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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40 熙旺番外(下)[番外]

虽然在傅隆生这里找到了一丝安稳,熙旺也从未放弃过寻找阿清。那份深埋心底的牵挂,并未随时间流逝而淡去。他依旧会在街头巷尾,下意识地搜寻那个熟悉的短发身影。

皇天不负有心人。

在一个寻常的夜晚,他刚替傅隆生处理完一桩棘手的麻烦,身心俱疲地路过一家喧闹的酒吧,就在那门口,他看到了她。

即使她戴着一副略显老气的黑框眼镜,即使她身上的气息变得沉静了许多,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阿清。

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停止了跳动,血液凝固,周遭所有的喧嚣都褪成了模糊的背景音。他日思夜想的人,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眼前。

可她不是一个人。她身边站着一个看起来风度翩翩的男人。阿清仰头看着那个男人,脸上挂着熙旺从未见过的、带着羞涩与甜蜜的笑容。那笑容像一根细小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他眼底。

他来不及思考,也顾不上去分辨那男人是谁,几乎是本能地,他冲向自己的摩托车,发动引擎,远远跟上了那辆载着阿清离开的车。

车子一路驶向海边,最终停下。熙旺将摩托藏在远处的树影里,像个卑劣的窥视者,远远望着。他看到阿清羞涩地低下头,被那个男人自然地搂住肩膀。

海风吹起她的发丝,夜晚的海浪声隐约传来。

他看见阿清指着大海,似乎在说什么,被风吹送过来的声音依稀是“好喜欢海边,如果可以住在海边就好了”。

那个男人宠溺地笑了,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距离太远,熙旺听不清具体内容,只看到阿清的侧脸瞬间飞起红霞,然后,那个男人低下头,吻住了她。

那一刻,熙旺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攥住,然后撕裂开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死死地攥着拳,指节甚至因为关于用力而发出“咔咔”的声响。手指传来的疼也无法缓解胸腔里那翻江倒海的酸涩与钝痛。

他不知道自己在海边僵立了多久,直到那两人相拥着离开,他才像被抽空了力气般,慢慢直起身。

他没有再跟上去,只是望着他们车子消失的方向,任由海风将他的衣服吹得冰冷。

回去之后,熙旺动用了自己所能调动的一切关系,去调查那个男人的背景。他告诉自己,既然他无法堂堂正正地站在阿清身边,给不了她安稳光明的生活,那么至少,他要确保那个能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个值得托付、能真正让她幸福的人。

然而,调查结果让他心头蒙上更深的阴影。除了查到那个男人似乎颇为风流多情,身边女伴更换频繁之外,其他信息竟然出奇地干净,或者说,被隐藏得很好。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边的调查似乎惊动了对方,那个男人反而主动找上了门。

那是在一个地下停车场的角落,那个男人倚靠在一辆跑车上,姿态慵懒,眉眼间竟有几分与他父亲陈振强相似的神韵,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流转间自带一股多情又无情的味道。熙旺没来由地对他感到厌恶,不知是因为这几分相似的容貌,还是因为他此刻出现在阿清身边。

“喂,兄弟,”那个男人开口,语气带着明显的挑衅:“最近总有人在我旁边转悠,打听我的事。是你派来的?”

熙旺盯着他,声音低沉:“如果你喜欢阿清,就请你一心一意对她好。如果你不喜欢她,只是想玩玩,请你离她远点,不要伤害她。”

男人歪着头,似乎认真想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那笑容带着点玩世不恭:“哦~原来你说的是那个戴眼镜的小学老师啊?她叫阿清?不好意思,我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有点多,一时没记住名字。”他摊了摊手,语气轻佻:“好吧,你的话,我记住了。”

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点燃了熙旺压抑的怒火。他猛地上前,一拳狠狠砸在对方脸上。男人猝不及防,嘴角瞬间破裂,渗出血丝。

男人抬手抹去血迹,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用那双桃花眼上下打量着熙旺,挑衅般地问道:“怎么,你喜欢她啊?”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你怎么不去追她?就只会像个影子一样在背后跟着,偷偷搞调查?啧啧,真没种。”

“闭嘴!”熙旺低吼一声,再次冲了过去。男人显然也并非善茬,反应极快地格挡还击。

两人在昏暗的停车场里扭打在一起,拳头到肉的声音沉闷而密集。很快,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但终究是常年摸爬滚打的熙旺占了上风,他将男人死死按在车身上,眼神凶狠得像要噬人:“我警告你,离阿清远点!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男人喘着粗气,脸上带着伤,却依旧在笑,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熙旺好像习惯了一般,仍然会偶尔远远地看着阿清。他发现阿清似乎依旧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而且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甜蜜。不过,奇怪的是,那个男人身边,之前传闻中的那些莺莺燕燕,好像真的都消失了,他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阿清一个人。

