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2:契约生效与隐秘羁绊
(2025年7月8日·首尔·江南区·崔氏集团顶楼)
晨光透过整面落地窗斜切进来,在抛光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栀安安站在电梯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帆布包的带子,包上印着的廉价卡通图案,与身后崔氏集团顶楼的奢华格格不入。
她今天穿了件浅杏色的针织开衫,内搭白色T恤,依旧是宽松版型,遮住了曲线,只露出纤细的手腕。
头发随意地扎成低马尾,碎发贴在脸颊两侧,衬得那张脸更小更软,眼尾天然下垂,像是对周遭的一切都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冷冽的木质香扑面而来。崔珉炯的秘书站在门口,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表情一丝不苟,看到她,微微颔首:“栀小姐,崔代表在办公室等您。”
栀安安抬起头,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声音轻得像羽毛:“麻烦您了。”
秘书领着她穿过走廊,墙面是低调的深灰色,挂着几幅价值不菲的抽象画,脚下的地毯厚实,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
沿途遇到的员工都穿着统一的制服,低头快步走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像一张细密的网,悄无声息地包裹过来。
崔珉炯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门是厚重的实木材质,秘书轻轻敲门:“崔代表,栀小姐到了。”
“进。”
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却依旧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秘书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栀安安深吸一口气,抬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极大,一面墙是落地窗,俯瞰着整个江南区的繁华景象,车流如织,高楼林立。
崔珉炯坐在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穿着和昨天一样的深色高定西装,只是解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多了几分随意,却依旧气场强大。
他抬眼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准时。”
栀安安走到办公桌前,停下脚步,微微低下头,双手放在身前,像个拘谨的学生:“崔代表,我没有迟到吧?”
“刚好九点。”
崔珉炯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腕表,指尖划过表盘,动作优雅,“坐。”
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栀安安小心翼翼地坐下,身体坐得笔直,双手依旧放在腿上,指尖轻轻攥着裙摆,看起来乖巧又紧张。
崔珉炯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封面印着崔氏集团的logo,下方写着“契约婚姻协议”几个字,字体锋利,像一把藏在暗处的刀。
“看看吧,没问题就签字。”
他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探究,“条款都写得很清楚,一年内,你是崔太太,配合我出席所有必要的场合,应付家里的人。我给你资源,帮你提升网红事业的热度,每月给你一笔生活费,足够你摆脱现在的生活。”
栀安安拿起文件,指尖微微颤抖,像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大人物”的文件,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和好奇。
她一页一页地翻着,速度很慢,看起来像是在认真阅读每一条条款。
其实,这些条款她昨晚已经通过匿名渠道看过了。
崔珉炯的律师团队拟定的协议,看似公平,实则处处是陷阱,比如“未经允许不得擅自接触崔氏核心业务”“不得泄露契约内容”“违反条款需赔偿巨额违约金”,每一条都在限制她的行动。
但她不在乎。
她要的从来不是那些资源和生活费,而是“崔太太”这个身份,这个能让她潜入崔家核心,接触到财阀与政界勾结的钥匙。
翻到最后一页,她的目光停在“同居”那条条款上,眉头微微蹙起,像是有些为难,抬头看向崔珉炯,声音带着一点犹豫:“崔代表,一定要同居吗?”
“怎么?”
崔珉炯挑眉,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怕我吃了你?”
栀安安的脸瞬间红了,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连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不是……我只是觉得,不太方便。我……我从来没有和异性同居过。”
她的样子看起来羞涩又纯情,像一朵未经世事的小白花。
崔珉炯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玩味。他当然知道她在装,昨晚在会展中心休息室,她眼底的冷静和算计,可不是一个“从未和异性同居过”的小姑娘能有的。
但他没点破,只是淡淡道:“不方便?那你昨天答应得倒是很痛快。”
栀安安的头埋得更低了,手指攥紧了文件,声音带着一点委屈:“我只是……只是觉得不能违约,您帮了我,我不能让您为难。”
“算你识相。”
崔珉炯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同居地址在清潭洞的江景公寓,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一间卧室,今天下午你就可以搬过去。”
“清……清潭洞?”
栀安安抬起头,眼睛睁大,像是不敢相信,“那里的公寓,很贵吧?”
