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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神仙宫(七)

“我死定了。”慈蝉坐在庄宴的面前喃喃自语,“扶光太吓人了……”

他神情恍惚,又忽而惶恐的盯住对面正悠闲喝着水的庄宴,语气带着控诉:“都是你!他肯定记恨上我了!”

他将扶光和楚豫引到那个地方,按照庄宴的指示,将人关在了里面。

厚重的石门落下前,他从那道越来越窄的门缝里,最后看到的是扶光的脸。

那人脸上甚至还带着他惯有的的温和微笑,可那双眼睛,在光线被隔绝的最后一瞬,里面的温度像是被骤然抽空,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平静。

没有质问,没有愤怒,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直到视线被彻底切断。可让慈蝉现在回想起来,脊背依旧窜起一股寒意,比面对那尊邪异神像也不遑多让。

庄宴对他的恐慌不以为然。

他放下水杯,又拎起桌上粗糙的陶壶,慢条斯理的给慈蝉空了的杯子续上一点水,动作堪称体贴,脸上甚至还带着点轻松的笑意。

“你确保他们两个不会被发现吧?”他问,语气如常。

慈蝉烦躁的抬手用力挠了挠自己光亮的头皮,懊悔的抓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水,试图压下心头隐隐作祟的不安。

“放心,”他声音有些闷,“那个地方以前是洗礼堂,后来教里有些人在那里聚众磕乱七八糟的药剂,一下死了十几个,味道臭了好几天。之后那个洞窟就被封了,荒废了几年,根本没人会去,巡逻的也绕开那边走。”

庄宴点点头,对这个安排似乎很满意。“谢谢你。”他说道,语气听起来甚至有几分真诚。

然后,他像是随口提起般,又追问了一句,只是端着杯子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杯壁:“他……有没有生气?或者说什么?”

慈蝉被问得一卡壳,努力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楚豫倒是问了一句‘干什么?庄宴人呢?’,但扶光什么也没说。”

他顿了顿,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就是笑……笑得人心里发毛,我估计等他出来,肯定饶不了你。”

庄宴听了,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微微挑起了眉梢,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挑衅的兴味,唇角弯起的弧度加深了些许。

“是么,”他轻声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那我还有点期待了。”

正当室内短暂的沉默弥漫,粗糙的石门被不轻不重地叩响了。

庄宴起身去开门,他没有完全将门敞开,而是侧过半边身子,巧妙的将屋内慈蝉的身影暴露在来访者的视线内。

门外那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没料到慈蝉在这里,身形骤然顿住,低声快速说了句什么,内容听不真切,但姿态明显收敛了许多,随即不等回应便迅速退入通道的阴影中,脚步声远去。

庄宴关好门,回到桌边,神情自若。

慈蝉用眼神投去询问。

“仑日长老派来的人,”庄宴坐下,语气平淡,“通知我明日上午九点,去西洗礼堂接受洗礼。”

慈蝉闻言,脸上瞬间褪去血色,惊疑道:“仑日?就是白天问心的那个长老?他怎么会特地关注你?而且……刚才那个人也怪怪的,不像寻常传话的执事。”

那人的姿态,带着一种窥探和急不可耐的意味。

庄宴斜倚在桌边,单手支颐,闻言眼尾微挑,流转出一抹刻意营造的几分慵懒和讥诮的媚意:“当然怪。要不是你在这里,他大概会以为自己是今晚我的入幕之宾吧。”

他语气轻飘,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趣闻。

慈蝉被他这直白又浪荡的说法噎住,半晌才憋出一句:“你真是……胡说八道!这地方的人荒淫无道,我怕你被人……”

后面的话他有些难以启齿,脸上泛起尴尬的红晕。

庄宴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竟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带着几分真实的愉悦,冲淡了方才刻意表演的媚态。

“你想多了,哥们儿,”他收敛笑意,眼神清明的看着慈蝉,“放心,我还不至于需要靠这种方法来达成目的。”

他言语里的揶揄和嗤笑,与他方才展现的风情判若两人。

慈蝉见他神色正常,不似作伪,心下稍安,但一想到“洗礼”,刚放下的心又立刻提了起来:“不对啊,怎么会入教才一天就安排你洗礼?一般新教众至少需要观察熟悉半个月,确认虔诚与否才会……”

“大概是因为这个。”庄宴打断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内侧靠近掌根的地方,皮肤颜色与周围有极其细微的差异,隐约能看到几道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极其淡化的接驳痕迹,像是精密手术留下的印记,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虽然痕迹散得差不多了,但懂行的人,比如仑日长老,应该能看出来,我接受过高级别的改造手术。”

