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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include “266th.h”

张航被挡住了眼睛,是被身后的人用手捂住,随之而来的气味同时也提醒着他对方是谁。他叹了口气,拿开那只挡住自己视线的手,无奈地喊了声:“爸。”

“爸!?”一旁的泉也震惊坏了,扭过头仔细看这位把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大叔,发现对方的眉眼确实遗传给了张航,父子二人一看就有血缘关系。于是他再次震惊地喊了一声:“爸爸!?”

张航父亲认真地看了看泉也,平静地说:“我也是听说你是新找了个老婆,只是没想到这次性别都变了。”

泉也的脸瞬间就开始发胀,他想要否认,但声音卡在嗓子眼出不来。

反倒是张航没有太多情绪,甚至像是没听到父亲的这句话似的,“我朋友,东**学院橘泉也教授。”

“橘泉也教授,哦这么一说,我还看过您编写的书呢。幸会!”张航父亲友好地和泉也握了握手。

泉也始终没调整过来状态,被动地和人家握手,之后磕巴地说了声:“我、才是,幸会。”

“你怎么来了。”张航立刻抢走话题的主动权,把车门拉开让泉也先上车。

但是泉也没有动,他太好奇了。

“这不是听郑文说你受了重伤,我就想着还是来看你一眼。看你这好着呢啊,郑文就喜欢小题大做。”

“都半年了,被枪射穿了也早都好了吧。”张航开始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老婆呢?”

“什么你老婆,那是你妈。”

张航又叹了口气,妥协道:“我妈呢?”

“我老婆去大学开讲座了,巡回讲座,上午清华下午北大,明天还得去南开和天大,后天是哈工大。”张航父亲一脸自豪地说。

“是去埃及挖到文物了还是怎么着,回来就这么热闹。”张航敷衍地说了句,“你要是闲,就去别的地方打发时间吧。”

“等会儿,好歹让我看一眼我现在的儿媳妇。”

“你儿媳妇在那儿。”张航指了一下别墅门前傻站着的沈天歌。

“嚯,肚子都这么挺了。”张航父亲刚吐槽完,张航就把泉也推上车,再转头的时候张航父亲发现儿子的车都开远了。

沈天歌站在原地和张航父亲干瞪眼,几秒钟之后,沈天歌立刻做出请人进门的动作:“叔儿,您请进。”

张航父亲没有对沈天歌这种生疏的叫法感到不对劲,他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随后语重心长地说:“趁早离开张航吧,那不是什么好人,你应该也看得出来。走的时候要齐了抚养费,后面可以顺风顺水。”

没想到公公第一次见到自己给自己的嘱托竟然是“赶紧跑”,沈天歌被震慑住,抬头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位无论是从面相还是从打扮上来看都很稳重可靠的中年老男人,不敢相信这人居然会对张航有如此成见。“可是我认为张航是很好的人啊。”

“是吗。”张航父亲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沈天歌的肩膀,“进去休息吧,我这就走了。”

沈天歌没有拦,就站在家门口静静看着对方离开,走远之后,那人还回过身又朝她摆了摆手。她等了很久,心情终于静下来,将这件事转告给袁文倩:“我见到航叔叔的爸爸了。跟想象中一点都不一样,完全不是什么严厉的人,甚至有点顽皮的样子。但是,他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航叔叔。”

袁文倩在看到这条消息之后激动得直接给薤白打去电话:“张航的父母果然回来了,沈哥见到了张航的爸爸!”

薤白在人文楼的走廊里听到这个消息,更加确信此时在阶梯教室里开讲座的那位教授就是张航的母亲。他从后门溜进教室,猫腰回到商陆旁边的座位,小声把这件事告诉给对方。但这样的小动作还是引起讲台上的教授的注意,原本正在讲述埃及古文化讲得很起劲的教授突然停住声音,盯着后排很长时间,直到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忍不住转过头。