熙旺看着阿清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那份耀眼的光彩刺得他眼睛发酸,心里却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或许……真的为她改变了?阿清看起来是幸福的。

这个认知让他心中的苦涩与酸楚如同潮水般翻涌,却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不就是他希望看到的吗?看到她平安,看到她幸福,哪怕给她幸福的人不是自己。

最终,熙旺选择了彻底退回到阴影里。他不再去远远地跟着她,不再去打听她的消息。他将那份年少时就深种的情愫,连同山河伯伯的托付,一起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用冷漠和沉默层层包裹。他想,阿清找到了她的幸福,这就够了。

他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傅隆生的事务中,用忙碌和危险来麻痹自己。

他从海边渔民的手里买了一间小屋,就住到那里,闲的时候就看看海,想象着阿清说“行要住到海边”的话语,仿佛她就在身边一般。

直到……父亲陈振强突然死亡的消息传来,和义盛大乱。

傅隆生找到他,问他:“阿旺,有没有兴趣回去,争一争那个坐馆的位置?”

熙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摇了摇头:“不感兴趣。”

那是他的伤心地,埋葬了山河伯伯,失去了他的母亲,也承载着他最沉重愧疚的地方。

傅隆生没有逼迫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但他听说,弟弟熙蒙对坐馆之位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积极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熙旺想,熙蒙是想当坐馆的吧。对

于这个弟弟,他心中始终存着深深的愧疚。当年自己年少冲动,一走了之,把更年少的熙**自丢在那个冰冷的家里,面对冷漠的父亲和虎视眈眈的柳玉茹母子。他时常会怪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安排好弟弟的路,为什么只顾着自己逃离。

带着这份愧疚,熙旺也开始暗中活动。他想成全弟弟,帮他扫清一些障碍,让他能顺利坐上那个位置。

然而,元老会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决定——他们把阿清找回来了。

当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和义盛总堂时,熙旺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将他重新推回到那个他试图远离的世界,也推回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她站在那群老狐狸中间,宣布成为新任坐馆,熙旺的心像是被紧紧攥住,痛苦又纠结。他不想让阿清淌进这浑水里,他比谁都清楚,元老会找她来,不过是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用来制衡他们陈家兄弟,方便他们幕后操控。

可他什么都不能说,他只能在那场会议结束后,趁着人群散去的混乱,快步走到她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地低语:“小心元老会的人。”

然后,不等她反应,他便迅速离开,像个匿藏在阴影里的守护者,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看着她,守着她。

他没想到,阿清会主动找到他经常去打拳的搏击俱乐部。看着她眼神明亮地看着自己,熙旺感觉自己的心跳瞬间失控。

他本能地回避着她的目光,回避着她的接近,甚至有些狼狈。他自己也说不清在回避什么,是怕她回忆起是当年那个笨手笨脚的少年害得她父亲惨死?还是怕自己藏不住眼中汹涌的情感?

阿清的成长速度快得惊人,她处理社团事务时展现出的手腕和魄力,隐隐有了李山河当年的风范。当她找到他海边的安全屋,在浪涛声中主动靠近,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时,熙旺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在颤抖。

他青涩得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她的气息,感受着她柔软的唇瓣,僵硬得不知该如何回应。

那个夜晚,熙旺开心得像个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宝藏的孩子。他小心翼翼地搂着怀里的阿清,动作轻柔得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

不,她就是他的珍宝,是他黑暗人生中失而复得的光。

自从和阿清在一起,熙旺多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傻气的习惯。他会时不时地,偷偷掐自己手臂一把,确认那令人晕眩的幸福是不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当清晰的痛感传来,他会对着空无一人的天空,露出一个近乎傻气的笑容。

他以为,他黯淡的人生终于开始明亮起来,他守着年少时的诺言,也拥有了年少时不敢奢望的人。

可是,天不遂人愿。

傅隆生和元老会合谋,要将阿清挤出坐馆之位。元老会找上门谈判时,傅隆生态度明确,他是个生意人,只想让阿清帮他走那批危险的“货”,至于阿清能不能坐稳位置,他不管。

熙旺快要疯了。

他找到阿清,几乎是哀求她,不要接那批货,辞掉坐馆的位置,跟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阿清看着他,眼神平静却坚定:“熙旺,我是坐馆,我有我的责任。”

