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荆玉?”霍玄低唤一声,手臂稳稳穿过夏荆玉的膝弯和后背,轻易便将人打横抱起。那叫之前更加轻飘的重量让他的眉头紧蹙了起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抱着怀中失去意识的人,径直走向自己这几天暂居的侧卧,动作近乎轻柔地将人安置在自己刚刚睡过的床上。
医疗机器人迅速被召唤而来。冰冷的电子眼扫描过后,给出了结论:并无大碍,仅仅是身体过度虚弱导致的昏厥。
然而,眼前的情景远比冰冷的诊断报告更具冲击力。
那个平日里总是带着疏离冷感、拒人千里的少年,此刻却呈现出一种截然相反的脆弱姿态。
他侧躺在沾染着霍玄气息的枕被间,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幼兽,无意识地将微烫的脸颊埋进柔软的织物里,依赖地、眷恋地蹭着——那上面浸满了属于霍玄的雪松味道。
霍玄伫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这一幕。鎏金色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翻涌、沉淀。平日里古井无波的心湖,此刻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餍足的占有欲悄然占据。
他的气息,他的领地,他的……所有物。看着对方在自己留下的痕迹中寻得安宁,一种原始的满足感沿着脊椎悄然攀升。
“……”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幼猫嘤咛般的呓语,从夏荆玉淡色的唇间逸出。
霍玄几乎是瞬间便矮下身去,单膝半跪在床头,侧耳贴近,屏息凝神。
当那模糊却清晰无比的音节终于传入耳中——
轰!
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一直被刻意收敛、压抑的顶级Alpha信息素,在这一刻彻底失控!
磅礴、冷冽、极具侵略性的雪松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从霍玄身上爆发出来,以他为中心疯狂席卷,霸道地填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仿佛凝固,每一寸空间都充斥着独属于他的、不容置疑的标记与宣告。
而床上的夏荆玉,在那浓郁到令人窒息的雪松气息包裹下,紧蹙的眉头竟缓缓舒展开来,苍白的唇瓣微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嗯……是雪松的味道……”
这声无意识的呢喃,如同最精准的催化剂,瞬间点燃了霍玄!向来引以为傲、坚不可摧的自控力,此刻竟如被洪水冲击的堤坝,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摇摇欲坠!
一股狂暴的冲动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标记他!立刻!就在这里!用最原始的方式让这人彻底臣服!
霍玄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他几乎是凭着钢铁般的意志,强行将自己的身体从中拔离!
脚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踉跄,他几乎是逃离般地退出了侧卧,反手重重关上了房门。
不能再停留一秒!
他不想——或者说,某种尚未被他清晰捕捉、却已悄然生根的模糊情感,在最后一刻死死勒住了Alpha本能的缰绳——他不想在这个人如此脆弱、毫无抵抗力的状态下,被纯粹的生理**驱使着进行标记。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霍玄深吸了几口走廊里不含信息素的空气,试图平复体内翻江倒海的躁动。他召来清扫机器人,下达了清理主卧的指令。机械的嗡鸣声很快响起又停止,宣告着主卧的恢复如初。
然而,当他走进主卧,目光扫过那巨大的衣柜时,一丝莫名的念头让他停下脚步。他走向衣柜,打开柜门。
几乎是出于一种连自己都未曾深究的隐秘心思,霍玄没有让机器人处理那些被夏荆玉穿过的衣物。
他伸出手,将那几件沾染过对方体温和气息的衣物——即便上面没有一丝一毫对方的信息素,亲手挂至衣柜深处,紧挨着他自己的衣物,仿佛在进行某种无声的宣告。
自然还有那几件贴身衣物……被完整的收集起来。
就在他准备关上柜门时,衣柜底层角落里,一点极其微弱的、被内置灯光反射出的湿润光泽,猝不及防地抓住了他的视线。
霍玄的动作顿住。他缓缓蹲下身,锐利的目光锁定了那处异常——一片范围极小、几乎难以察觉的水渍痕迹。
修长有力的中食二指带着探究的意味,轻轻抹过那片微湿的区域。
指尖传来的触感并非清水般的清爽,而是带着一种极其细微的、难以言喻的黏腻滑润。
与此同时,一股极其清浅、却异常独特的冷冽梅花幽香,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腔。
鬼使神差地,霍玄将那沾着可疑湿痕的手指缓缓举至鼻尖。
瞬间,那股原本若有似无的梅花冷香变得无比清晰、纯粹,直抵他的神经末梢!
这绝不是任何人工香水的味道,一个念头剥开迷雾,是夏荆玉带来的?
不——这水渍,极有可能就是夏荆玉自身……情动时留下的……
结合夏荆玉刚才在他的床榻上沉沉睡去的模样,一个无比清晰的画面在霍玄脑中炸开:那个清冷的少年,在易感期的煎熬中,是如何无助地蜷缩在他衣柜的黑暗里,渴求着他残留的气息,甚至……留下了这样隐秘而诱人的痕迹……
这个认知如同最强劲的兴奋剂,瞬间注入霍玄的四肢百骸,一股远比战场上摧毁虫族母巢更猛烈、更原始的征服快感与独占欲,轰然席卷了他的理智!
一股灼热到几乎焚毁理智的火焰,猛地从小腹深处炸开,瞬间燎原!
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弓弦,血液在血管里奔涌轰鸣,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最原始的冲动与渴望!
脑中那极具冲击力的画面,混合着指尖残留的冷梅幽香,持续不断地刺激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末梢。
霍玄猛地攥紧那只沾染了气息的手,指节用力到发白,仿佛要将那点诱人的湿痕和香气彻底揉进骨血里。他深深吸入那缕逐渐散逸的冷梅幽香,试图平息体内咆哮的野兽……
然而,那气息终究太过稀薄,消散得过快。
如同饮鸩止渴,短暂的刺激之后,是更加汹涌、更加难以填补焦灼感在体内疯狂反噬!
最终,只有浴室里骤然响起的、冰冷刺骨的水流声,以及那在蒸腾雾气中紧绷如铁的、被强行压抑下去的**轮廓,昭示着这场无声而激烈的本能之战,是以何等近乎自虐的克制才得以平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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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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