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谢拂穹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托盘和一杯水。
而后,她命令他脱下这身粗布囚服。
重暝照做。
少年白皙的身躯骤然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与周围的黑石岩壁形成无比刺目的反差,仿佛一块羊脂美玉,突然落入满是砂砾的泥潭。
感受到她隐含笑意的目光,他抬手褪衣的动作愈发赧然,修长而薄的肩也有些绷紧,能看到极淡的青色血管,像蜿蜒的溪流,藏在通透的肌肤下。
“有点可怜呢,我好像都有点舍不得欺负了。”
谢拂穹笑着摇摇头。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紧接着掏出了一个夹子,将托盘和水杯,夹在他胸前。
一时间二人都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
这居然能夹住?
难道就因为刚刚自己把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这小子怎能这般敏感。
重暝看穿了她的想法,耳畔发红地转过眼去,黏黏糊糊,不清不楚地分辩道:“其实是,是被衣服磨的,绝对不是因为被你碰……”
“好,记住不能把水洒出来,不然我就要惩罚你。”
谢拂穹说着,轻巧地绕到他身后,缚住了他的眉眼。
失去视觉之后,外界的一切都变得有些不可捉摸。
“谢司圜?”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摸她,以获得安全感的来源。她却用鞭柄在他的腰侧不轻不重地一戳,重暝低咽一声,浑身上下都紧绷起来。
“坏孩子。”
她在他耳畔轻轻一笑。
这些日子谢拂穹全神贯注于正事,既然重暝自己送上门来,她也乐得玩耍一番。
“我会小心下手,不会伤到你的。”
她捏着鞭梢,让那冰凉的皮革先在他后腰处轻轻蹭了蹭——不过是极轻的触碰,却让重暝浑身一颤,胸前的托盘也跟着晃了晃,杯中的水溅出几滴,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瞬间晕开细小的湿痕。
“别忘了,水洒了可是要受罚。”
她轻声警告,鞭子的破空之声随即响起。
从第一下开始,重暝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鞭子上好像涂了东西,以至于落在身上各处时,除了微微湿润的冰凉触感,疼痛与奇异的刺激,也都一齐被无限放大。
这到底是涂了什么?
狗主人怎么能这么坏!
他不时发出忍耐的低哼,直到全身上下都泛红冒出一层薄汗,才忍不住喘着求饶:“司圜大人,这鞭子好奇怪,你不要再玩了好不好……我怕。”
“你知道鞭子上有什么吗?”她笑着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耳垂,实话实说,“其实就是过了一层水,什么都没有。”
重暝又不是别的犯人,她当然舍不得对他用一些伤身的药。
“都怪你这小囚犯,看起来就一副不老实的模样,居然连身子也是。”
她一边说,一边用鞭子轻轻地抽在了重暝的喉结处。
这下子,重暝每次吞咽与轻吟出声,都能感受到喉结滑动时,那火辣的不适感了。
谢拂穹目光深深,继续探究着他漂亮身子上的其他部位。
她接下来要玩点别的东西。
重暝气鼓鼓地哼哼:“又欺负我……”
话还没说完,身体某处就传来和上次沐浴时同样的疼痛。
他浑身一激灵,两条长腿下意识挣动了几下,同时轻轻张嘴,发出没有声调的气音。
谢拂穹一挑眉。
这一次可要比上一次她用手指容易多了。
“难道是因为这珠子圆润些……”
她一手把玩着操控星颤子母珠的法器,心中这般想着,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么容易,是因为重暝自己事先准备过了。
听到她了然的笑声,重暝羞得想撞墙。
上一次差点没把他疼死,他现在想起来可都还心有余悸。
要不是这个冷酷冷硬又随心所欲的主人喜欢做这种事,他至于自己帮自己做……这么奇怪的事吗?
真是丢死龙了。
但很快,重暝就没工夫再抱怨,因为谢拂穹开始认真地玩起了那法器。
“司圜大人,等一下……”
他呼吸瞬间乱了起来,嘴里止不住地发出悦耳的单音节。
胸前的托盘也在剧烈晃动,杯中的水几乎要泼洒出来,他想伸手去挡,却又怕不小心失手,将杯子彻底打碎。
星颤子母珠的动静,激得重暝身体止不住地一颤又一颤。
很快,低低的呜咽声从他喉咙里溢出,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浸湿了缚眼的丝绸。
“主人,让我靠着好不好,我真的要站不住了……”
重暝轻轻咬着唇,乞求谢拂穹的怜悯。
她伸出手托住他的腰,他便像失去支撑的藤蔓靠了过来。
她能清晰感觉到掌心下的腰肢纤细柔韧,玉做的肌肤泛着薄汗,还在因肆意而不肯停歇的震颤微微发抖。
重暝不时摇头呜咽的动作,导致他柔软的头发在她颈间蹭来蹭去,有些痒痒的。
谢拂穹一把拢住他如雪的长发,甩到他面前:“自己叼着。”
他便乖乖地叼住了。
……
到了最后,他胸前的托盘还是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盘中的杯子摔在一边,其中清水,和大量其他液体混在了一起,乱七八糟地向四面八方流去。
谢拂穹揭下缚住重暝眉眼的暗色丝绸,他还没回过神来,长长的睫毛半垂着,殷红的眼眸里蒙着一层未散的水汽,像被晨雾笼罩的水晶,没了焦点,只余一片空茫。
连谢拂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都没能让他回神。
他的脸颊依旧泛着潮红,从耳根一路蔓延到脖颈,胸膛的肌肤都透着淡淡的粉,仿佛开在雪山上的云樱。
谢拂穹把他抱到简陋的床榻上,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他失神又脆弱地看着她。
眼神聚焦之后,看清面前的人,他的嘴角便无意识地微微上扬了一点,带着一丝满足后的慵懒。
之前的委屈与赧然,仿佛都被刚才的极致所冲淡,只剩下此刻的松弛与依赖,只是身体还因为余韵而不时轻颤。
谢拂穹凝视着他的脸,觉得眼前的风景非常美丽。
她一手支颐,一手指了指狼藉的地面:“水都洒了。我刚才说过,洒了的话我要罚你的。”
重暝眼神缱绻地看着她,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
“那该如何是好,我把主人的杯子摔了,可我除了身体,好像也没有别的可以补偿给主人了……”
“……”
要不怎么说龙性本那什么呢?
另一边,“天”字禁区。
红雨如织。
伴随着一阵“咔咔”的轻响,角落里的一座囚牢中,本来粗如儿臂的缚灵锁链,微微裂开。
此时此刻,所有的天字重犯们,都一瞬不瞬地关注着这位囚犯的情况。
他继续运功,直到这锁链裂开大半,他可以在囚牢中自由行动后,他才屏息静气,原地打坐。
半盏茶功夫后,这位犯人睁开眼,浑身气息幽微起伏。
他抬手写下一串云篆:
“度厄渊之内,犯人不得劳作”
虚空之中又是一阵波动,法则之力逸散开来。
“黄”字区。
间歇休整后,犯人们继续挖矿采石,叮叮当当之声,很快在四面八方再度响起。
但没过一会儿,采石之声便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直至于无。
谢拂穹本来还兴致大发,想和重暝进行第二回合的论道,突然之间,她感觉到了什么,面色一变。
“坏了。”
她推开不明所以的重暝,穿戴齐整后出去一看——
所有的“黄”字区犯人,已经全部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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