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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成系统了

在一片混沌中,周安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

他记得自己掉下了悬崖。

对的,他是和同学一起去五苍山旅游,跟计划的一样。

到达峰顶后,朝阳从雪白色的云雾中溢出,金色的光芒映入眼帘。

他随口找了调试相机的借口,走到一块高高凸起的岩石上,然后,恰到好处地脚下一滑。

如他所愿,他真的掉下去了。

想到这里,周安叹气,把刚刚睁开的眼睛闭起来。

以前总是没有时间,现在倒是有大把时间好好回想他那短短二十年的人生。

鲜红色的录取通知书,图书馆闪个不停的灯管,同学们神情各异的脸,被春雷劈断的树干,白色的助学金和奖学金申请书,电脑屏幕上的毕业论文,乱七八糟的文件飞速在他脑子里掠过。

最后定格在一张胃癌晚期病例单上。

感受到一阵强光,他心下刺痛,睁开眼,身边陷入白茫。

“想回去吗?”半空飘起四个扭曲的黑色大字。

“你是谁?”他疲惫地开口。

那几个字越变越大,分裂开来,盘旋在他身侧,就像一个巨大的诅咒。

想回去吗?

想回去吗?

想回去吗?

“我不知道。”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心如死灰。

被逼问得有些窘迫,他感受到自己有些慌张,刹那间,白茫散开,眼前浮起层层叠叠的大山,一座不起眼的小山村夹在山谷之间。

周安心神恍惚起来。

画面拉进,两个小孩在土地上赤脚奔跑,手里拿着纸扎的风筝,滴溜溜地转,一个裹着黑衫的老婆婆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手里织着毛衣。

“阿婆,安安哥哥什么时候回来鸭,他答应给我买大城市里的芭比娃娃。”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小女孩扑到老婆婆怀里,手里的风车不小心掉到地上,她拍拍灰,又拿在手上转起来。

“还有,还有我的变形金刚!”一个剃板寸的小男孩也循声过来,嘟着小嘴抱住老婆婆的胳膊。

“欣欣和阳阳乖,等过年……安安哥哥就回来了。”老婆婆笑眯眯地张着没牙的嘴巴说着。

“可是,可是哥哥好久都没有打电话,是不是不要欣欣,不要我们了……”小女孩说着抽泣起来。

老婆婆放下手里的活,用粗糙的指腹揉她的头发:“欣欣乖啊,哥哥现在在大城市念书,每天忙得很呢,过两天就会有信的。来,阿婆给你扎一个新的风车。”

小女孩咯咯笑了。

随着画面切换,周安麻木的心有些隐隐作痛。

小女孩在空地上跑动,彩色风车随风转动,身后的稻田金灿灿的,小男孩依偎在阿婆身边,撒着娇也要一个彩色的风车。

“好好好,都给你们做。”

老婆婆温软的话语在这片空间里回荡,不知不觉,周安的泪水模糊了眼眶,他渐渐没有气力,倒下身去,一只手捂着热泪翻滚的眼睛,一团浆糊的脑子清醒起来。

真是鬼迷心窍了。

那时候。

怎么会一直想着去死呢。

明明这个世上,还有最爱自己,满心在等着自己的亲人,他都没有跟他们好好道个别。

不,其实他应该活下去,在世上,他还有太多太多想做却没做的事,还有好多好多的遗憾。

“想回去吗?”

这个问题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想回去,可是人都死了,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些不过是他贫瘠生命里的海市蜃楼。

他不禁有些沮丧。

“系统307绑定宿主中。”机械电子音突然响起,惊得他一身冷汗。

“系统307,姓名周安,性别男,目标宿主,姓名付楼,性别男,正在派发书页和守则。”

云里雾里的周安,突然被两个从天而降的硬邦邦的东西接连砸得头昏眼花。

“系统需辅助宿主完成世界任务,任务完成,系统自动解绑,307恢复人类身份,从植物人状态苏醒,宿主死亡视为任务失败,系统307自动销毁,继续搜寻新系统。”

“书页为系统所有物,涉及原剧情,为达成任务,系统可引导主角适当修改剧情,但万万不可透露关键信息给宿主,否则视为任务失败处理,每帮助宿主完成一个剧情点,系统自动获得一张特权卡,在紧急情况矫正故事走向,以保证任务完成。”

周安狼狈地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惊恐凝视着半空悬起的两本白色笔记,一薄一厚,空空的两眼顿时晶亮起来。

难道,真的有这种事!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抓过厚厚的白色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下检索。

越往后翻阅,他的大脑越是一片空白,嘴角却止不住上扬,犹如在沙漠里穷途末路的人找到了一口浑浊的泉水。

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在没有时间的魂海中,他查看了一起发下来的系统守则,又细细翻完了大半本书,忘记了死亡的痛苦,啧啧作声,随后,他仰头朝天上大喊。

“……你不会骗我吧!”

