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内。
坐在椅子上的平野一手扶额,一手止住在身旁手上一丝不苟叠毛巾,嘴上却喋喋不休的左二。
“话说,这就是你说的挣快钱方法?跑到会所叠毛巾?”
气得平野一把将堆在自己面前需要叠好的毛巾打飞。
开什么玩笑!
“老大,你不要冲动嘛。”
怕有人进来发现,左二赶紧蹲在地上一一捡起,平铺在桌子上。
双手从毛巾的两端缓缓向中间抚平,每一个褶皱都不放过。
接着,他将毛巾轻轻对折,手指精准地捏住毛巾的边缘,确保折痕笔直而整齐,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每一次折叠,他的动作都流畅而优雅,没有丝毫的拖沓与犹豫。再对折,毛巾在他的手中逐渐变成了一个规整的长方形。
最后,他用指尖轻轻调整着毛巾的四个角,让它们完美地呈现出直角形状,仿佛在完成一幅画作的最后一笔。
将叠好的毛巾整齐地摆放在一旁的托盘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足而自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老大,叠毛巾是最基础的一项必备技能,想当年我还是新人的时候,就是凭着高超的叠毛巾手法………。”
“回去了。”**都没**左二,平野嘴里叼着一根烟,双手插兜,打开门就要走。
“不要啊!”吓得左二一个滑铲,扑到平野脚边,紧紧抱住他,声泪俱下道:“不要啊,老大,我之前傍的富婆因为发现我两头做生意,已经把我给踹了,我没地方去了啊,这才重操旧业,跑来会所挣钱。可是现在小年轻太多了,经理嫌我年纪大不要我啊,要不是把你带过来,人家经理可就不要我了啊。”
“被踹了?”瞧着左二泪如雨下的可怜样。
想着毕竟左二这幅肾虚的样子,若是有钱了,定是他的实力客户。
平野渐渐松了口。
“留下也行,但也不能总叠毛巾不是。”咋的都得去前台。
平野虽然没来过,但也知道点基本常识。
来更衣室的时候,他可在外面看见有钱客人在外面洒纸钞的壮观场面。
“这…….。”左二犯了难。
毕竟这家店是他新找的,里面等级森严,不老老实实当新人叠一段时间毛巾,根本出不去啊。
“除非…….。”
“除非什么。”平野问道。
“除非老大你有能为你一掷千金的大姐,业绩上去了,自然不用你在底层叠毛巾。”
哦,原来是这样。
垂眸的平野泛了心思。
突然。
房门打开。
“喂!新人!快来帮忙!今天来了个大客户,人手不够了,快来帮着当气氛组!”身为店里NO.1的华泽一脚踹开大门,走了进来。
烦躁地揉了揉一早做好的发型。
真是的,虽然那老太婆钱多手大,可人老嘴又臭。
华泽一想到她靠近他时,要亲嘴的老年人味儿就想吐。手上更是疯狂拿出手帕,猛擦落在他白西装上的口红印。
抬眼瞅着屋里的两个人。
“啧,怎么只有两个。”嘴刚嘟囔一句,从左二平淡无奇的脸扫过,对上平野的视线时。
不妙!
什么时候来了个男明星?!!
男模脸,马蜂腰。
这不是要抢他饭碗。
不行。
见平野和左二同时站起,就要跟着他走。
“你,留在这里,继续叠毛巾。今天的客人这么多,叠那么慢,找挨说啊。”一手止住跟过来的平野,示意左二跟他走。
“我?哦,好好。”左二连忙点头,追上已经离开的华泽。
经过平野身边时。
“老大,我去挣钱了!要是富婆能看上我!我肯定捞你出去!”信誓旦旦的左二将手上的毛巾递到平野手里,立马跑出去。
而平野则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叠成一只精致小天鹅的毛巾。
让他相信一个业绩万年垫底以至于叠毛巾技艺高超的挫男带他出人头地。
怎么可能!
平野决定靠谁不如靠自己。
见四下无人。
身后暗黑色的魔法阵不断涌现。
“ΡΦθθρ??ΒΥΥΖΡρ??!”
