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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病中守护

命运的转折,往往伴随着寒流的突然侵袭。

毫无征兆。

一场突如其来的重感冒。

在季节交替、气温骤变的当口。

凶猛地击倒了看似柔韧的慧佳。

高烧来得又快又急。

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山火。

让她原本健康红润的脸颊变得异样绯红。

如同晚霞燃烧。

干裂的嘴唇起了一层碍眼的白皮。

平日里那双清澈如山涧泉水、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眸子。

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氤氲的、因病而产生的水汽。

失去了往日的焦点与神采。

她躺在宿舍那张临时充当床铺的、冰冷而坚硬的人造革沙发上。

单薄的被子更显得她异常脆弱。

像一件刚刚出土的、釉色温润却布满细微冰裂纹的瓷器。

令人不敢轻易触碰。

云承得知慧佳生病的消息时。

那天正好赶上他轮休。

他就像一颗被瞬间点燃引信的火药桶。

所有平日里为了靠近她而精心构筑的沉默、顾虑、以及那刻意维持的距离感。

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炸得粉碎。

露出了里面最原始、最不加掩饰的关切。

他不顾一切地冲到慧佳休息的包房外。

几乎是屏住呼吸。

才轻轻地敲了敲门。

然后推门而入。

他走到沙发边。

俯下身。

用轻柔得近乎耳语的声音问道:

“慧佳,你怎么样了?”

慧佳有气无力地、声音沙哑地回应道。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灼热的喉咙里艰难挤出:

“我好冷,也好渴……能给我倒一杯热水吗?”

