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同不死心,妄图装傻拯救:“什么?我看出什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息低下头想要亲吻一下他的嘴角,方舒同反应极大的避开了。
周息没亲到,头仍旧垂着,半秒钟后,方舒同听见他低低的笑声。
方舒同:“……”
周息在他耳边说:“我不喜欢你装傻的样子。”
方舒同:“……”
他叹了口气:“长官,我是个丧尸啊,我们立场又不同物种也不同,你喜欢我什么呢?早日收手,我们还能做朋友。”
“谁跟你说我想跟你做朋友?为什么你可以接受陈辰,可以接受荣轩,却不能接受我?”
方舒同立刻表态道:“我跟他们没关系!我乱说的!”
周息轻笑了一声:“那就更好了,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阻碍。”
他伸手钳住方舒同的下巴,大拇指擦了一下他的嘴角,方舒同侧了一下脸,然而下巴被钳住着,没躲开。
周息:“没关系,你要是不想当我的恋人,可以做我的宠物,我会好好养你的,不让你乱跑。”
说完,手钳着方舒同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
这方舒同要是让他得逞了,以后还怎么做他爸爸?!
他右手拉住周息的左手猛地一扭,膝盖同时撞向他的腹部,周息猝不及防间,被他逃了出去。
方舒同径直往窗户那边跑,周息猛地追了过去,几秒间两个人已经交手数十招难分上下。
方舒同抓住周息防守疏漏,拳风呼啸着朝周息面门砸去,只要周息一个侧身,他就能抓住机会逃脱控制,从四楼翻下去溜之大吉。
接下去无论周息要抓人还是加强对同泽会的捕捞他再加强戒备,反正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再和周息在一个空间里待着了。
否则轻则节操不保,重则人格毁灭了。
周息变拳为爪,抓向方舒同的胳膊,竟然一点要躲的意思都没有,任由拳头凛冽的砸向面门,千钧一发之际,竟然是方舒同改变了进攻方向,拳头一偏,态势瞬间颠倒。
周息抓住方舒同胳膊,身形一转到了方舒同身后,将他整个人禁锢在怀里,下一刻,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铐,半秒钟之内,方舒同就被手铐拷上了。
他低头一看,好嘛,正是客厅红木柜子里那副手铐。
有缘人终会重逢,为他准备的手铐也终会戴在他的手上。
为什么这么笃定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而不是为犯人准备的呢,爹的哪个长官那么贴心,给犯人准备的手铐里层还有一层是软皮材质的啊!看着跟尼玛情趣用品一样!
方舒同再一次被周息推到了床上,这次老实了。
周息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两个脚链,扣在了方舒同脚上,看起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两只手铐和两只脚链将方舒同扣在了床上,
方舒同死鱼一样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人生梦想。
温软落在了脸颊上,方舒同浑身一抖:“周息,你会后悔的。”
周息轻笑一声:“也许吧。”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周息的声音很是柔软,就像刚才把方舒同绑在这里的人不是他似的:“好。”
“我还没有当丧尸的时候,捡到过一个小孩儿,刚开始小孩儿受了些心伤,性子很是冷淡,后来越来越开朗,我把他从八岁养到十六岁,虽然他没有叫过我爸爸,但我总觉得应该对他尽到父亲的责任,后来小孩因为一些事情,失忆了,性子又变得很冷,那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丧尸,我再遇见他,总是去逗他,想让他沾一点活气儿,也许是我的行为做的不太好,有些越界,小孩儿产生了些奇怪的错觉,你觉得他们可能会在一起吗?”
周息顿了顿,看向他的视线深沉而渺茫,空气之中一时寂静。
说出那些事,方舒同心里有些沉甸甸的,尘封的情绪一朝开启,总会将人冲得不知所措。
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周息一查就知道当初收养他的人是方舒同,是那个著名的方队长,而周息的记忆已经完全失去了,方舒同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证明这件事。
周息看着他,并没有方舒同想象中的质问或者怀疑,他只是笑了一声,反问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方舒同:“……”
没话说。
这是信了没信啊??
又一个吻落在方舒同眼皮上,方舒同轻颤了一下,锁链发出碰撞的轻响,方舒同心想,完蛋了,这下节操和人格要同时毁灭了。
但他听见周息放得柔软的声音:“你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
身上的阴影骤然撤去,周息站在床边垂眸看向他:“我请假了,会在家里照顾你,不要想着逃跑,你跑不掉了。”
卧室的门关上。
方舒同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叹一口气,总之他十分后悔,早知道还不如继续跟徐不曲嗦冰棍,直接跟周小息也撕破脸算了。
一边保着同泽会一边被追杀总比现在节操和三观都岌岌可危的要好。
而且跟周息说了那件事后,方舒同心里仍旧坠坠的。
过了好一会儿,门又被打开,周息端着饭进来,坐在了床边:“还没吃饭吧。”
他把一只手铐解开,让方舒同坐了起来,然后喂方舒同吃饭。
方舒同躲了一下:“我自己来。”
周息:“你现在不方便。”
“那你把手铐给我解开。”
周息看着他不说话。
如果方舒同不是在理事长那里上了枪决名单,还非要跟同泽会的人混在一起,不知道在针对基地和理事长做什么,其实周息不至于把他绑在这里。
他很有耐心,可以一点点追他,哪怕方舒同是个死活不开窍的人。
方舒同没招,偏过了头不想吃饭。
周息把饭菜放到了床头柜上,陶瓷和橱柜发出了一声碰撞的声响:“我查过方舒同的生平。”
方舒同闷闷道:“你信了吗?”
