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之后陈逾白重新打开手机,没有新的信息,对话停留在那句你不想吗。他叹了口气觉得脑仁疼。
作业基本写完了,想了下回去之后应该没什么时间能学习就没带书包了,空着手下楼。
在校门口张望了一下,没看见余阳暮,蹬着自行车走了。
有点不太想面对余阳暮,那家伙没得到答案一定会死缠烂打,所以他回的自己家。刚开门就看见小沙发上刺啦啦窝了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儿。”
“我就知道你不会去我那儿,所以来这儿堵你了。”
“你钥匙哪来的?”
“你给我的。”
陈逾白想起来了,当时门修好之后他就顺手给了余阳暮一把钥匙。
有点想跑。
还没动作就被人抱住了,“你还没回我,快点说。”
“……”
“那我换个问题,你觉得我说的那些都没意思吗?”
这问题看着俩答案其实就一个,他要是说没意思之后指定别想亲余阳暮了,说有意思那家伙一定反咬一口。
反咬就反咬。
“有意思。”
“那你说你想不想。”
“想。”
余阳暮松手,“嘿!你看看,还教育我呢,流氓。”
陈逾白哭笑不得:“我怎么就流氓了。”
“你的思想很流氓,”余阳暮搂着他脖子批评他,“你这种想了不敢说比我直接说出来可变态多了。”
“我的错我的错。”陈逾白说着带着他出去,往他家里走。
门口,他说:“钥匙。”
余阳暮从裤兜拿出钥匙给他。进去之后陈逾白把钥匙还他,他说:“不用给我了,放你那儿。”
余阳暮进厕所洗个澡的功夫,再出来陈逾白就不见了。
他拿上钥匙直接杀到对面,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打开门。又回去拿手机发消息。
不咩咩:【人呢?】
186黑皮寸头大帅哥:【床上。】
不咩咩:【过来开门,生气.jpg。】
186黑皮寸头大帅哥:【不了不了,咱俩今晚还是先分开一晚上。】
不咩咩:【理由。】
186黑皮寸头大帅哥:【我怕你半夜起来给我强了,擦汗.jpg。】
余阳暮莫名其妙笑了一下,他是不是有病啊?
不咩咩:【我就在门口,不开我就在这儿睡一晚,热死我,让蚊子咬死我。】
不咩咩:【我不活了!!!啊啊啊.jpg。】
他继续扣字:我可太可怜了,丧父亡母,姐姐不在身边,好好的男朋友还不理我,可怜.jpg。
还没发出去门就开了,陈逾白站门口看他,“进来吧祖宗。”
余阳暮乐呵呵的走进去,顺手删了聊天框里的字。进去之后也完全忘记了刚才门打不开的事情,直接把人扑了。
“哎哟我天!”陈逾白往后退了好几步都没有稳住身形,直接靠柜子上去了,“你小心点啊,摔着了怎么办。”
“你宁愿自己摔都不会让我摔的。”
“真拿你没辙。”
余阳暮扑到他床上,翻了个身,睡到里面,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陈逾白上来。
陈逾白走过去坐下,“你知道我觉得我像什么吗?”
“什么?”
“晚上被皇上翻了牌子要来侍寝的妃子。”
“那你还不赶快好好伺候我。”
陈逾白夹着嗓子说了一句:“臣妾遵命~~~”
他这夹得差点没给余阳暮晚饭夹出来,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搓半天也没下去。
他躺下之后余阳暮就滚到他怀里,扭了半天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不动了。
余阳暮盯着头顶的风扇,突然坐起来,“我靠!空调没关!”说完人就没影了。
陈逾白愣了两秒突然笑出来。
余阳暮风风火火的走,又风风火火的回来,说着:“还好我想起来了,不然电费还挺贵,我可真会省钱。”
“睡吧,做个好梦,晚安,”
“晚安。”
*
还是那个单元楼道。
张灿孑咧着嘴笑的明媚,看着面前的人,问:“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柏裘川:“好啊。”他走上前去亲张灿孑。
两人都不是什么老实的人,亲着亲着手摸的地方就开始不对劲,但也没人先开口说不。
就这么放纵对方,也放纵自己。
*
一大早陈逾白面对的问题就是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不撒手的男朋友。男朋友太爱他了也是有些无奈的。
不过万幸,余阳暮很好哄,亲亲摸摸,顺毛了就松手放他走了。
今天去的挺早。
坐位置上放空脑袋,感觉也就一瞬间的事情早读铃就响了,班上陆陆续续开始有读书的声音。他呆了两分钟才把视线放到书上。
是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一个上午,要真说点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同桌和前桌更黏糊了。不用问都能知道是有名分了,脸上明晃晃写着仨字儿:热恋中。根本没眼看。
大课间他趴桌上补觉,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学校里面来了个帅哥,身边还有三个黑衣保镖,整的跟□□一样,不过,看着家里就贼拉有钱。
同学们还在聊。
“看见脸了吗?”