那感觉很像小学生不好好听课、跟同桌说悄悄话结果被老师发现,薤白窘迫得脖子都僵了,低下头不敢跟教授对视。

但是商陆却直勾勾地盯着那位教授的双眼,那种不带任何温情的审视的目光让他瞬间回到童年与对方相处的瞬间。

阴天,暴雨,房间里都能听到雷声阵阵,商陆趴在窗户边看着天雷滚滚,自然现象没有吓退他,反而吸引到了他。他推开窗户,想要离天空近一点,伸手接住雨水的同时,看到厚实的云层中闪过蓝光。潮湿的气味、常温的雨水、湿漉的感觉和壮观的闪电,无一不让他神往。但那时候父母走进房间,看到他坐在窗台上,双腿都在窗户外面,身子甚至还往外伸,肯定是暴跳如雷。

父亲把他揪下来,下意识就要打,商陆早就习惯被打,自从弟弟出生,他的童年就剩下挨打了。但这个时候母亲没有像往常那样支持父亲,而是拦了他一下,说“回头再收拾他”。然后商陆注意到母亲身后站着一位陌生人,很年轻,很漂亮,但眼神当中没有其他大人眼里的那种喜欢小孩儿的亲近感,不过奇怪的是他不觉得那个眼神可怕,还觉得很轻松。

“商陆,过来,叫表姨。”商陆记得母亲对自己这样命令道。

但是他没有喊出口,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年幼的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人,大概算是心灵上的撼动。

“你这孩子,怎么都不讲礼貌了。”父亲又急了,揪着商陆的耳朵让他守规矩,“看你这浑身都湿透了,到底怎么回事儿,脑子有问题吗。”

表姨那时候开口,一句话就帮商陆解围:“云层之间或云与地面之间如果电荷积累过多,就容易产生放电现象,瞬间释放电能并伴随强光和巨响。普通人叫这种现象为闪电,或是打雷。”

父母安静下来,茫然地看着那位表姨,又低头看了看商陆。

商陆感动地张大嘴巴:“闪电,很漂亮,表姨也很漂亮。”

“哎哟,怎么还撩上了。”父亲尴尬地笑了声。

表姨没有什么反应,但在那之后居然主动留在商陆房间里,两个人一起安静地听着雷声。许久过后,表姨看到房间地板上摆着的还没有被还原的魔方。她坐在地板上,拿起魔方,用极快地速度将其复原,然后放在商陆面前。

商陆趴在地上看了全程,然后笑着抓起魔方,将刚刚表姨的每一个旋转都倒退回去,把魔方恢复成杂乱的状态,并且和最一开始的样子一模一样。

表姨眼中终于有了点光芒,她指了指魔方,说:“这个系统,有规则,不是凌乱的,总会有最短的复原路径。”

商陆没听懂,但他喜欢听,所以拿来涂鸦用的报纸和蜡笔,那意思是要表姨把那个规律画出来。

表姨讲到魔方背后的群论,用蜡笔在报纸上写出群的四条公理,说明魔方中的群元素、魔方群的重要性质,最后写下“M=RUR(-1次方)U(-1次方)”。

暴雨停息的时候,正值黄昏,红色夕阳从云层中漏下来,照进房间。商陆趴在地上用蜡笔照猫画虎地画着魔方的组合操作,抬起头想要得到表扬。但是表姨对他没有鼓励,只是一而再三地对商陆的错误进行指正。商陆也不生气,反而很享受这种过程,但很快这种快乐就被打断。

“雨停了,送你去车站吧,外面积水太严重了。”商陆的母亲走进来对表姨说。

表姨立刻起身离开,对商陆都没有道一声再见。

商陆也没有吵闹,对他来说,那不过就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与表姨的见面也和大多数的一面之缘没有显著区别。

但是没有说过再见的他们,居然真的再见了。

商陆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张航的时候的场景,那种明明没见过却觉得在哪里见过的熟悉感,和后来那些明明没有多重要却无法坐视不管的牵挂感,全部都有了原因。

不知道讲台上的人记不记得自己,一个二十年前仅有一面之缘的小男孩儿。

“不听的话就出去。”不过现实毕竟不是小说,教授生起气来都差不多,一句冰冷的话让助教连滚带爬地起来跑到后排,把商陆和薤白“请”了出去。

“你们都不是我们学院的啊,还有你甚至都不是我们学校的,这讲座要提前报名登记,你们守点儿规矩行不行。”助教当然是听说过这俩名人,所以也不会说太难听的话,只是拿出手机,“补个登记吧,省得回头有人说。”

