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
杨理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我们两口子的事儿，你管得着吗？！”
“秦女士已经全权委托我。。。。。。”
杨理笑着将他打断，
“小兄弟，这个世界是很复杂的，你看天鹅多美啊，但要是误闯进乌鸦的世界里，那它就会被判死刑！”
他笑着，眼角的那道疤却显得异常狰狞，
“黑与白之间，永远都有一道灰！”
杨理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赵律师，渴吗？！”
那个律师的身体有些僵硬，他摇了摇头，
“不渴！”
杨理将桌上的水端起来一饮而尽，随即猛地将空杯子贯在桌上，声音之大，令在场的几个人都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玻璃杯在杨理的手中破碎成片，他用力的抓着它们，鲜红的血从指缝里流出来，杨理将血淋淋的手举到那个律师眼前，笑着说道，
“赵律师，你很会打官司吧，我就什么都不会，只有一条烂命而已！”
说着，他张开手掌，那些带着血的玻璃碎片纷纷的掉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那个律的师脸色很难看，他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能战战兢兢的看着，杨理掏出根烟点上，
“抽烟吗？！”
“不。。。。。。不抽。。。。。。”
“怎么能不抽烟呢？！”
杨理又掏出一根香烟直接塞到了他的嘴里，那个律师想偏头躲开，却被杨理野兽般的目光定住，
“烟是个好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燃着的烟头凑近他的，
“快吸！”
“好。。。。。。好。。。。。。”
那个律师垂着眼皮不敢与杨理对视，好容易才将自己嘴里的那根烟引燃，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汗。
杨理笑着，伸手拿下嘴里的烟，一点点捏将它捏碎，丝毫不顾那头闪着红光热点，在那个律师震惊的目光中，棕色的烟丝从他的手里一点一点的落下，
“赵律师，我这人脾气很好，但对于阻碍我的人，不会留一点情面！”
他拍了拍律师的脸，口气像是闲聊一般，
“您做律师这行，知道我这种人吧！？”
律师的语气中透着惧意，
“知。。。。。。知道！”
“这才对嘛！”
杨理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好了，你可以走了！”
“好。。。。。。好的。。。。。。”
那个律师慌张的往外走去，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对着秦雪说道，
“秦。。。。。。秦女士，我能力不足，接不了您这个案子，您。。。。。。您还是找别人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秦雪的脸色透着些苍白的无助，她咬着牙说道，
“杨理，你到底要做什么？！”
杨理笑起来来，他看着秦雪，
“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嘛，钱啊！有钱能是鬼推磨，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你这个吸血鬼，你给我滚！”
吴梅一脸愤怒的抄起桌子上的杯子砸向杨理，
“你这个杀千刀的，给我滚！”
“妈，你别急啊，这么大岁数，回头气死了怎么办？！”
杨理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我媳妇儿该伤心了！”
“你。。。。。。”
吴梅气得呼吸不畅，嘴唇哆嗦着，
“你。。。。。。世上怎么能有你这种恶人！？”
“哈哈。。。。。。哈哈。。。。。。”
杨理的笑声里透着股愉悦，
“只能说你白活这么大岁数了，没见识！”
“杨理！”
秦雪愤怒的吼道，
“有什么事儿你冲着我来，我妈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拼命！”
“我又没做什么，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是这副样子？！”
杨理的脸上满是无辜，
“我好好跟你说的时候不听，就非要惹我？！”
他盯着秦雪，嘴角的笑里全是冷意，
“我今天的心情可不好。。。。。。”
秦雪苍白着脸，沉默片刻又问道，
“你找人监视我们？！”
“拿钱来！”
杨理催促道，
“快点儿！”
“这才多久，你又来要。。。。。。”
“太吵了！”
杨理露出些不耐烦，
“给还是不给？！”
说着，他瞬间就窜了过来，一把抓住秦雪的头发朝墙上撞，吴梅大喊着扑过去想要帮她，却被杨理一脚踹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你那么多钱，是想带进棺材里吗？！”
杨理凑近秦雪的耳边，
“人活着才能花钱，死了就花不了了！”
秦雪青紫的额头上流下一条条的血迹，她哭着奋力挣扎道，
“我。。。。。。我又不是开银行的。。。。。。哪儿。。。。。。哪儿有那么多钱？！”
