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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敲打

“他让我来取陛下借的《法经》,明日我便入宫替他还书。

对了,行则特意交代连包书布也不要动,届时一并呈上御前。”

“好,好,我这就去取。”

檀溪的姨母便是宫中的檀贵妃,待他极好,入宫面圣于他而言不算难事。

今上易犯头风,连朝也是三两天上一回,早就把这样一个微微有些锋芒的少年扔在十万八千里外了。

因着这本书,想起了这个人,才知晓贪腐行贿一案。

“贪腐吗?”皇帝看着呈上来的书,上面仔仔细细地包着一层极好的绫云锦,脸色沉了下去。

“本以为,是个清正的,不曾想......罢了,寿年,把书送回藏书阁。”

寿年想起那少年清隽,一身正气,举止言谈,从容有度,不像是能为了这点蝇头小利断送仕途的人。

忽地想起檀贵妃给的交代,务必当着陛下的面,拆了这层绫云锦。

他把仔细包好的书拿了出来,赫然看见了布上的官印,有这个官印,藏书阁那边看见了也会禀给陛下的。

“陛下,您看......这......”

皇帝也看见了,“谁送来的!”

官印,宫中织造司所制才会有的,如今宫中才有的绫云锦出现在外面,被一个小官用来包书,怎么能不彻查?

檀溪被提到了皇帝面前,檀贵妃不明所以,看着他的脸色试探道:“陛下,溪儿犯什么错了?”

那一块包书的绫云锦被扔在了他面前,“你们小沈大人好本事,宫里的绫云锦都能用来包书。”

“绫云锦?”檀贵妃吓了一跳,看清了官印,“扑通”一声跪下来,“溪儿不知啊陛下,他只是受人之托送书......”

“回禀陛下,这是行则自探花袍上拆下来的。”檀溪看见官印,瞬间明白了沈令的意思,磕了一个头,不慌不忙道。

“行则家贫,偏又爱书成痴,这样的孤本古籍,自是爱惜万分。

陈纸老旧,行则怕寻常布料伤书,思来想去,取了一点当年他高中探花时,宫里开恩特赏的探花袍。

探花袍亦是陛下恩赏,行则不忍,故拆的是当年凌云锦不够,织造司用次等云锦所补的一角。”

檀贵妃拿起布料细看,“陛下确是云锦!”

凌云锦珍贵,悉数都在宫中。

也因着贵重,宫中的凌云锦都打上了官印,以防有人私窃。

但为表重视,历年来一甲前三游街所穿服饰皆由织造司所做。

也恰巧,那一年边关大捷,凌云锦被赏了一些出去,轮到做探花袍时少了一块布料,便只好用云锦补上。

如此说来,这带了官印的云锦倒是沈令独一份的东西了。

即便如此,也是无上荣耀,这衣服穿过一回大多就会被供起来,拆来包书,闻所未闻!

“包书不会拿**的织锦吗......”皇帝忽然想起了秦家的金银万贯,眼神闪了闪。

那案子是沈令破的不错,可是去查抄的不止有大理寺。

沈令不知,当时暗处还有直属皇帝的龙听卫。

据龙听卫所言,满箱金银钱财,小沈大人眼皮都没眨一下。

秦家金银无数,就算是他真的动了些金银也无人可知,可他偏偏没有。

“你是想说,沈行则有冤?”

檀溪磕了一个头,“陛下圣明!私拆御赐之服,行则罪该万死,望陛下念在他一片爱书之心,左右为难,饶他一回。

行则端方廉洁,怎会为一己私欲置冤情于不顾?

收受贿赂而罔顾国法!其中必有隐情!”

皇帝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大理寺为何难待?

王朝百年,其中腐朽阴私不可谓不少,世间冤案万千,最难的不是如何破案,而是如何不破。

许多悬案未必是悬案,也可能是涉及的人位高权重,不得不悬,大理寺红纸封头的悬案半数如此。

沈令那一身浩然正气,若非要追着那些案子不放,得罪权贵也在所难免。

谁不曾年少呢?谁年少不曾想过顶天立地,为民生福祉呢?

“他如今还在刑部?”

