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你不能毁了我!不能!”
胡馨母亲垂泪看着跪在地上的他:“我会毁了你,我一定会的。”
听说胡馨父亲马上就要升职了,这时正是关键时候,出不得差错。
徐志洲带领的分队来到了咖啡厅,他们把跪在地上的胡馨父亲拷走了。
而在此前一直都挺直背板的胡馨母亲霎时轰塌,我上前扶住她,她只抓住我的手依旧请求着说:“安医生,我求求你,帮帮胡馨。”
我理解她的苦楚,只抓紧她无力的手说着:“我会的,我会帮她。”
她懊恼的摇头苦悔:“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根本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告诉你。以扭曲的“真理”跟你说,成绩,成绩大过一切,你不能错。
步履薄冰的胡馨一直都吊着一口气做着“别人的孩子”,直到一个东西的出现打破,击溃了胡馨。
———
回到家,刚打开家里的大门我就闻到了一阵香烟味。
我不抽烟的。
我快步往胡馨房间走去,房门开了一条小缝,我看到坐在地上的胡馨,把燃烧的正盛的香烟毫不犹豫的往手腕上捻。
我惊的一下推开门:“胡馨!”
胡馨手里的烟距离自己的手不过五厘米,她停止了动作抬头看着我。
而燃烧的余烬正摇摇欲坠的要掉落,我上前,想要拿开,却发现捏住香烟胡馨的手不动如山。
“胡馨,松手,这很危险。”
胡馨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烟,似乎变得很陌生。她摇了摇头,然后怔的一下松开香烟说:“这不是我的。”
我把香烟灭了,丢出去。
我想问些什么,却看到胡馨起身端正的坐在课桌前,她拿起笔喃喃道:“我还有一套试卷没有做完。”
我看了眼,这并不是她功课范围里的作业。
我站在她旁边:“胡馨,我们累了就可以休息。机器人也是需要时间充电的不是吗?”
她却是摇头说:“不行。松懈了一时,就落后一世。”
说罢,就奋笔疾书起来。可她的手在颤抖,写出来的数字也是扭曲的。
我伸手覆住她颤抖的手,柔声:“胡馨,这些题目相似的类型你都是满分过的。你已经掌握了这些知识点,大脑的贮存空间需要装更多新的知识,过多的锻炼会让大脑疲惫的。”
胡馨仰头,我朝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理由,胡馨怔怔的露出能接受的表情。
她乖巧的点头,然后起身朝床走去,自己盖上被子,然后闭上眼睛前跟我说:“晚安,安姐姐。”
帮胡馨被子掩盖好后,我退了出去。
拨了电话给徐志洲。
“喂?”
“今天我回到家,发现胡馨身上有香烟,而且正碰到她要往自己手上捻。”
这下,不关是我,就连徐志洲都觉得奇怪起来:“所以说,胡馨手上的烟头印,是她自己弄的?”
我突然想起,胡馨父亲今天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就那么一次”
“除了学校,她的接送都是我亲眼看着进去的,只有一个可能,香烟的传递是在学校发生的。”
“我需要你去查一下学校里是否存在买卖香烟的渠道。”
徐志洲答应的很快:“可以,只是我有一点特别疑惑,如果胡馨手上的香烟印是自己弄的,那为什么你要我抓走胡馨父亲?”
我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说。
“他有没有交代他是什么时候干的,干了几次?”
徐志洲当然知道他说:“具体几次他倒是没说,只说是2019年弄的。”
我紧接着说:“你再看看拍摄的伤口照片。”
那边窸窣的响起找东西的声音,然后徐志洲说:“看了,只是...只是肉眼痕检我实在是做不到啊。”
循着记忆,我说:“胡馨左手上的十几个香烟印中,有一个痕迹最淡,其余的都比它深。”
对面徐志洲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的呼吸声传来,我继续我的猜测:“他的父亲只能算是始作俑者,初次的伤害给胡馨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导致患者要不停的重复曾经的场景,才能压制心里的恐慌和空虚,这是心理学上的模仿伤害。”
说完,过了很久徐志洲了然道:“我懂了,除了那个淡到快要消失的伤口,其余的的都是胡馨自己弄的。”
沉声,我说:“没错。”
徐志洲说:“那胡馨父亲只算是把不满泄愤在孩子身上,你这样的大张旗鼓到底是为什么?”
