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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鸿门宴(一)

【推荐BGM:《Yumeji's theme》(电影《花样年华配乐》)——梅林茂】

倪中临死时狠狠拽着倪载华的衣领,没有声音只有气,他说:“记住,你的名字。”

倪载华给倪中设灵堂的那天,倪载仁带着一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人马,个个拿枪,在棺材两边各站一侧。

倪载华为了联合洪崖,毫无预兆的从队伍中直接拉出一个人,一枪毙了,血溅当场。

倪载仁冲出来,跪在一旁,痛苦流涕,不敢相信的去看他大哥,质问道:“大哥,你疯了?这是李承,你疯了你!”倪载仁抱着李承,喊道:“李承!李承!我就不该带你回来!我对不起你!”

灵堂上的人面面相觑,小声嘀咕,“这就是那个一直在外读书的小儿子?”

洪崖与陈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李承彻底没气息,他仍旧抱着,对着倪中的排位嘶声裂肺,“爸,你看大哥,大哥他疯了,大哥他疯了!这种人,他不是我大哥!”

说着,李承恶狠狠的盯着倪载华,直接冲过来扑到倪载华,狠狠掐着他的脖子。

倪载礼哭着过来拉人,喊着:“大哥!三哥!”

倪载义和灵堂上的长辈同辈等人都冲过来拉人。

倪载仁眼泪滴在倪载华的脸上,嘴里喊着:“你杀了他,我杀了你!杀了你!”

倪载仁不知道哪来的蛮力,倪载义只能一棒子把他打晕。倪载华青筋爆出,满脸紫红,缩在地上咳了好一会儿。

倪载义发话,“把他抬回屋内,吴妈你让医生过来给他看看。吴连,去,把李承处理了。”

倪载礼和倪载义扶着倪载华坐在椅子上,倪载礼泪眼婆娑的端过来一杯水,“大哥,你喝点水吧。”

倪载义对她说,“你去看看你三哥,大哥这边有我。”

倪家人清理好灵堂,倪载华也缓过来。

倪载义扶着他站起来,在灵堂上,在倪中的排位前,披麻戴孝,倪载华说:“刚刚家里出了一点小事,让大家见笑了。李承,是我今天给大家的一个见面礼,日后,晚辈还要劳烦各位长辈照顾。”说完,倪载华按下倪载义的手腕,兄弟俩,双双弯腰九十度鞠躬,随之葬礼平静的继续。

吴连开车载着李承到乱葬岗,“到了。”

李承撕掉脸上的面皮,揉了揉肩胛骨处,拿出血包,“大哥看着斯斯文文的,枪法不输载仁。”

吴连轻笑一声,拿过副驾驶的包袱扔给他,“这里有钱还有衣服,记住少爷跟你说的话。”

“放心吧!”

吴连点点头,“再见。”

李承也笑笑,“再见!”

港海城当晚传出,倪载仁和倪载华断绝兄弟关系,倪载仁不知何时离开港海城。反正大家对倪家老三的关注度向来很低,而且对他都有一种观念,神出鬼没,从小在家就呆不住,没人会起疑心。但时间拖得越长,倪载仁就会被拖进这个旋涡中,他就越危险。

夜间,灵堂上没什么人了,都是自家人。兄妹俩齐齐跪在地上时,载礼问道:“二哥,白天那时候你怎么还把我支出去了,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倪载义看看妹妹肿的跟核头的眼睛,说:“这种事,我和大哥做就行了。”

倪载礼听后瞬间垂下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倪载义轻轻叹口气,轻轻拍着载礼的后背,“哭吧,也替大哥和你三哥哭。”

倪载礼心里疼的一揪一揪的,头磕在地上,哭的声音越来越大。

替她身负重伤的大哥哭,替她必须早些离开的三哥哭。

————

金立死后,陈强代替了金立的位置,以前跟着金立混的那帮人现在都跟着洪崖。

倪中头七刚过,倪载华就被二人设宴邀请款待。

这次倪载义说死都不让他大哥去,倪载华坐在倪中当时的位置,穿着与倪中类似的长衫,急的倪载义站起身,“大哥!这次我去,你伤还没好呢,我一定不会让你去的,要死也是我死!”

听到死这个字,倪载华眉头瞬间皱起,吐出烟,烟夹在手指上,慢悠悠的说:“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别说这种丧气话。”

倪载义急的在地上叉着腰走来走去,“怎么不一样,都是鸿门宴,上次……”,他突然面露悲色,双手撑在桌子上,说,“大哥,这个家,必须有你在!”

“咳咳”,倪载华舔舔干涩的嘴唇,捻灭烟,他直起身向前靠近倪载义,说:“这个家,你,我,载仁,载礼,都必须在!只有我,就是没有我。”

倪载义听后,想哭又硬忍着不能哭,眼泪直打转,倔强的撇过头。

倪载华见状,站起身走出来,搂过他的肩膀坐在沙发上,说:“大哥跟你保证,这一次,绝对不会有事,就是……,一不小心可能遗臭万年了。”

第二天倪载华带着吴连赴宴。

洪崖说:“贤侄啊,后山那块地,可惜了!”

“洪爷何出此言啊?”

香烟洋酒美人,在这桌上,一个不少。门旁和倪载华的身后,都站着洪崖的人,腰上别着刀。

倪载华一歪头,旁边花枝招展,嗯嗯啊啊的女人,像没有骨头似的,腰肢柔软靠在倪载华肩头为他点上香烟,倪载华吸了一口,顺势搂住美人,眼睛被烟熏得稍微眯起来些。

“你给他们种粮食能挣几个钱,种鸦片就发达了!”

