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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又一个寸头

梁贞没说话,他知道吴老八不像老胡开明,也没指望吴老八一下子接受,但既然是谈恋爱就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最后都是要公之于众的,接不接受都得接受。

“你对得起老梁吗!”吴老八愤然说,“你对得起意鸣吗!”

“我没觉得和他谈恋爱对不起谁。”梁贞站着说,“我谈恋爱不为谁谈。”

吴老八刚说完那话也有点后悔,在梁贞这儿提老梁和冯意鸣其实特别无趣,梁贞最对得起的就是这俩人,他是真气急了,“你不能这样,梁贞。”

“为什么不能?”梁贞也说,“我是烧杀抢夺了还是怎么了?”

“这不应该……”老八说。

“没什么不应该。”梁贞说,“你要觉得不应该你就这么觉得吧,我不是来开解你的,也不是来给你做思想教育,我是来告诉你,我在跟邵源谈恋爱,我不想他的朋友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但我要在我朋友这边隐瞒,这才是不应该,我这样是对不起邵源。”

吴老八沉默了很久。

要说谈恋爱怎么了,他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只是他八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告诉他男的该跟女的谈恋爱,只有男的和女的才该恋爱结婚,梁贞是男的,恋爱对象就不能也是个男的。

他看梁贞不说话,又问:“谈多久了。”

“半年。”梁贞说。

“趁早分了吧。”吴老八还是说,“趁着感情还没建立起来。”

“不可能。你疯了吗?”梁贞也被气笑了,“感情没建立起来我能表白吗?”

“你就非要走这条路!”吴老八还是没能把气理顺,“你知道你在干嘛吗?你不是普通地谈恋爱,你是在搞同性恋!你知不知道邵源是男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梁贞说,“分手不可能。你别想了。我让你知道我们的事,不是为了让你拆散我们。还有,我俩会一直谈下去,谁都拆不散。”

“怪谁啊,”吴老八念叨,“梁贞,你变成这样怪谁啊。”

“我变成啥样了。”梁贞说,“不就谈了个恋爱吗。”

“你出去吧。”吴老八扶着头,“不想看见你。”

梁贞转头。

“你别后悔。”吴老八说。

“我不后悔。”梁贞说着走了。

邵源上午演完宣传片,和梁贞在练功房里温存了那么一小会儿之后就不得不回广戏修他的通识课,该死的通识课一上就上一下午,连着晚上的专业课一块儿就耗光了他半天。

回到家没看见灯他还疑惑,开灯后看见躺在他床上的梁贞他更是疑惑,“你在我这干嘛。”

梁贞抬手挡住眼睛,“等你啊。你不让我去接你。”

“等我,”邵源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儿,“等我要关着灯等。”

“嗯。”梁贞笑着扑倒他,“惊喜。”

邵源没能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异样,“很棒,你惊到我了。”

梁贞看着他笑笑,“那亲一下。”

“你就知道瞎跟我讲条件。”邵源说。

梁贞抱住他就是一阵亲。

亲着亲着就不对劲起来了。

按照惯例梁贞这个时候会被邵源遣返回房然后各自安好。

可这次梁贞刚起身就被邵源捞回来,“别走啊。梁贞哥哥。”

“……叫我什么?”梁贞看着他。

“梁贞哥哥。”邵源说。

邵源接吻的时候就老哼哼唧唧,现在也叫,也是很轻地,只不过比接吻的时候要清晰一点儿,毕竟嘴巴闲下来了。那声音和在台上唱戏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把金贵的嗓子劲儿没了,音节也软了下来。

“邵源,”梁贞空出来的手贴上他后颈的时候他全身都抖了抖,“别仰头。看我。”

邵源低头看着他,不知道是谁先亲上去了。

结束的不只有吻。

邵源接吻之后就经常性趴在梁贞身上喘,这次也一样,前边儿喘着还带颤抖的,梁贞想是不是给人弄难受了,可听声音又不像,邵源说:“不难受。”

“很舒服。”邵源贴着他耳朵说,“你呢。”

梁贞说:“你说呢。”

邵源闻言笑了下,“梁贞。”

梁贞抬眼看他。

“以后教你更舒服的。”邵源说,“别走了。”

梁贞听见这句话愣了愣。

“在这睡。”邵源说。

“不行。”梁贞说,“在这儿睡不了。”

“以前赖着我床不走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睡不了!”邵源说。

“这能一样?”梁贞说。

“由奢入俭难是吧。”邵源躺在床上眯了眯眼。

梁贞怕又发生点儿什么,邵源今天挺累了,不是挺,是累趴下了快,在床上直打哈欠眯眼睛,“明天。”

不知道是置气还是怎么样,邵源翻了个身,“关灯。”

“你睡着了我就走。”梁贞关了灯摸黑进了被窝。

“开回去。”邵源坐起来,“我没洗澡。”

梁贞愣了愣,然后躺在床上笑,挨了邵源一肘子也没停。

梁贞当晚还是没走,本来就喜欢粘着邵源,邵源发话让他留下,他就算是钢铁般的意志也得被熔化成钢水铁水了。

俩人在被窝里过了相当精彩的几天。

邵源提上裤子出门,梁贞正端着小笼包从厨房里出来,“你今天是不是没课。”

“是。”梁贞笑着说。

“晚课你给我去上。”邵源说,“最后两节。”

“不去。”梁贞坐下。

“去。”邵源抓着他衣领,“不去你今个儿别想出门了。”

“不出门干啥。”梁贞说,“跟你一块儿……”

邵源在他说出口之前松开了他还捏住他嘴,“去。”

