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沥这一夜又没睡好,是因为大战蚊子。一开灯蚊子就不知躲在哪里,一关灯蚊子就飞出来嗡嗡嗡。阿沥为了换取片刻安宁,不惜让蚊子在胳膊腿上饱餐一顿,只求它们别再耳边嗡嗡作响。但蚊子哪是能听话的存在?
“混账蚊子……”阿沥揉着胳膊上刚鼓起的红包,瞥见床头柜上的电子钟——从十二点到现在,已经和这只(或许是一群)生物展开了六次关灯追击战。最让人恼火的是,每当阿沥抄起苍蝇拍,那蚊子总能在拍子即将落下之际,擦着鼻尖惊险逃脱,留下一串挑衅般的嗡嗡声。
阿沥被蚊子折腾得苦不堪言,决定今天不睡了!就在拿着蝇拍乱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迹部这可是个现成的“人形灭蚊拍”~立马计上心头。阿沥开门出来时正好与迹部撞了个满眼。
迹部不需要睡觉,平时晚上经常坐在窗台边闭目养神,今天听到阿沥这一会儿开灯一会儿关灯的,折腾的动静挺大,不知道怎么了,就站在门外“偷听”。
对视一瞬间都很尴尬“你怎么没休息?”“你怎么还没睡?”两人同时说话。
“蚊子,屋里有蚊子,跟开了战斗机似的在我耳边转悠,打又打不到。”
“原来如此,我听你这一晚上不停地开灯关灯,不知道怎么了。”
“你这是突然关切起我了?”阿沥略带挑衅地问迹部。
“还不是因为听见你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上蹿下跳,吵到本大爷休息了!”
“是我不好~影响您休息啦!那可否劳烦迹部君帮我一个小忙?”阿沥如今学会了撒娇,对迹部柔声恳求,往往只要开口,迹部便会应允。
“哼,算你识相,说吧,什么事儿?”
“迹部”阿沥晃了晃手里的蝇拍,“帮我打蚊子好不好?”
“你说什么?!”迹部的魂体险些散成光点,“让本大爷做这种——”迹部突然顿住,正要提高语调,就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打蚊子这种事情太不华丽了。灭蚊蝇都是佣人负责。”
“等等!二次元也有蚊子?”阿沥明显看到迹部露出“你是笨蛋吗”的表情。
“当然。”迹部走到窗边,透明的手指划过玻璃上的水汽,“不过本大爷的府邸常年保持25度恒温、40%的湿度,草木水池都有最先进的水循环系统和进行紫外线灭蚊,到了夏天蚊蝇最猖獗的时期,管家还会把所有的衣物熏香处理,蚊子根本无法靠近。”他忽然侧头,嘴角挂着一丝极淡的弧度,“不像某些人,被蚊虫逼得半夜举着拍子跳大神。”
阿沥听着迹部那不动声色的“炫耀”,再看着自家简陋的卧室,又看看眼前这位即使是魂体也自带贵族气场的家伙,忽然有点哭笑不得:“跟您的城堡比起来,我这儿确实太寒酸了……害得迹部大爷跟我一起吃苦受罪了。”
“也不要这样说,你这有你这儿的好!若论‘拖累’,该是本大爷占用了你的身体——”他猛地停住话头,清了清嗓子,“说吧,怎么消灭这些碍眼的东西?”
阿沥把苍蝇拍往空中一抛:“用这个!蚊子狡猾得很,从不往墙上落,但它们不知道我这儿有位网球王子啊!”阿沥模仿着挥拍动作,“您最擅长打运动中的物体了,对吧?”
迹部一边听着,一边看着阿沥神采飞扬地挥舞着,真的是哭笑不得。
迹部接管身体的瞬间,他抬手接住拍子的姿势帅得像在接递过来的奖杯。“哼,不过是低级的移动靶。”话音未落,有只嚣张了半夜的蚊子正好从窗帘后飞出。迹部优雅地举起蝇拍,摆出标准的击球姿势,仿佛对面站着的不是嗡嗡叫的蚊子,而是全国大赛的劲敌。
"看好了,这才是王者的打法。"迹部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傲慢。
当蚊子飞过来时,蝇拍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啪的一声精准命中。蚊子的尸体粘在拍面上,翅膀还在微微颤动。
"太棒了!"阿沥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果然还是迹部景吾最厉害!"
迹部控制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本大爷的字典里,没有失手二字。"
“又来了!”阿沥大喊。
只见迹部的身体猛地侧身,手腕翻转的弧度堪比反手切削——苍蝇拍带着破风之声擦着鼻尖挥出,啪的一声脆响后,拍子稳稳停在墙壁上。阿沥凑近一看,拍网上黏着一团模糊的黑影。
“漂亮!”阿沥忍不住鼓掌。
迹部却不满意地挑眉:“还是太慢了。本大爷的球速度可达200km/h,对付这种小虫子该用——”话没说完,又一只蚊子从桌子底钻出。这次他直接来了个正手高压扣杀,拍子带着风声狠狠砸向地板,震得阿沥的耳朵发麻。
“喂喂!轻点啊!”
“闭嘴。”迹部控制着身体捡起拍子,拍面上黏着半只蚊尸,“这叫‘精准打击’。”他忽然转身,眼睛亮得像发现了绝佳发球点,“看那边!角落里还有一只。”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阿沥感觉自己像在看一场私人网球表演赛。迹部把苍蝇拍玩出了花:时而用截击的手法在半空中拍扁蚊子,时而像打双打网前球似的快速挥拍,甚至有一次为了追击窗边的蚊子,差点让阿沥的伤腿来了个滑步。
“迹部你小心点!别伤着我的腿!”
