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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宋队!这边!”一名队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从一堆巨大的箱子后传来。

宋野君和方源立刻冲过去。只见几个队员正合力挪开几个标着“K7”编号的、看似普通的鱼罐头箱。箱子被搬开后,露出了后面一个极其隐蔽的凹陷区域。

而就在这凹陷处的地面上,一块巨大的、与周围水泥地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厚重钢板被掀开了一角!

钢板之下,是一个深约两米的方形坑洞。几盏强光手电筒同时聚焦!

寒光乍现!

坑洞内,并非预想中的杂乱军火堆。所有的武器都被精心地包裹在厚厚的防水油布中,整齐码放,如同冰冷的工业零件。但仅仅是那暴露在光线下的一角,就足以让所有经验丰富的警员倒吸一口冷气!

几支被拆解开、擦拭得锃亮的狙击步枪枪管,在灯光下反射着幽冷的死亡光泽,上面精细的膛线清晰可见。

旁边是几箱码放整齐、黄澄澄的步枪子弹,弹头在强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光。还有几件被叠好的厚重防弹插板,以及……几枚圆柱形的物体,被妥善固定在特制的泡沫凹槽里——是俄制RPG-7□□!

“找到了!”方源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振奋和如释重负。

宋野君蹲下身,伸手触摸冰冷的枪管。那金属的寒意瞬间穿透手套,直抵指尖,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陈谏在冰冷积水里被拖走时苍白的脸,想起阿泰撕扯他最后遮蔽时那狰狞的笑,想起方舟实验室里那些闪着寒光的注射器和松针刺入皮肉的闷响……

这些冰冷的杀人机器,就是陈谏付出如此惨痛代价也要摧毁的东西!它们代表的不仅是犯罪,更是无数像陈谏这样身处黑暗、守护光明的人所要承受的无尽折磨和牺牲!

“拍照!固定证据!清点!一件都不能少!”宋野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冰面上,“通知技术队,彻底勘验!给我挖出所有‘烬’的痕迹!”

他站起身,环视着这座巨大的、散发着**气味的冷藏坟墓。这一次,终于不再是空箱!陈谏用血肉换来的情报,价值连城!

行动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大批增援赶到,将整个冷冻库彻底封锁。缴获的军火数量惊人,种类齐全,足以武装一支小型突击队。这无疑是给“烬”组织心脏插上的致命一刀。

当宋野君走出冷冻库,冰冷的夜雨拍打在脸上,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肺腑间那股**和血腥混合的气息。

小张跑过来汇报:“宋队,现场初步清点完毕!‘烬’的核心成员除了阿泰落网,首领‘烬’和其他几个骨干在逃,但这次重创,他们跑不远了!还有……医院那边传来消息,陈谏……陈谏他挺过来了!手术很成功,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

宋野君紧绷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他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深处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是庆幸,是沉重,是挥之不去的罪疚感,还有一种……即将面对真相的、近乎恐惧的预感。

陈谏活下来了。

那个在方舟地狱里被刻下“LR”烙印的青年活下来了。

那个被他拼死掩护、最终传递出关键情报的战友活下来了。

而那个被他在十五年前的病房里,因为无知顽劣而剪断输液管、间接害死的警察林国栋……他的儿子……是否就是眼前这个躺在医院里、浑身伤痕累累的陈谏?

宋野君抬头望向城市上空铅灰色的厚重雨云,那里没有星光,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冰冷的雨水。急诊室的红灯熄灭了,但另一盏名为“真相”和“审判”的灯,似乎才刚刚在他心头亮起,散发着比手术灯更刺眼、更灼人的光芒。

他左臂的疤痕在湿冷的警服下隐隐刺痛,那场荒诞表彰带来的灼热“崇高感”早已冷却,只剩下冰冷的、沉甸甸的、需要用余生去背负的债务。

他走向警车,步伐不再像来时那样带着破釜沉舟的急切,反而显得有些沉重。

车顶的红蓝光芒依旧旋转着,照亮前方的雨幕,也照亮他前路上那片无法逃避的、由过往罪孽与今日救赎交织而成的荆棘之地。

他要去医院,去面对那个可能知晓一切、也可能一无所知的青年。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他赎罪路上必须迈出的一步。命运的圆环,正缓缓收紧。