“对不起,主要是对古埃及挺感兴趣,这位教授不是之前在埃及那边考察吗,所以特意溜过来听。”商陆相当自然地圆了一下。

“这样啊,你居然知道张教授刚从埃及回来,看来还真的关注过。”助教把手机递给商陆,“写一下吧,还有蒲薤白也得写上,教室里也有北大的,问题不大。”

商陆在登记页面上看到张教授的全名和称号,张巧怀,剑桥考古学PhD,国家级考古学家。他在心里倒吸了一口气,心说明明和自己家的老母亲是表亲,怎么个人成就居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两个人重新回到教室的时候,张教授正在屏幕上展示她手绘的罗塞塔石碑上的符号。“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不仅是一种记录工具,更是一种‘编排现实’的方式。在那个时代,语言拥有创世的力量。太阳神拉是‘以话语创造万物’的神祇,法老的诏令之所以成为法律,并不是因为他有军队,而是因为他说出的话,就是秩序本身。

“文字将时间固定在空间中。谁掌握了解读语言的钥匙,谁就能控制历史的版本。这就是为什么掌管书写的祭司,是王权结构里最接近神明的人。语言,是秩序的最小单位。当语言形成系统,它就有了可传递、可继承、可被用来统治的能力。而谁能建立起语言的边界,谁就拥有了权力。

“你们可以思考一个问题,在当代社会里,谁在控制我们正在使用的语言?我们所说的话,不只是表达工具,而是我们身处秩序的锚点。如果能改变语言,就能改写世界。”

听到这段话的商陆,脑海里闪过无数面孔,有张航、有王曜华、有甄远峰、有橘泉也,也有他自己。每个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建立语言系统,数字与符号,编码与系统,常数与方程,法律与规范,有人用演讲台传播语言,有人用社交媒体,也有人用权力机关。但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点,即改变人类的认知及思想、改变这个世界。

他开始觉得一切不再是单纯的巧合,并且开始相信,即便他们什么都不做,也会有做些什么的人出现,人类的求知欲永不停歇,人类文明也将生生不息。

讲座结束之后,张巧怀匆忙离开教室,纵使很多学生挽留,她都没有多停一秒。助教对大家解释教授后面的行程很满,说要是有什么想要说的、想要问的,就发在官方邮箱里。

两个小时的讲座对薤白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要是他自己的专业的话,他好歹还能听个一知半解,但这种他从来没有思考过、从没有感兴趣过的知识,涌进他的大脑的时候,全被转换成听不懂的语言,简单来说就像是听天书一样。他托着腮,用手掌擦了擦不小心打瞌睡时淌出来的口水,然后看向身旁,发现商陆一脸的意犹未尽:“你们天才还真是不挑食啊,我是说,精神食粮。”

商陆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薤白的脑袋:“睡得香吗。”

“……你看到了。”

“我都听到鼾声了哈哈。”

“对不起,不自量力的我还以为这是什么科普的讲座。”薤白伸了个懒腰,“我们去吃饭吗,话说我们本来是要干什么来着?”

“我想起她是谁了。”商陆叹了口气,“小时候她来我家串门,我妈让我叫她表姨。”

“啊?什么!?”薤白瞬间就精神了,“等会儿,那不就是说,你和张总是亲戚!?”

“应该?不过这么多年也就见过张教授一次,说明……应该不是关系很近的亲戚。”商陆感慨道,“要是关系近,说不定我从小就能认识张航了。”

“这得问问老妈啊。”薤白的八卦之心再次燃起,他拿出手机就给张巧智发了消息,询问是不是有个亲戚是个非常牛逼的考古学教授。

张巧智很快就回复了:“什么亲戚?我们家还能出考古学教授呢?这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薤白不理解了,但还没来得及继续问,张巧智就直接打电话过来。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张巧智笑呵呵地说。

“啊,就是今天学校来了个教授开讲座,是古埃及符号什么的,商陆说那是他表姨。”薤白把一个蓝牙耳机递给商陆,让他也一起加入对话。

商陆补充道:“是叫张巧怀来着,你不记得?”

