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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次日天刚蒙蒙亮,纪宣宁便换了身便于行走的青布襦裙,踩着粗布软鞋往田间去。林旺拎着蓑衣斗笠快步跟上,忍不住劝道:

“县主,不如先用些茶点再去?您一早就没吃几口东西,怕是撑不住。”

“茶点晚些吃不打紧,田里的事耽误不得。”纪宣宁脚步没停,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咱们先去西沟看灌溉渠,再去南坡瞧霜打的玉米。这玉米要是等蔫透了,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

林旺只好应下,引着她往西边走。越靠近灌溉渠,空气里的焦灼感就越重。

几个老佃户正蹲在渠边叹气,手里的锄头戳在地上,却没力气往下挖。见纪宣宁来,他们连忙起身,指着渠壁上蜿蜒的裂缝急声道:

“县主您快看!这缝越渗越大,下游的田土都裂了口子,再这么渗下去,我们种的怕是要旱死!”

纪宣宁弯腰蹲在渠边,指尖探进裂缝摸了摸,又捻了捻渠底的干土。

这场景让她忽然想起穿越前,跟着导师在农田考察时,也曾遇到过类似的水渠渗漏问题。那时导师教的法子,眼下正好能用。

她抬头对着林旺道:“昨日我吩咐准备的芦苇可以带过来,再和些黏性重的黄土。把芦苇捆成半尺粗的束,顺着裂缝塞进去,外面用黏土分层夯实。

芦苇疏水又耐泡,比单用泥土堵得牢,能撑到明年开春,到时候咱们再砌石加固。”

老佃户们愣了愣,随即拍着大腿叫好:

“对啊!以前修河坝就用过这法子,怎么偏偏忘了!”

说着便扛着锄头往河边跑,原本沉郁的气氛瞬间活泛起来。

处理完西沟的渠,纪宣宁又马不停蹄往南坡赶。刚踏上坡地,连片的蔫黄就撞进眼里。霜打的玉米叶蜷缩着,边缘泛着焦黑,本该饱满的穗子垂着头,比正常的小了一圈。

一个佃户红着眼圈凑过来,声音发颤:“县主,这玉米要是绝收,冬天的口粮就少了大半,家里的娃子怕是要饿肚子……”

纪宣宁却没慌,蹲下身剥开一个玉米穗,指尖捻了捻颗粒尚算饱满的玉米粒,笑着道:

“还能救。你们现在就回家,把家里攒的草木灰都运来,撒在玉米根部——草木灰既能保暖防霜,又能给玉米补肥,能让穗子再灌浆几天;再把晒好的稻壳铺在玉米行间,减少土壤潮气,免得根系烂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几日要是再降温,就将备好的湿柴,用烟驱霜。霜怕烟,烟能像被子一样把寒气隔住,你们试过就知道管用。”

佃户们听得眼睛发亮,先前只当她是京城来的娇客,没想到竟懂这么多田间活计。

林旺也暗自心惊,忽然想起前几日听说的“镇北将军班师回朝,正走南线官道”的消息,刚想提一句,却见纪宣宁已经转身,语气平静:

“渠和玉米的事安排妥后,你去查查南线官道的驿站,看看近日有无军伍过境。若有,提前备些干净的饮水和粗粮,总归是路过的兵卒,别让他们饿着肚子赶路。”

林旺连忙点头:“县主放心,我一定盯着各家各户按要求做好。”

回到主府,纪宣宁立刻找出林旺拿来的汴宁账册,抽出红色封皮的佃户名册——每家几口人、种多少地、往年交租多少,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随手翻开另一本记账册,她却皱了眉:字迹虽工整,记账方式却粗糙得很,只简单记着“某户交麦五石”“某田收谷十担”,既没细分地块肥力,也没标注受灾情况,难怪容易出瞒报、漏报的问题。

她指尖在账页上划过,抬头对林旺道:“林大哥,你办三件事:第一,去请昨日定下的几位里正,申时一刻来主宅议事;

第二,找两个细心的小吏,跟着你去那十几亩弃耕的坡地,丈量清楚面积,记下土层厚度和水源远近;

第三,把去年剩下的种子各取一份,送到我房里,我要看看成色。”

林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拱手:“是,小的这就去办!”

“等等。”纪宣宁叫住他,补充道,“跟里正们说,我有法子提高粮食产量,不管是眼下的玉米抢救,还是秋播的麦子增产,都有门道。让他们带着各自村落的田亩近况来,不用藏着掖着,有困难都可以说。”

“好!”林旺眼睛一亮。他最清楚佃户们有多愁收成,纪宣宁这话一放出去,里正们定然会积极赶来。

林旺离开后,书房里只剩纪宣宁一人。她将账册分门别类放好,又从袖中取出那枚磨得光滑的木尺,心中已有了筹谋。

至于账册里可能藏的猫腻、个别小吏的懈怠,她有的是时间和办法理顺。

想到这里,纪宣宁只觉浑身舒畅——穿越过来憋的才华,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正思忖着,冬菱端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走进来:“姑娘,吃点东西吧,米豆已经喝完粥睡下了。”

纪宣宁接过粥小口喝着,目光还黏在桌上的账册上:

“冬菱,一会里正来议事,你帮我记着,把每家的困难都写详细,尤其是家里有老人孩子、劳动力少的佃户,要格外留意。”

“放心吧姑娘,我记着呢。”冬菱点头,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忍不住劝道,

“姑娘刚到封地就忙得脚不沾地,要不要歇半个时辰再忙?”

