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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缝合

江边的风吹了一夜,也尚未吹干宁辞心底的潮湿,但她还是用细密编织的美好回忆,战胜了昨夜许小陈转身抽离的绝望思绪。

宁辞一直清楚地知道,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分手仪式,也并不在乎这份感情是否悬而未决。她想要的,仅仅是与许小陈共存的分分秒秒,以任何形式,以任何身份。她要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独自缝合二人的撕裂的情感,就好像当年她笨笨的缝上的,专属于许小陈的,自己的名字。

城市的夜晚无论多么混乱泥泞,都会随着清晨的第一缕光明而恢复清醒。宁辞的生物钟好像一个精准的定时器,到了固定时刻就会自动复位,开始又一圈的精妙运转。她上一秒还在江边吹着冷风,这一秒就已经翻开了投资组合隔夜表现的分析报告。

助理邹明伟照例将早间咖啡端进来,正准备撤出,却听见宁辞吩咐:“取消早八点的视讯通话。”

捕捉当地市场情况和关键头寸,是金融信息筹备的关键环节。宁辞向来重视与伦敦团队的通话,可今天却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取消了——明伟注意到宁辞与昨日穿着同一套衣服,他跟在宁辞身边三年多,还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宁辞除了冷冷地交代一句,一直低着头看报告,明伟也不敢追问,只好先回应:“好。”

正当他准备转身出去,宁辞突然抬头说:“上次你做的心脏手术,恢复的怎么样?”

明伟愣了一下。两个月前,他在公司开会时突发心梗,被120紧急抬走,公司上下传得沸沸扬扬,只有宁辞,从他到手术,到住院,再到复工,没有多问一句。

“放了支架,要吃抗凝药物。不过不影响生活和工作。”明伟解释,他考虑或许宁辞的询问,只是出于上司对工作的担心。当然,他更希望,宁辞这么问,也是出于个人的感情。

“你才二十五岁,就放了支架?”宁辞突然对医院和病情感兴趣,或许是因为许小陈的出现,让她试图尝试,去跟她产生哪怕是一点点的链接。

她记得许小陈读书时,曾经拿着一个心脏图谱,跟她普及什么叫空间想象和三维思维。她本科读的是临床医学,消失的五年,如果她继续读书,正好是博士毕业。可她这些年几乎把所有的医学院都问了遍,也没有打听到许小陈的下落。

“医生怀疑可能是遗传问题,但具体病因,也不能确定。”明伟看宁辞问完他,便皱眉陷入沉思,他心里有点慌,接着解释,“医生说,只要按时吃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宁辞回过神来,她昨晚折腾了一夜,这会儿确实有点儿恍惚,并没听清明伟的解释,又迫不及待地追问:“你什么时候去复查?”

“下个月初。”明伟被问得慌张,只想转身逃离,“我先去通知取消通话的事。”

宁辞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如果可能的话,除了复查时间,她甚至还想问问,这种病去医院的频率,还要做哪些检查,需不需要换不同的医生和医院等等。

宁辞对表现偶遇并不擅长,也从不相信任何碰碰运气的战略可能性,可是面对许小陈坚硬决绝的态度,情绪崩溃下,她也只能暂时将希望寄托于——缘分。不过许小陈既然回来了,找到她,也只是时间问题。

正思索间,手机铃声响起,是宁阳打来的电话。

“起床了吗?”他担心宁辞状态,思虑再三,还是送来关心,“如果情绪不好,今天就休息一下,不要……”话音未落,就被宁辞冰冷坚硬的声音打断。

“在公司,今天要开好几个会。”宁辞抬起手腕,瞄了眼时间,7点49分。金融公司的上班时间,要比一般公司早。

“哦……”宁阳觉得意外,但似乎又合情合理,宁辞一向重视工作,并对其产生远超常人的热情,比起自己,她反而更像是宁家的“长子”。

“小杰妈妈今天会接走孩子吗?”宁辞突然想到宁阳输了抚养权官司的事,不知道他昨天有没有跟父母坦白。

“嗯,不过二老还不知道。”宁阳无奈地叹气,他昨晚睡得极不踏实,天未亮就醒了,可还是没想好要怎么才让前妻,顺利接走孩子。

“你不上诉?”宁辞皱眉,看来宁阳并不打算争取小杰的抚养权,他只对所谓的抽象艺术感兴趣,除了偶尔扮演下好爸爸之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放弃,可能就意味着永久的疏离。

宁阳支支吾吾地解释着自己没收入、家庭环境压抑不适合孩子成长之类的话,宁辞没心情听他拉家常,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

宁辞的失意淹没在高速运转的时间机器里,并未在工作环境里展露出半点痕迹。而下班后,糟糕的情绪却一下子填满了空空荡荡的家。她将许小陈的帽子收在卧室的衣柜,那双鞋也被规规整整地放进衣帽间的鞋盒里。

“叮咚……”门铃声不出意外地响起,下一秒,宁辞的母亲杨凌冷着脸,闯了进来。

“你找个律师,立刻!”宁母穿着一身得体的藏蓝色套裙,却带着一股完全不合体面的怨气,“你哥竟然放弃抚养权?!谁给他的胆子的!”

