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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一

休沐日回来再过三天就要登台,东嫤与组队的伙伴们见缝插针地挤时间练习,争取将一招一式都烂熟于心,保证所有动作整齐划一不出差错。

季昌明不知是因为休沐日那次会面被教训过还是怎么的,这几日越明鸥不在,他也安安分分没找任何人麻烦,只是时不时盯着东嫤她们练习,阴沟耗子似的眼神令人不舒服。

东嫤也因此在放学后硬要卜逯儿留下来在一边看她们排演,倒是相安无事了几天。

一转眼就到了庆典当日,清晨下过雨之后,云层没透出多少亮光,好在并没有浇灭人们的热情。

各项游园活动还是如火如荼地展开着,开台表演之前,几组人通过抢绣球的方式决定出场顺序,之后就去各自做准备。

东嫤这一组想着不能第一个上去,也不要最后登台,最好稳扎稳打,夺了个第四,也算不赖。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没想到台下居然有那么多人。东嫤和卜正阳早早穿戴好演出的服饰,一遍又一遍和组员确认流程及道具。

将道具放到指定位置后,便去等登台报幕,顺便看看前面几组的表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舞台这边,自然就没人留意有人影鬼鬼祟祟藏在阴暗处,低声谋划着什么。

“这不好吧?”

“少废话,钱都收了,现在想反悔?”

“不是,可我一个侍郎家的小书童,得罪不起呀!”

“趁现在没人,你悄悄去,谁也看不见。”

“出事了怎么办?”

“没证据就抓不到人,再磨蹭,把你卖倌馆里去!”

弯腰那人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左右都惹不起,惹面前这位不高兴自己会更惨,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记住,是红色穗子。”

下命令的人说完便离开暗处,绕过所有人的视线,往观众席走去。

第三组表演开始的时候,越明鸥找了过来,“我还到处找你们呢,原来在这儿。”

其余人纷纷打招呼:“公主。”

“免礼,”越明鸥又问东嫤,“你们的节目什么时候上?”

“下一场就是了,”东嫤这会儿热得出汗,把外褂的袖子脱出来,上衣就这么挂在腰带上,“好热,这衣服做厚了。”

卜正阳也学着东嫤的样子,站在旁边,任由卜逯儿给他们扇风。身上的汗还没干,第三组结束表演下台,就听台上有人在串场报幕。

东嫤连忙穿衣服,“快快快,该我们了,把剑递给我一下!”

卜逯儿顺手递过去,东嫤急急忙忙抽剑上台,许是木剑柄端没缠布条的地方有木刺没刮干净,卜逯儿感觉手被划了一下,低头看一眼没发现异样,只留一手油。

遂用帕子随意擦了,专心看台上表演。

乐声响起,台上人手中的剑也应声而动,举手投足间剑随心指,配合奏乐一同撩动观众的神经。好不容易来一个带劲的节目,台上七人动作整齐,英姿飒爽,引得一片叫好。

蓦地,乐声戛然而止,只见台上人蹲身以手抚剑,观众以为到此结束,又希冀着还有序章,均翘首以盼。

季昌明在台下看到这个动作,阴恻恻笑起来。

自东嫤入学以来,他就总落下风,被踹得直不起腰,还因她受罚导致浑身酸痛,在家躺了五天。区区武将家的妮子,居然还敢上门挑衅,害他又被爹关起门来教训了一顿。

长久积攒的仇怨终于在此刻得报,不是爱动手么,那就把她手划烂!

等了一会儿,却没得到意想中的反应。

只见台上人抚过剑后,从容旋身而起,木剑在翻飞衣袂间划过,随着乍起的乐声骤燃夺目火光。

台下瞬间爆发出惊呼,被前几台文静节目惹得昏昏欲睡的观众,此刻皆因台上火舞龙蛇而热情高涨。

越明鸥也看得惊奇,“想不到这台节目,效果这么好。”

卜逯儿眼里映着火光,也看得目光灼灼。

旁边却有人惊声提醒:“呀,你流血了!”