他终于放下了所有的“不得已”——

那些因家境、因自卑、因害怕被拒绝而筑起的高墙。

也不再隐藏自己那份几乎是本能般的照顾欲。

云承迅速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取来干净的毛巾、装满热水的暖水瓶和额外的被子。

又从芳玲那里借来了体温计和退烧药。

他给慧佳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试图用物理的方式驱散她体内的寒意。

他拿着两条毛巾。

用热水浸湿、拧干。

然后轮换着为慧佳热敷额头。

借助物理方式帮助降温。

他明确要求每一个小时都为慧佳测量一次体温。

严密地监督着她的身体状况。

慧佳很诧异。

为什么云承懂得这么多帮助退烧的物理方法和护理常识。

这么会照顾人。

这瞬间改变了她以往对云承那个有些笨拙、甚至略带滑稽的印象。

她不知道的是。

云承小时候身体比较羸弱。

发烧感冒是家常便饭。

他的母亲就是这样不厌其烦、细致入微地照顾他的。

那一晚。

云承陪着慧佳待到了很晚。

他也累得不行。

直至深夜。

云承也只是坐在了慧佳脚下的地毯上。

背靠着沙发。

在极度的疲惫中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

天际刚泛起鱼肚白。

云承就已经醒来。

他是第一个来到食堂的员工。

他不顾当班老师傅带着睡意的抱怨“还没到点呢”。

执意盛上了最滚烫、米粒几乎已经完全化开的、易于消化的白粥。

并特意夹了一些他观察到的、慧佳平时比较喜欢吃的小咸菜和一个松软的馒头。

他成为了酒店内部最执着、最显眼的“专属送餐员”。

他不再假手于人。

而是亲自端着那滚烫的碗。

一步步走过空旷的走廊。

踏上一级级楼梯。

给病中的慧佳送去维系体力的餐食。

他站在门外。

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令人揪心的咳嗽声。

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那咳嗽的频率一下下地抽紧。

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

芳玲也来到了慧佳的房间。

当芳玲打开门。

他从门缝里小心翼翼地将食物递进去。

他的目光贪婪地捕捉着从门缝里透出的、那一小片由室内台灯或窗外微光构成的昏暗光线里。

慧佳卧于病榻上的孱弱剪影。

以及空气中混合着的、淡淡的药味和病人特有的虚弱气息。

那束从门缝挤出的、微弱的光。

成了他此刻全部的心之所系。

是他混沌世界里唯一明确的、重要的方向。

连续几天的奔波和彻夜的担忧。

让云承自己也迅速地憔悴下去。

眼圈泛着明显的青黑。

像被人揍了两拳。

在音响室工作时也常走神。

眼前晃动的全是慧佳病弱的模样。

以及记忆中那盏陪伴病榻的、散发着昏黄光线的旧台灯。

在他失魂落魄的脸庞上投下跳跃的、幽绿的或暗红的冷光。

映照着他像一个被困在现代科技囚笼中的、失魂落魄的囚徒。

唯有每天端着那碗象征着希望与关怀的热粥。

走向她宿舍的那段路。

才让他感觉自己真正地“活”了过来。

每一步都踏在通往光明的、充满希望的路上。

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普通的粥碗。

而是某种能驱散一切病痛与阴霾的圣杯。

赋予他前行的力量和意义。

终于。

持续的高热如同退潮般缓缓离去。

慧佳的身体开始进入缓慢而疲惫的恢复期。

但依旧虚弱得像一只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湿了翅膀、无法飞起的蝴蝶。

那天傍晚。

云承照例端着厨房特意为他熬得更加糜烂的米粥。

和一点点极其清淡、只为提味的酱黄瓜。

再次给慧佳送餐。

就在那一刻。

仿佛冥冥中自有安排。

奇迹发生了。

夕阳行将沉没于远方的城市天际线之下。

它在这最后时刻。

迸发出了最浓烈、最不甘的余晖。

如同熔化的、流动性极好的金水。

充满了某种壮烈的、向黑夜抗争的意味。

这最后的辉煌。

恰好从窗帘未拉严实的缝隙中顽强地挤了进来。

形成一道狭窄却无比辉煌、纯度极高的光柱。

不偏不倚地、如同舞台上最高级别的追光灯般。

精准地投射在慧佳的额头上。

她闭着眼。

似乎睡得很沉。

长长的睫毛在光线下投下浓密而安静的阴影。

她那光洁的额头被这束神迹般的霞光照耀得近乎透明。

皮肤上那些细微的绒毛都在光中清晰可辨。

仿佛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同时又令人心生怜惜的脆弱光晕。

云承的心。

在那一刻仿佛骤然停止了跳动。

连日来的身心疲惫、日夜不辍的守护、压抑在心底无处宣泄的情感、以及那些无声的祈祷。

仿佛都被这束突如其来、温柔而神圣到极致的光彻底点燃、融化、并升华了。

看到慧佳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

轻轻放下碗。

然后极其轻柔地坐下。

沙发承受重量。

发出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吱呀声。

他轻轻扶起慧佳虚软无力的身体。

让她温顺地、完全信任地靠在自己怀里。

她的重量很轻。

像一捧带着体温的、柔软的羽毛。

传递着病后特有的虚弱感和一种细腻的温热。

他舀起一勺温度适中的、熬得糜烂的粥。

仔细地、近乎虔诚地吹了吹。

确保绝不会烫到她。

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送到她苍白的唇边。

慧佳微微睁开眼。

眼神依旧有些迷蒙。

像是蒙着一层薄雾。

但她顺从地张开了嘴。

喝了下去。

房间里安静极了。

仿佛被施了魔法。

只剩下勺与碗边缘偶尔轻碰时发出的、细微而清脆的响声。

以及两人交织在一起的、略显急促却又无比清晰的呼吸声。

构成了此刻全部的音响。

那道金红色的、如同燃烧火焰般辉煌的霞光。

像舞台上最顶级的追光。

牢牢地、温柔地笼罩着他们两人。

将门外世界的喧嚣、规则、乃至时间本身都隔绝开来。

就在云承再次舀起一勺粥。

准备重复那个吹气的动作时。

他的目光无法控制地、彻底地胶着在那片被神迹般霞光亲吻的额头上。

一种巨大的、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的渴望、怜惜、崇拜和爱意。

如同在峡谷中积蓄了太久、终于因一个微小震动而决堤的汹涌潮水。

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理智构建的堤坝。

他忘记了手中还举着的粥勺。

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忘记了彼此的身份、所处的环境、以及那看似迷茫的未来……

仿佛被那束具有魔力的光牵引着。

鬼使神差地、极其轻柔地俯下身。

温热的、带着无法抑制颤抖的嘴唇。

轻轻地、珍重万分地印在了那片被霞光吻过、微微发烫的额头上。

那触感。

微凉而细腻得像最上等的丝绸。

又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混合着淡淡药味和少女体香的气息。

如同某种古老传说中致命的蛊惑。

攫住了他的全部心神。

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被那束浓烈到极致的霞光彻底凝固、封存。

成为一枚可以永久回望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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