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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新科状元

不想小宫女的反应如此之大,白悠言一向直言惯了,歉意安抚道:“你别怕,我没有恶意,只是我初入宫中,想多了解一些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情况,怕说错话做错事。”

晴雪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便坦诚道:“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并非不和,只是不甚亲近。娘娘自生产后,一直郁郁寡欢,严重时甚至一心求死。”

“小殿下一出生就是储君,皇上担心娘娘无法抚育储君,就在娘娘生产后没几天便让他们母子分离了。”

这些事本来她一个小宫女是无从知晓的,只是她的教习嬷嬷正是太子殿下的奶娘,她才了解一些当年的事。

“平日里,殿下总是对娘娘敬重有余,亲近不足。”

皇上自小对太子殿下的管教十分严格,有时奶娘都觉得过于残忍苛刻了,但是毕竟为奴为婢的也没有胆子说什么,偏偏这样成长起来的孩子又随了他母亲重情重义又宽容仁厚的心性。

晴雪不知道的是,虽然她没有说,白悠言已经自己默默地把故事补全了。

思及此,白悠言心中攀起一阵难过,便摆摆手让晴雪退下,表示她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目光重新落回那两摞书,心思又被书所吸引。她随手抽出了一本《策论》,指尖抚过还崭新的书页,一股新墨的清香味扑面而来。

白悠言并未着急细读,而是一页页地扫过,一目十行地将书的脉络记在心中。接着是《史记》,足足有八册之多。

最后拿起那本《兵策》时,她的指尖在书封上微微一顿。

幼时给哥哥伴读时,就是这样看着他在灯下安静地翻阅,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这里面的内容她再熟悉不过。有多少个她害怕的惊雷雨夜,她就是这样缠着哥哥给她讲《兵策》,他还会编成小故事,活灵活现地演绎让书中的内容一点儿也不觉得枯燥乏味。

她听了便想全部听完,反而不舍得睡。

白悠言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书册分门别类地摆放好,把她不熟悉的书放在最上面。

又取来笔墨,铺上素白的宣纸。她坐姿笔直,手腕悬空,笔尖落下,一个个隽永又带着风骨的小字便跃然纸上。

需要精读的笔试书目和需要泛读的典籍,便被她一一列出,连同翻书时记下的脉络一同写在了旁边,提醒她温习的顺序。

殿内只有沙沙的翻书声,伴着她清浅的呼吸,侧颜十分沉静专注。

晴雪进来递茶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她不忍打扰,便轻轻放下茶杯就退下了。

白悠言似未察觉般头也没有抬,时间悄然流逝。终于,将所有书目梳理出了大概。

直至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恍然惊觉一日光阴就这样过去,外面的天已经大黑了。

初步完成目标的喜悦和满足,让白悠言并不觉得疲惫。

此时,窗外暮色已至,她眼里闪烁的光比那桌上的烛火更明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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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宫。

一个身着青色官袍的年轻身影出现,他却并没有像其他官员那样恭敬地候在门口等待宫人通传,而是径自倚着门框,懒洋洋地开口:“殿下,这么晚了还急召微臣,莫不是又要用什么刁钻的策论为难人家。”

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戏谑,论这京城里敢如此对太子不敬的,也就是这位新科状元了。

来人正是谢云庭。

和寒门学子不同,谢云庭是从小便锦衣玉食着长大的,其父正是大理寺卿。十岁那年他便入宫做了太子伴读,一路顺风顺水地走到今天。

君子暄抬眸瞥了他一眼,并未理会他那不着调的言语,只将那张纸条推至桌缘。

脸上的散漫瞬间收敛,谢云庭走上前,拿起纸条,将那粉末凑到鼻尖轻嗅。

“有毒?”他并非精通医术,只是自小在宫中长大的那份谨慎让他有此一问。

“嗯。”君子暄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这背后之人真是越发沉不住性子了,竟把手伸到了孤的身边人。”

谢云庭冷笑一声:“还不是前段时间你揪出了贪军饷的几个杂碎,刺杀不成,又起祸心。殿下,我们不能一忍再忍了。”

“孤没想过要忍。”君子暄目光落在案桌上的烛火上,映得他眸色深邃,“只是那批刺客的线索,查到西北驻军便断了。如今父皇病着,关外战争不断,军中之事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孤不能轻举妄动。”

“不过,这毒倒也是个新线索,顺着这条线继续往下查说不定有新发现。”

“这便是孤叫你过来的第一件事。”

“啊?还有其他事啊。好哥哥,如今我也是当官的人了,不是什么闲差!”正事说完了,谢云庭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厚着脸皮叫哥哥也不害臊。

君子暄扶额,严肃道:“还有孤的眼睛,查出来了并非雪盲症,而是中了毒。”

谢云庭目光一凛,又恢复了正经姿态:“可有查出什么结果?”