久久没有回音。

但是,他已经十分知足。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只要成功,就可以回家见到奶奶,还有弟弟妹妹,如果是假的,或者失败了,就当是死前又看了场精彩的大戏,横竖他现在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

不如破罐子破摔。

“不会。”机械提示音再次响起。

经过一番折腾,周安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般,接着他想起来什么似的,试探着问道:“上帝,那我醒了以后,还能活几年?”

“你可以活很久,只要你做得到。”

迷雾散开,场景变换,耳边风声凌乱,周安紧紧抱着那本书页,忽然,浮空的两脚踩到坚固的地面,接触的刹那,地面晶化蔓延,变得透明。

脚下出现了另外一片空间,不一会儿,跌跌撞撞进来了一个陌生男孩,额头还挂着彩。

“这是哪里啊?”男孩穿着粗衣,脸看上去有点脏,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只是眼神躲闪,好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娘,娘……”

周安在的地方位于男孩的高处,不知用什么奇怪的东西隔了起来,他像观察实验室里的小鼠一样盯着男孩看了大半天,最后发现,这小子压根看不见自己。

他现在,大概已经成为所谓系统了吧。

也挺好的,系统不必像主角那般亲自去打打杀杀,只需要做个看起来很厉害的谜语人就行,更何况哄骗小孩子配合自己,手到擒来。

“你是付楼吗?”周安非常自然地问出了这个名字。

年幼的付楼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最后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出去,只好可怜巴巴坐在地上,往高处环视。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困在这里,我娘呢?”

照书页所说,宿主自幼在烟花之地长大,母亲是抬不起头的妓女,死缠烂打才得了一个小妾名分,作为私生子,宿主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和母亲相依为命,受着正室摧残打骂。

“孩子,我是天上的仙人,是你呼唤我来,满足你的愿望。”周安模仿着电视剧里得道高人的口吻,缓缓说道。

“你天生资质不凡,却沦落凡尘,是天帝派我来解救你于苦难之中,你有什么烦恼,告诉我吧。”

十二岁的付楼歪着脑袋,圈起膝盖的胳膊打开了一点:“真的吗?”

他那双幽紫的眼眸有微光掠过。

“当然是真的,你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啊。”

“你骗人,我身边的人都说我是废物,话也……说不利索,什么也学不会……我哥哥三岁能语,六岁能赋诗,十三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才更像天才吧。”

注视着男孩委屈的面容,周安信誓旦旦地说道:“正因为你是天才,上天才安排给你更多的苦难,希望你能够独当一面,长大以后做正道楷模。”

“正道楷模?”付楼有些呆愣,反复咀嚼这四个字。

“是啊,做了正道楷模,就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了。”

“……那,那我要怎么做。”付楼抬起头,似乎有些被说服,“要怎么做,才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看到他的反应,周安满意地点点头:“明日,你哥哥便要入学了吧。”

付楼听了微微一怔:“是。”

“你的父亲是不是游猎受伤,正在卧床,众医家都束手无策?”

“……是。”付楼的眼睛彻底瞪圆了。

父亲养病是秘密,对外不宣,这下他真的相信了跟自己对话的就是仙人。

没想到,这种事情,也会发生在他身上。

“明日,你去狐山崖壁采一棵珠尾草。”周安郑重其事地说道,“记住,这是改变你人生命运的一件大事。”

“……仙人,什么是珠尾草啊?”

想来现在这个时间段,珠尾草对抗箭兽毒的功效还没有被人发现。

加上本来繁殖条件就艰苦,数量少又无人理睬,可以说是冷门中的冷门,怪不得他闻所未闻。

周安一挥手,把书页里指示的珠尾草模样映射在他眼前。

“好生记住了,采来晒干磨成细粉,敷于令尊伤口处,可以助其康复,这个机遇,你可要好好把握。”

虽然在其他东西上付楼并不聪明,但对于人情世故,他比常人敏锐得多,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随即下跪,对着空气叩拜。

“谢谢仙人!谢谢仙人!”

