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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以身为棋

此言一出如平地惊雷,白悠言那双总是沉静的桃花眼,流露出真实的错愕。

“殿下说笑了”,她稳住心神,很快恢复了冷静,声音却比刚才更冷了三分,“我对攀附皇权没有兴趣。”

“何谈攀附,这是真正的合作。为你,太子妃之名足以行你所想之事,还能护你周全;为孤,孤需要一位太子妃堵住朝堂悠悠之口,躲过那些意图塞进来的眼线。”

君子暄没有说出口的话是,若是他生来婚姻就要被利益捆绑,那不如选有所图的将门嫡女,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他的眼睛能否复明也关系着她能否得到她想要的,在这搜船上,他们就是彼此的依靠。

显然,白悠言也能想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她沉默着,她不得不承认,君子暄的提议确实诱人,但是这也意味着她将与皇室绑定,身陷东宫的囹圄之中。

她没有万全的把握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可是她一定要查出兄长真正的死因。

“好,我答应你。”她退后了两步,声音带有一丝凉意。

白悠言看向君子暄的眼神里没有半分女儿家谈婚论嫁的娇羞,带着与她年纪不符的沉静:“这毒名为七日寒,取自极寒地带雪山上的几种毒素,寻常人极难得,因此也很少有人识得。其症状也与雪盲症十分相似,我也是偶然在师父留下的医书中习得的,解此毒并不难。”

风从破窗里灌进来,吹得白悠言鬓边一缕碎发拂过脸颊,有些微痒。她抬手,指尖微凉,将那缕发丝别至耳后,缓缓开口:“但是殿下,待事成之后,放我自由。”

君子暄点点头,没有什么犹豫地答道:“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白悠言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但是眼下的处境并不适合谈得更深入,角落里的那几具刺客的尸体已经开始僵硬,在寒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无声地提醒着他们危险并未远离。

“此地不宜久留。”白悠言看向庙外愈发深沉的夜色,“孤山之上血腥味很可能会引来野兽,或是...那些刺客也许并未走远。”

“离此处不远的地方有孤的一处别院,平时少有人来往,本来也打算前往此处歇脚的。”

白悠言点点头,走向那些尸体洒了些白色粉末,便迅速化成了一滩血水,再难辨别身份。

处理完毕后,白悠言回到君子暄面前:“殿下只需告诉我方位,我就能找到,走吧。”

她没有说扶他,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君子暄迟疑了片刻,没有选择将安危全然托付于他人,虽然他的眼睛看不清楚,但是也是可以勉强行走的。

两人出了庙门。夜路难行,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君子暄走得艰难,一个踉跄眼看着要向前扑去。

白悠言手疾眼快地拉住他,待对方站稳后,又将手臂伸了过去:“拉着我。”

为了不拖慢进度,君子暄也没有犹豫,拉住了白悠言的手臂,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隔着几层衣料,白悠然也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走了不远,白悠言停下,吹了声清越的口哨。片刻,一匹通体乌黑、唯有四蹄雪白的骏马从林后踏雪而来,停在她身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肩膀。马儿已经在林间吃完了草,为了避免暴露行踪,她特意选在了远处拴马。

白悠言足尖轻点,翻坐在马背上,动作行云流水,显出几分江湖儿女的洒脱。她向君子暄伸出手来:“这是我的马,踏雪。”

君子暄循着声音的方向,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微凉的手,她的手不大,指骨纤细,掌心一片柔软,没有握剑杵药留下的痕迹。

看上去就是个被疼爱着长大的小姑娘,可若是如此,她这个年纪正当娇憨,可为何她身上偏偏有着与年纪不符的冷,无论待人还是处事都是冷的,他心中疑惑,却面上不显。

白悠言用力将他拉了上来,他借力稳稳地坐在了她的身后。马儿因承载了两人的重量而不安地踏了踏蹄,他的身形一晃,下意识地环住了身前纤细却挺直的腰身。

两人的身体便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白悠言的脊背瞬间僵直。

隔着几层冬衣,她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轮廓还带有几分灼热,环着她腰的双手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力量,风雪被他高大的身形阻挡,在这方寸之间,只余下两人的心跳和拂过她颈侧的、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温热呼吸。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两个人同时乱了心跳。

“扶好。”白悠言的声音依旧听起来平静,如果忽略她耳尖微微的泛红的话。她稳住心神,强迫自己忽略身后那强烈的存在感,双腿一夹马腹,低声道:“驾!”

