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泉城·宁府,清晨时分。
宁渊坐在书房之中,手上捏着一张信纸,一旁则是一只死相极惨的鸽子。
祝栩坐在一旁,看着宁渊,似乎是否好奇他为何捏死那只鸽子。
“你这样捏死封王的鸽子,不怕他寻你麻烦?”
宁渊轻嗤一声,“封王?他还想从你那里要到那所谓的秘方,如何会介意这一只鸽子?”
祝栩摸了摸自己没有一点胡须的下巴,叹了口气,“他还不如问你,你至少是真的蓄须了。”
“他知道我这是假的,只是他不想放弃罢了。”宁渊看了眼东边的天空,那是京中的方向。“有时我真的后悔,当年若是不曾对不住姒昱,或许如今我在朝中也能有那么一席之地,何必去捧着封王那种草包。”
“呵,可秋宴也已经入土了,姒昱如何能翻出花来?”祝栩一脸不屑,“女流之辈终究是不能成事,你瞧永安,那般厉害,但也不过只有一个女儿?”
“如今的天家如何能让一个无子的公主成为储君?”祝栩补充道,“只是永安她自己看不懂,若我是她,便去求她的郄郎回心转意,在求一个儿子。”
宁渊听到祝栩如此说,面色并不好,一旁的祝栩看到宁渊的神色自知失言,忙止住话头。
“你别多心,我没有说令嫒的意思。你家子朝若是想要个称心如意的夫婿,我倒是可以替她引荐一下秋子安。”祝栩忙说。
宁渊的眉头皱的死紧,似乎颇为不认同祝栩所言。
“秋子安?那等纨绔怎配得上我家子朝?他母亲秋宴十四岁便随父亲上战场,十六岁便有了一身军功,直取当时贪狼王首级,十八岁封侯。”宁渊看到祝栩变了的神色,眉头舒展,“可秋子安如何呢?十几岁身边便常伴两位女使,文不成武不就,用永安公主那样的靠山也依然不成事,未来不被削爵都是万幸。”
祝栩嘴唇嗫嚅片刻,说不出什么来,二人陷入沉默。
正在此时,门外有仆从来禀。
“大人,有人自称郗宁,在大门外。说要见小姐。”
宁渊摆摆手,“让她进来吧。”
那仆从领命,正要踏出门槛之时宁渊的声音又从书房中传出。
“慢着,给那丫头一些下马威罢。”
仆从又回到书房去问询,“大人的意思是叫她在外面再等些时候吗?”
宁渊摇头,脸上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自然是要叫她进来的,在门外叫旁人看了笑话怎么行?”
仆从再次领命而去,这行事看得祝栩目瞪口呆。
“这位郗宁如何得罪你了?”祝栩问道,“宁郎君为何要给他下马威?”
宁渊看了眼仆从离去的背影,唇间勾起抹冷笑,“我不喜欢太过恃才傲物的人,尤其是恃才傲物的女子。”
“女子?”祝栩了然一笑,“想必不是美人,若是美人定然是舍不得的。”
宁渊看了看祝栩这促狭的样子,只觉得倒胃口,“她比子朝的年岁还小,我也没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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