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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强抢民男

淮王府!

小厨房里,阿戚执一把葵扇,看着两个红泥药炉,右边炉子药沸了,她直接用手提起滚烫的药吊,将药注入碗中,搁一旁放凉。

这一碗药是她的,她的伤并不重,未伤及脏腑,这点小伤捱着也就好了,她惜命得很。是人都惜命,可她是死士,那便是大忌。所以,她很有心眼地藏好了自己的贪生怕死,长了心眼,也是死士的大忌。

一个处处筛漏的死士,也还活着,她是有些自得的。成为死士,只因那是活下去的唯一可能。做死士都不得善终,活下去,再多活一天,便是她一生所求了。

她一口将药汁灌下,如饮甘露。

另一炉的药也好了,那是崔晏晏的,药方上都是疏肝开胃的。说白了,小郡主就是受不住打击,在折腾自个的身子。

小郡主命人去查了以往被她所救的人的近况,他们或是悄无声息死了,或是被欺凌得更惨,或是被发卖,十有**,都没有好下场。

这些,不用查,她其实早知道的。她冷眼旁观,从没有提醒过一句。

她一个不甚聪明的都能看穿的事,淮王府的主子们能看不穿?他们都在捧着小郡主上台,哄她开心。

她也挺开心的,护着这样一位人人宠爱,不谙世事的小郡主,她竟也开始做起了寿终正寝的美梦来。

想当年,守贰对她下死手,打败她去了世子身边,这些年下来,内伤外伤不断,底子已破败,本来也没几年好活了。现下又被世子派去盯着扶风郡主,这命怕是也保不住喽。

她干着丫鬟的活,亲自端药侍候崔晏晏喝完,才将一封求救信递给崔晏晏。

崔晏晏一看,气得浑身发抖,随后无力地往后半倚在软榻上,垂泪道:“我救得了谁?我谁都救不了。”

几天前,崔晏晏收到了第一封求救信,无论如何,这次她一定要将人救下。她不管不顾,带着王府护卫硬闯进了林家庄子,还是晚了一步,尸体是从井底捞起来的。

巧儿既向她求救,为何连一天也等不了?是遭到了什么非人折磨让她彻底丧失了求生的意志?还是这根本就是他杀。

不管巧儿是自尽还是他杀,她又能做什么呢?她甚至为枉死者讨个公道也做不到。也许,如果她原本什么都不做,林镜初和那些人便不会恼羞成怒而下毒手。

原来,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吗?

崔晏晏被击垮了,恶梦连连,记忆中那些横行霸道的脸,张张脸都成了林镜初的样子。恨极时她想起近日的连环命案,只盼厉鬼能找上林镜初,过后,她又厌恶起这般无能阴暗的自己。

阿戚来到紫檀木博古架前,在各色玲珑珍玩中挂着一把牛角弓,色泽黯沉,只在手握处被磨出年深日久的温润光泽,阿戚将其取下,“老祖宗说,弓箭本不该挂在闺阁之中,你从小将它握在手中,还是将它当作了摆设之物,没得辱没了它。”

崔晏晏想要夺回牛角弓,奈何病中气虚体软,从榻上跌下地,阿戚没理会,还是拿着弓走了。

曾祖母对她失望了吗?

这只是一把平常的牛角弓,没有宝石没有精雕细琢。曾祖母曾说,武器的唯一用处就是拿来对准敌人,整那些花里胡哨干什么。她的箭术是曾祖母手把手教的,她第一次射中靶心时,曾祖母从她身后站到靶子旁边,她没勇气再射出手中的箭。

“晏晏,你在怕什么?”

“我怕伤到太奶奶。”

“如果刚刚有敌人在我旁边,我已经落入敌手,甚至丧命。”曾祖母也举起了弓箭,朝向她,毫不迟疑射出,箭矢擦耳而过,她耳边淌下了血,“晏晏,你看,太奶奶真的老了。”

她忍痛,颤抖着,还是张开了弓,这一箭软绵无力,脱了靶。她射出了第二箭、第三箭……

她摸着左耳,那道小擦伤早已痊愈无痕。

晏晏,你在怕什么?她问自己。

她怕做多错多,反而害了更多人,她连弓都举不起来了,甚至,她从来没有举起手中的弓,她只不过一直在拿淮王府的权势压着他们低头,就算发现他们阳奉阴违又如何?

