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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残阳

1. 残园寒晨,玉佩映愁容

荣国府抄家已过月余,昔日朱门紧闭的荣庆堂,如今只剩两扇斑驳的木门虚掩着,风穿过门隙,卷起阶前堆积的枯叶,发出 “沙沙” 的轻响,像是谁在低声啜泣。宝玉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夹袄,站在廊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悬挂的和田玉佩。那玉佩是他周岁时,江南织造府送来的贺礼,玉质温润通透,雕刻着缠枝莲纹,边缘被常年佩戴磨得光滑,贴在胸口时,还能感受到一丝残存的暖意。

他抬头望向天边,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像是要把这破败的园子连同园子里的人,一并压进泥土里。昨日去狱神庙探望贾政的老家人回来时,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团,声音发颤地说:“二爷,老爷在牢里受了寒,咳嗽得厉害,狱卒说…… 说要凑够二十两银子,才能通融让您见一面,再给老爷买点棉衣和药。” 这话像一块冰,顺着宝玉的脊椎滑下去,冻得他指尖发麻。

荣国府如今早已空了,值钱的器物要么被抄走,要么被管家拿去典当,换些米粮度日。贾母留下的那点私房钱,大多给了黛玉办丧事,剩下的也只够勉强维持宝钗和贾桂的生计。宝玉翻遍了自己的旧物箱,除了几件穿旧的绸缎衣裳,便只有这枚贴身玉佩还算值钱。他把玉佩从颈间解下来,放在掌心,阳光透过窗棂,在玉面上映出细碎的光斑,恍惚间,他竟想起小时候,母亲王夫人把这玉佩系在他脖子上时,笑着说:“宝玉,这玉能护你平安,可千万不能丢了。”

想到这里,他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可转念想起狱卒口中贾政的惨状,他又用力攥紧了玉佩,指腹按在冰凉的玉纹上,像是要把那份暖意攥进心里。“爹,儿子一定能见到你。” 他低声呢喃着,把玉佩揣进怀里,拢了拢衣襟,转身走出了荣国府的大门。门外的石板路坑坑洼洼,他走得有些急,青布鞋底碾过碎石,发出 “咯吱” 的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2. 市井当铺,冷言挫傲骨

京城的西市街,往日里车水马龙,如今虽也有不少行人,却多了几分萧条。街边的店铺大多挂着 “平价抛售” 的幌子,只有街角那家 “恒通当铺”,门脸依旧气派,朱红色的门框上,“恒通当铺” 四个鎏金大字虽有些褪色,却仍透着几分倨傲。宝玉站在当铺门口,犹豫了片刻,手指在怀里的玉佩上反复摩挲,才深吸一口气,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当铺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旧物的味道,柜台很高,打磨得发亮的红木柜面上,摆着一个黄铜算盘,算盘珠子泛着冷光。柜台后坐着一个穿藏青色绸缎马褂的老板,约莫五十岁年纪,脸上堆着一层油光,见宝玉进来,眼皮抬了抬,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落在他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夹袄上时,眼神里多了几分轻蔑。

“这位公子,是来当东西的?” 老板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手指在柜面上轻轻敲着,发出 “笃笃” 的声响。宝玉把怀里的玉佩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台上,玉佩在红木柜面上轻轻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老板,您看看这枚玉佩,和田玉的,您给估个价。”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毕竟是第一次来当铺,往日里都是别人捧着东西给他挑选,如今却要亲手把自己最珍视的物件当掉,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老板拿起玉佩,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又用指甲轻轻刮了刮玉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公子,这玉倒是块好玉,可惜啊,如今这世道,玉器不值钱了。再说,你这玉佩边缘有磨损,一看就是戴了好些年的旧物,最多给你五两银子。” 他把玉佩扔回柜台上,发出 “啪” 的一声轻响,像是在故意羞辱宝玉。宝玉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强压着怒火说:“老板,这玉佩是江南织造府的贡品,当年我周岁时,父亲花了一百两银子才买来的,您怎么能只给五两?”