好的,这段医院里的生日场景和身世揭露,结合你提供的信息和之前的整合版,可以这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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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顽固地盘踞在空气中,但单人病房里却多了一丝微弱的、属于食物的暖香和……生日蛋糕的甜腻。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洁白的床单上投下温暖的光带。

陈谏靠在升起的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眼下的乌青未散,但精神明显比刚从鬼门关爬回来时好了许多。他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从胸口蔓延到腰腹,手臂上也固定着夹板。

像一件破碎后被精心修补的瓷器。他看着床头柜上那个小小的、插着一支数字“2”和一支数字“4”蜡烛的水果奶油蛋糕,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恍惚。

宋野君坐在床边,笨拙地划燃一根火柴,点燃了蜡烛。跳跃的橘黄色火苗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柔和了平日的冷硬线条。

“许个愿吧。”宋野君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罕见的温和。

陈谏的目光从烛火移到宋野君脸上,又移回蛋糕,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宋队……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看过你档案。”宋野君把火柴梗丢进旁边的小水杯里,发出轻微的“滋”声,“系统里有记录。林远,5月20日。”他刻意用了陈谏的本名。

陈谏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低下头,掩饰着突如其来的巨大情绪波动,过了好几秒,才用缠着绷带的手背蹭了一下眼睛,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哽咽:“……谢谢。真的……谢谢。我都……我都快忘了生日是什么感觉了。”

他抬起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脆弱得让人心疼,“上次过生日……还是十年前了。我妈还在的时候,她给我煮了碗长寿面,加了个荷包蛋。”他的声音低下去,带着深切的怀念和无法弥补的遗憾,“那之后……就再也没人记得了。”

宋野君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伤痕累累、连生日都无人记挂的青年,一股强烈的怜惜和心疼涌了上来,几乎冲垮了他素日的冷静外壳。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陈谏没受伤的那边肩膀,动作有些僵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暖力量。

“没关系,”宋野君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承诺,“以后你的生日,我都帮你过。”他看着陈谏惊讶抬起的、还泛着水光的眼睛,重复道,“我说到做到。”

这句话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击中了陈谏内心最柔软也最孤独的角落。他怔怔地看着宋野君,长久以来筑起的坚硬外壳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里面那个渴望被温暖、被记住的灵魂。

也许是生日的气氛,也许是宋野君那罕见的、带着温度的承诺,让陈谏紧绷的心弦微微松弛。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落在跳跃的烛火上,轻声开口,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宋队,你知道吗……其实我爸爸,也是个警察。”

宋野君正拿起水果刀准备切蛋糕的动作猛地一顿!刀尖悬停在奶油上方,一丝寒意毫无预兆地顺着脊椎爬升。

他脑中瞬间闪过十五年前医院病房里,那个被自己剪断输液管后痛苦挣扎的警察身影——林国栋!那个他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几乎要冲破肋骨。

但下一秒,理智强行压下了这荒谬的联想。林国栋……陈谏姓陈(化名),……怎么可能是林国栋的儿子?姓氏都不一样!肯定是巧合。

他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手指,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哦?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也是我们系统的吗?现在……”他斟酌着用词,“退休了?”

陈谏的眼神黯淡下来,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麻木:“他叫林国栋。在我三岁那年……就因公殉职了。”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模糊的童年影像,“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了。家里只有一张他穿着警服的老照片,我妈一直收着。”

“林国栋……”宋野君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心脏却猛地沉了下去,像坠入冰窟!林国栋?!这个名字……他记得!

