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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果啤

07

我在概是太久没摸到琴键了,上手还有些生疏。

二楼的琴行里摆了三四台的钢琴,六七台小的古筝。

在佑大的房间里,绿色的窗纱映射出绿色的光海,木制地板踩在上面发出钝意的撞击声。半空中的尘埃乱了序地飞。

张瑶把手机放到钢琴上,里面是一张乐谱。

“喏,你试试怎么样。”

我紧张地用指尖抚着琴键,为了减小声音,我刻意踩着弱音踏拍,这才按下琴键。

弱音之后的钢琴声变得格外朦胧不清,就像梦境中抓不住的虚幻。缓慢的像一层薄纱,从天花板之上泄下。

张瑶倚着墙也轻轻哼出调,很压抑、抑制。一个困在未成熟躯壳中的灵魂,总要冲出来见见亮。

一首曲子下来,像是哄婴儿的摇篮曲,轻柔地不像话,和原本抗奋、激野的绚丽灿烂曲调,完全是两种风格。

她肯定地点点头。“就这台了吧。”

钢琴也不算小,又老又旧,甚至我身下的钢琴凳让我坐了一屁股的尘灰。

这大概就是它被放在最角落的原因。

我轻轻合上琴盖:“这怎么运过去?”

“找人呗…不行的话联系学校,把这玩意先运到山庄里,之后再运回来。”

她用长长的指甲敲了敲琴盖。

“那个.…叫什么?宋棠吧,你不是认识吗?她学生会的吧,你记得转头和她说一声。”

“行。”我点了点头。

我和张瑶在乐栖路告别,抬头看了眼天,发现才下午。

去学校的心情也没有了,就先准备回家把书包里的作业写完。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想起昨天姜错告诉我,今晚他请佩佩吃饭的事。

盘算着一会先给他打个电话,再写作业。

…反正怎么安排作业是要写的。

但是说实话,我确实不太想去。就怕他吃饭的时候和我AA制,我当时见佩佩姐的时候就觉得她不是普通人。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姜错挺有钱的,每次和他出事都是他付的钱。

这么想着,便到了家。可我千算万算没算到,就在我开门的一刹那。

我看见徐玉娇正在阳台上晾衣服。

我心“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想跑也来不及了。阿妈直直瞧见我也是满脸惊讶:“你咋回来了?”

“我…”话被哽在脖子里,下不去又出不来,大脑飞速运转着,倒想编一个合适的理由,塘塞过去。

“别在门口站着,快进屋。”

由于刚晾晒衣服的缘故,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潮湿水汽的气息。

我迟疑了一下,这面露痛苦,“我胃疼得厉害,就先回家…”

她听我说这话,慌张的算是换成她,“哎呀,是吗?和老师打招呼了吗?”

我摇了摇头。

阿妈便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药,出找边自言自语:“肯定是昨天晚上我炒的豆角没炒熟,中毒了吧…恶心吗?”

我轻微点点头,“这孩子,吃的时候没感觉吗?唉…也怪我,没炒熟…破豆角怎么能炒不熟…老了,眼睛花了,脑袋也不好使了。”

她就这么佝偻着腰,蹲在电视机柜前把药一个一个挑出来看。

“妈,我没事…去卫生间吐一下就好多。”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二次说谎。

上一次还是为了包庇江远打架的事实。

因为过于紧张显得我脸红得发烫,下一秒便躲进卫生间扭开水龙头。

阿妈还是不放心我的样,甚至准备带我去医院。

最后还是被我匡骗地继续晾衣服,我假装吐完也帮忙晾了一盆。

我奇怪她今天为什么没去上班,她说厂里有个女工有事,和她换了夜班。

我沉默了一会儿,这不有机会晚上出去了吗?我压抑住内心的喜悦,又转回屋里写作业。

经久不散的水汽像潮虫啃噬每个角落,洗衣粉的干净味一直扩散。

作业就动了几笔,我余光掷向门外,观察阿妈的动向。

她瘦小的身影来回飘荡,直到看见她闪进卫生间用搓衣板洗衣服,我才敢走出去大叫着打马虎眼:“妈!我给宋棠打个电话,问个作业!”

“嗯,打吧。”

我拿起话筒,快迅按下号码,用右手手心捂紧听筒。

对面”嘟嘟”的声音敲响我一面的心鼓。

可总有那么一瞬我忽地觉得自己一脚踏入沼泽之中,在认识姜错之后又变得无可救药。

08

“喂。”

“是我。”

“哦,怎么了?”