他放下手,声音压低,“你可能不清楚,人体对机械改造的耐受度和适应性差异很大。有些人,仅仅是接受最低级的接骨固定术,都可能因排异或感染而死。但另一些人,即便接受脑改造也能存活,甚至活得很好。”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慈蝉,“我怀疑,真知道教所谓的‘洗礼’,核心之一就是在筛选这类能接受高级改造的人。”

“比如和脑立通一样的,脑改造。”

慈蝉眉头紧锁,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因为我是被送来交流的,他们忌惮我师傅,一直不敢对我进行洗礼,也禁止我观摩。所以具体流程和风险,我确实知之甚少……”

想到这里,他有些无力的塌下肩膀,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抬头看向庄宴,语气坚定:“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就算他们不让我进去,我也能躲在外面守着。万一……万一你里面有什么危险,我至少还能想办法制造点混乱,或者冲进去救你。”

这提议显然出乎庄宴的意料。他愣了一下,看向慈蝉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复杂情绪:“你居然愿意为了我……以身犯险?”

他轻轻摇头,“我倒是有点感动了。”

慈蝉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光头,话语脱口而出:“你是我朋友啊,我师傅教过我,做人要讲义气。何况……我们现在目标一致,不是吗?”

他的眼神清澈,担忧和决心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不含半分杂质。

庄宴很少见到这样的人,静默了片刻,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将所有翻涌的思绪压回心底。

“好。”他应道。

西洗礼堂位于洞窟群的更深处,通道愈发狭窄潮湿,石壁上渗出暗沉的水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混合着消毒水与某种难以言喻的腥甜气味。

机械灯笼在这里变成了惨白的冷光,映得往来之人面色青白。

慈蝉一路紧跟在庄宴身侧,眉头始终未曾舒展。

抵达洗礼堂外厅时,仑日长老已等在那里,他身边还站着两名眼神呆滞肢体动作却透着一股不协调力道的守卫。

看到慈蝉,仑日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脸上堆起夸张的笑容,声音带着刻意的熟稔:

“啊,少教主今日怎么有暇光临这狭窄之地?真是稀客。”

他目光在慈蝉和庄宴之间转了转,带着黏腻的打量,“都说少教主多年清心寡欲,潜心佛法,没想到一朝动了凡心,竟如此看重一个人,真是难得,难得啊。”

他身旁那两名守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类似笑声的怪异气音,眼神却依旧空洞。

慈蝉被这直白的调侃弄得面色不悦,但他强自镇定,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试图用身份争取:“仑日长老说笑了,他既然是我带进来的,自然关心。不知道能否看在我这点薄面上,允许我陪同他一起进去?也好有个照应。”

仑日长老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些,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摇头:“少教主,这不合规矩。洗礼神圣,只能由一名长老与接受洗礼的教众进入内室,这是教主立下的铁律,意在确保仪式的纯粹,避免外扰。”

他微微向前倾身,声音压低,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还望少教主,不要让我等为难。”

随着他的话,旁边那两名守卫僵硬的脖颈似乎微微转动,空洞的眼珠锁定在慈蝉身上,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无声的威胁。

慈蝉看着那几个明显不正常的守卫,又瞥了一眼旁边低眉顺眼、仿佛对一切无知无觉的庄宴,心知现下不能硬闯,只得暂时按下焦躁,后退半步,低声道:“既然如此,我便在此等候。”

仑日长老这才重新露出满意的神色,转向一直安静垂首而立的庄宴,语气缓和了些许:“很好,跟我来吧。”

庄宴闻言,抬起眼,目光快速与慈蝉交汇一瞬,极轻微的颔首,随即便顺从地跟上仑日长老的脚步,走向内厅那扇更为厚重的木质大门。他步履平稳,背影单薄,融入那扇门后深不见底的阴影中,仿佛被巨兽无声吞噬。

慈蝉站在原地,听着身后金属门合拢时沉闷的撞击声,感觉那声音重重砸在心口。

他环顾四周,惨白灯光下,墙壁上模糊的壁画描绘着肢体扭曲、与机械融合的诡异图景,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排水沟渠边缘,隐约残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褐色污渍。

空气中那股腥甜气味似乎更浓了些。

他攥紧了拳,只能在心中默念经文,祈求佛祖庇佑,虽然他知道,在这魔窟里,神佛的视线恐怕早已被隔绝。

紧巴巴的字数[化了][化了][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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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神仙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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