梁贞叹了口气。

“去不去。”邵源说。

“去。”梁贞含糊着说。

邵源这才满意地笑了,“嘴里是什么。”

梁贞张嘴,“柠檬片。”

“我说呢,”邵源皱了皱眉,“闻着怪酸的。”

“我没感觉。”梁贞说,“就是有点儿痛。咱打个商量呗。”

“说。”邵源差点儿被小笼包烫嘴,很新鲜。

“下次掐我轻点儿。”梁贞说。

“摸摸脸这么正常的事情干嘛说得这么色情。”邵源看着他。

“你不知道吗。”梁贞说,“你那啥的时候就爱掐我。”

“我掐你哪儿了!”邵源说。

“脸,肩膀,手腕……”梁贞没接着数,“你要看么,我手上现在还有证据。新鲜出炉的证据啊比你嘴里的小笼包还热乎。”

“不看。”邵源说。

“那我走了。”梁贞说。

“去哪儿?”邵源问。

“走之前亲一下。”梁贞说。

“不要。”邵源说,“酸死了。我凑近就一股柠檬味儿扑我脸上。含这么久你舌头也该麻了吧。”

梁贞抓着他手不让反抗,就亲上去。

梁贞开着小绵羊上了城际公交站,早高峰人多,可身后没坐着邵源他就感觉整条街都空荡荡地,也没什么心思欣赏路边又大了一圈儿的树,这一程寡淡无味,只能舔舔嘴唇上留着的细微的柠檬味儿找找物理意义上的滋味。

舌头没准真被泡麻了,尝不出酸。

一到城际公交站梁贞就吐了嘴里的柠檬片又走进售票厅买了车票。

这个城际公交站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就名字好听,内里破旧得不行,瓦棚都掀起来一半了也没钱修,估计没多久就废弃了。

车程不过四十分钟,虽然不长,但也有够难受的。

落了地还得再走半小时,要说谁更破,这儿和寮步能争个头破血流,寮步起码路还好走些。

拐了个弯就看见了那栋摩天大楼。

一座三层的楼,外边贴着蓝色的反光玻璃,在这个周围都是平房和荒草地的区域显得很low,看到楼顶用铁丝拴着的几个正红色褪色成暗红色的大字的时候,梁贞觉得这公司的low没准不是错觉。

【华康舞台造景设计有限公司】

这一排字特别长,分成两排站。

里面有前台,但没人站着。梁贞直接上了二楼,敲了敲左边走廊最里头那个房间的门。

没等他敲完门就猛烈地晃了晃,是里面有人撞上来了,一个红色的身影,梁贞看着那磨砂塑料门颤颤巍巍地左摇一下右摇一下,心道不好连忙往左边退了一步,果不其然下一秒那个红色身影就压着门一起砸到了他后面的墙上。

墙皮掉在他脚边。

“你倒是解释啊!”剃了寸头头皮上还有个“F”型的人抓着红色身影的衣领把他往那半废的塑料门上按,“是狗屁你也给我放出来啊!”

另一个寸头,是那天搭布景的话痨刀疤,今天他是和事佬刀疤,和事佬刀疤冲上来扯着俩人往房间里带,他是真怕彭国飞这没轻没重的把李匿弄死了,“有话咱好好说,坐着说,别这么粗……”

话没说完就让彭国飞甩飞到沙发上。

不知道是和事佬的话起了点儿用,还是彭国飞看到梁贞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冷静下来了,他放手了,只是喘气,人打架的时候不喘气,打完松懈了才喘。

李匿扶着墙勉强站着,他看看彭国飞又转向梁贞,“梁老板,我这边……”

“你是谁?”彭国飞挑着眉看着他,这架势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咬梁贞。

“……梁贞。”梁贞说。

彭国飞没理。

“你俩都是为一件事来,”和事佬接着和事,“要不一起进去说吧。”

“你是谁?”彭国飞又问,这回更狠,梁贞觉得自己正在被咬。

“邵源男朋友。”他这么说。

彭国飞和李匿还有和事佬都肉眼可见地愣了愣。

和事佬把李匿送去医院了,是梁贞要和彭国飞谈会儿,彭国飞才短暂地愿意放李匿走。、

这会儿他又后悔起来,“老子好不容易找到这儿,你丫让他走他就走了!”

“他跑不掉。”梁贞说。

“他跑得掉。”彭国飞看着他,“他当年就这么跑的。”

“这回他跑不掉。”梁贞说。

彭国飞叹了口气,“你说你是邵源的……”

他说不出口。

“男朋友。”梁贞接下去。

“什么时候的事儿。”彭国飞问。

“没多久。小半年前。”梁贞说。

彭国飞算了算,应该是过年的时候,这么大的事儿邵源也没和他们说,他只感到悲哀,是他为了李匿和邵源撕破脸,是他在邵源最艰难的时候不分是非黑白地做些让邵源心寒的事儿。

那天梁贞和彭国飞说了很多,彭国飞一直说邵源的事情,有的梁贞爱听,有点梁贞听了就抓心抓肺地难受。彭国飞总是说两句就又扯到自己身上,“我当年……真应该信他多一点。”

梁贞可算懂了邵源听毕笑阳倒苦水时的感受。

也明白了那句“不知道有什么好愧疚的”。

有时候困住人的是人自己。

“邵源要是在这儿,他不会怪你。”梁贞说,“他从来没怪过谁。”

邵源就这样,谁都不怪。他从来不去看是谁导致他的困苦,他只埋头去找脱离的方法。邵源永远抬着头向前看,也永远迈着步子往前走。

“你为什么来。”彭国飞问。

“和你一样。”梁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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