3. 讨价还价,无奈屈世情

“一百两银子?” 当铺老板嗤笑一声,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在胸前,“公子,您怕不是还活在当年贾府的繁华里吧?如今贾府都抄家了,您这‘贡品玉佩’,跟路边捡的石头也没什么两样。要不是我看这玉质还算不错,五两银子都嫌多。”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一刀刀割在宝玉心上,让他想起抄家那天,官兵闯进荣国府,把母亲的首饰盒摔在地上,珍珠玛瑙滚了一地,那些曾经被视若珍宝的东西,在那一刻,竟连一文钱都不值。

宝玉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老板是在故意压价,可如今他别无选择,若是拿不到银子,就见不到贾政,父亲在牢里说不定还会受更多苦。他深吸一口气,放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老板,您再通融一下,我父亲还在牢里等着银子买药,您就算可怜可怜我,给我十两银子,行不行?”

老板见宝玉服软,脸上的轻蔑更甚,他拿起玉佩,在手里掂了掂,慢悠悠地说:“公子,不是我不通融,实在是这世道难。你要是愿意,十两银子,这玉佩就归我了;要是不愿意,你就拿着玉佩,再去别家问问,看看有没有人愿意给你更高的价。” 他把玉佩放在柜台上,眼神里满是笃定,料定宝玉不会再去别家 —— 如今京城的当铺,哪个不知道贾府败落了,见到贾府的人,不都是想着趁机压价?

宝玉看着柜台上的玉佩,又想起老家人说的贾政的惨状,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知道老板说的是实话,若是再去别家,说不定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到。他咬了咬牙,伸手拿起银子,指尖触到冰凉的银子时,像是触到了一块寒冰。“好,十两就十两。”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把银子揣进怀里,转身就要走,却被老板叫住了:“公子,等等。”

4. 银入怀中,寒风吹冷意

宝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老板,心里有些疑惑。老板拿起柜台上的玉佩,用一块红布仔细包好,放进一个木盒里,然后才慢悠悠地说:“公子,我知道你是荣国府的二公子,往日里也是锦衣玉食的贵人。如今落到这个地步,我也替你可惜。这十两银子,你拿好,要是以后有机会,还想把玉佩赎回去,就拿着当票来,我给你留着。” 他的话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同情,又像是嘲讽。

宝玉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当铺。刚走出当铺大门,一阵寒风就吹了过来,卷起地上的落叶,打在他的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他拢了拢衣襟,把怀里的银子攥得更紧了,银子的棱角硌得他手心发疼,却让他心里多了几分踏实 —— 有了这十两银子,就能见到父亲了,就能给父亲买棉衣和药了。

他沿着西市街往监狱的方向走,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大多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曾经的贾府二公子,如今正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夹袄,揣着十两银子,急着去见牢里的父亲。路过一家点心铺时,他闻到了熟悉的桂花糕的香味,那是黛玉最喜欢吃的点心,以前每次黛玉过生日,他都会让小厮来这里买上几盒。

想到黛玉,他的眼眶又红了,脚步也慢了下来。他仿佛又看到黛玉坐在潇湘馆的窗前,手里拿着一本诗集,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像镀了一层金边。“宝玉,你又去哪里疯玩了?” 黛玉的声音温柔又带着几分嗔怪,在他耳边回响。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 ——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父亲还在牢里等着他,他不能倒下。

5. 路遇旧仆,惨状添心焦

他加快脚步,沿着街道往前走,走到一个拐角处时,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穿着一件打补丁的灰色短褂,头发花白,背也驼了,正蹲在墙角,手里拿着一个破碗,向路过的行人乞讨。宝玉仔细一看,认出那人是曾经荣国府的仆人李贵,以前常跟着他去上学。

“李贵?” 宝玉试探着叫了一声。李贵抬起头,看到宝玉,愣了一下,然后才认出他来,连忙站起身,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二…… 二公子?您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里满是愧疚 —— 以前他跟着宝玉,也是风光无限,如今却沦落到乞讨的地步,见到宝玉,难免有些羞愧。

