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浮摇号上了初中,她刚来到华平二中,就要开始军训了。
来到旧生的地方难免有些慌张,她进入了教室,班主任是一位气场十足的年轻老师,看起来严历极了,她坐在教室里就感受到了老师不是什么简单的温柔系老师,这三年要难过了。
田晓浮头上带着发卡,被这位老师看到了,老师开口道?:“那位带着发卡的女生上来”田晓浮低着头默默的走上台,老师盯着她的发卡,“上初中了又不是小学生了,带什么发卡”将她头上的发卡给拿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说“不准带发卡来学校,记住了,以她为例。”
台下的桑落看见了上面的田晓浮,她心想:她一定很难堪。
军训五天,的第一天他们一个班在一个地方跑来跑去的,教官手机里面有秘密。他们还不知道,只有几个女生知道。
他们第五天要表演,教官让他们好好训练。
教官喊到“向左看”
一个班的头整整齐齐的向左看去,没有一个人出错。
九月的风还带着暑气,我们穿着宽大的迷彩服站在操场上,军训的序幕从站军姿拉开。阳光把地面烤得发烫,热气顺着鞋底往上窜,汗水刚滑到下巴就被蒸发,我盯着前方的旗杆,连咽口水都要悄悄控制幅度,生怕一动就被教官注意到。
队列训练是每日的“必修课”。齐步走时,我总跟旁边同学的脚步对不上,要么快半拍,要么慢半拍,脚步声稀稀拉拉像散了架。教官干脆让我们原地练步伐,“抬左脚、迈右脚,脚掌先着地”,他握着我的手腕调整摆臂高度,胳膊酸得像挂了铅,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后来我们对着影子练对齐,直到所有人的影子在阳光下连成一条直线,脚步声终于变得整齐响亮。
最难忘的是夜间拉练。傍晚时分,我们背着水壶出发,队伍像一条长蛇在夜色里移动。起初大家还小声说笑,走了半小时后,只剩下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有同学体力不支,身旁的人主动帮她背水壶;有人鞋带松了,后面的人轻轻提醒“慢点走”。月光洒在路面上,原本漫长的路程,竟在互相搀扶中走完了。
汇报表演那天,所有人都格外认真。当我们迈着正步走过主席台,喊出的口号震得空气都在颤,阳光照在迷彩服上,竟有了几分耀眼的模样。结束时教官笑着说“你们合格了”,那一刻,之前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5天的军训很快结束,我们晒黑了皮肤,却挺直了脊梁。那些一起咬牙坚持的时光,成了青春里最鲜活的印记。
田晓浮这五天晒黑了很多,跟同学们的肤色像被烤过一样黝黑。他们都在报怨军训有多累,教官有多严格。
她几乎从开学,都是一个人没有人跟她玩,但同学们都是互相起外号玩,也给她起了个外号“浮小暖”因为她平时说话少,脾气看起来很好,其实她只是还不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
就这样,重复的每一天的生活,平平淡淡的过了一段时间,其实桑落一直在偷偷看她,她一直没有发现。
晨光里的名字
早自习的铃声刚歇,教室里还飘着粉笔灰和晨光的味道。田晓浮抱着一摞刚发的英语课本,正踮着脚往最后一排的座位挪——昨晚搬书时崴了脚,此刻每走一步,脚踝都隐隐发疼,怀里的课本又沉,她只能盯着脚下的地砖缝,连头都不敢抬。
“小心。”
一声轻唤突然从身侧传来,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托住了她怀里歪掉的课本。田晓浮猛地顿住脚步,抬头时,正好撞进一片温和的目光里。女生站在她旁边的座位旁,校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干净的手腕,额前碎发被晨光染成浅金色,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显然是刚进教室。
她见田晓浮看过来,先弯了弯眼睛,声音像刚泡开的温茶,软乎乎却清晰:“晓浮同学,你好,我叫桑落。”
“桑落”两个字落进耳朵里时,桑落自己先愣了愣。他原本只是看见女生抱着书走得艰难,想伸手帮个忙,可真当看清她的模样——额角沾着点碎汗,睫毛因为紧张轻轻颤着,连耳垂都泛着浅粉,连带着说出口的名字,都像是被晨光浸软了,在舌尖绕了一圈,又轻轻落在心里。
田晓浮没料到会突然有人搭话,怀里的课本又沉,她慌忙应了声:“你好。”声音比平时细了些,说完还下意识地把怀里的书抱得更紧,脚踝的疼意似乎都轻了点——她注意到男生托着课本的手很稳,指腹蹭过课本封面时,动作轻得像怕碰坏什么。
“你的座位在这儿吗?”桑落指了指她身后的空位,见她点头,又顺势帮她把最上面两本英语课本接了过去,“我帮你放过去吧,看你好像不太方便。”他说话时没靠太近,保持着舒服的距离,怀里的面包香混着淡淡的薄荷味,悄悄飘过来,一点都不呛人。
田晓浮攥着剩下的课本,跟在他身后,目光忍不住落在他的侧影上。桑落走路很轻,校服后背沾着点晨光,肩膀不算特别宽,却让人觉得很稳妥。他把课本轻轻放在桌角,还特意摆齐了边角,转身时看见田晓浮盯着自己的脚,又多问了句:“脚崴了?等会儿课间我抽屉里有云南白药,给你拿过来?”
“不用不用!”田晓浮连忙摆手,脸颊更热了,“我自己带了,谢谢……桑落同学。”这是她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两个字说得又轻又快,像怕惊扰了什么。
桑落没再坚持,只是笑了笑,露出一点虎牙:“那有事再叫我,我就坐你旁边。”说完便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低头继续啃那半块面包,可指尖却悄悄攥紧了书包带——方才田晓浮叫他名字时,声音软得像棉花,那两个字落在心里,竟比手里的面包还甜,在脑海里慢悠悠地转着,怎么都停不下来。
田晓浮坐下来时,还能感觉到脸颊发烫。她偷偷侧过头,看了眼旁边的桑落——他正低头翻着课本,晨光落在他的发梢,连耳尖都泛着浅粉。她赶紧转回头,指尖轻轻碰了碰桌角的英语课本,那上面似乎还留着桑落指尖的温度。
而桑落翻书的动作顿了顿,余光里,女生的发梢垂在肩前,随着呼吸轻轻晃着。他想起刚才她抬头时的模样,想起她小声说“你好”时的样子,想起她叫自己名字时的软音——“田晓浮”,他在心里悄悄念了一遍,这三个字像颗糖,轻轻落在心尖上,从晨光里开始,就再也没挪开过地方。
早自习的读书声渐渐响起来,粉笔灰在晨光里轻轻飘着。两个刚认识的人隔着半臂距离,一个偷偷攥着课本边角,一个悄悄放慢了翻书的速度,在彼此心里落下的名字。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