卜逯儿和越明鸥循声望去,又顺着对方眼神看回自己身上,入目是染血的袖子。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越明鸥拉起卜逯儿的手查看,却见一条细缝斜贯手掌,正往外渗血,连忙抽出手帕按在伤口上,“你都没感觉吗,什么时候伤的?”

“许是剑上有木刺,刚才划了一下。”

越明鸥转向周边人问:“你们谁会包扎?”

刚刚出声提醒的人上前来帮忙,几个人手忙脚乱扎手帕。

越明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把木剑东嫤一天能检查八遍,怎么还会有木刺?”

卜逯儿却没时间想这些,担心东嫤也被划伤,在暂时止住血后,谢过帮忙的人,又看回台上,却见东嫤她们已经在掌声雷动中勾肩搭背往台下走。

东嫤放开卜正阳,兴高采烈跑过来,“你们看见了没,附火之后是不是更……你们怎么了,逯儿把手包起来干嘛?”

走近一看,“这是,血,你受伤了?”

说着就要抓起来看,卜逯儿却不答,快东嫤一步,先扯了对方的手来看。还好她们为了避免火燃起来烧到手,缠了几圈布条,只是布条划破了,没伤到手。

卜正阳也走过来问:“怎么了?”

越明鸥抢过东嫤手里的剑来看,“果然,这儿有根铁刺。”

“什么铁刺?”

其余人看过后纷纷查看自己的剑,没有这东西,也只有东嫤手上的布条被划破。

东嫤不管那些,只关心卜逯儿是什么时候怎么受伤的,袖口沾了这么多血是不是很严重,要不要去找学宫医师看看。

卜正阳听了也皱紧眉头,拉起逯儿的手来看。

卜逯儿却说:“我没事,已经止住血了。”

“什么没事,这么长一条口子,还流了这么多血,都不知道疼的?”越明鸥在自己手上比划了一下,又把剑递给她们看,“就这东西划的。”

“是递给我的时候划伤的?”东嫤反应过来,又有些疑惑:“我的剑上怎么会有这个,上台前还检查过的。”

越明鸥应道:“临上台前,道具都放那边的吧,别人剑上都没有,明显是冲你来的。”

卜正阳知道自己妹妹体质特殊,也心疼她长这么大没受过什么伤,现在却见了血,拉住卜逯儿不敢耽搁。

“我先带逯儿去上药。”

说完就往外走,东嫤也要跟去,却被越明鸥拦住。

“不趁现在把黑手找出来,过后就找不到了,那逯儿岂不白替你挡这一下?”

东嫤本来心慌意乱,听了这话也冷静下来,脑子里只想到一个人。

“季昌明,一定是他!”说着就要冲出去找人。

“冷静点,你没证据贸然动手,不是送把柄么?”,越明鸥及时将人拉住,转而对其他人道,“你们帮忙问问,都有谁进来过,多留意小厮书童。”

其余人领命出去后,越明鸥又拿起木剑拔了拔铁刺,“在机关缝隙里嵌这么紧,那人定然费了一番功夫。”

“那他身上必然会沾油,要么找水洗,要么换衣裳。”

“有身份的都不可能为季昌明得罪将军府来做这事,季昌明更不会自己动手做粗活,没身份的也不会在学宫有备用衣服可以换,趁现在还没散场,应该能找到人。”

东嫤明白越明鸥的意思,此事定然是季昌明指使别人做的,要先把办事的人找出来,才能套出季昌明这个罪魁祸首。

“你有侍从,你去查有水的地方,我去伙房借条狗,刷的油有气味,不难找。”

于是三方各有分工,同时找人。

问人的得到答复,道具堆放处来往杂乱,到处都没人看见。找水的四处打听,盥洗处换水频繁,没有人特地关注。

最后是东嫤拿鸡蛋贿赂的狗顺着气味,在后院谒舍堵到了人。那人手上拿着衣服,看样子正打算换,就被找到了。

“我,我是陪我家公子宿在学宫的,你们干什么?”