“现在不是歇的时候。”纪宣宁放下粥碗,拿起一本佃户名册,“越早把封地的事理顺,兄长在京城才能越安心。你去把林旺找的种子拿过来,我先看看,能不能想些改良的法子。”

半月时光转瞬即逝,汴宁的田埂间已生出新的气象。西沟的渠补好了,南坡的玉米渐渐恢复了生机,佃户们也开始翻晒麦种,等着秋播。纪宣宁的书房里,摊开的宣纸画满了田亩示意图,标注着各处的作物规划。

“姑娘,西沟村的王老栓又来闹了!”

林旺快步走进来,黝黑的脸上满是无奈,手里还攥着半袋麦种,“他说您让挑拣麦种、还说要在弃耕坡地种麦是‘瞎折腾’,不肯按您说的做。他是西沟村的老里正,村里一半佃户都听他的,他不松口,西沟村的秋播准备就推不动!”

纪宣宁直起身,心里早有预料——王老栓是封地最年长的里正,种了一辈子地认死理,总说“祖上传的法子才靠谱”。

前几日召集里正议事时,他就当众拍过桌子,说她一个“京城来的娇小姐”不懂种地。

她没慌,抬脚就往外走:“走,去看看。”

林旺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劝:“县主,王老栓脾气倔得像头驴,您别跟他硬碰硬,要不我再派两个人去劝劝?”

“劝没用,得让他亲眼看见好处才肯信。”

纪宣宁脚步没停,“你让人把我房里那袋‘高产麦种’带上,再去集镇买两斤红糖。我听说王老栓的小孙子总喊肚子疼,红糖煮姜能暖肚子,正好给他送过去。”

两人到西沟村时,王老栓正蹲在村口老槐树下抽旱烟,一群佃户围着他七嘴八舌地议论:

“老里正,您说县主挑麦种、改良坡地种麦,真能让麦子增产?”

“我看悬,老辈种麦都是直接撒种,哪用挑来挑去?再说那坡地荒了两年,能种出好麦子吗!”

“可县主说了,种好了每亩能多收两石麦,要是真能……冬天就不愁粮了。”

王老栓狠狠磕了磕烟锅,抬头看见纪宣宁,脸一沉,起身就往屋里走:

“我不去看什么妖草!误了农时,谁担得起责任?”

纪宣宁没追,只是让林旺把红糖递给王老栓的儿媳,轻声道:

“大嫂,用红糖煮点姜茶给孩子喝,温着喝能缓解腹痛。”

接着她转向围上来的佃户,举起手里的两袋麦种。一袋是挑拣好的饱满颗粒,一袋是没挑的混杂麦种:

“大家怕新法子不靠谱,我理解。这样,西沟村的秋播试种田,今年我不收租子;

要是麦子减产了,我私人赔大家的损失;

要是增产了,多出的粮食全归你们自己。

你们看这麦种,挑出瘪粒、坏粒,剩下的饱满种子发芽率高,长出来的麦苗才壮,这是最基本的增产门道。”

佃户们眼睛一亮,交头接耳的声音更响了。王老栓在屋里听见,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

纪宣宁又道:

“我知道大家信不过新法子,那咱们就做个试验。王里正家有三亩地,我用挑好的麦种在改良后的坡地种一亩,用他的老麦种在老地里种一亩,剩下一亩按我的法子施肥、下种,到明年夏收时咱们比产量。

哪个多哪个少,一目了然。”

这话正好戳中佃户们的心窝子。

免费试种还包赔,几乎没风险。

人群里有人大着胆子喊:“县主说话真算话?”

“自然算话。”纪宣宁从袖中取出木尺,“我用这个丈量田亩、画下记号,到时候当着全村人的面收割,谁也别想耍花样。”

王老栓这时从屋里走了出来,脸色依旧难看,眼里却多了几分迟疑:“你真能赔?”

“我虽为女子,却从不说空话。”

纪宣宁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您种了一辈子地,该知道年年守着老法子,遇到灾年大家连饭都吃不上。我只是想让大家多一条活路。”

王老栓盯着她沾着泥土的手,又看了看周围眼里透着期盼的佃户,沉默半晌,终是重重哼了一声:“好!我就信你这一次!要是误了农时,我老头子饶不了你!”

纪宣宁让人把挑好的麦种送到王老栓家,又带着佃户去改良弃耕坡地。翻土、施肥,忙到日头偏西,才拖着一身疲惫回主宅。

刚进院门,就听见冬菱又气又急的声音:“张小姐!这是县主特意留着给米豆熬粥的小米,您不能随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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