“她的命握在我手中,你又能拿我如何呢?她静悄悄没了也就没了。”林镜初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她怒瞪向虚空。

受害者是奴仆,是不受宠的妻妾庶女,是平民,是上位者的所有物。近来闹得各高门大户贵女人心惶惶的厉鬼索命案,不少人指摘死者恶毒,但死者生前的恶行又当真密不透风吗?只不过在他们看来,只是上位者随手毁掉一件不值一提的物件罢了。

她再受宠,淮王府也不可能放任她为这些他们看不到的人而到处树敌。

所以,那些人会因为淮王府退让她三分,却不会真的怕一个实际毫无杀伤力的郡主。

除非,她的箭头对准他们的咽喉。不,还不够,他们只会当她在虚声恫吓,她必须真敢将箭射出,还得命中要害。

第一箭,就是你,林镜初。

林镜初高坐于茶馆雅间,此茶馆的荷花酥很是有名,油皮裹着豆沙芯,在沸油中绽出瓣瓣金边,春生一口咬掉半个,直掉酥皮渣渣,她满意地眯起了眼,连吃了三块,接过林镜初递来的茶水解了解腻,把剩下的最后一块也吃了。

茶馆里坐满了各色人等,茶馆高台说书人的位置空着,近日不弹唱说书,不谈前朝往事,城中的热闹已经够他们打发茶余饭后。一个个如亲眼所见讲着那些遇难千金生前如何苛待下人,死时的惨状,群情愤慨下,更多的是乐见权贵们遭难的亢奋。

然而,被谈起最多的却不是那些死者,而是林镜初。只因她还活着,而所有人都在等着她死。

有人叹气:“你们是没看到,那丫鬟在白家医馆哭得有多惨,都给白老大夫跪下了,她一个丫鬟右手废了,侍候不了主子,那下场能好?有人认出她是户部尚书家的丫鬟,吓得她当街跪下否认,头都嗑破了。”

“此等恶女当严惩不贷……”一个青衫落拓的白面俊俏书生拍桌而起,就被他旁边大腹便便,锦衣玉带的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捂住嘴,硬拉出茶馆。

才出茶馆,全霄九当头被猛敲了一记,人还晕着,唐满仓的口水就喷了他一脸,“小狐狸怎么就生出你只猪崽来,除了这张脸,你哪里有半分像你娘?”

全霄九气红了脸,张嘴想驳,唐满仓单手撑腰,大肚子往前一挺,顶了顶他,“你小子也别考什么功名了,就你这木头脑袋,进了官场也是给人当替死鬼的命,你觉得那丫鬟可怜,你怎么不想想你那病殃子爹,要是早年丧妻,中年丧子,老年无依岂不是更可怜?”

全霄九想起含辛茹苦独自带大自己的父亲,心中一酸,没了火气,心里还是不平。唐满仓又敲了敲他的头,“你也不想想,一个高门内宅的丫鬟,也是半个小姐了,平日里也不轻易抛头露面,怎么在市井里就能被一眼认了出来?她要是真怕被认出来,为何又是哭又是跪的引人瞩目?”

“啪啪。”

头顶上响起两下拍掌声,两人不由抬头一看,魂都要丢了。林镜初倚在楼上窗边,含笑往下看,全霄九疑是看到天上仙女,连呼吸也忘了。

唐满仓却是吓的,相似的脸,此等绝色,十九年前他见过,仅一面,便终身难忘。

传闻扶风群主肖似母亲。

可云来居茶馆坐落于市井,往来多是平民商贾,她那般的身份怎么会在此?

唐满仓硕大的脑袋僵硬地转向犹在发痴的全霄九,突起一脚猛踹向全霄九,全霄九措不及防倒地,唐满仓将他按在地,拳头如雨点落下,边打边骂:“你这个刚来都城的穷酸措大,能知道些什么,乱听谣言。扶风郡主美若天仙,宽宏大度,那样不怀好意的恶奴还容她上蹿下跳,简直是菩萨心肠。像你这等只知死读书的蠢货,她老人家都懒得搭理,但我这个作叔叔的,实在不能忍……”

“上来。”

林镜初的声音轻轻落下,似如来佛的手掌化作五指山压下,唐满仓动弹不得。

“他也带上来。”

不到一盏茶,唐满仓便强拎着全霄九进了雅间,唐满仓面如土灰,躬着腰强挤着笑道:“不知是哪位贵人,有何吩咐?”