“张巧怀……啊,我知道你们说的是谁了,她竟然是教授啊,我一直以为她是搞建筑什么的,以前不是去这个工地就是去那个工地的。”张巧智回忆起来,“不过真的是个很远很远的远房表亲了,她的曾姥姥和我的曾姥姥是姐妹。她老家是东北那边,吉林还是哪儿的,我小时候她妈生病,她姥就带她来我家住过一段儿,也就一年吧,真的是,读小学时候了,记不清了。”

薤白不解地追问:“为什么她的妈妈生病,却要住在你们家呢?关系明明这么远。”

“是吧,听说就是动荡年代她姥姥为了真爱所以远嫁,跟家里都闹翻了,后来她姥姥的那个真爱死在那十年里,等改革开放才被平反。但我妈那人就属于和事佬,觉得都是亲戚不能不管。”

“可是,张教授的爸爸呢?”薤白还是不理解。

“哦,你是说这个意思,嗐,她爸自从在哈工大毕业就没有自由了,三年五载都是在做航空机密项目,估计张巧怀都没怎么见过她爸。”

“我们居然还有这么传奇的亲戚呢。”商陆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听着都不像是真的,所以我就当个故事听。不过要说这个张巧怀,应该是遗传她爸了,就是特别不正常。小时候那一年我就光记得她不合群,别人说什么她都不理,稍微不开心了就要打人,又哭又闹控制不了情绪,跟个神经病一样。但她学习特别好,老师都喜欢她,太气人了。”张巧智说着说着就笑了,“所以商陆小时候有点儿像她,我的第一反应还是我儿子估计也是神经病。”

商陆无语,只能委屈地看向薤白。

薤白摸了摸商陆的脸,笑着对张巧智说:“大概是大脑的配置太高了,小时候控制不好吧。”

“也许是吧,商陆也许是这种类型,但我感觉张巧怀确实脑子有点儿问题。二十几年前吧好像?我妈跟我说张巧怀结婚了,在天津定居,让我去串门给人家红包。他们都没办婚礼,闪婚,我就去给她送红包,问她还记不记得我。她说记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没有叙旧,也没有聊天。反而是她老公挺健谈,给我印象还不错。后来洋洋出生就住院的时候,她在她老公的劝告下过来给我们一笔钱,说是当初我们给了红包,但后来我小孩儿出生他们没有给小孩儿红包,现在补上。挺感谢她的吧,那时候咱家确实挺难,她拿来的那笔钱真是救命的钱了。哦对了,她还去过咱家里呢。那时候商陆你才刚四岁半,估计肯定不记得了。”

商陆欲言又止,他觉得这个时候如果说记得,估计他妈会害怕。

薤白偷偷笑了一下,也帮商陆隐瞒“还记得”的这个秘密:“那,张教授见到小商陆的时候,没发现商陆也是个天才吗?”

“你这么一说……”张巧智回想了一阵,“我记得那天是天气不好,她和她老公本来打算坐一会儿就走,结果外面暴雨一直不停。她跟我们聊不下去,我就灵机一动,让她陪商陆玩儿。因为那时候商陆就开始玩儿一些我们也玩儿不懂的东西,脑子不正常的人会惺惺相惜吧?结果还真的被我猜中了,那一下午,商陆你就跟你表姨在房间里,两个人写写画画的。那天晚上她走的时候,跟我说,让你早点儿去上学,说按部就班的教育太浪费。那是第一次她跟我好好说话,太神奇了。”

但是商陆没有为此而感动,只是更加困惑了,如果说这位表姨对天才有特殊的感情,那么为什么同样是天才的张航就得不到关注呢。想着,商陆问出口了:“那她儿子呢?”

“她儿子?”张巧智都被问懵了,“她还有儿子呢?”

“……”商陆和薤白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同时反问,“她没有跟你说过吗?”

