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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chapter13

事已至此,池骛安心躺在床上思考下一步。现在九九九联系不上,他只能暂且待在这个世界。但这凡人之躯多少还是有点碍事,于是他想到自己留下的那具空壳,或许可以用魂体中的灵力作引,将自己的魂体放到那具身躯里。好在当时做躯壳的时候他用的是自己的灵力,因此进入那具身体应当不会被排斥。

然后去找到师姐。天道圣器之间相互联系,从看到不见血的那一刻池骛松了口气。好歹师姐的灵力并未全部消散,或许可以从她那里得知他走后发生的事情。至于他的小徒弟......或许他已经早入轮回或者正在安享天年呢?

池骛收敛自己的情绪,或许没人能知道他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想法。有时候不知道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好了。”梅寒洲的声音打破了空气的沉默,他端着白瓷碗,池骛顺手结果,看向正对门的墙上有块颜色不一的墙壁。

“那里以前挂着什么?”池骛随口闲聊,把闻起来有些苦的药端在手里摇晃。

“一幅画。”梅寒洲坦然回答,但很快转移话题,“你不喝吗?”

“感觉很苦。”药在慢慢转凉,只会越来越苦。

“不苦,我放了桂花蜜。”听到理由后梅寒洲竟也没觉得意外,他反而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惊讶,条件反射似地加了桂花蜜。

池骛听罢终于慢慢小口喝起来,对方就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把空碗递回去,梅寒洲才再度开口。

“你怎么知道这是霜寒的剑鞘?”他把碗放在那个小矮桌上,剑鞘也无声地躺在那里。

池骛沉吟片刻,眼前段川身上仍有疑点,有剑鞘也不代表不是天道一的杰作,因此他有意隐瞒道:“猜的。”

见他无意坦白并且态度敷衍,梅寒洲只是感到有些挫败,嘴角往下抿,但很快就恢复原来的表情。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他问。

“再去一趟灵凝山,然后去找人。”池骛又朝他伸出手,这次他不是要破笔,而是要那把破刀。

梅寒洲递给他,一声不吭地转身出门。

池骛还未来得及细细看不见血,转头望着段川出门的背影,心下疑惑。虽然他已将段川认定为是徒弟的某个后代,但是似乎这个孩子脾气并不如他的长辈好。

可能是小孩心性,池骛左手拂过不见血深沉的锋刃,开始感受师姐的方位,顺带着思考如何让闹别扭的小孩心平气和的方法。

-

梅寒洲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路往山下走去,中途碰见买茶叶归来的吴祁。

“川川,记得把门口那块木牌重新写一下啊。”吴祁奇怪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空碗,又问:“你拿着一个空碗干什么,宗门还没有穷到要去讨饭。”

梅寒洲面色不变地瞥他,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那我们宗门的人呢?”

“啊?”吴祁听罢,放声大笑起来,“川川,你忘了,我们宗门就三个人!”

他再也不会对这个宗门抱什么期望了。

待到吴祁走开,梅寒洲来到山腰,那块木牌果然摇摇欲坠。但是已然没有新的牌匾可以替换,思考半晌,他把木牌摘下来翻到背面。

只见濯水宗三个大字已然刻在其上,比正面饱经风霜的程度还要更上一层楼。

显然他和段川的想法不谋而合。

略带无奈地把木牌收起,梅寒洲往旁边的山上走去。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很寂静,只能偶尔听到几只鸟在鸣叫,他正在物色漂亮的木头,刚好看见一棵长相优美的松树,这棵松树通体发红,气味温润,是做门牌的好材料。

梅寒洲抽出腰间的思池剑,剑刃逼近木头的那一刻,松树突然说话了。

“你找到他没?”松树的树干上突然长出一张嘴,开开合合地说话。

他又走进某种幻境了吗?

怀抱着有些无奈的心情,他手中力道不减,劈在树干上的那一刻松树尖叫起来。

“啊!你干嘛!痛死我了。”

梅寒洲对于自己的力度一向掌握到位,此时松树竟然没有直挺挺倒下,他终于皱着眉回话:“你是哪位?”

“靠,你是梅寒洲吧?”松树的树干被劈开一半,它摇摇晃晃地扭过身体,把嘴朝着梅寒洲,“我九九九啊。”

“九九九?”梅寒洲上下打量了松树绿得有些发黑的叶子,凑近观察,“你不是去休养生息了吗?”

“最近天道一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了,我根本没法好好休息。”松树抖抖叶子,“不过你竟然真的做了,我感到很意外。”

“什么?”梅寒洲伸手捏住一簇树叶,用力拔出。

“疼!你别动,我是说你竟然真的会自杀。”九九九的语气有些恼怒,但很快话锋一转,“但你确实把池骛带回来了,对吧?”