“我是谁,你不早就猜出来了。”

春生啧啧摇头,可怜呀,这小书生这顿打是白挨了,胖子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换作其他人这出苦肉计还能奏效,可谁让他们招惹的是林镜初,别人越怕什么,她越要来什么。

唐满仓咚一声双膝跪下,还想强拉着全霄九一同跪下,不料全霄九梗着脖子,硬是不肯弯下膝盖,他千里来投奔,风尘仆仆,茶还没喝半口,父亲说的会待他如亲子的好叔叔就突然来一顿暴打,他还没缓过来,又无端让他下跪,他堂堂七尺男儿怎可轻易屈膝?即使对方是仙女也不行,少女的脸近距离看又美了三分,不加掩饰的不怀好意反倒像猫爪轻轻挠在心尖,他昂着头,一行鼻血缓缓流下。

唐满仓急得双眼都红了,连连叩头:“郡主恕罪,乡下小儿无知,他今日刚到都城,误信了谣言,才信口胡吣。”

“起来,坐。”林镜初扶起唐满仓往旁边椅子坐下,“你不是说我宽宏大量吗,自然不会治罪,只是……”林镜初嘴一撇,看向全霄九,“我很好奇,你觉得该如何严惩我呢?”

仙女和恶女?!太割裂了,全霄九脆弱的心先裂开了,竟忘了身份之别,讷讷问道:“你真害了府里丫鬟的性命?”

“她算是因我而死。”

“也真是你出手废了那丫鬟的手?”

“是啊。”

就那样轻飘飘吗?就跟折下朵花儿那般寻常。

眼前的少女笑着,不施粉黛,一身素衣,全身除了绾发的木簪,无一饰物,不染尘埃,美得不真实,笔墨难描。发现自己这会还心神荡漾,这样多年的圣贤书敢情都白读了?

救命!

林镜初简直是洪水猛兽,他想跑,唐满仓扑过来抱住了他。

等等,他刚刚是想逃跑吗?全霄九如雷轰顶,双手抓头,痛苦扭曲脸,原来自己不仅心性不坚,贪图美色,还是一个懦夫吗?

羞恼下,全霄九愤激道:“小生不信大周没有王法,郡主多行不义,纵是皇室宗亲,堵不住悠悠众口,更敌不过天理昭昭。”

唐满仓吓得魂飞魄散,发狠抄起旁边的凳子正要往全霄九身上砸,林镜初制止道:“放下。”

唐满仓汗湿透了背,匍匐到林镜初脚边,额头贴地,“小的唐满仓,虽一介商贾,不堪大用,但家中还有薄财,走南闯北多年,略通时务,愿为犬马。只求郡主饶他一命,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望郡主怜他自幼丧母,家中还有年迈病弱的老父要养。”

贴伏于地上的这具身躯,庞大又微末。

全霄九上涌的热血凝住,他吸了吸气,凉得喉咙发紧,道:“士农工商,商最贱,我与你这等市侩的商贾又有何关系?”他抬脚踢了踢唐满仓,力道不够,显得儿戏,他只得加大力气又补一脚,自己反倒踉跄了一下。

林镜初乐得扑哧一笑,凑上前捏了捏全霄九泛红的耳尖,少年清隽的小白脸猛地涨得通红,林镜初顺带也摸了一把,全霄九傻楞楞地摸着刚被摸过的左脸,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是摸了自己的脸?他是被调戏了吗?

全霄九半会才回神,捂着脸,连连后退,又羞又怒地指着林镜初:“你你你~~”

“我如何?”

“你、你不知羞耻,你放荡……”全霄九扯开嗓门,崩溃大喊。

茶馆楼下众客瞬间噤声,都竖起了耳朵。光天化日,他们都听到了什么?

按捺不住,一个个往楼上跑。不行,这热闹他们怎么可以放过!不是,他们是要去见义勇为。

少年,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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