宁辞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高脚杯,将一大口红酒灌进嘴里:“那是他的事。”

宁母斜睨宁辞一眼,看她披头撒发地窝在沙发,独自喝着闷酒,没来由一股火:“怎么就是他的事!那是小杰的事,是我们全家的事!”

“呵!”宁辞无奈一笑,这种事,倒是能扯上“全家”了,当初逼着小杰妈妈打胎的时候,倒是不提“全家”,只说是“你自己的事”。

“你是什么态度?!”宁母一把拽过宁辞的红酒瓶,转身将她放进酒柜,继续指责道,“你独居一人,喝酒喝死了都没人知道,还喝个不停!”

宁辞的眼底立刻起了一层雾,杨凌的话恰好戳中她的心事,成功激起了她的反抗:“我是愿意独居的吗?!”

杨凌觉得宁辞喝得昏了头,没个正形。但她非但没有任何安慰,反而厉声斥责:“不愿意就赶紧找个人嫁了!”

宁辞先是瘫软地陷进沙发里,接着又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带着无望的表情转身走向卧室,片刻驻足间,有气无力地说:“我会联系律师,你走吧!”

杨凌眉头一紧,她瞪了一脸不耐烦的女儿,又瞬间想起不争气的儿子,唉声叹气了好一阵。

宁辞则是转身关了卧室的门,不再回应。杨凌自觉无趣,逗留片刻,还是转身离开了。

……

宁辞今晚借了酒精的作用,总算是勉强睡了几个小时……可是,梦中总是出现一些残破的掠影,充斥着冰冷但耐人寻味的话。

梦中惊醒后,她只记得最后的画面:黄昏的江边,许小陈穿着白大褂,她摘了口罩,慢慢走向她,露出浅浅微笑,眉眼间全是爱意。

……

许小陈此刻确实是穿着白大褂。只不过,她是在住院部的夜间值班室,正准备结束一夜的工作。虽说是博士毕业,但她还是要接受为期三年的规培,再从住院医师,慢慢晋升为专科医师,再通过积累手术量的方式,获得主刀资质,最后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心外科主刀医生。

这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许小陈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实现它的机会。不过她深知,要想达成目标,首先要排除自己心理上的问题,解决药物依赖,其次还要尽量保持健康的体魄。

医院工作的琐碎和忙碌,暂时将她从混乱失序的情感泥沼中拉了出来。

许小陈换好便衣,将一小瓶“阿普唑仑”装进随身口袋……她不由地叹气——要想办法戒掉精神类药物,否则不但会影响自己的执业生涯,严重的话,还可能丢了工作。

“许医生。”一起值夜班的小护士打断了许小陈的思绪,“凌晨进的那个急诊病人,多亏了你。刘主任说,你处置得专业得当,不像刚毕业的医生。”

“哪里,都是团队经验丰富,我只是略微搭把手而已。”许小陈向她眨眨眼睛,露出调皮的表情,真诚地说,“微微,你也很棒,陪着病人熬了一整夜。”许小陈看到小护士胸口的名牌——冯微微。

冯微微没想到这新来的医生,不但长得漂亮,人也亲和友好。不像其他医生,大都看不见护士的辛苦。她想到自己以后搭许医生的班,一下子觉得轻松不少。

“谢谢许医生夸奖,听说你刚从香港回来,有机会我带你好好逛逛。”冯微微笑容灿烂,她猜想许小陈不会拒绝她的邀约。

“我本科就在这里读的,我对这里很熟悉。”许小陈却婉拒了她,她知道自己捉襟见肘的生活里禁不起一丝波澜……看出冯微微的失望,她又补充道,“不过你倒是可以带我在这医院里,好好逛逛。我对各个科室的路线还不是很熟悉。”

冯微微点点头,倒也愉快接受了许小陈的提议。“那许医生,我先走了,我男朋友在楼下等我了。”冯微微摆手向她打个招呼,然后便提前离开了。

……

许小陈整理好衣柜,又回到办公室,给绿植浇了水,擦了擦桌子和电脑,又在临走前象征性的“查了房”,这才慢慢悠悠地向楼梯走。

她宁愿多加一会儿班,让自己再忙碌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宁辞的意外出现,早已击穿了她脆弱的心理防线,哪怕只是多想她一秒,也会瞬间堕入孤独而绝望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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