在当年处理“医疗事故”的后续档案里,在最高级别的保密卷宗中,他后来才知道,那个牺牲的警察,是一个深入犯罪集团核心卧底!他的真实身份,就是林国栋!一个为了任务隐姓埋名、最终牺牲在任务完成前夕的优秀刑警!

轰——!

宋野君只觉得脑子里像炸开了一颗惊雷!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冲散!他握着水果刀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指关节咯咯作响。眼前的烛光、蛋糕、甚至陈谏苍白却带着一丝倾诉后释然的脸,都开始剧烈地旋转、模糊!

他害死的那个警察……那个被他无知顽劣亲手剪断生路的警察……就是眼前这个青年——陈谏的父亲!林国栋!

那些深埋心底、日夜折磨他的罪疚感,那些用警徽和勋章拼命掩盖的肮脏秘密,那些被表彰扭曲的赎罪执念……在这一刻,被命运以最残酷、最讽刺的方式**裸地揭开!他承诺要给对方过生日的青年,竟是他杀父仇人的儿子!

“宋队?你怎么了?”陈谏敏锐地察觉到了宋野君骤变的脸色和僵硬得如同石雕般的身躯,以及那死死盯着蛋糕、眼神却空洞得可怕的样子。“是不是伤口不舒服?我去叫医生……”他挣扎着想按呼叫铃。

“不!不用!”宋野君猛地回过神,声音嘶哑得厉害,几乎是低吼出来。他强行压下翻江倒海的内心,用尽全身力气才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异常,但那丝颤抖却无法完全掩盖。

“我……我没事。只是……只是没想到……”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剧烈滚动,“你父亲……是位英雄。”这句话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烙铁烫着他的喉咙。

他避开了陈谏探究的目光,低头看着蛋糕上那支孤独燃烧的“24”蜡烛,仿佛那是审判他的火焰。他想起了陈谏档案里那些空白的、被实验填满的岁月:“你……你母亲呢?后来……”他几乎是机械地问,试图转移话题,也试图拼凑出这个青年完整的、充满苦难的人生轨迹。

提到母亲,陈谏的眼神更加黯淡,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烬。“我妈……身体一直不好。我爸走后,她一个人拉扯我,积劳成疾。”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我16岁那年……刚上高中没多久……就被……”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不那么痛苦的词汇,他闭上眼睛,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那些冰冷的针剂、松针刺入皮肉的痛苦、刻着“LR”的病号服……瞬间又涌了上来。

“等我……等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已经是22岁了。六年……”他睁开眼,里面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悲伤,“我回到家……邻居告诉我……我妈在我被抓走后的第三年……就病逝了。她……她到死都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蜡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温暖的阳光照进来,却驱不散弥漫在两人之间那沉重得令人窒息的空气。

宋野君低着头,手中的水果刀无意识地在奶油蛋糕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丑陋的裂痕。他看着那道裂痕,仿佛看到了自己少年时在病房里剪断的那根输液管。

看到了林国栋痛苦抽搐的身体,看到了陈谏在方舟实验室里绝望的眼神,也看到了自己左臂上那道永远无法抹去的、象征罪孽的冻伤疤痕。

他承诺要给陈谏过生日,承诺一个温暖的未来。

可他亲手摧毁了陈谏的父亲,也间接导致了陈谏母亲在绝望中病逝,更让陈谏本人在方舟地狱里煎熬了整整六年!

他有什么资格?他有什么脸面?!

那跳跃的生日烛光,此刻在他眼中,不再象征着希望和祝福,而是化作了焚烧他灵魂的地狱之火。他坐在那里,如坐针毡,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凌迟。

他不敢抬头看陈谏那双清澈的、带着一丝脆弱信任的眼睛。巨大的悔恨和冰冷的绝望像毒藤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那句“以后你的生日,我都帮你过”的承诺,此刻听起来,像一个最恶毒的讽刺,回荡在这间充满消毒水味和蛋糕甜香的病房里。命运的圆环,终于在此刻,带着冰冷的、宿命的精确,紧紧地、死死地,套在了他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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