“池骛?”他眼眸轻动,把剑架在树干上,“你似乎对我一点也不吃惊?还有,这具身体到底是什么人?”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它恨铁不成钢,甚至把松树的叶子摇的哐哐作响,“我碍于规则不能说,但是你最好回趟连海宗把剑拿回来。”

“池骛......就是赵一?”梅寒洲虽心底早有猜测,但亲口说出和想法截然不同,但如今天道九九九在他面前,他再也无法掩饰之前在含欢镇嗅到天道气息的那种感受,于是他还是问出口了。

“嗯呐。”九九九在看不见的角落点头,“顺便,你知道的吧,虽然规则束缚我许多,但是我能保证救世主最低限度的存活。”

“你不如不要保证。”梅寒洲作势要将松树彻底砍断,就见九九九气急败坏地摇晃树干,甚至连整棵树都开始掉落叶子。

“我都为你休养生息多少年了,你竟然还跟我说不想当救世主!”它的语气带上几分悲凉,如果有人形的话可能早已声泪俱下,“等我联系上池挽澜我要跟他告状!”

“你叫他什么?”他手腕轻抬,剑光眨眼睛将松树斩成两段,在它轰隆隆倒塌的声响中,九九九愤愤不平的声音回荡在空旷山野中。

“我讨厌你,希望你永远不要想起来!”

悄无声息地将松树削成适合的形状,松香充斥满整个鼻腔。梅寒洲垂着眸抚摸不甚光滑的木头,身为救世主时常要去各个地方破坏世界走向灭亡的节点,同时清除天道一的影响。梅寒洲自认自己不喜欢奔波,但他自出生起就活在悯怀仙君的传说之中。

现如今他想到那个躺在床上,身躯几乎是凡人的人就是贯穿他毕生始终的悯怀仙君,心情有些复杂。他承认,他努力完成天道任务最重要的理由就是想与传说一较高下。悯怀仙君没有留下他的心法或者剑诀,但梅寒洲翻阅一切记载,从寥寥几笔到凡间传记,他的脑海中有着他的形象。

如今他想象中的形象开始变得逐渐清晰,赵一出剑斩碎神像的样子,干脆利落的剑式,冷如冰霜的眼神还有......他嘴角像红梅般的血迹。难道这些不是巧合也不是梦境,他真的是池骛。

他想起了在宗门的日子。

“寒洲,你要加紧练习啊,不然怎么比得上悯怀仙君。”

“寒洲,我们去悯怀仙君的庙里,让他保佑我们此去平安吧。”

“寒洲,悯怀仙君真是怜爱世人,你也会像他一样伟大吗?”

“宥心,这是悯怀仙君早就为你取好的字。”

梅宥心。

头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松香扭曲地爬满他的全身,连呼吸都开始逐渐地困难。刚才是幻境吗,刚才是谁在说话?

-

他是谁?

这似乎是一个小孩子的视角,他被放在冰凉的地上,抬头望着面前的两人。

右手那人身着一件深蓝色阔袖长袍,头戴墨色冠玉,腰束烟灰色玉带,只悬一枚冰花芙蓉圆形玉佩,眉眼凌厉,但神色柔和。

“挽澜,这孩子确实是修剑的好苗子,你的斩仙剑诀也需要后继有人不是吗?”他端坐在红木桌后,手搭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敲。

他对面那人身披象牙色锦袍,黑发半束,身背长剑,逆光而立。以梅寒洲现在的视角,只能看见他挺翘的鼻尖上一点小痣,睫毛如蝶翼般安静地覆着。

“师尊的好意我心领,但是收徒就免了吧。”他淡淡道,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往梅寒洲的方向看。

“我知道你忙着四处解决一些麻烦,但是谁又能说得准以后?”深蓝衣衫的男子站起身,缓慢走到左侧,两人距离拉近,被称作挽澜的男子只是安静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何况你师兄师姐又不是走剑修的路子,平时让他们有点事情解解闷不也挺好的?”

“师尊怎么自己不收?”池骛抬起头,直视着江步月的眼眸,见他瞳孔微微放大,脸色冰冷几分,“还是说收徒是假,斩仙剑诀是真?”