按照时间来说,张航比商陆大了四岁,所以商□□岁那年,张巧怀不仅没有带着八岁的儿子来亲戚家串门,甚至都没有跟亲戚说起过自己有个八岁的儿子。

“没听说啊,我天,这事儿为什么要瞒着。诶,你们怎么知道她有儿子?”

“因为我们认识她儿子,就是天天新闻里说的那个CBL的创始人,张航。”商陆回答。

张巧智又停顿了一下:“怪不得我看张航的照片就感觉眼熟。诶,她儿子……跟她姓啊?”

“啊?她老公不姓张吗?”

“不姓啊,她老公叫赵承罡。”

赵承罡站在路边盯着来往的车辆,这些年没怎么来北京,感觉街上不认识牌子的电动车多了不少,看得他眼花缭乱,直到看见那辆眼熟的丰田开进他的视野。

那辆车果然就停在他面前,后排车窗降下来,郑文探出整个脑袋,震惊地喊:“老赵!?我特么还以为我认错了,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的?”

“昨天晚上落地的。”赵承罡走过去拍了拍车顶,“这是去吃午饭?捎我一个吧,我在北京都没熟人了。”

郑文当然不会拒绝,接上赵承罡之后,询问:“你去看小航了吗,这次回来好歹跟他住一阵,你是不知道,他啊,去年闹别扭离家出走,结果给自己弄得一身伤,我都觉得邪门儿,谁能伤得了他啊,那不就是故意自残吗。”

“我早上去看过他了,看他过挺好啊,左拥右抱的。”赵承罡有一半是在开玩笑,但也有一半是真心,“而且我在新闻上也能看到他,看他挺精神,没什么好担心的。”

“在新闻上精神那就是真的精神?你也看到他左拥右抱了,就没想过这已经是精神不正常的象征了?”郑文敲着大腿,“你看看他从成年之后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做这个项目那个项目,都是顶级机密,完全不考虑国家,满脑子里就是全世界,自由过头了,那像话吗。”

“当初他去自由美利坚的时候你也没反对,现在看他学了一身臭毛病回来,你又后悔了?”赵承罡笑着反问。

“啧。”郑文就是说不过这个人,只能咋舌表示不满。

“我早跟你说过,那孩子你少管,管不住,只能让他自己去撞南墙。”

“我就不想跟你聊教育孩子的事儿。”郑文烦躁地摆了摆手,“张巧怀呢?”

“做学术讲座,这次她在埃及那边做出了不小的成绩。”

“去哪儿开讲座了?”

“就清北啊,之后还得去别的地方,北京就是短暂的一站,所以不可能跟小航住了。”

“那你这次倒是劝她去看一眼小航呢?”

赵承罡面露难色,有些疲惫地看向窗外:“这件事我也早就跟你说过,小怀没办法心平气和地面对小航,这不是时间就能解决的问题。”

“但小航也已经长大了,再说,她自己难道不看新闻吗?”

“她是考古学家,对她来说土坑里的一块儿破石头都比新闻要好看。还看新闻,她连自己的手机都没有,她助理都成她保姆了。”

“我是真的不懂,你还没跟她离婚,还跟着她满世界地跑,这真爱荷尔蒙还挺持久了。”

赵承罡笑着耸了耸肩:“终归是要比随便找个性格温顺、只会相夫教子的传统女人要刺激,每一天都充满新鲜感,而且跟着她的视线,我也能看到更广袤的世界,是一种精神境界的提升,我觉得很好。”

“浪漫都是你们俩的,痛苦都是你们孩子的。”郑文又开始替张航抱不平,“这次你们在国内呆多久?她是不是好久都没去看过医生了,要不你再带她去开个药,她不是吃了药就能控制自己不伤害小航了吗。”

“医生说只要她没有犯病的话,没必要吃药,那种精神上的药物有很多副作用,很影响她的学术生涯。”赵承罡不满地说,“做一位注定不及格的母亲,还是做一位注定优秀的学者,这样的选择题难道不是送分题吗。”

“我可不知道,我就只知道一个女人生了孩子,她就得负起抚养的责任。”

“你老婆怎么还没跟你离婚,她没被你的大男子主义吓跑了吗。”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跟你老婆一样天生脑子有病,正常人有了孩子心都还是向着孩子的。”

“你老婆才脑子有病,有了孩子就没了自我,那还是个人吗?”