-

付楼在榻上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再醒来,已经是晌午。

他从来没睡过这样软的床,换做以前,也根本睡不到晌午,得亏大主母死了以后,才熬到了这等待遇。

一位少女走进门来,虽着素衣,青丝披肩,肤如凝脂,宛若天仙一般。

“公子好,主母吩咐了新衣,奴婢伺候您换上吧。”

“不用了。”付楼急忙下床,光脚走过去,慌慌张张抱过她手里的衣服,面色微红,甚至不敢再多看对方一眼。

“我自己来就好,你退下吧。”

“好,公子换了新衣后,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不用!不用了,你退下就好。”付楼背过身去,脸更加红了。

“是。”

见人走远,付楼松下气来,垂眼端详那件衣服,目光落到领口的青龙纹上。

这是付氏家族的象征。

而他以前穿的布衣,是根本没有这样的象征的。

娘为了这一天,比他忍受得更多,自己也一定要为了她,早日出人头地才行。

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有了跟哥哥平等的姿态,甚至有仙人机遇加持,根本就不用再畏惧什么了。

付楼紧紧抓着那件衣服,默默咬牙发誓。

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比哥哥更加强的。

换好新衣,他走到庭院里,四处闲逛,看到挑柴打水的仆人,被管家大声呵斥,心下酸涩。

胖乎乎的老管家似乎注意到了他,捋捋胡子朝他走过来,肥肉堆在脸上,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赶忙朝他作揖。

“小的对不住,扰了小公子的雅兴。”

付楼开口欲说什么,总觉得浑身别扭,面对着管家贴上来的脸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噢,大公子今日就要入学了,小的正在吩咐宴席为大公子践行呢。”

“噢,我娘,在哪里?”

“主母就在外院小亭,和大公子迎接客人。”

付楼点点头,离开管家身边,往外院方向走。

五彩斑斓的鸟儿随处可见,隐匿在幽深的竹林里,内院和外院都栽了大片大片的桃花,穿过长廊,外院中央的鱼池波光粼粼,浮着大片绿萍。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府原来这么漂亮。

“大公子一表人才,必定是今年入学的头魁啊。”皮肤黢黑的男人高大威猛,站在小亭中央,身着红袍,咧着大牙笑个不停。

“小妹能和大公子一同入学,是小妹的福气。”

“李小姐聪慧伶俐,又出落大方,愿和我儿相配,倒是段金玉良缘。”

“哈哈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主母太客气了。”

放眼望去,和男人对话的女人,面色粉润,眉目如画,穿着蓝色绸衣,绿凤钗头别在发间,黑白交杂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到脑后。

是娘。

付楼大喜,正想走上前去,一个声音如银铃般清脆,窜入他的耳朵。

“你是谁啊?”

“啊!”

他吓得脚下一个趔趄,就要栽进池子里,被一只纤细有力的手拉住。

少女扎着两团发髻,着粉色衣裳,衣裳领口绣着桃花,圆圆的眼睛正怪异地打量着他,一把给他拽回岸上,捂住他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哥哥和主母在商量我和瑞的婚事,你不要捣乱。”

“啊?”付楼心跳不已,更加结巴了,“你,那是,你哥哥?”

“嗯。”少女叉起腰,示意他蹲下,付楼乖乖蹲下身去。

余光中,目色冷清的黑发少年倚在亭边,白衣随着微风飘起,面前是一幅已经下得十分冗杂的棋局,他丝毫不理会身边长辈的言语,用纤细的手指摆弄着棋子。

少女对付楼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探出头,向池子中央掷出一枚石子,池水泛起圈圈涟漪。

听见石子投水的声音,少年把棋子收起来,往池子边缘看去,果真见到了一只挥舞的小手,于是起身离开小亭。

“瑞什么都好,就是生性不爱言语。”注视着付瑞的背影,女人微笑道。

“我家丫头倒是聒噪,要能比得上大公子的一半稳重就好了。”男人爽朗地笑起来。

付瑞腰间别着洞箫,身高七尺,有着和付楼如出一辙的暗紫眼瞳,只是面部线条更为圆润,皮肤更为白皙,唇色更深,碎发散在额前,信步走来,却不显阴柔,倒有几分深秋白露的萧瑟之感。

“瑞,这里!”少女忽地冒出来,笑吟吟地迎上前。

正欲应声,付瑞的眼神扫视到长廊角落蹲着的瘦小身体,付楼见状,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向别处。

“瑞,他也是你府上的人吗?怎么之前从来没见过。”少女抱住付瑞的一只胳膊。

莫名的情绪在内心滋生,付楼恨不得把身体蜷缩成一个球钻进地缝里立刻消失。

撇开少女的手,付瑞漠然道:“噢,是我弟弟。”