杨理笑了笑，
“真不老实！”
“杨理。。。。。。你放手。。。。。。你要干什么。。。。。。住手。。。。。。”
他拽着秦雪的头发来到厨房了，杨理将出水口堵住，又打开水龙头，将秦雪的头狠狠地按到了洗碗槽里。
冰凉的水从她的头顶浇下来，秦雪惊恐得叫道，
“放。。。。。。放开我。。。。。。你。。。。。。放开我。。。。。。杨理。。。。。。”
她用力的挣扎着，可无论怎么挣扎，那只大手都死死地将她的头按在洗碗槽里，很快水越长越高，没过了她的鼻子，淹没了她的声音，窒息的感觉传来，秦雪挣扎得更加厉害。
杨理将秦雪的头提起来，笑着问道，
“你不是不怕死吗？！”
重新呼吸到空气，秦雪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张着大嘴，像是得了哮喘一般，气息还没缓过来，杨理又一把将她的头按到了水里，
“记住这个感觉，好好的享受享受！”
“啊。。。。。。啊。。。。。。你。。。。。。”
杨理兴奋地说道，
“放心，我还舍不得你，你要是死了，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他又将秦雪提了起来，
“给钱吗？！”
“你个人渣，去死吧！”
只听嘭的一声，吴梅举着凳子砸向了杨理的头，杨理回过头来，用手摸了摸脑袋，血沾了满手，一丝诡异的笑却爬上了杨理的脸，令他看上去恐怖至极，杨理温柔地说道，
“妈，你太老了，这样怎么能砸死人呢？！”
说完，他松开秦雪，秦雪像是一条被人仍到岸上的鱼，瘫在地上，用力的喘着气。
杨理死死地盯着吴梅，眼里的凶狠令她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想要再砸，却被他一把将凳子夺了过来，
“妈，我教你！”
说着，杨理伸手朝吴梅的脖子掐了过去，
“这样，才能死人！”
他笑着，凶狠的眸子里映出吴梅通红挣扎的脸，她用力的掰着杨理的手，艰难的说道，
“你。。。。。。这个。。。。。。混蛋。。。。。。”
“你放手，杨理，你放手，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钱，我给。。。。。。”
秦雪爬过去抱着他的腿，哭着恳求道，
“你放手。。。。。。放手，我给你钱，给你钱，求求你。。。。。。求求你放开我妈。。。。。。”
看着快翻白眼的吴梅，秦雪崩溃的说道，
“杨理，我求你，你快放了我妈，她年龄大，你快放开她！”
杨理松开了吴梅，秦雪一把将她抱住，她恐惧的叫道，
“妈！妈！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吴梅的脸红得像块猪肝，她气若游丝的说道，
“没。。。。。。没事。。。。。。”
“杨理，你差点杀了她。。。。。。”
秦雪的哭声里带着愤怒，
“这么大年纪你都下得去手，你还是人吗？！”
“我早就说过，我是人渣，你不信啊！？”
杨理的脸上挂着笑，
“怪谁呢！？”
“你。。。。。。你这个无赖！”
秦雪骂道，
“我真是瞎了眼了，能么就信了你！？”
“看来你的精神还很足啊！”
杨理将秦雪抓起来往客厅走，秦雪不断地挣扎道，
“你放手。。。。。。你要做什么。。。。。。杨理。。。。。。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给你钱。。。。。。”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吴梅站不起来，只能喘着气叫道，
“你。。。。。。你放开我女儿。。。。。。放开。。。。。。小马。。。。。。救救。。。。。。救救小雪。。。。。。”
杨理像拽着一块破布般将秦雪拖到客厅，他松开手，抬起脚踹向秦雪的胸口，只听一声惨叫，秦雪已经倒在了地上，她颤颤的缩着身子，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她艰难的看向一旁的小马，断断续续的说道，
“帮。。。。。。帮帮我。。。。。。”
小马却一声不吭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杨理看了秦雪一眼，嘴角露出讽刺的笑，
“你想让她看着我上你？！”
“你。。。。。。”
秦雪吓得浑身直哆嗦，她强忍着泪水咬牙道，
“杨理。。。。。。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你。。。。。。啊。。。。。。”
杨理对着她的脸就抽了一巴掌，
“又有精神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秦雪捂着脸，声嘶力竭的问道，
“我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了？！”
“你有钱啊！”
杨理的脸上是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在这笑容后面隐约藏着倦怠，疯狂，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对我来说，有钱就是罪，我来帮你花掉吧！”
“疯子！”
秦雪颤抖着声音骂道，
“你这个心理变态的疯子。。。。。。”
“骂吧，我爱听！”
杨理走到桌边，从花瓶里将那束开得正艳的玫瑰拿出来放到鼻尖嗅了嗅，