周息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任何记忆。”
“哦。”
“但无论如何,这改变不了我的想法。”他凑过去,钳着方舒同下巴把他的脸扭了过来,“我想要你,无论你是周舒还是方舒同。”
方舒同:“……”
没话说。你等着恢复记忆的,就算你到时候想起今天的事,羞耻到把自己埋了,我也肯定不会安慰你的!
方舒同恶狠狠的想。
孩子大了真是叛逆,都怪郑寐和徐不曲,要给周息做劳什子基因编译。
徐不曲跟他说,周小息当时是因为亲眼目睹他的死亡,想要完成他的遗愿,守护基地。并且给他报仇,才在完全不知道副作用的情况下,坚定要求做这个手术。
想到这里,方舒同心头又柔软了些。
然后下一秒,周息的饭菜就喂到了他的嘴边。
方舒同犹豫了一下。
算了,吃孩子孝敬的饭菜不算屈辱,张嘴吃了。
是周小息自己做的饭菜。
虽然没有专业人士做的好吃,但方舒同其实很喜欢。
这几天周息一直没去上班,巡逻的事交给了副官,只是需要偶尔去给理事长汇报工作。
他自己给卧室的窗口加装了护栏,方舒同被禁锢在床上,看着周息蹲在窗户边劳作的身影,不以为耻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周息的身材实在是很好,他没穿军装,反而是穿了一身休闲款衬衫,袖子撸到手肘处堆起一团褶皱。
不算太白的手臂上肌肉绷紧,青筋隐现,往上看去,周息没戴帽子,偏短的头发胡乱摆着,睫毛很长,一双好看的瑞凤眼微微下挑,很认真的做着手工活。
好看极了。
方舒同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想把手背过去好好欣赏一下,结果手伸了一下没伸过来,反而手铐叽里呱啦响了一阵。
周息的视线看了过来,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方舒同立马想起了现在的状况,偏过头避免和他视线接触。
余光看到周息身形顿了一下,唇角拉平,方舒同心内叹了口气。
方舒同打算做一个宁死不屈的仁人志士,和周息展开拉锯战,直到周息达不到目标放他出去。
所以自从上次心软过后,他是饭也不吃,不舒服了也不说,不小心和周息视线对上,也要立马移开,整个一个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
这种情况直到周息来给他擦身体换衣服的时候,动了一下他的腰,方舒同轻嘶了一声,周息目光无措地看向他:“弄疼你了吗?”
躺的腰酸背痛再躺下去马上就要生褥疮的方舒同抿紧了嘴巴不说话。
周息帮他捏了捏肩颈和身体,第二天一早,便拿着钥匙沉默地把他的手铐和脚链松开了。
方舒同仿佛重获了新生,但周息一天不放他出去,他就跟周息冷战一天。
不过终于能自己吃饭了。
现在他的饭每顿都是周息做的,方舒同也不再虐待自己,只是不跟周息有任何交流。
周息对他一日比一日更柔软,几乎每天叫他吃饭的时候,都带上了一点小心翼翼的姿态。
餐桌上每天出现的花样都不同,方舒同看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你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
听到方舒同跟他说话,周息眼睛亮了一瞬,但内容又很快让他熄灭下去,他道:“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你。”
方舒同抿了抿唇,继续夹菜,餐桌上一时沉默的像是没人一样。
然而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很多天了。
终于有一天,执行署有一件很紧急的事情,周息不得不去处理。
他临走前看向方舒同,看了好一会儿,眼睛里带了点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恳求:“你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方舒同被他看的心下一软,轻轻点了点头,周息眼睛弯了弯,走过去想亲一下他的脸,被方舒同躲开了,周息的身体有点僵硬,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走了。”
“嗯。”
那些被拷住手脚的时候,周息每天早晚都要亲一下他的脸,方舒同虽然内心接受不了但也动不了,不过亲脸也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吧,儿子也会亲爸爸对不对,方舒同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亲了好几天之后,方舒同都有些脱敏了。
周息把手铐和脚链给他解开之后,方舒同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自由,就不让他亲了。
周息也再没有主动亲过他,也许是因为怕遭到他的拒绝。
方舒同看着被锁上的门,还有卧室里被加装的护栏,认命地找了一本书,窝在沙发里等周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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