那一刻,熙旺感觉自己像被遗弃在了冰天雪地里,巨大的失落和无力感将他淹没。他忽然觉得,阿清从来就不属于他,她属于她的责任与准则,属于和义盛,属于她父亲未竟的事业,却唯独不属于他陈熙旺。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涉险。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型。

杀了傅隆生。杀了这个待他如亲子的干爹。

那晚的暗杀,失败了。傅隆生毕竟是傅隆生。

第二天,傅隆生找到了他。没有旁人在场,傅隆生痛心疾首,扬手狠狠打了他几个耳光,力道之大,让熙旺嘴角瞬间破裂,尝到了血腥味。

“为什么?!”傅隆生低吼着,眼睛因为愤怒和失望而布满血丝:“阿旺,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你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来杀我?为什么?”

熙旺低着头,脸上火辣辣地疼,心里却是一片麻木的冰冷。

他低声回答,声音干涩:“对不起,干爹。因为……她是阿清。”

傅隆生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阿旺,你醒醒吧。她那种女人,你留不住的,你留不住的……”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的时候,熙旺清晰地看到,干爹的脚步带着从未有过的趔趄。

干爹也老了。

就在熙旺陷入两难,痛苦不堪时,钟叔突然找到了他。

钟叔给他看了一些照片和银行转账记录,语气阴冷:“熙旺,你父亲陈振强,是你弟弟熙蒙雇人杀的。”

熙旺如遭雷击,猛地抬头。

他本能地推开钟叔,根本不相信他的话:“钟叔,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钟叔似乎早就料到他不会相信,拿出手机给他看视频。

那个视角很模糊,显然是偷拍的角度,虽然如此,视频中那个戴着棒球帽把帽檐压得很低的人的脸,已然可以看得出是谁。

陈振强的面容扭曲,被眼前的杀手射杀,而熙蒙躲在帽檐下的唇角以一种近乎狰狞的弧度向上扬起。

不可能!熙蒙?那个总是带着温和笑容,单纯柔弱的弟弟?他怎么可能……

钟叔指着那份银行转账记录给熙旺看,其中最后一笔恰好是在陈振强死亡一个小时后。

熙旺的世界再次崩塌。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愧疚,想要弥补的弟弟,手上竟然沾着父亲的血,虽然陈振强该死。

“熙旺,”钟叔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耳朵:“不想你弟弟弑父的事情爆出去,让他万劫不复,你就帮我们最后一次,把阿清赶走。我知道你喜欢她,她走了,你们随便找个地方,过你们的安生日子,不好吗?这样,熙蒙的秘密也能保住。否则……别怪我们闹个鱼死网破。”

一边是深爱的,想要保护的女人,一边是犯了弥天大错却依旧是他血脉相连的弟弟。

熙旺没有选择。

他带着那一点点卑微的,或许能和阿清一同逃离这片泥沼的渴望,一次次地在温存后,状似无意地从阿清口中套取计划的细节,然后,再将这些情报,传递给钟叔和傅隆生。

每一次,看着怀里因为疲惫而熟睡的阿清,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熙旺都觉得自己肮脏恶心到了极点。

他像一个卑劣的小偷,偷窃着她的信任,亲手将她推向更危险的境地。内心的煎熬几乎要将他撕裂。

终于,到了收网的那天。

傅隆生被捕,但阿清也知道了真相。

站在清冷的路灯下,她看着他,眼泪汹涌而出,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熙旺想起很多年前,他失手压掉她头发,摔疼她,她都未曾像现在这样哭过。她的眼泪像一把钝刀,在他心口反复切割,痛彻心扉。

他想抱抱她,想告诉她一切,想祈求她的原谅。

可他不敢,也没有资格。

最终,她流着泪,对他说出了那句将他彻底打入地狱的话。

“陈熙旺,你欠我爸爸的那条命,你去跟他还人情,我不需要了。”

“从此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这四个字,像最终的判决,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也抽走了他生命中最后一点光和热。

他看着阿清决绝离去的背影,挺直,孤傲,一步一步走出他的世界,走入沉沉的夜色,再也没有回头。

熙旺僵立在原地,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

原来,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

一场漫长而痛苦的梦。

他本就应该,在十五岁那年就死了的。

如今,不过是命运迟来的清算。

他抬起头,望着都市被霓虹映照得泛红的、看不到星星的夜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灰败。

光,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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