“真香，你总是这么会生活，让人看着讨厌！”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的走向秦雪，手里的玫瑰花头朝下的垂着，行走时，花瓣掉了几片，
“为什么喜欢花呢？又娇气又脆弱，就像你一样！”
说着，杨理举起那束花朝着秦雪抽去，花梗上的刺像是针一般刺入她的皮肤，令她尖叫出声，
“你住手。。。。。。啊。。。。。。杨理。。。。。。”
秦雪用手抱住身体一边躲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拿着钱。。。。。。快给我滚。。。。。。杨理。。。。。。你滚。。。。。。”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杨理的心情变得格外的好，他用力的抽打着秦雪，那束花像是带刺的鞭子，每次落下去，都能够带出秦雪的哀嚎，渐渐地那花梗的刺上沾满了鲜血，似乎比那掉落的花瓣还要红。
似乎是打的不过瘾，杨理干脆扔掉了手里的花，直接朝秦雪踢去，他的眼里冒出野兽似的的光，嘴角的笑意冰冷又残酷，
“我不高兴，那你就陪着我不高兴吧！”
“啊。。。。。。求你。。。。。。别打了。。。。。。我。。。。。。受不了了。。。。。。”
“住手，杨理，你这个混蛋！”
吴梅冲过来想将杨理推开，却被他一脚踹到了墙边，她痛苦的捂住肚子，却仍说道，
“别打。。。。。。我女儿。。。。。。你这个畜生。。。。。。”
“妈。。。。。。你别过来。。。。。。”
秦雪满脸是泪，语气微弱的说道，
“我。。。。。。没事。。。。。。”
“你们这样真让我恶心！”
杨理蹲下来从地上捡起一枝花，他一边拔着上面的刺一边说道，
“你不是天天埋怨你妈吗？恨不得她死，这会儿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真是虚伪！”
说完，他将拔下的刺狠狠地按进了秦雪的肉里，一根，两根，一枝花上的刺被他拔完，他又捡起另一只继续拔着。
“啊。。。。。。。啊。。。。。。”
“杨理，你住手！”
吴梅痛苦的喊着，她艰难的站起来朝他扑去，
“你这个畜生！”
“别动！”
杨理恶狠狠地看过去，
“我可不想失手打死你！”
“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
杨理不慌不忙的掏出打火机，他看着吴梅，
“你再来打扰我，我就用这个烧她！”
“你。。。。。。”
吴梅停下脚步，着急，担心，愤怒，无措，令她像个孩子一般嚎哭出来，她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身体，一边骂道，
“你不是个人啊。。。。。。杨理。。。。。。你不是个人。。。。。。”
似乎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杨理轻轻踢了踢她，
“转钱，十万！”
秦雪的手动了动，杨理不耐烦地催促道，
“别让我等，快点儿！”
这话令秦雪哆嗦了一下，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站起身去拿手机，直到转完钱后，才又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好好说话不听，非得逼我动手，真是贱骨头！”
杨理看着秦雪，脸上露出疯狂的笑意，
“别想逃，我知道你的全部，全部。。。。。。”
说完，他笑着转身离去。
客厅里，秦雪与母亲抱成一团，她浑身颤抖着，哭着说道，
“妈。。。。。。我该这么办。。。。。。我完了。。。。。。我这辈子。。。。。。都完了。。。。。。”
“没事儿。。。。。。闺女。。。。。。没事儿。。。。。。你听妈说。。。。。。”
吴梅装作坚强的样子，
“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
她擦着秦雪脸上的泪，
“咱们走，离开这儿！”
“妈。。。。。。”
秦雪泪眼婆娑的说道，
“咱们能去哪儿？！”
“去哪儿都比被这个人渣缠着强！”
吴梅看向秦雪，
“这世界这么大，我就不信，他还能都找遍了，总有能活人的地方！”
“那。。。。。。”
秦雪犹豫的说道，
“那。。。。。。这里的房子怎么办？！”
吴梅沉默片刻，才说道，
“卖了吧，咱们重新换个城市生活！”
“可是。。。。。。”
“别可是了！”
吴梅一脸严肃，
“那个杨理是个疯子，咱们还是走吧！”
“妈，我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大岁数还跟着我受罪，对不起！”
“不用说这个，妈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妈！”
“别哭，有妈在呢，你去哪儿，妈就去哪儿！”
吴梅一边帮秦雪拔着身上的刺，一边又说道，
“这几天就把所有的房子都挂出去，别太在意价钱，差不多就行了！”
秦雪强忍着疼，
“好，我听你的！”
“明天咱们就回去把重要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别的不用拿，免得那个畜生知道了，咱们就走不了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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