“出来吧!罪恶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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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将金箔壁纸映得流光溢彩,二十八道目光如同聚光灯般笼罩着沙发中央的银发妇人。她无名指上的鸽血红宝石足有鸽蛋大小,随着抿茶的动作折射出妖异血光。
"林夫人,这是我们店今早空运来的阿尔巴白松露。"穿米色高定的男人将鎏金匣子推过茶几,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表盘倒映着妇人眼角的皱纹。
斜对角的青年突然起身,西装裤摩擦出窸窣声响。他捧着个雕花檀木盒单膝跪地,盒盖掀开的瞬间,整座客厅弥漫起沉香屑的幽雾。
"这是家父在缅甸矿场守了三年才切出的帝王绿,说只有配得上您这样的……"他喉结滚动,将"贵人"二字咽回肚里。
各式各样的美男围坐在这位“权贵”林夫人身旁,纷纷殷勤无数。
更是不惜倒贴。
只为获得林夫人的青睐。
“你们在干什么。”回来的华泽语气阴沉的呵斥其他人给他让路,自己带着身后的左二坐在了林夫人的身边。
这女人可是他好不容易巴结上的客人。
听说不仅有权,军方那边还有后台。
实力相当不错。
更不错的,是她还是个寡妇。
无儿无女,除了钱就剩钱了。
他一把不动声色地怼开林夫人旁的其他人,让相貌平平,跟个二流子似的左二上前。
还是这种长得丑,能耍宝的,才能更显示他的与众不同。
“林姐,等我等久了吧。”不愧是NO.1,刚才还摆臭脸的华泽一下子缠绵搂住女人的肩膀,耳语着:“这是我们店新来的新人,挺招人稀罕的,你瞧瞧,怎么样。”
“是嘛。”被叫做林姐的女人,在华泽的怀里,没有丝毫的扭捏。
反而是一脸的风轻云淡,见过大世面的人。
她顺着华泽指得方向,抬头一看。
看见低头倒酒的左二猛然一怔!
他是!
与此同时。
青马会所一间关着门男厕所内。
“诺,这是这次要变的目标,给我好好打。”在厕所门上挂了一个维修中的小牌,确认没人会进来的平野将一张穿着七八十年代军装的男人照片递到了法德西的手上。
法德西的外表是由无数块颜色深浅不一、材质各异的补丁拼凑而成。粉红色的底色原本或许代表着可爱与温柔,但此刻却被这些补丁破坏得支离破碎。补丁的形状千奇百怪,有三角形的、正方形的,还有不规则的几何图形,像是随意从不同布料上裁剪下来,又匆忙地缝在兔子身上。每一块补丁的边缘都歪歪扭扭,针脚粗细不均,有的地方线头还肆意地耷拉在外面。
兔子的背上,背着一个巨大而笨重的龟壳。龟壳的表面凹凸不平,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和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力量。龟壳的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尖锐的物体啃食过,又像是经历过无数次激烈的战斗留下的伤痕,透露出一种别样的诡异与滑稽。
它的头部,那对长长的耳朵不是柔软顺滑的模样,而是像两根干枯的树枝,上面布满了裂痕和孔洞。耳朵的顶端还残留着一些烧焦的痕迹,仿佛曾经被火焰无情地炙烤过。兔子的眼睛,不再是清澈明亮的,而是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透露出无尽的疯狂与邪恶。它的嘴巴咧开,露出一口尖锐而参差不齐的牙齿,嘴角还挂着一丝狰狞的笑容。
左手拿锤,右手拿钉。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诡异。
要说斐济肉嘟嘟的外表让平野感到恶心,那法德西则是瘆人。
所以这也是平野为什么不总让法德西上场的原因。
蹲在马桶坐便上的法德西没有接过照片,反而是以一种近乎粗暴又无比虔诚的姿态,手指紧紧地扣住平野的手腕,爪子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甚至在平野的皮肤上留下了浅浅的红印。
紧接着,将平野的手狠狠地拽向自己的脸,像是一只饥饿已久的野兽扑向久违的猎物。它的鼻子疯狂地凑上去,贪婪地嗅着平野手上的每一丝气息。那气息,在它狂热的感官中被无限放大,混合着淡淡的皮革香、若有若无的烟草味,还有平野自身独特的体温所散发出来的温暖气息。
“啊!好久都没有闻到主人的味道了!”这气息,对它来说,比世间最珍贵的香水还要迷人,比最醇厚的美酒还要令人陶醉。
它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不自觉地轻轻触碰着平野的手背,那触感柔软而又真实,让他全身的细胞都为之战栗。他发出一阵低沉而又含混不清的呓语,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祈愿:“主人……你是我的光……我的神……我愿为你沉沦……”那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痴迷和无尽的渴望,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回荡,仿佛要冲破这四面墙壁,向整个世界宣告它对平野那疯狂而又绝望的爱。
“够了!”
实在受不了的平野一把拎起挂在手上的法德西,暴力砸出画面。
揉着胳膊泛起的无数鸡皮疙瘩。
“你个旁白够了啊!它我都受不了了!你那是什么画面描写。当这里是**频道啊!”
【新恶魔---法德西】
与其说它是恶魔,倒不如说是天使与恶魔的缝合怪---堕天使。
是平野收伏恶魔中,唯一一个本体是人形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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