“还没有。”君子暄靠向椅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此事过去了太久,不知从何查起,若孤真恢复了正常,想来那人也会坐不住。孤患上眼疾是三年前,只是想问你有没有想到一些可疑之处。”

“容臣回去细想一番再来回禀。”谢云庭正色道,目光却落在了那件披风上,注意到了那枚不算精致的残月。

“少摆出那副做派,孤不习惯。”

谢云庭唇边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我怎么样太子哥哥都不满意,看来只有那会绣花样的女子才能入得了殿下的眼。”

太子听了也不恼,淡淡道:“这是白将军的女儿,白悠言。这毒是她先发现的。”

“原来是那位,殿下可查清了底细,我们行事不可大意。”

君子暄打断了他:“此次叫你来,还有助她参选女官选拔一事。如今父皇几乎将所有政事都交由孤经手,实在分身乏术。”

他看向谢云庭,他终究是只信任他一人的:“有你在,护着她的安危,孤也能放心。”

“哟~”谢云庭故意拉长了音调,暧昧地看着君子暄:“怎么,我们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动了凡心?”

君子暄的脸色沉了下来,斥道:“休得胡言。孤欠她的,无关情事。”

他说的斩钉截铁,似乎撇得干干净净。

但谢庭云看着他,眼中的笑意慢慢淡去,多了几分探究。打小的交情,深知他越是如此撇清,心中便越是在意。

怕唐突了姑娘名声,怕自己永远护不住喜欢的人。

“好啦,何必跟我发脾气,玩笑你几句都不行了。”谢云庭直起身,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语气却带上了认真,“既然殿下用得上她,臣自当尽心竭力。这般胆识过人又有勇有谋的女子是何模样,臣也好奇。”

君子暄端起茶杯,向他递过去:“多喝水,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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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

而那边白悠言还在伏案苦读。

她并非死读书,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将每本书中的内容对照起来,连点成线,形成自己的脉络。

读到《史记》中记载的“永安之乱”,她便会停下翻开另一本《舆图志》,找到永安的地形,再从《兵策》中找出对应的山地作战策略,三者间进行比对记忆。

史记中所述,主帅将军以三千轻骑绕后奇袭,大获全胜。可《兵策》中却言,此等崎岖山地,大部队轻骑极易暴露,奇袭乃兵家大忌,除非……

除非什么呢?书上没说。

白悠言轻咬着唇,思绪有了卡顿。她也不过多纠结,只用朱笔在书中段落里简要的标注自己的推测与疑问,便又继续细细读下去。

宫女思月端着一晚莲子羹走进了殿内,晚膳时姑娘因想着温书都没有怎么吃东西,现下应当饿了。

她走近轻声道:“姑娘,这是皇后娘娘赏的冰糖莲子,最能去火润喉。”

白悠言此时正对着摊开的几册书蹙眉沉思,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神情专注地落在某处。

思月不再敢多言,只将甜羹轻轻放在她的手边,又将殿内的火生得更旺些,驱散冬日夜晚的寒意。

烛光笼罩着白悠言恬静美好的侧脸,摊开的书页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是将知识掰开了揉碎了再重新构筑体系的痕迹。

她完全地沉浸在其中,专注得惊人。

最后一页书翻阅完毕后,白悠言满足地放下书,这才注意到思月一直站在旁边陪着她。

“站了多久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没...没有多久,这都是奴婢应尽的本分。姑娘,汤羹凉了我再去热热。”思月连忙答到。

白悠言端起碗:“不用,这样就可以了。”

她小口小口慢慢喝着,已经剥了莲心的莲子软糯清香,搭配着冰糖的甜香在口中慢慢化开,驱散了她长时间伏案的疲惫。

她并不觉得辛苦,反而有一种充盈的满足。从学医第一日起,师父就教她要耐得住寂寞。

药王谷内没有与她年纪相仿的徒儿,她整日地与书相伴。书也是她曾经沉寂过一段的生命里,唯一能承载起她喜怒哀乐的东西。

她珍之、爱之。

翌日清晨。君子暄为她请的先生到了。

那人等在院中,依旧一袭青衣,身姿挺拔,眉目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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