“没有,只看见了背影,不过他戴帽子的样子好帅啊!”
“没看见脸就帅了啊。”
“你懂不懂那个一瞬间的感觉啊!哎哟,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转学生。”
“希望是的吧。”
“不过他看着不像是转学生,倒像是投资方。”
话音越来越远,陈逾白彻底没了意识。
是被同桌拍醒的。
脑子还没彻底清醒就从桌肚拿了数学书出来。
余阳暮坐在校长室打哈欠。
还没睡醒就被三个大汉从房间架出来去学校办理手续,他脸都没来得及洗,更别说刷牙了,嘴太臭,他现在都不敢说话。
五班班主任先是问了他最近一次的成绩。
他如实回答最近一次测试的成绩,差的要命。肉眼可见的班主任脸色变差了,他也没话说。
那次测试的确是他没发挥好,就是因为前一天为了三好学生奖状熬夜补作业没休息好,然后第二天测试睡着了。
成绩出来从快班掉到慢班,是班主任和主任说这次是意外,还保证他下一次一定能考起来,他这才逃过一劫留在了快班。不过也有他姐投资的原因。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参加月考就离开了三中。就这个事,他对班主任还有点愧疚。
基本情况说完之后就在等结果,看这班主任愿不愿意要他,班主任不要他也没办法,只能去别的班。
班主任是很纠结的,他那成绩不太好,但是宜芗市第三中学是在宜芗市排名前五的重点高中,重高里面的快班更不用说。但是他又担心这家伙是依靠家里有钱塞进去的。
余阳暮都快等睡着了,班主任才发话,让他进班。校长说他明天就能来学校,今天先去把学费什么乱七八糟的钱给交了,然后就可以走人了。
回去的时候怀里抱着学校发的校服,春秋季的校服外套两套,夏季的短袖两件,都是白底红杠,冬季有两件冲锋衣,纯黑的,是有点小帅的。
中午和陈逾白吃饭的时候他没提这事,他想看看当他出现在班里的那一瞬间陈逾白会是什么表情。
后面他有点憋不住想说,但是又想憋着看陈逾白的表情。
于是,他想着吧要是陈逾白主动提起来问一嘴他就实话实话,要是没问他也就当做没去过学校。谁他妈知道陈逾白好像忘记了他还要转学这事。
他还刻意把话题往这上面说,结果那人也没问,也就只能憋着了。
其实他也奇怪来着,按理来说他今天去的那个时间有很多人都看见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吧,还是说他故意装的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陈逾白去上学他都没看出来这人有装的成分在。
这也太能装了吧,之后要是骗我点什么不是手拿把掐了!
他是真的困,所以在陈逾白走之后又睡了一会儿。
定的闹钟响了,万分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
昨天拿回来的校服被他偷偷摸摸洗了,这会儿已经干了。也不枉费昨天缠着陈逾白没让他过来这边屋子,在他家待了一整天。
玩了几天他有点懒得去学校上课,还有一个原因是对这学校太陌生,心里面不得劲,说白了就是怕生。
他安慰自己,陈逾白在呢。
穿了校服,背上只装了卫生纸和水杯的书包,顶着一头红毛出门。
到学校的时候里面很安静,除了操场上有一些人在上体育课就没人了,他看着时间,估摸着应该是第三节课。跟着昨天的记忆去了班主任办公室,见到了昨天的班主任,他记着这人姓季,具体叫什么他没记住。
“是叫余阳暮,对吧?”