“啰唆。”迹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本大爷的身体控制力可是——”话没说完,一只狡猾的蚊子突然从他耳边飞过,他下意识地挥出拍子,“啪”地一声,却不慎拍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
“噗——”阿沥笑到打跌,“阿部部居然自己打自己?!”
“吵死了!”迹部揉着后脑勺继续搜寻目标,“不过是战术失误……看招!”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棂时,地板上已经躺了七八只蚊尸。迹部喘着气(其实是阿沥的身体在喘气),把苍蝇拍往地上一扔,瘫在椅子里:“总算解决了……比和青学打决赛还累。”
阿沥拿回身体控制权,看着满屋子的“战利品”,忽然觉得胳膊上的红包都不那么痒了。“谢啦,迹部。”阿沥冲迹部咧嘴一笑,“你这‘网球式灭蚊法’,不去参加灭虫大赛可惜了。”
迹部“哼”了一声,坐在窗台上假装看日出,声音却软了下来:“下次再被这种小虫子欺负,就报本大爷的名字——虽然听起来很不华丽,但对付蚊子应该足够了。”
阿沥又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嗡嗡”声。她和迹部同时转头,只见一只漏网之蚊正悠哉地在晨光里盘旋。
两人对视一眼,阿沥默默把苍蝇拍塞进迹部(魂体状态)的“手里”:“要不,再来一局?”
迹部叹了口气,接管身体,挥动拍子的动作异常利落。窗外的朝阳把他的轮廓染成金色,挥拍的瞬间,阿沥仿佛看见那个在网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仿佛下一秒就要说出那句“沉醉在本大爷的美技中吧——!”只是这次,他的对手变成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蚊子。
阿沥看着满地的蚊子尸体,突然觉得这场"战斗"意外地有趣。转头看向窗边,迹部的虚影正双手抱胸,一副"本大爷果然天下无敌"的表情。
月光温柔地洒进房间,阿沥带着满足的笑容重新进入梦乡。窗外,偶尔还能听到零星的蚊子叫声,但再也没人能打扰这难得的宁静了。
说到迹部学习新技能,阿沥也算是打开了迹部景吾新世界的大门。很多事情是迹部这辈子也不会去做的。如“发传单,手动记账,做中餐,吃辣条……”阿沥虽刻意安排迹部体验多样人生,却坚决不让他涉足洗碗擦地等琐碎杂务,因为她深信迹部的高贵气质不容凡尘琐事所累。
有一件事儿是迹部非常开心的——学骑自行车。阿沥因为膝盖受伤,医生说既要保养好膝盖,又不能忽略了腿部肌肉的锻炼,而护腿最好的运动方式就是骑车和游泳。阿沥就改成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最开始时,迹部并不想尝试,但在阿沥的鼓动下,也不免动了心。
阿沥小心翼翼地调试自行车的车座高度。迹部立于一侧,目光紧锁那辆朴素无华的自行车,犹如在审视一场至关重要的对决。
“这东西既没有马的优雅,也没有跑车的华丽。”迹部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挑剔,“本大爷为什么要学?”
“因为它能带你去任何地方。”阿沥抬起头,“而且你的朋友们……”阿沥故意只说了半句。迹部想起在网王的世界,向日、慈郎他们有时会约骑车去玩,迹部不会骑车,也觉得没面子,所以错过了很多游玩的机会。
虚影猛地一顿,空气中泛起细微波澜。迹部侧过脸,冷哼一声:“本大爷岂会将时间浪费在无趣之事上。”
“那现在呢?”阿沥拍拍车座,“就当是体验一下,你的身体协调性可是连职业运动员都羡慕的。”阿沥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还是说,迹部景吾也有不敢尝试的事?”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下一秒,阿沥就看着“自己”稳稳跨上自行车,修长的双腿试探性地踩动踏板,金属链条发出清脆的转动声。
“保持重心前倾,手臂放松。”阿沥在旁提醒,“记住,平衡感是天生的,你只需要相信自己。”
自行车缓缓前行,迹部调整着身体,微颤几下后渐入佳境。林荫道在车轮的滚动中飞速掠过,耳边风声呼啸,让他的眼眸闪烁起光芒。当经过一处缓坡时,他突然加速,车轮碾过石子的震动透过掌心传来,这种与地面直接接触的真实感,是网球拍和豪车都无法给予的。
“看到没?”阿沥欢呼着,“你简直是骑车天才!”
迹部没有回应,却故意来了个急转弯,惊得路边的猫都窜开。他控制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压低声音道:“本大爷只是还没拿出全部实力。”
接下来的日子里,自行车成了迹部的新战场。他开始尝试各种高难度动作:单手握把急转弯、从减速带上腾空跃起,甚至在空地上练习原地悬停转圈。有一次,他瞒着阿沥偷偷尝试大撒把,结果在急速下坡时失去平衡,整个人连车带人摔进路边的草丛。
“你疯了吗?!”阿沥看着膝盖上新添的擦伤,又心疼又生气,“就算你是网球王子,也不能这么折腾我的身体!”
迹部心虚地闪了闪,却依旧嘴硬:“一个小失误。”他顿了顿,声音突然放软,“而且……那种风从指缝间溜走的感觉,真的很像站在网球场中央击球的瞬间。”
这句话让阿沥愣住了。他这才发现,迹部在骑车时,眼睛里闪烁着和比赛时一样的光芒——那是征服未知领域的渴望,是属于王者的骄傲与热血。
后来的每个清晨,小区的居民都会看到一个奇怪的青年。她时而慢悠悠地骑着车哼着歌,时而像阵风般疾驰而过,张开双臂的姿态,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而只有阿沥知道,那个看似张扬的身影里,藏着两个灵魂共享的秘密与快乐。
祝:今天是《网球王子》作者许斐刚先生的生日。祝愿刚子生日快乐!保重身体!我们都很期待您的佳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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