“是。”

“此案,朕亲自让龙听卫去查,待他出来了,滚来请罪!私拆御赐之物,胆子不小。”

“是!微臣告退!”檀溪磕了一个头,退出了殿外,心底松了一口气。

难怪行则要赏赐偏偏只要了一本书,也难怪一定要拆探花袍,怕是早知会有今日的局面了。

皇帝按了按头,檀贵妃立即伸出柔夷轻轻地按压他的太阳穴,“陛下莫气,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罢了。”

“年轻啊,年轻真好。”他似是感叹,转而不悦道。

“刑部,呵,苏家倒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朝廷命官都敢动,也是时候敲打敲打了。”

这些年,世家愈发乖张,倒也是个机会。

是夜,红幔翻涌,人影幢幢。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出床帐,紧紧地攀着床沿,素白的皮肤上青筋毕现。

另一只肤色略深的手完完全全覆盖住他的手背,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拖回了帐内。

忽地有人落在了窗边,接着是一声特殊的哨音。

余既云停下了动作,把人抱进怀里,亲了几口,“乖乖,二郎出去一趟,马上就来。”

沈令累得连手指都不想抬,微弱地动了一下,随即被塞进了被褥里。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就不信秦家富可敌国,他查抄时皇帝能忍住不让龙听卫跟着,也不信皇帝能对肆无忌惮的权贵毫无芥蒂。

如今只赌,他在陛下心中的“清正刚直”有几分重量?哪怕只有一分,也足够他脱身了。

沈令疲倦地闭上眼眸。

“把人送回刑部。”苏慕青靠在椅子上,淡淡道。

余既云仰起头,“为何?不是说好了两月吗?”

“这就得问问你怎么守的人?让他引得陛下亲自过问。”苏慕青撇了他一眼。

余既云脸色几变,咬牙切齿,“沈行则!”

苏慕青喝了一口茶,“明日之内,把人送回去。”

“不行!”余既云很清楚,现在把沈令放出去,那两人就算彻底结下梁子了。

两个月,敲碎一个人的骨头,重新拼起来,让他乖乖听话,哪怕沈令的骨头硬的可怕,两个月也未尝不可。

可如今是沈令最恨他的时候......不能放!

苏慕青眯了眯眼,忽然有了些好奇,余既云的纨绔是出了名的,万花丛中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一个迂腐死板的小官而已,竟让他沉迷至此?那沈令当真是有本事。

苏慕青不咸不淡道,“朝廷命官,只不过是疑案未定,被你私自带进府里折辱。

若他破釜沉舟,你有几个脑袋够掉的?你自己如何无所谓,牵连了我,牵连了殿下,你担得起吗?”

“刑部不是你的地盘吗?你不说谁知道他不在刑部大牢?”

“今晨陛下问及此事,疑惑不解,将此案移交龙听卫亲自审。”

此话一出,余既云无论有多不情愿都得放人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

他当然知道沈令不会坐以待毙,甚至这人可能早知道要到狱里走一遭,早有筹谋。

只是能让皇帝动用龙听卫是他们始料未及的,还真是,一击必中啊。

沈令好不容易睡着,迷迷糊糊间就被浪潮打得粉身碎骨,睁眼就看见了狗一样趴在他身上的余既云。

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撞碎了。

“轻......轻点......”

余既云顿了一下,把他抱起来,下手更狠了,沈令瞬间头皮发麻,这几日里他也找到了能让自己好受些的方法,当即去吻他的下巴。

余既云感受着他的讨好,低头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睛,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恨。

冷笑了一声,发疯似的把人往死里整,沈令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忽地笑出了声。

余既云压着怒意,“你笑什么?”

“马上就要脱身了,我不该笑吗?”那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

“沈令,是我小看你了,你最好此生都别再落到我手里了。”余既云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他的说法。

“余二公子也最好此生都不要触犯国法,让沈某找到报复的机会。”沈令虽然被人压着,气势上却分毫不减。

余既云堵住了他的嘴,好像要把他拆吞入腹,知晓自己马上就能脱身,沈令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只咬着牙默默忍受

天明时,沈令已经没了意识。

“行则啊......”

沈令再醒过来已经被送回刑部大牢了,如果不是身上未消退的痕迹,他都要疑心是一场噩梦了。

龙听卫查案自然无人敢不从,朝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

谁也没想到他能从刑部大牢里完完整整清清白白地走出来。

陛下如此殊遇,小沈大人,前途无量啊。

“行则,这些日子受苦了。”檀溪几人等在外头为他接风洗尘。

沈令把披风拢了拢,遮住脖颈上的青紫,“无妨。”

“你的手?”苏黎眼尖地注意到了他腕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何人竟敢这样对你!待我说与堂兄,定叫那人好看!”

他口中的堂兄自然是苏慕青,沈令神色淡淡,“不必了,都进了大牢了,自然是要审的,左右也都是小伤,他们不敢拿我怎样。”

苏黎关心道:“嗓子怎么哑了?可是受了风寒?”

沈令摇了摇头。

“脸色怎么这般差?”檀溪有些担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上了不远处马车上余既云的视线。

“他来干什么?”苏黎奇怪道。

一个小厮走来,行了一礼,递上一个精致的瓷罐,“我家公子听闻小沈大人受了伤,特意送来军中的金疮药,恭喜小沈大人洗清冤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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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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