“放心,不用你出钱。”
崔珉炯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住在哪里,也是崔太太该有的规格,总不能让你继续住你那个月租几十万韩元的小单间,丢了崔家的脸。”
栀安安的脸色微微一白,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低下头,声音带着一点自卑:“对不起,我……我会努力跟上您的步伐,不丢您的脸。”
“最好如此。”
崔珉炯拿起桌上的钢笔,扔给她,“签字吧。”
栀安安接住钢笔,指尖微微用力。笔身冰凉,带着高级金属的质感,和她平时用的廉价中性笔截然不同。她握着笔,在签名处一笔一划地写下“栀安安”三个字,字迹娟秀,带着一点圆润,像她的人一样,看起来无害又柔软。
签完字,她将文件推回给崔珉炯,双手依旧放在腿上,乖巧地坐着,像个等待指令的学生。
崔珉炯拿起文件,看了一眼签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栀安安,姜恩允,不管她叫什么名字,这只主动跳进陷阱的猎物,他倒是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下午三点,会有人去你住的地方接你搬家。”他将文件收好,语气恢复了平淡,“地址发给秘书。”
“好。”
栀安安点点头,站起身,“谢谢崔代表。那我……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
“嗯。”
崔珉炯挥了挥手,像是在打发一只碍眼的苍蝇,“走吧。”
栀安安微微鞠躬,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崔珉炯,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崔代表,昨晚……昨晚的西装,我……我还是想赔给您。虽然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但我可以分期还给您,您看可以吗?”
崔珉炯抬眼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意外,随即笑了:“不用了。一件衣服而已,还不值得让崔太太分期赔偿。”
“可是……”
栀安安还想说什么,却被崔珉炯打断。
“走吧。”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像是不想再和她纠缠这种“小事”。
栀安安只好闭上嘴,再次鞠躬,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瞬间,她脸上的羞涩和委屈瞬间消失,眼底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
她抬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刚才签字的时候,她已经用手机里的微型摄像头,拍下了协议的所有条款,发送给了那个匿名号码。
走廊里,秘书正在等她,表情依旧一丝不苟:“栀小姐,我送您下去。”
“麻烦您了。”
栀安安再次露出那副娇软的模样,跟着秘书走向电梯。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她拿出手机,打开直播间,快速编辑了一条动态:“今天去见了一位大人物,有点紧张呢~希望接下来一切顺利!”
配了一张自己低头害羞的侧脸照,背景是电梯里的镜面,只能看到模糊的倒影。
发送成功后,弹幕瞬间刷了起来。
“哇,恩允欧尼去见谁了?这么神秘!”
“看这背景,像是在很高级的地方!”
“不会是崔代表吧?!昨天的事有后续了?”
“磕到了磕到了!崔代表不会真的要包养恩允吧?”
“别乱说!恩允是靠自己努力的!”
栀安安看着这些弹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和崔珉炯之间是“财阀总裁看上落魄网红”的戏码,没人会想到,这背后藏着怎样的黑暗算计。
走出崔氏集团大楼,阳光刺眼。她抬手挡了挡阳光,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
清潭洞的江景公寓吗?崔珉炯,你以为这是囚禁我的牢笼,殊不知,这是我踏入你心脏的第一步。
她拿出手机,给那个匿名号码发了一条信息:“已签字,下午搬入清潭洞公寓,三点前到旧住处汇合。”
发送成功后,她删掉信息,将手机放回口袋,朝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宽松的针织开衫在风里轻轻晃动,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女大学生,融入了人流,毫无违和感。
(2025年7月8日·下午·首尔·九老区旧公寓)
栀安安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单间时,金都尹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穿着一件黑色连帽衫,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锋利的下颌线和紧抿的薄唇。身形挺拔,肩宽腰窄,哪怕穿着最普通的衣服,也挡不住骨相里的惊艳
——高挺的鼻梁在阴影里勾勒出清晰的轮廓,下颌线利落得像被精雕细琢过,眼型偏长,瞳色深暗,此刻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比崔珉炯的冷硬贵气多了几分破碎感,帅得更具侵略性。
看到栀安安回来,他的身体微微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独属于他的偏执:“恩允。”
这两个字,他叫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又带着近乎贪婪的专注,每个音节都裹着压抑多年的执念。
栀安安推开门,侧身让他进来,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进来吧,别让人看到。”
小单间很小,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墙角堆着几个打包好的行李箱,都是些廉价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块小小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是她常用的廉价香水味。
金都尹走进来,反手关上门,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他抬手摘掉帽子,露出一张比崔珉炯更具冲击力的脸
——眉骨锋利,眼尾微微上挑,平时看人的时候冷得像冰,唯独看向栀安安时,眼底会泄出一点偏执的光,细碎的红血丝爬在眼白上,是连日为她处理琐事熬出来的,却更添几分破碎的帅感。
“崔氏的协议,没问题?”
他走到她面前,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能有什么问题?”