宝玉走到李贵面前,看着他手里的破碗,心里有些发酸:“李贵,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抄家后,你去哪里了?” 李贵叹了口气,眼圈红了:“二公子,抄家那天,我被官兵赶了出来,家里的房子也被没收了,老婆孩子都病死了,我只能靠乞讨过日子。”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凉,让宝玉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那你知道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吗?” 宝玉急忙问道,心里的焦虑又多了几分。李贵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担忧:“二公子,我前几天路过监狱,听狱卒说,老爷好像要被押往江南流放,具体什么时候走,我也不知道。您要是去监狱,可得赶紧去,说不定还能赶上见老爷一面。”

6. 急奔监狱,心如火燎烧

听到 “流放江南” 这四个字,宝玉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再也顾不上和李贵多说,转身就往监狱的方向跑,脚步越来越快,青布鞋底碾过石板路,发出 “噔噔噔” 的声响,像是在和时间赛跑。

寒风在他耳边呼啸,卷起他的衣角,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上,一定要见到父亲。他跑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路过一家又一家店铺,往日里熟悉的街道,如今却觉得格外漫长,仿佛永远也跑不到尽头。

跑了约莫半个时辰,监狱终于出现在眼前。那是一座灰黑色的建筑,高大的围墙上面布满了荆棘,大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狱卒,手里拿着长枪,眼神警惕地盯着过往的行人。宝玉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整理了一下衣襟,才慢慢走上前。

“差大哥,我想见我父亲贾政,他被关在这里。” 宝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到狱卒面前。狱卒接过银子,掂了掂,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你是贾政的儿子?” 宝玉点了点头:“是,我是他儿子贾宝玉。”

7. 狱卒冷语,希望瞬间空

狱卒上下打量了宝玉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来得晚了,贾政昨天就被押往江南流放了,现在早就出京城了。”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在宝玉耳边炸开,让他瞬间僵在原地,手里的银子 “啪” 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 你说什么?” 宝玉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昨天才听老家人说,只要凑够二十两银子,就能见到我父亲,怎么会…… 怎么会昨天就流放了?” 他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甘,明明已经凑够银子了,明明已经快到监狱了,怎么还是晚了一步?

狱卒弯腰捡起地上的银子,揣进怀里,不耐烦地说:“你以为监狱是你家开的?流放的日子都是上面定好的,哪能因为你说见就见?再说,就你这点银子,还想见到贾政?别做梦了。”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刀割在宝玉心上,让他彻底绝望了。

宝玉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监狱紧闭的大门,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只剩下无尽的悲凉。他想起刚才在当铺里,老板压价时的轻蔑;想起李贵说的贾政的惨状;想起自己攥着银子,一路急奔的样子……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徒劳。他掏出怀里剩下的九两银子,看着银子上反射的冷光,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 为了这十两银子,他卖掉了母亲给他的玉佩,卖掉了自己最后的念想,却连父亲的面都没见到。

8. 寒天伫立,泪落无人见

寒风越来越大,卷起地上的尘土,打在宝玉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他站在监狱门口,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过往的行人大多匆匆走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落魄的公子,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缓过神来,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当票,当票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他把当票揣进怀里,又摸了摸胸口 —— 那里曾经挂着母亲给他的玉佩,如今却空空如也,只剩下一片冰凉。

“爹,儿子对不起你。” 他低声呢喃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冰冷的石板路上,瞬间就结成了冰。他想起小时候,父亲虽然严厉,却总是会在他生病时,亲自守在他床边;想起父亲虽然希望他走科举仕途,却在他不愿意时,也没有过分逼迫;想起抄家那天,父亲被官兵带走时,回头看他的眼神,里面满是担忧和不舍。

他转身离开监狱,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踩在刀尖上。街上的行人依旧来来往往,点心铺的桂花糕香味还在空气中弥漫,可这一切,都已经和他无关了。他曾经是荣国府的二公子,是锦衣玉食的贵人,如今却连见自己父亲一面都做不到,连给父亲买一件棉衣都做不到。

9. 归途漫漫,愁绪满心间

他沿着原路返回,路过当铺时,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向当铺的大门。那扇朱红色的大门依旧紧闭着,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吞噬了他最后的念想。他想起老板说的 “要是以后有机会,还想把玉佩赎回去,就拿着当票来,我给你留着”,心里不禁苦笑 —— 以后还有机会吗?贾府已经败落了,父亲被流放江南,他自己连生计都成问题,哪里还有机会把玉佩赎回来?