指尖挑开烟盒子,我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嫌疑人家属的要求,我们不得不从不是吗?”
徐志洲欲言又止一声:“嗐。但我听说你今天的事情了,我记得你是不抽烟的。”
徐志洲指的是我拿烟同胡馨父亲对峙的片段,我折断手里的香烟丢进垃圾桶。
“需要,就买了。”
——
巷子的监控死角处的一位巷子里。
“真被你猜到了,胡馨一直都有购买香烟的消费记录。”
“但她挺聪明,不在正规渠道买。在黑烟贩手上买。”
“但根据烟贩交代,胡馨已经很久没有从他手上买过烟了。反而最近一次买的人不是胡馨,而是另一个女孩子。而时间刚好能和昨天的事情对上。”
不是胡馨买的?那么还有谁会买了然后交给她?
我抬头看了眼巷子外的监控:“能否查到那个女孩的身份?”
“这个不能确定,根据闭路监控显示,女孩包裹的十分严实,只能从身形上看,判断年纪不大。再根据烟贩交代,是个女孩,有地方口音。”
“那还有更多信息吗?”
徐志洲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指了指里面:“进去问问。”
那个烟贩正畏缩的在里边,我们走了进去。
根据徐志洲的描述,我都始终觉得那人极大概率是张月,没错就是失踪的那个张月。
角落里的烟贩来回打量我们,我问:“最近一次买是什么时候?”
“问你呢,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徐志洲踹了一脚不安分的黑烟贩。
“昨..昨天。”
“昨天向你买烟的女孩子,你确定是第一次来的吗?”
黑烟贩马上就回答:“对,我肯定她是第一次来买的。”
对上我们疑惑的眼神,黑烟贩居然解释道:“半个月前,我的小生意被打击端了一回。自那以后,没有人来光顾我的生意,就昨天,那是我半个月以来开的第一单,所以我非常肯定。”
我看向巷子口:“胡馨每一次与你交易的地点都在哪?”
烟贩这一次答的很快:“学校里管的严,我们一般都是趁下课时间在侧门交易的。”
“她每次都是一个人吗?”
黑烟贩有些心虚的磕巴回答:“是..是的。”
他被徐志洲反绞着手,我们两人对视一眼,徐志洲瞬间手下用劲。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隐瞒?”
黑烟贩疼的呲牙咧嘴,他跪在地上来回躲想要减少点疼痛。
“说不说?”
说着给余地的话,徐志洲手下已经下了更大的劲。黑烟贩疼的脸有些充红了。
“我说,我说...”
“我就是在那女孩买烟的时候摸了摸她的手。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干过了!”
空气凝滞住几秒。
“哪只手?”
黑烟贩没听到:“什么?”
我伸出手突然抓住他的头发,向后仰天。
抽出针,往他眼睛逼去。
黑烟贩颤抖着不敢乱动,他朝徐志洲求饶:“救救我。”
徐志洲抱胸在一旁看着,他知道,安雀儿是想吓唬他。
“如果你管不住你的手,我就来帮你管管。”
我松开手,收起针。
黑烟贩被拘留。
我们站在侧门口,徐志洲同我想法一致:“你觉得给胡馨送香烟的会不会是张月?”
我沉默着,侧门这头有颗常青树,盛夏光年,此刻开的郁郁葱葱青翠欲滴,正笼罩着侧门底下,遮去烈阳,投下清凉。
“我不知道,等监控消息吧。”
不一会从那边跑来一个人,我们一致朝他走去,他气喘吁吁的跟我们说:“抱歉安警官,抱歉徐警官,侧门这边是不安装监控的。”
徐志洲说:“为什么?”
那人抬头看了眼隔壁的一栋楼:“那边是小区,安装监控这件事情领导们跟他们吵了很多次,但都没有什么结果,耗到现在就只能这样了。”
学校侧门同那小区相邻较近,那边小区的人说装监控是侵犯了他们的**权,不同意学校安装监控。
那人又说:“这里我们一般都不让学生靠近的,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徐志洲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没有那就算了。”
那人点头后,就离开了。
徐志洲看着我问:“这个张月是耗子吗?这么能躲?”
她既然能依靠着监控死角躲开人们的视线,那么就说明她依旧会特别注意这项,这样的结果倒也不意外。
我抬头:“再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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