“哼,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数是么?”东嫤将人堵了,把自己那把木剑扔在书童面前。

那人见了柄上红色的穗子,吓得紧贴墙壁,嘴上却死不认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种人越明鸥在宫里见多了,讥讽道:“浑身上下,就嘴最硬。”

东嫤知道此人受人指使,也不打算为难他,只要套出话就行。

“知道为什么会被找到吗?捡起来闻闻。”

这书童也知道定然是因为自己身上沾的油,他当时费老大劲嵌完铁刺就一手油,悄悄在身上揩了,被公子嫌有味道,才回来打算换衣服,没想到就被堵了。

“说吧,谁指使的?”

书童愕然抬头看了一眼东嫤,没应声。

东嫤继续说:“我与你无冤无仇,只要说出幕后主使,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书童心里苦,这位将军府千金倒是好脾气,可要是告发世子爷,自己真的有可能被买到倌馆。

见还不应声,东嫤也没了耐性,她现在拳头痒得很,拇指往越明鸥的方向痞里痞气一勾,“知道她是谁吗?三公主,能诛你九族。”

越明鸥一挑眉,这家伙真会借势。

书童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地上,连连磕头讨饶。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我什么都说!是季世子给我钱让我做的,钱都在这儿,”说着跪行至床边摸出布兜,“我要是不做就要被卖去倌馆,我家公子也不敢得罪世子,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

“早说不就完了,”东嫤把狗交给旁人,“你跟三公主去找夫子把这事儿说清楚,签字画押的那种。”

书童连连应“是”。

越明鸥看着往外走的人问:“你又干什么去?”

“交给你了,我还有正事儿。”

东嫤说着,头也不回往外冲。

舞台这边的节目已经全部表演结束,评委根据各组表现和现场呼声,正商讨评比结果。同组几个人焦急等待中,见东嫤回来,都上前来关心。

“怎么样,找着人了吗?”

东嫤一边往观众席张望,一边回:“找着了,一会儿颁奖要登台的话,你们上去就行,不必等我。”

说完就眼神锁定季昌明的方向,直直朝那里去。

评选结果很快出来,剑舞表演众望所归拿了优胜,所有人都欢呼着看表演者上台领奖。

季昌明见台上没有东嫤的身影,以为计划得逞,正要笑,却突然被人攥住领子,连人带椅掼在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骑着劈头盖脸一套拳法打得口眼歪斜,慌忙伸手去挡,才看清是谁。

“东嫤,你敢打我!”

东嫤手上不停,“世子做了亏心事,以为没人知道吗?”

季昌明破口大骂,东嫤一拳打在他嘴上,直接让上唇在门牙上磕破皮。

“世子是要讲道理吗?我先把你打服了再跟你讲道理。”

季昌明发疯似的挣扎,伸手抓东嫤的脸。东嫤躲都不躲,手肘抵住他的脖颈,双手用劲一掰,把他胳膊卸脱臼。

季昌明疼得大哭。

东嫤改拳为掌,“忘了世子金贵,不经打,那就扇巴掌好了。”

说完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巴掌配合季昌明的哭号打得很有节奏。

变故突如其来,打得又凶,旁人根本不敢拦,台上颁奖正热,人声鼎沸中,远处的人也注意不到。

直到季昌明凄厉的哭声盖过周围欢呼,夫子们才冲过来将两人分开。

东嫤被拉开的时候,手都打麻了,还要飞补一脚,被武夫子眼疾手快架开才没得逞,盯着脸肿成猪头嘴里还在流血的季昌明。

恶狠狠道:“季昌明,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学童们全围过来看热闹,夫子们抓人的抓人,赶人的赶人,现场乱成一团,只有季昌明的哭声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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