踏雪如同离弦的剑,载着两人冲进了无边的黑夜中。

风雪呼啸,但君子暄的心中却十分安定,他因为习惯黑暗,所有的感知都变得异常敏锐,他能闻到她发间清冷的药香混杂着风雪的气息,能感觉到她因专注骑术而微微绷紧的背脊线条。

他像最出色的哨兵,全然信任着她的引导。

两人一路无话。

别院十分清幽,哑仆点灯开了门,见到君子暄身边的女子时,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但又很快便低下头,恭敬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暖阁之中,炉火烧得正旺,驱散了两人一路而来的寒气,也将风雪彻底阻隔在了窗外。

白悠言率先打破了平静:“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说着,便伸出纤长的手指,动作轻柔地解开了他脑后那个略显得有些凌乱的结。

君子暄没有动,顺从地任由她靠近,感受着她冰凉的指腹擦过他耳后的肌肤,带来一阵微不可查的战栗。在暖炉的烘烤下,她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愈发明显。

染血的绸带缓缓滑落,露出了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容。

白悠言呼吸一窒,心跳漏了一拍。眼前男子的确担得起“光风霁月”四字,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的弧度显得有些冷峭,轮廓深邃像是精心雕刻过的璞玉。

但是,白悠言的心神却不在此。

像...太像了。

难怪,她初见他就觉亲近,山神庙里仅凭月光看不清他的容貌。而他,竟与她的心上人,那个把她从活死人堆里背出来,教她识别药草,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笑着告诉她“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的少年将军。

她甚至不知对方姓名,只记得他腰间挂着一枚狼牙配饰,笑起来眼角弯弯,有两颗小虎牙的少年,仿佛春雨里洗过的暖阳。

一瞬间,无数纷乱的念头涌入脑海,让她一贯冷静的心湖泛起了点点涟漪。她竟不由得向他的腰间探去,可是指尖他腰带前的一寸处,便停下了。

是他吗?不可能。那少年只是最普通的边军将领,怎会是当朝的太子。

那双桃花眼,流露出了复杂的情绪,是突如其来被记忆击中的茫然与酸楚,她眼角微微发红,不会是他的,那人,应该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怎么了?”君子暄何其敏锐,他虽然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气息的紊乱和那道停留在他脸上过久的目光。

白悠言猛然回神,迅速收回手,垂下眼帘,隔绝了所有情绪。

她用指腹轻轻按压他眼周的穴位,声音也平静得看不出异样:“毒素已经侵入眼部经脉,淤积成血,此前是只有雪日目不能视,若再拖下去便是平日也难以视物了,殿下的别院里可有备药材?”

君子暄却微微皱眉,他不喜欢她总带有着的疏离,仿佛避他不及。她刚刚片刻的失神,仿佛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

“你方才,在想什么?”他追问着,仿佛比起他的眼睛,更关心她。

“没想什么啊,殿下生得好看,一时失了神。”白悠言继续手上的动作,说着恭维的话,语气却淡淡的,“不能让殿下瞎了,不然可惜了。”

她用轻松的言语来掩盖内心的波澜,此刻并非交心的时机,她不能有弱点。

君子暄的眉头蹙得更深,周身的气息冷了几分。他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但是也知道他无法再继续追问,只能冷声提醒:“白姑娘,别忘了我们的关系。”

“自然。”

白悠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散发着异香的药丸递给他,“这是清心丸,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性。今晚施针过后,你就可以复明了。等下我为你写药方,七日一个疗程,再视情况换药。”

君子暄接过药丸,没有犹豫地吞了下去,却不曾想自己竟然这么快可以复明。

仿佛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白悠言补充到:“当然只是暂时的,你体内毒素挤压过久,要想完全清除,还要些时日。”

说完,白悠言便拿出随身带着的银针器具,在烛火上细细烤火,专注着眼前的动作,试图将脑海中两张重叠的脸剥离开。

就在这时,君子暄突然开口:“这个给你。”

白悠言循声望去,只见他解下腰间一块通体温润的龙形玉佩,摸索着递了过来,烛光下那玉的光泽能看出价值不菲。

“这是母后留给我妻子的,以此为聘。虽是契约,但是该有的,孤都会给你。”

她愣了下,没想到他会如此说。

最终,她还是接了过来,一切有利于合作的事项她似乎都不该拒绝。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掌心,一触即分。

玉质细腻,入手生温,上面还残留着他清晰的体温,她轻声答道:“好。”

但看着他神态似有动容,想起她的小将军,白悠言还是忍不住开口,坦诚提醒:“殿下,我已有心仪之人,此生非他不可。这颗心,我给不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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