“那个…你说今晚去吃饭的…”我尽力压低声音,用胸膛发气。

“去,晚上七点,我在单元门口等你。”

“南知!帮我取个盆!”阿妈突如其来的喊话,把我吓得话筒都拿不稳,我匆匆挂了电话,起身去拿新盆。

又因那话语怕被姜错听见而羞赧。

我一直等到天黑的看不见,阿妈留下一桌昨天剩下的饭菜之后,我才敢动身。

我把校服换掉,穿上一件白色衬衣,再套一件蓝色的薄卫衣。

临走前,我朝对个窗户往下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单元门下有人玩手机而产生的亮光。

我家住三楼,不算高,于是伸手把窗户打开,风一下子涌进里面。

我朝下面小声喊”姜错。”

手机亮光换了一个角度,朝我这边照来:“赶紧下来。”

他还是穿的一身黑,脖子上挂的项链被路灯照得反光。

这让我想起江远也喜欢这些小饰品,之前送给过我一个戒指,但在车祸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饭店是姜错订的,在乐栖路第三个胡同边的火锅店。

火锅店至少开了十年,这个点客流量很多,远远就看见火锅店在这条街上灯火通明。

佩佩姐早就到了,看见我们连忙招手。

她穿得很清凉,只穿了一件绿色的吊带裙,头发用抓夹夹起,脸上只化了淡妆。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邻家的大学学姐。

“点点什么?”她把菜单递过来,我和姜错坐在一起。

我接过菜单看了一眼,之后摇摇头。“随便。”

菜单又传到姜错手里,他点了拼盘菜、麻椒鸡肉、毛肚、鸭血、肥牛、面片,以及两份甜品。

我吃火锅必须吃饭,想再加个二两米饭。

姜错拆开餐具:“这里不提供米饭,哪有吃火锅就米饭的?”

直到锅底上来的是麻辣味的,我才意识到这顿饭我注定吃不下去。

09

火锅店里播放的是王心凌的歌,沸腾的锅底蒸腾出的水汽蕴茵蕴在酒杯对碰,嘈杂的人声之中。

姜错和佩佩你一言我一句的聊起来,佩佩姐又要了几瓶啤酒,她笑吟吟地看着我,我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便连忙摆手。

“没事的,果啤能喝吧,酒精度都不到7%。”说着她递过来一瓶草莓味的果啤。“就和果汁一样。”

我下意识不是接过去,而是扭头去看姜错,他扬扬头,表示一种默许:“果啤不高。”

听罢他的话,在好奇心驱使下,我起开瓶盖,酒入喉肠。

虽说是果啤,但总是要有酒精的。

一瓶下去,佩佩姐笑着问我:“怎么样?”

“和果汁一样,就是有点苦,还有点气。”

对方听到我的回答后,竟又递给我一杯饮料,“菠萝味的?尝尝?”

那时我并没意识到自己脸红的要命,我想都沒想就接了过去。佩佩姐递过来的是淡黄色还冒着泡的一小杯果啤。

姜错看了一眼,刚想说什么又被佩佩打断:“姜错,你把麻椒鸡都下里去。”

趁这空档,我仰头喝下去一杯,这杯与之前那杯相比起来是相当苦涩,根本尝不到一丝甜味,辛辣的口感往胃口涌,我强忍着咽了下去。

“怎么样?”她这回又问,我摇摇头。

“尝不出是菠萝味,不好喝。”

听我说的这话。她捂着嘴笑起来。边笑边把目光掷向姜错。

他低声骂了一句,我茫然地望向他。

“你他妈是不是傻?这是酒。”

我一惊,这才回味起刚刚的口感,头刹时就有些昏。

我不肯再动筷了,涮出来的肉又辣得我下不去口,刚吃了一口肥牛就被辣得直吸凉气。

我被佩佩笑着,作为赔礼她把她那一份甜品——楱子味的冰淇凌球推过来。我第一次吃这种口味的,发现里面真的有榛子粒。

姜错不让我再喝果啤,就让服务员递过来一壶刚放凉的大麦茶。

等他们开始下面片的时候,我就吃不进去了,呆坐在位置里,又根本没吃饱。

“南知,你的脸好红哟。”佩佩姐掏出手机,”你是不是醉了?喏,你自己看看。”

她把手机调到相机模式,我看清摄像头里面的我。

脸确实绯红一片,嘴角还沾着冰淇凌的甜水,由于火锅太辣,嘴唇也很红,红得要滴血。

我眨了眨眼睛,脑袋有些沉得发昏。

姜错突然就不吃了,他叫服务员买单。

佩佩姐扁了扁嘴,很自觉得背起包。

临走前她塞给我一张卡片:“小帅哥,有时间到这里玩,我唱歌给你听。”

说罢她突然凑了过来,我来不及躲,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是薰衣草香。

她伸手指按住我的脸,在上面亲了一口。

她也想去亲姜错但被对方及时躲开。

我觉得我的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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