“是的老师。”
季鸣看了眼桌上笔记本上面的时间,“再等两分钟吧,快下课了带你去教室,旁边有空凳子坐一会儿吧。”
“好,谢谢老师。”
在第三节课还有十分钟下课的时候季鸣带着余阳暮去了教室。
他们这栋楼一楼没有学生上课的教室,余阳暮猜是学校的一些办公的地方。
一路上了三楼,在第一个教室墙边停下。
季鸣站在门口和上课的老师说:“柳老师不好意思,耽误你一分钟,我说一句话。”
“好。”
“下课了都不能走,我有事讲,”他又笑着和柳老师说,“老师您继续。”
余阳暮背后靠着墙,脑子在转。
二楼应该全是理科班,不知道理科一共几个班。眼睛四处转,五班旁边就是饮水机,接水的地方,另一头应该是厕所了。
前面是每所学校都具备的矮墙,他之前在学校不想在教室待着的时候就喜欢出来趴这上面透透气,吹吹风,很舒服。
有点想拿手机给陈逾白发消息,但是旁边站着班主任,虚的慌,他可不想来新学校第一天就被收手机。
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下课铃响。
他听见教室里面传出来的哀嚎声,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可以发泄一些怨气。然后季鸣就进去了,他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因为他心思不在那。
都下课了,那头的教室出来了很多人都盯着他看,真的很不习惯啊。甚至能听见那些人议论自己。
万幸季鸣很快就让他进去了。
他那一头显眼的红毛一进入教室的可见范围内陈逾白心里就一跳。
张灿孑怼了他一下打趣道:“哎,你小竹马来陪你咯~”
陈逾白低骂一句:“卧槽!”
“你这反应……你不知道他要来?”
“我知道他要来,不知道是今天。”
“小竹马还挺浪漫,给你整这个惊喜。”
余阳暮没错过陈逾白脸上震惊又懵逼的表情,目的达到,咧嘴笑开了。
他站在季鸣身旁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余阳暮。”
季鸣:“体委带几个男生去搬桌椅和书本,上课之前弄好,”他转头和余阳暮说,“你先和同学们熟悉熟悉。”
“谢谢老师。”余阳暮微微弯腰鞠躬。
他敢说这是他活这么多年最有礼貌的一天。
季鸣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窜到陈逾白旁边。
他眯着眼笑:“又见面啦~哥哥~”
体委拎走几个想看热闹的男生去搬东西。
“怎么没和我说?这么突然,我吓了一跳。”
“我可是给过你提示了,是你自己不往那边想的,”余阳暮坐在他桌子上,“而且我昨天来学校了,听见有人议论我,寻思你应该知道才对。”
陈逾白脑子转了好几转才想起来昨天大课间睡之前听见的几句话。
他问:“你知道他们议论你什么吗?”
“什么?”
“说你像□□。”
余阳暮皱了下眉,他不理解,“为什么?我长的不像□□吧。”
“因为你昨天带了三个黑衣保镖。”
“嗷,那是我姐找来办手续的,昨天就走了。”他不自觉抬手想去撩刘海,又突然想到什么,放在刘海下方的手顿住,又放下来。
陈逾白看到他的动作,去拉他的手,小声说:“不丑。”
“嗯。”
张灿孑找到机会搭话:“嗨嗨小竹马,还记得我吗?”
余阳暮看过去,笑着说:“记得,张灿孑,”他又去看旁边的另一个人,“还有柏裘川,又见面了。”
柏裘川:“欢迎。”
聊着聊着体委就带人回来了。
体委:“余阳暮,你想坐哪?”
余阳暮指着角落的位置,“那儿吧,”他走过去帮着搬书,“谢谢了,麻烦你们了。”
“嗐,客气什么,一个班的都是好哥们儿。”
还没收拾好位置就上课了,只能先把书放着,抽出当课的书。
他的位置在教室最里面的那一大组,第三组,又是最后一排。陈逾白是中间那大组,在正中间的位置,和他离得还挺远。就陈逾白那大组是一排四个人,其他两组都是三个人。
这节课他没什么心思听。
最开始进学校的那种局促感在见到陈逾白的时候消失殆尽,这会儿只剩下新奇。
老师也没怎么管他,可能是因为他是新来的。
这一节课光盯着陈逾白看了。他也感觉到有很多视线断断续续的在他这边。
这节课算是废了,没多少人认真听讲,注意力都在转校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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