栀安安坐在床沿,抬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眼尾天然下垂,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软,眼底却毫无温度,“崔珉炯只是把我当成挡箭牌,他想不到,自己引狼入室。”
金都尹的身体微微一僵,喉结又滚了滚,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近乎虔诚的专注:“需要我做什么?崔家的人……不好对付。”
“不用你主动出手。”
栀安安抬眼看向他,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腕,触感温热,“下午你以搬家公司的身份,跟我一起去清潭洞的公寓,帮我安装好监控和定位设备。记住,别暴露身份,崔珉炯的人很可能在暗中观察。”
“我知道。”
金都尹点头,毫不犹豫,“我已经准备好了,不会出任何差错。”
他的语气带着绝对的服从,像一把随时等待她挥舞的刀,只要她一句话,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栀安安看着他,忽然笑了笑,眼尾弯起,却没达眼底,像淬了毒的糖:“累了吧?这几天,辛苦你了。”
这句话像一根针,猝不及防扎进金都尹的心脏。他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偏执与难以置信,身体微微颤抖,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恩允……”
“过来。”
栀安安朝他伸出手,指尖白皙纤细,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金都尹身形一僵,随即依言俯身,靠近她。他比她高很多,俯身时不得不微微弯腰,呼吸几乎要喷洒在她的颈侧,带着冷冽的气息,却在靠近的瞬间,不自觉放柔了力道,像怕惊扰到什么。
栀安安抬手,指尖穿过他的头发,轻轻摩挲着,动作带着掌控的意味,而非温柔:“只有你,是我最放心的人。”
这句话像一剂催化剂,瞬间点燃了金都尹眼底的偏执。
他猛地抬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吻落下来,不是温柔的试探,是带着绝望与占有欲的掠夺,从她的唇瓣到颈侧,再到锁骨,每一口都带着近乎虔诚的狠厉,仿佛要在她身上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
他的手紧紧攥着她的针织开衫,指节泛白,身体因极致的隐忍而微微颤抖,破碎的帅感在此刻达到顶峰
——比崔珉炯的冷硬贵气更让人窒息,因为他的强大只对别人,对她,只剩卑微的执念。
栀安安没有回应,只是靠在床沿上,抬手按住他的后颈,不是安抚,是掌控,像在抚摸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
她看着天花板上斑驳的墙皮,眼底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甚至在他吻得最用力时,漫不经心地开口:“轻点,别弄出痕迹,下午还要见崔珉炯的人。”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金都尹头上。
他的动作猛地一顿,抱着她的力道松弛了一瞬,眼底的偏执褪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痛苦,却在下一秒,吻得更紧,仿佛要通过身体的亲密,抓住那点虚无的“羁绊”。
小单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像一场禁忌的沉沦。
金都尹全程都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虔诚,每一个动作都在诉说着“我只有你”,身体的亲密是他唯一能抓住的稻草,帅得破碎又绝望;而栀安安始终是掌控者,漫不经心,甚至有些厌倦,身体的接纳不过是对“好用棋子”的一点“赏赐”,没有丝毫动容。
过了很久,金都尹才缓缓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眼底的偏执尚未褪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水光,声音沙哑:“恩允,别让自己置身危险,好不好?我可以替你做任何事,哪怕……”
“没有哪怕。”
栀安安打断他,抬手擦掉他嘴角的水渍,语气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冷淡,“记住你的身份,做好你该做的事。”
金都尹的身体瞬间僵住,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却还是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像叹息:“好,我听你的。”
他知道,这短暂的亲密不过是她随手丢来的“糖”,吃完就没了。可他甘之如饴,甚至愿意为了这一点虚无的“甜”,付出所有,哪怕粉身碎骨。
栀安安推开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抬手看了看时间:“该走了,别迟到。”
金都尹也站起身,默默拿起墙角的工具箱,里面装着监控和定位设备,都是他精心准备的。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偏执已经被冷硬取代,只剩下服从:“我去楼下开车,在路口等你。”
“嗯。”
栀安安点点头,没有看他。
金都尹转身走出公寓,关上门的瞬间,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抬手抚上自己的唇,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淡淡的栀子花香,眼底的痛苦与偏执渐渐被疯狂取代。
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哪怕只是做她的刀,哪怕永远只能站在阴影里看着她,他也心甘情愿。
公寓里,栀安安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颈侧淡淡的红痕,皱了皱眉。
她打开衣柜,拿出一件高领的浅杏色针织衫换上,遮住了痕迹,然后拿起最后一个行李箱,转身走出了这间住了几年的小单间。
门被轻轻关上,像是告别了一段无关紧要的过往。
她没有回头,朝着路口的方向走去,阳光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没有回头路的征途。
文案:
一纸契约,她从落魄网红“恩允”,沦为财阀代表的假面妻子。
顶楼办公室的签字落笔,是她精心布局的开始,也是他玩味算计的入局。
旧屋昏光里,他卸下伪装,用偏执的吻刻下隐秘羁绊——“恩允,我只有你。”
她漫不经心接纳这份“赏赐”,指尖掌控的不仅是棋子,更是搅动财阀浑水的钥匙。
当娇软假面遇上破碎忠犬,当契约婚姻藏着致命算计,这场以爱为名的狩猎,谁先动了心,谁便输了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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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契约生效与隐秘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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