付楼仰头,直直盯着居高临下的少年,眼尾泛红。

当年正室折辱他母亲的时候,他费尽千辛万苦从柴房跑出来,跪在他房门前,百般央求他出面救救自己的母亲。

他至今都无法忘记自己是怎样低声下气地讨好他,怎样抱着他的腿大声讨饶,想要用兄弟情谊打动他。

可换来的只有冷眼,以及一句“不过是个低贱的家奴罢了”。

但现在,正室死了,他这个傲慢冷漠的哥哥失去了靠山,不论他在心底如何鄙夷厌恶他这个弟弟,明面上还是不得不承认。

这么想着,付瑞忽然有了底气,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从地上站起身来,目光坚毅。

“噢。”少女扬起眉毛,明眸皓齿,“听闻付小公子一直住在外地,怪不得从未见过,你好啊,我叫李乐芙,是瑞哥哥的朋友,你叫什么?”

“……我叫付楼。”面对少女的笑颜,付楼一时出神。

虽然付家人对外宣称自己是小公子,但他从来没有享受过公子该有的待遇,提起他,人们其实都心知肚明,因为自己是大家主和妓女私生子,是比家奴还不堪的存在,不想沾上半点干系。

管家喊他“小杂种”,正室喊他“小畜生”,在哥哥眼里他是家奴,而父亲则叫都不屑叫他。

他都快要忘记自己叫什么,而李乐芙,是第一个问他名字的人。

“瑞雪西楼,长月鸿影,是好名字。”

“谢谢。”付楼难得脸上有了笑容,“我能喊你芙姐姐吗?”

李乐芙听到这个称呼,又看看付瑞,脸上一红,心里乐开了花。

“哈哈哈哈,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

宴席过后,背着包袱的付瑞拜别了主母,与李乐芙一同前往青天门。

待送众人离开,主母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目色也暗沉下来,默不作声走进门内去。

此时付楼正偷偷从门内溜出来。

“楼儿,你去做什么?”主母漂亮的眼睛看向他,身边侍女低着头。

不知该说些什么,付楼背着竹筐,呆呆地杵在原地。

说自己是去狐山采草药吗,可母亲是不会允许自己回狐山去的,因为那里是她的伤心地。

“……山下的桑葚熟了,听说爹爱吃,我去摘些来。”

“这种事情,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主母浅笑着揉揉他的脑袋。

付楼摇摇头,撒娇道:“亲自摘显得比较有诚意嘛,娘你就别管我了。”

“好吧,早去早回。”主母蹲下身整理他的衣领,目光温和澄亮,“回来以后,娘给你做绿豆糕。”

“嗯。”

付楼应声,朝母亲挥挥手,随后走下山去。

一路上小径崎岖,循着记忆里的位置,下山后他往西南边一直走,终于看到一座披着绿色草皮的山丘。

山丘脚下是闹市,和凡人的闹市一样,狐山的闹市同样很挤,什么都有的卖,只要有足够高的价格,就可以淘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狐山的狐狸有许多家族,互相争斗吞并,而他的母亲,就出自狐山一个没落的大家族。

穿过闹市,便看见纱幔笼罩的红院。

那时爹不肯认他,他便和做歌妓的母亲一直屈身于此,受着一群酒肉子弟的欺侮。

付楼看着那高大的烟花建筑,心底酸涩,用斗笠盖住自己的面容。

他一路往上走,逆着冷风,终于攀上了狐山的顶端。

掀开斗笠,他趴在崖壁往下望,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丛紫色的草,草叶上映着白珍珠般圆圆的印子。

是珠尾草!

他心下大喜,伸手要去摘,却怎么也够不到。

“你先想办法挂到旁边那棵歪脖子树上,就能摘到了。”仙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付楼闻言,手脚并用爬到崖壁的一棵歪脖子树上,不敢往下看,树枝刮在他脸上,刮开一道血口子,但他也没有时间感受疼痛,伸手探到那丛珠尾草中用力一拽。

大半珠尾草被薅光,付楼决意收手,往山崖上爬回去。

好在身体瘦小,借着坚韧的树藤轻易就回到了山顶。

心脏突突直跳,付楼用手抓了抓竹筐里的珠尾草,心满意足地露出一笑。

只要能治好爹的病,爹对他一定会像对哥哥那样好,娘也会为他感到开心的。

“珠尾草采摘任务完成,系统307实体化解锁。”

机械电子音突然响起。

感觉声音好像是从身后传来的,难道是山贼。

付楼坐在地上抱紧竹筐,哆哆嗦嗦扭头看去。

身着奇装异服的青年胡子拉碴,顶着厚厚的黑眼圈,手里捧着两本白色的书,同样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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