“你就非得跟我杠!”

“明明是你非要跟我争论这种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

两个人气冲冲地抱起双臂,把前排的司机吓得都不敢告诉他们已经到地方了。

中午那顿饭他们之间没有交流,吃饱了之后双方态度才缓和一些,赵承罡问起郑文有关于泉也的事:“你认识小航身边的那位橘教授吗?”

“认识啊,那是小航在东大的时候经常照顾小航的教授,你没印象了?”

“怎么可能没印象,我当初还特意去找橘教授写的书,我老婆也看了,她特别喜欢,说橘教授是个奇才,看待法律的角度很超时代。我原本以为小航和橘教授就是普通的师生关系,但这次看见,感觉不像。”

“本来就不是师生关系,小航又没读过文科。应该从一开始就是关系很好的朋友。”郑文剔了剔牙,沉重地叹了口气,“不过我知道你的意思,说实话我也吓了一跳,这次小航出事,那位教授就不淡定了,非常沉不住气,还要辅佐我们逮捕毒贩。我心说小航的朋友都这么出生入死的吗,这是真兄弟啊。结果看到那教授抱着小航哭,一脸的失而复得之后的后怕。你要是让我抱着我的好兄弟哭,除非我弯了或者醉了,或者有人用枪指着我、逼我那么做。所以我就心说,啊,是这么回事儿。”

“找个男的也好,不至于再重复生了孩子也不给孩子一个完整家庭的悲剧了,但我看小航这次的新老婆人也挺不错,很朴实。”

“小地方的人,本分。”

“也不是所有小地方的人都本分,只能说她很特别吧,她跟我说觉得张航是很好的人。”赵承罡回想着早晨和沈天歌的见面,露出放心的笑容,“如果小航有半点真心,都会被打动了吧。”

“对了你一说这个真心,最近这半年我感觉小航好像变了不少。”郑文一经提醒,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我以前不是说,我当他干爹这么多年,他就一次都没有喊我一声爸爸。但是这次回来,他跟我说,‘爸我错了’,我老天,我真的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

“也不好说是不是他为了保命所以故意这样让你消气,你见过的反社会比我见过的多,他们很会骗人啊。”赵承罡平静地说。

“对,我最开始也有这样的怀疑,但是……但是我还是坚持我最开始的看法,小航和一般反社会不一样,他是因为大脑发育问题导致的性格缺陷,是生理性的。医生不是也说吗,也许有一天,他的脑子就发育好了,很多一开始的缺陷会经过后天的培养慢慢得到弥补。还有,他说不定会做出很多补偿性的行为,比正常人有更强的责任感,更高的道德意识什么的。”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我老婆都年过半百了,为什么脑子还没发育完全。看见小航的照片就觉得蚂蚁在骨头里爬,在外面遇到一个不认同她的观点的人,她就必须要动手打人,不然她就会打自己。”

“……看来遗传病是没那么容易治,你也是不容易啊。”郑文不再多说什么。

“但是我能明白你说小航变了是什么意思。”赵承罡话锋一转,“今天早上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跟我说话的语气和以前不一样了,少了那种抵触的情绪,多了点儿无奈。眼神也……该怎么说,就是,他在看着我的时候,确实是在看着我,不像是曾经那样在看一个空壳。”

郑文点头表示认同:“他这些年认识了不少朋友,其中有两个人,不得不说,非常容易给人带去正面、积极的影响。也许多和他们接触,也改善了小航的人格吧。”

“是说橘泉也和沈天歌?”

郑文又摇头,然后犹豫了一下,才说:“不知道你看新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是商陆和蒲薤白。”

终于回收了当初商陆觉得张航看着很眼熟的伏笔,远得我都快忘了我写没写过了……

商陆能长这么大,估计就是主角光环吧,不然早被雷劈死了,或者直接掉下去摔死。千万不要模仿。

郑文和赵承罡挺像一对儿的,热切讨论教育孩子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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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include “266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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