江步月被他呛声也不恼怒,伸出手抚摸他的长发,直到被池骛拧眉打开。

“你说对一半。”他收回手,手背上一片红印,“这孩子天生剑体,学我的曼华剑法有些浪费了。”

池骛不说话,只是撩起眼皮朝梅寒洲的方向望去。只一眼,梅寒洲就感受到这具身体的心在剧烈地跳动,他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他看见池骛而心悸还是这尚是少年人的身体在真切地紧张。

“好了挽澜,知道你喜欢剑谱,把孩子和剑谱一起带回去。嗯?”江步月的眼眸紧盯对面人的脸庞,直到池骛的睫毛飞速颤动几下,他才真切地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衬得修长疏朗的眉眼格外真切,但他扫到梅寒洲的眼神又变得有些虚幻的冰凉。

“记得照顾好自己。”

池骛不开口回答,江步月也没有掩饰自己愉悦的心情唇畔带笑。而梅寒洲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只能看着池骛缓慢踱步靠近,他背上的剑未悬挂任何东西,随着他的背部肌肉轻轻晃动。然后——

他伸出了手,把梅寒洲抱了起来。

“谢谢师尊。”他在他耳边轻声说,语气里听不出喜欢或者讨厌。

他身上的桂香让人想起冬日的暖阳,与他本人清冽的眉眼很是不相匹配。但梅寒洲认为这样极好,虽然他从未见过悯怀真人,但他的前半生已经被关于他的崇拜和向往笼罩。

那么后半生又如何呢?

他眼前瞬间变得模糊,一切都像雨水灼烧宣纸般融化了。

这次的视角是躺着的,他躺在某个身着红衣的女子怀里,女子身旁又坐了个男人,一身蓝白相间的衣服,腰间挂着一支笔,散发萤萤的光芒,是墨涟真人。

通过桌子底下的缝隙,梅寒洲认出了对面还有一个人,他的衣摆绣着水波纹,随着脚尖轻轻点地的节奏悠然地摆着,像湖水般荡漾。头顶上的天空由桂花树组成,有风来的时候梅寒洲的脸上会落下些丹桂,很痒,很香。

“师尊真是的,他也开始学掌门师伯从外面抱孩子回来吗?”何知愚的语气有些不悦,朝梅寒洲投来的眼神不甚友好。

“你这是什么话,那小池也是师伯带回来的,不然哪会成为你的师弟?”抱着梅寒洲的女子美目扫过何知愚,蜜色的皮肤在斑驳的阳光下犹如镀着一层金色油彩。

“好好好,都怪师尊,他干嘛非要给挽澜找个徒弟?”见单幽兰面露谴责,何知愚知趣地闭上嘴,把责任推到另一个人身上。

“当然是......当然是为了让小池不那么寂寞。”单幽兰伸出手指捏捏梅寒洲的脸,又顺手拈开掉在他睫毛上的丹桂。

他听见对面的人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冷笑,但被书页翻动的声音掩盖了。

“小池,给他取个名字吧,你看他多可爱呀。”单幽兰的声线变得有些温柔,浓密睫毛下的眼眸波光粼粼,真如一捧春水般静谧。

“他姓什么?”何知愚在旁提出疑问。

“师尊说去的时候他家已经没人活着了,姓段。”她抚摸孩子脸颊的手顿了一下,语气犹疑。

“段一。”对方似乎毫不在意地抛出两个字。

“什么呀,小池你上点心。”单幽兰似是嗔怒地瞪了正在低头看书的池骛,直到她拿出不见血拍拍他的手臂,池骛才抬起头。

虽然梅寒洲的视角里只能看见单幽兰下巴的弧线,但对面扫来的视线存在感强烈,他的呼吸又急促了。

“点心?什么点心?”池骛用没什么起伏的语气胡说八道。

“我倒觉得挺好的。”何知愚伸手过来摸摸梅寒洲的头,咧开嘴笑了笑,“大道至简。”

这四个字不知道哪里戳中池骛莫名其妙的笑点,只见他眉眼含笑,转瞬间眼角就染上薄薄的红晕。

“师姐,我可上心着呢。”池骛笑完,又低下头翻起剑谱。

“看看看,一天到晚就知道看剑谱。”单幽兰拍开何知愚乱摸的手,把梅寒洲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你那把剑,不是叫霜寒吗?”

“不是我取的。”池骛把掉落的桂花夹在每一页剑谱中,又道:“他不能叫霜寒。”

“当然不叫霜寒,那名字多肃杀啊。”单幽兰话音落下,何知愚却紧接其后道:“那师姐你的刀可得改名叫弱水三千了,不见血就不残忍,不肃杀了?”

“不见血哪里残忍,哪里肃杀了?”

“血都不见了还不残忍?”

单幽兰停止反驳,冷笑道:“你给我等着。”

池骛把剑谱合上,单手托着下巴看他俩火花四溅的对视,又把目光转移到梅寒洲的脸上。他打量片刻,直到淡色的眼眸被阳光渲染成浅金色,才缓缓开口道:

“一剑霜寒十四州,算来他命中又缺水,就叫——”

“段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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