“洪爷这是看上那块地了?”

“这样”,洪崖拿下嘴里的雪茄,夹在手上,说:“贤侄,把你那块地,都种上鸦片,我也不要你的地契,赚了钱,我八你二!”

倪载华口里含着烟雾,一吐一吐的,不说话,桌上鸦雀无声,他的眼睛眯虚着看洪崖。片刻后,他慢慢笑出声,转头对怀里的美女吐了一个烟,桌上的其他人也跟着笑,除了洪崖。

倪载华点点烟灰,“洪爷啊,您这太为难我了,不满您说,我一直想把那块地种上鸦片,我家那老头子一直不乐意,以前他当家,我没办法。可这粮食一种种这么多年,我一下子让他们改,他们也未必同意,到时候再来个罢工,来个宁死不屈,谁还给我们干活,得不偿失啊!再者,这些年,上面看的也紧。”

洪崖给倪载华倒满酒,笑着说:“不是我说,你家老爷子,是真冥顽不灵,不如你这个当儿子的识时务啊,哈哈哈!”

“就是说呢洪爷,看来我和您才是一路的!我在家都劝过他多少次了,说了不听啊,每每都是把我大骂一顿,你说我这好歹也是个大少爷,弄的我在家里是一点脸面都没有。”

“我怎么听说,你家老爷子对你们几兄妹,宠爱都来不及呢?”

“呵,洪爷别人不知道,您这地位的人还不知道吗,家丑不可外扬,老头子在外面撑个面子而已,背后,我这个在家里当大哥的,还不如他养的一条狗!不然,我怎么常年不在家,远赴外洋。”

洪崖眼神打量着,烟雾在两人的中间,晦暗不明。

“哦?原来贤侄在家中,受如此薄待。”

倪载华抬头打了个响指,旁边的美人凑过来又给他点了一支烟,又是吞云吐雾一番,他含糊不清的说:“我这些年有苦难说啊,老爷子心机太深,演的好,说不去都没人信!他自己博一个好名声了,有想过我,想过下面的人吗!”

他拿下烟,张嘴等着美人喂葡萄,眉目传情了片刻。手上不停,摸着美人的大腿,又说:“洪爷,我啊,以前被老爷子压的是大气不敢喘,在他面前我是一点不敢造次。”

倪载华吸了一口烟,眼前雾蒙蒙的,“啊,现在好了,是脱了缰的马,自由了,没人管着了,干点自己想干的事,多赚点钱。这时代只有钱是最可靠的,赚了钱及时行乐,您说是不是?”倪载华俨然是一个油腻、爱财,不择手段的丧尽天良之人。

洪崖无论他真假,顺势演下去,他激动抓住倪载华的手,说:“就是这个理!现在到处打仗,能不能提起明天的裤子都得掂量掂量。那这样贤侄,我退一步,你三我七。”

“呵”,倪载华推开美女,一只手转动着酒杯,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挣开他的手,夹着烟,半条胳膊搭在椅子上,转过身对着洪崖翘起二郎腿,微微仰头,好像在思考,吸一口烟,嘴里慢慢重述着,“你三、我七?嘶,呼……洪爷你七,嗯,洪爷是会做生意的,我得想想,想想。”

洪崖刚要开口说话,有人敲门,洪崖吼道,“谁啊?”

“是我,陈强。”

“进来!”

倪载华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啊,洋酒是烈。”

陈强在洪崖耳边低语了几句。

“出去吧。”

洪崖微微变了脸色,盯着倪载华慢慢靠在椅子上。

“没想到贤侄还留了一手,你比你家老爷子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啊!”

倪载华打个酒嗝,拿起酒瓶为洪崖倒满,说:“哎呦,不敢不敢,比不上洪爷您。”

“你的人在码头干的事,还请倪贤侄给个说法。”

倪载华低声笑笑,起身,拎着一瓶新的酒,走到洪崖的对面,嘴上叼着烟,一眼大一眼小的用力撬开酒瓶子,毫不客气的推开美女,拨开他的儿子,坐在他儿子的位置上。

两条腿叉开,拿起一个新的酒杯倒满,他胳膊支在桌子上,吸口烟,说:“洪爷,我年轻气盛,我的人也年轻气盛,如有冒犯,还请您别怪罪,晚辈只为自保而已。我家老头子刚去世,我这个小辈,以后还得劳您照顾一二,但是,您不能欺人太甚啊。”

夹着烟的手指向前一点,“洪爷您说的种鸦片,我不反对,我这人干脆果断,您要是看得上我呢,我们就五五分,您打通上面,下面的人我来,我出港口,你出渠道,每年您都稳准不赔。”

“五五分?那地契,是不是,得有点说法啊。”洪崖此时眼神不善。

说完话,倪载华又喝了一口酒,烈的他抬眉向上,“您想啊,我要是就不种鸦片,您不也拿我没办法吗?到时候洪爷你的弟兄和我的弟兄为了这地弄的死去活来,况且老百姓本来也不愿意种鸦片,您是一份钱也赚不到,何必呢?”

“你敢威胁我们!”洪轩柱在一旁掏出枪顶在倪载华的后脑勺,倪载华瞬间冷脸。

咚咚咚。

“进来!”

倪载华继续抽着烟,金立的儿子进来,又在他旁边低语几句,洪崖脸色大变,惊得站起身。

“你!”

倪载华端起酒杯,笑了笑,远远敬了敬洪崖。

1、一到夜晚,自动开启emo的开关。

2、这部小说,挺费烟的。

3、一不小心,又写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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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鸿门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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