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那次分别后,两人没在进行更深度的交谈,一是两人都工作较忙,二是又都互相有心回避谈话内容。
第一笔投资到账后,苏新皓和陆时川就开始忙起来了,陆时川负责联系工厂和网络营销,而苏新皓则开始面试员工以及新工厂的选址,时不时还要去工厂盯一下进度,确保在下月份前,能将第一批成衣赶制出来。
是夜,苏新浩坐在工作桌前,烦躁的揉了揉眉心,面试者倒是不少,毕竟他们工作室还是有些名气的,但质量都参差不齐,有能力的好高骛远,没能力的招来也是摆设。
敲门声响起,苏新皓有些疑惑的去开门,奇怪,他应该没有点外卖才对,他问陆时川是不是他点的,但等到他已经将门打开一条缝隙时才惊觉,陆时川今晚根本不在工作室,但已经晚了,外面的人已经撞开门进来了。
苏新皓猛地向后退去,迅速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挡在身前,此刻他无比庆幸陆时川平时有抽烟的习惯,否则这满是布料纸张的工作室他还真找不出来一个可以防身的物什。
他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苏新皓眼神凌厉的打量着他们,临近门的那个人长得用凶神恶煞的样子,身材魁梧,胳膊比他大腿都快粗了,手里还拿着刀了,硬碰硬肯定是不成了,只能迂回。
闯进来的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意思,其中一个看着应该是他们头头的人开口了:“你就是苏新皓吧,长得倒是不错。不愧是那姓左的能看得上的。”声音像沙子磨过一样粗粝。
苏新皓愣了愣,显然对方就是直奔他来的,而且他们好像还误会了什么:“你想干什么?”。
那人说:“不干什么,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你放心,我们不灭口。”
苏新浩紧了紧手里的烟灰缸,试探着开口:“你们只是要钱吗,我出双倍。”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
这三人显然是老手了,开口的人正对着苏新皓,壮实的身影将门堵了个严实。另外两个人一左一右围着苏新皓,防止他逃跑。偏生苏新皓手机还没有装在身上,连报警求救都做不到。
那人听完苏新皓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没等苏新皓明白他在笑什么,他又突然恶狠狠的说:“老子他妈蹲你半个月了,今天还能让你跑了不成。”
这段时间苏新皓一直待在天明,今天只是顺路来拿一下东西,因为太晚了就干脆没走,而陆时川又正好在今天回去看父母了,这才让他们逮着机会。
那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妈的,今日抓住你,老子可得痛快一番,也常常他左航的人是个什么滋味。”
苏新皓顿时泛起一阵生理性恶心,将手中的烟灰缸猛地朝正中间那个人砸去,那人痛喊一声倒在地上,鲜血额头喷涌出来。
苏新皓迅速向门外跑去,但还没等他碰到门把手就被从后面飞过来的刀把砸倒在地,昏过去前他依稀还听到三人的污言秽语。
翌日清晨,陆时川一身白体黑裤,神清气爽的从电梯里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他妈给他和苏新皓准备的早餐,两杯豆浆和两个手抓饼,哼着小调悠哉悠哉的向工作室走去。
在看到半开的门时,陆时川一边推门,一边冲屋内喊:“苏新皓,你怎么不关门啊?”但看清门内的场景时,陆时川脸色猝然一变。只见灰白的大理石瓷砖上一滩不只是谁的血迹,早已凝固,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映照下尤为刺眼,陆时川手中的早餐应声掉落,豆浆浸染了整片地毯。
他慌忙的喊道:“苏新皓,苏新皓。”但整个工作室都没有苏新皓的身影,里屋桌子上苏新皓的手机静静地躺在那里,陆时川慌神,立刻摸出手机拨打电话。
天明
会议室内,一阵电话铃声在财务部经理的汇报声中突兀的响起,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看向主位的左航。
左航面不改色的拿起手机,是陆时川的电话,左航有些疑惑,陆时川从来不会联系他,不好的预感在左航心头冒起,他抬手打断经理的汇报,点开电话出去接听。
林秘书透过玻璃门看见左航突然难看焦急起来的神色,收拾好左航的东西,对会议室的各部门经理说:“抱歉大家,今天的会议就要结束了。”
众人不发一言的收拾好东西离开了会议室。
林秘书跟着左航回办公室,期间左航一直在和手机那头的陆时川说话,陆川在电话那边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了:“要不然我们还是去找警察吧”。
左航摇了摇头:“不行,他是一个成年男人,警察不会率先处理,且现在还没有满24小时不予立案。”
左航语气坚定道:“你先回去,我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了,一天之内我一定会找到他。”
陆时川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而且他莫名觉得左航身上有种天然的信任感。
左航挂了电话后脸色立马冷了下来,身上的黑西装显得他气质格外阴沉,他从抽屉里抽出一沓资料,对林秘书说:“通知许纵,带着人去许慎在西山的别墅,抓不住许慎也要把他老婆孩子控制住。”
林秘书点头:“是。”
左航手上拿着车钥匙和资料,迅速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引擎的巨大轰鸣声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响起,疾驰的梅赛德斯如同刺波夜色的星辉向天际而去,不消片刻,黑色的跑车在西郊的别墅前停下。刹车间,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拉”的声响,别墅的大门早已大开。
左航大步入内,黑皮鞋采在硬实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沉闷声音如同敲打在别墅内每一个人心上。
他的手下统一着服,规整的列在走廊两旁,客厅的真皮沙发,左侧上坐着一个面色平静的女人,端庄优雅,衣着很是得体,那双上挑的凤眸却沉得吓人,他怀里还抱着一个有些啜泣的孩童。
茶桌对面正中央的沙发上是翘着腿的许纵,他身子懒散靠在后面的沙发背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尼古丁的味道散在整个客厅。他的身后,是手里背着手的保镖,个个跟冷面阎罗一样,那女人怀里的孩童显然是因为这才吓哭的。
巨大的欧式吊灯下是瘫在地上的许慎。前几日或是自得,或是盛怒的情绪,此刻皆化为虚无本,就丑陋的脸上,现在充满着青肿的伤口,自脑门留下的血淌在他的脸上,经刺眼的阳光一照,更令人作呕。
左航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将手中的资料扔到他脸上:“三分钟,看完后想想该怎么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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