他继续往前走,路过刚才遇到李贵的拐角处,却没有再看到李贵的身影,只有一个破碗孤零零地放在墙角,里面空空如也。他想起李贵说的 “老婆孩子都病死了”,心里又多了几分悲凉 —— 原来在这乱世里,像他们这样的人,连活着都这么难。

走到荣国府门口时,他看到宝钗正站在门口,手里抱着贾桂,脸上满是担忧。看到宝玉回来,宝钗连忙走上前:“宝玉,你去哪里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桂儿都想你了。” 贾桂看到宝玉,伸出小手,嘴里含糊地喊着:“爹…… 爹……”

宝玉看着宝钗和贾桂,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刚才的痛苦仿佛减轻了一些。他走上前,接过贾桂,抱在怀里,贾桂的小手攥着他的衣襟,带着温热的体温。“我去监狱了,想看看父亲,” 宝玉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是…… 可是父亲已经被押往江南流放了,我没见到他。”

10. 灯下诉愁,寒夜盼天明

宝钗听到 “父亲被流放江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帮宝玉拢了拢衣襟。“没关系,以后总会有机会见到的,”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别太难过了,还有我和桂儿陪着你呢。”

宝玉点了点头,抱着贾桂走进了荣国府。廊下的灯笼早就灭了,只有堂屋里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不大的空间,却照不亮每个人心里的愁绪。宝钗把贾桂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才坐在宝玉身边,轻声问:“你去当铺了?是不是把玉佩当了?”

宝玉愣了一下,没想到宝钗会知道。他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当票,递给宝钗:“嗯,当了十两银子,本想用来打点狱卒,见父亲一面,没想到……” 他的话没说完,却再也说不下去了,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宝钗接过当票,指尖触到那泛黄宣纸上晕开的墨痕,像是被泪水洇湿过的字迹。她将当票举到烛火近前,烛芯爆起的火星映得纸面微微发亮,才看清墨迹边缘层层叠叠的褶皱 —— 那分明是被人反复攥紧又松开的痕迹。凝视着 “通灵宝玉” 四个字,耳边仿佛又响起宝玉昨日沙哑的嗓音:“除了这个,实在没什么值钱物件能救父亲了。” 当时他倚在门框上,青衫下摆沾着泥点,发间还别着几片未摘下的枯叶,眼窝深陷得像是能盛住一汪秋水。

素白的湘妃帕被宝钗捏得发皱,绛红的竹纹在指节下扭曲变形。她垂眸望着妆奁里那只檀木匣 —— 七重鲛绡裹着的通灵宝玉早已不见踪影,只余匣底几缕金镶丝绦,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记忆如潮水漫过心头,那年元宵夜宴,宝玉醉意朦胧地攥着她的手腕,将通灵宝玉塞进她掌心,温热的玉体温着她的指尖,“宝姐姐瞧瞧,上头刻的‘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倒和你的金锁是一对儿。” 彼时宝玉眼尾泛红,面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天真烂漫,哪曾想今日竟为了贾政的牢狱之灾,亲手将这命根子般的宝物送进当铺。

窗外秋雨淅淅沥沥,如泣如诉地敲打着芭蕉叶。宝钗将当票凑近烛火,“当银五百两” 的字迹在昏黄的光晕里忽明忽暗,刺得她眼眶微微发热。想起前日在狱神庙见到的贾政,昔日威风凛凛的荣国府当家人,如今鬓角尽白,囚衣上还沾着斑斑泥渍,声声叹息里皆是对家族命运的担忧。忽有凉风卷着雨丝扑进窗棂,烛火猛地摇晃两下,当票边角被火舌燎起焦黑的细边,恍惚间竟像极了荣国府此刻摇摇欲坠的光景。宝钗急忙将当票收回袖中,指尖残留的灼痛让她清醒几分 —— 这五百两银子不过是杯水车薪,可宝玉那决绝的眼神犹在眼前,仿佛要用这通灵宝玉,为贾家撑起最后一片遮雨的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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