依旧没什么收获。

十多分钟后他浑身燥热乏力意识在模糊和清醒间来回跳动,五脏六腑都开始疼,感觉有血液涌到了口腔之中,他背靠木墙坐着,大脑思绪混乱。

怎么会…

不可能…

我不会死的…

这是什么地方…

谁?是谁…

好冷…好疼…

这时,木门传来猛烈的撞击声,几分钟后岌岌可危的木门终于倒塌,进来的人是郑宇凡他直接背着冯邱就朝树林外赶。

“什么?谁?放开…队长?你怎么会…”

“好了,邱,你这么久偷偷调查,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一直跟着,你违反规定,等好了必须给我写检讨。”

“唉,你这孩子,真是的。”

“嗯…他,给我…喂了药…”

“什么…我们快走,没事,你会活着的,我说的。”

他们走出去时,冯邱都已经吐了好几次血,好在郑宇凡提前叫了增援,截住了那一伙人,逼问出了下的药。

是种折磨人的毒药,服用者会清醒感知到自己一步步迈向死亡。

不过这种毒药已经有了解药,但解药不完善,会有后遗症。

那一伙人是雇的杀手,不仅提前销毁了证据,而且还同一时间自杀,断了线索。

后来冯邱痊愈听到他的队长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代表了不信任,没审讯出结果的愧疚和依然不打算追查的抱歉。

这次,冯邱没有说话,他也不想追查了,不是怕了,是明白了。

热情奔放的少年终被磨平了棱角,但此时此刻他仿佛又变回了少年,他不希望眼前这两位少年变得和他一样,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重蹈覆辙。

这次结束了,也许能够释放那个困在二十多年前的年少轻狂。

“没事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这是个新的开始,我一直认为我当时不会判断失误的嘛。”

“事实证明,你是对的,放心,我们会结束这个案子的。”南炽笃定道。

“有你们,我可太放心了。”

“所以,之后就没有再去查过了?”

“不服气啊,难受,那几个月想起来总是会头疼,所以就不想了。”冯邱说着揉了揉脑袋。

“没事,老毛病了。我不是有当时调查的笔记嘛,我回去找找看看还在不在,应该在的。”

“不着急的冯队,队里这么多人呢。”莫萧道。

“还有,冯队,不知道勘察员有没有找到南扬本人。”莫萧接着道。

南炽没想到他还没开口莫萧就开口了,扭头看向那人,心中有言语,嘴上却说不出来。

冯邱看着莫萧话却是对南炽说的:“放心,那会儿我就让人注意了,很快就会找到的。”

外界已然是黑夜了,夏末夜晚的丝丝凉气也传来进来,两人劝说冯邱先回家后,自己却在那翻了半天档案,根据冯邱说的加上档案的记录,大概知道了该干什么。

到了近凌晨他们才回去。

“快去休息吧。”南炽用着一贯的温柔对莫萧道。

“你不睡吗,你不睡我也不睡。”

“小朋友熬夜不好哦。”南炽觉得好可爱像个小孩似的,久违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我小时候睡前都会有一个拥抱,炽哥,你也给我一个好不好。”近一米九的大高个说出来也不脸红,只是嘴角的笑意快要止不住了。

“拥抱…嗯”不等南炽说完莫萧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心里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原来,拥抱也可以这么温暖。

他好想这样一直抱着,只是心里一直有个念头让他一边不舍又一边排斥着,像炽热的阳光想拥有,却,又不敢靠近。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做出了推开的动作但是抱着他的人没放手。

南炽能感觉到莫萧在一步步艰难缓慢的带着他朝卧室走去,他妥协了。

几分钟后便进了卧室,进来后莫萧才停止了这个拥抱,立马背手关了门,露出了个得逞的笑,却看到南炽也在笑。

“我就知道你发现了,怪不得你怎么没反应了,还这么快就进来了。”

“嗯,是个小朋友,没办法就陪你玩了。”

“是你男朋友。”莫萧那双漂亮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形,南炽对上这个笑心头都颤了一下。

这是什么感觉…

“对了,刚刚,谢谢你,本来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南炽突然道。

“那有什么,我们都这种关系了,你哥就是我哥,咱哥哥的事我肯定要关心的。”莫萧也就在南炽这才这么多话。

“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做些这个关系该有的事情。”莫萧盯着南炽的眼睛道。

“嗯……”南炽脑中居然自动浮现了一下情侣在一起的画面。

莫萧看到南炽耳尖的红晕心满意足的说:“一起睡觉而已,炽哥,你想的什么,不会是…”

“……睡觉了!”南炽感到脸颊发热撂下一句话就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莫萧见状低低的笑着也过去在南炽身边躺下。

“可别偷偷去熬夜了。”莫萧道。

“…嗯,你才应该别偷偷跑了。”南炽不经意间回怼道,不经意的一句话出来,弄得他好想撤回,明明他不会这样说话的。

莫萧则是有些欣慰。

还以为炽哥有情感障碍之类的,还需要多了解了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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