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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半月谷打眼看去并不醒目,外头不立碑不题字,也不知道是绕过了第几个路旁的乱草堆,就算进入了谷中。

闻许如往后一看,那些宫里来的果然没有再出手,甚至还放慢了速度,不再穷追不舍。两边距离越拉越大,过了会儿追兵的身影就再看不见。

“半月谷和先帝可也是颇有渊源——这当中的内情以后再挑个茶余饭后告诉你,当个消遣。”

他心道说话说一半不是故意讨人厌么,又不想叫上官筠得意,佯做兴趣缺缺,没有追问。

马车行过一段颠簸的乱石,前方便豁然开朗,奇崛的险峰和那山间银练一般的飞瀑一齐映入眼中。那瀑布在山脚下又汇聚成了深潭,潭水流经华英散布的草甸,风起时松篁成韵,与皋禽的清唳远远相和。

又左拐右拐往高处走了不知多久,马车到间二室四牖的草房前停下。草房门口只有个小童蹲在樽石臼前捣药,知道有人来了头也不抬。

主人家估摸是还在后院养了家禽,闻许如听见了鸡鸭的聒噪声。

上官筠又把他那扇子抖了出来,和颜悦色叫那童子:“悯生师叔。”

闻许如很是意外地看向他,这人以扇掩面,生平罕见地露出一丝赧意:“某忝列半月谷医圣苏鹤归门墙,因着天资驽钝,医术实在难尽人意,怕辱没了师长清誉,行走江湖时便从未报过师门。这位是徐悯生,我师叔。”

童子冷笑一声,头也不抬道,“既然知道丢人现眼,那还回来做什么?你师父这儿没处招待你,你快走吧,省得他老人家见了你又犯头风症。”

“师父又上山去了?”

童子不耐烦地“嗯”了声,“你找他他也不会见你。死了这条心吧。”

上官筠却是毫不见外,给自己掇来个杌子,大马金刀地坐了,“师叔,我来,是找您救人的。”

“你惹上花柳病了?治不了,留点力气回去给你自己钉棺材吧。”

闻许如被他牵了一只手,拉到徐悯生近前,“师叔,他便是我从前跟你们说过的那人,名字叫闻珩。”

徐悯生这才抬了眼看他。他虽是小孩模样,却有双浑浊暗沉的眼睛,像是沉了絮,看得闻许如不禁惴惴,想比划着解释点儿什么,又不知从何解释起。

“还用得着你多此一举介绍?”徐悯生把药杵放了,用掌根擦了擦下颌溅到的草药汁液,“谁还不认识当朝圣上跟前的大红人闻珩闻大人啊?”

闻许如垂下眼。上官筠附到他耳边,“我师叔惯来说话率直,是不中听了些,但他没有恶意,你不用太往心里去。”

“上官筠!你回来除了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就是给我找麻烦,现在倒是更有本事了,当着我的面胳膊肘就敢往外拐!”

上官筠毫不犹豫道:“他不是外。”

闻许如想拦他都来不及,忿忿从后边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他叫了声痛,腔调很是不正经,徐悯生眉头霎时皱到能夹死苍蝇,臊得闻许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啊,几年前出趟门,回来敲锣打鼓跟我和你师父说你已心有所属,还把你娘的玉佩送给人家了——那可是你娘生前说了要留给自己儿媳的,怎么还能说是外人呢。”徐悯生幽幽道,目光很是直白地在闻许如空荡的腰间扫过,“结果原是眼巴巴的单相思。剖心剖肝的也没被待见,时也,命也——”

什么玉佩?

闻许如一头雾水,在原主记忆里翻来找去,才在旮旯里寻到个疑似的。

昔年原主在余杭县城的南苕溪畔与上官筠结识,两人都是来游山玩水的,聊了几句还算投机,就赁了一条客船凑伴同行,沿水路赏景。月余后船行到扬州,原主因要往西入蜀,而上官筠则要往北,两人便在扬州作别。

就在那扬州城里,上官筠带着原主去见了那春巷深处的声色犬马烟花地。原主彼时虽已是弱冠年纪,但素来静心寡欲,不曾体验过软玉在怀红袖添香的**,乡巴佬进大观园似的呆傻了一路。发鬓里簪着绢花的美艳歌姬含了口酒液倾身,笑意盈盈要以口来哺他,吓得他一把把人推开,还一屁股坐塌了矮案,把脸丢了个干净。

原主有个优点就是遇事爱从自身找原因,郁郁不乐了几天,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伤了姑娘家的面子,扫了同伴的兴,还耽误了人家花楼做生意。上官筠泰半是为了哄他,拿了个玉佩来,说是那姑娘并不怪他,见小郎君生得貌美,还送来玉佩以示有结交之心。

那物什他给得毫不郑重,说辞也敷衍,也就是原主那种一根筋的才会信以为然。没几天,上官筠就潇潇洒洒头也不回离开了扬州城。

闻许如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可能是那块玉佩,正常人怎么都不会把亲娘留下的遗物用这个由头送出去吧?

如果真是那块可就糟了——原主那时怎好意思再拿人家姑娘东西,转头就偷偷把玉佩送回了花楼里。

被徐悯生这么刺了,上官筠也并不生气,摇着他那“自在随心”的扇子,“给是因我想给,重要的不是我要给谁什么东西,或者是谁收了我的东西就要领受我的心意,而是我那时明白我已经有了想给的人。我娘向来跟我说的也是人活一世重在尽兴,不会囿于那么一个物件的去向。”

听他这么一说,闻许如不祥的预感更甚。

别真的是那块玉佩吧?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看上官筠的目光变成看精神病的目光。

上官筠总算说到了正事:“我这次回来,是想让师父和师叔帮忙看看他身上的蛊毒。昨日应该是第二次发作,我封了他体内蛊虫让它们不得回退,又用蛇清丹护了他心脉,但对于如何祓除,我却没什么头绪。”

“蛇清丹你师父统共就给了你三颗,你倒是奢侈。”徐悯生转身进屋,“进来罢。”

闻许如心情复杂地在张草席上坐下。徐悯生瞥他一眼,又让他把身上衣物尽数除了。

“……”

他去看上官筠,上官筠只装傻:“要我帮忙?好啊。”

“我倒不急,就是不知道你身上的蛊虫容不容得你矫情。”徐悯生道。

闻许如只有照做。褪了衣物低头一看,他头皮都有些发麻:他胸前至肚脐处聚着一团十分不祥的暗色,仔细端详似乎还有什么在其中来回流动。

徐悯生支着下巴,越看脸色越不妙。

上官筠问:“您看出什么了?”

“不好办。半月谷内没人帮得了你,”徐悯生也不卖关子,“不过我劝你也别往它处去再找人了,这蛊凶险得很,你近来是不是内力运转得多?内息能跟这蛊两相催发,蛊虫应已是到了极深处,幸好这小子给你吃了那蛇清丹,你再出上那么几剑几掌的,解了蛊人也要废了。”

“那……”上官筠蹙眉,“果真就不能解了吗?”

“西域的圣莲蛊,解法只有下蛊人可知。若真谁都能解得,宫里的主子也不会用这东西来摆布奴才了,你本当清楚这些才是。”

“那么我可进宫找人来解。”

“你倒是敢想。”徐悯生磨了磨后槽牙,“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不单单这蛊是个麻烦,中蛊的人才更是个麻烦,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中蛊,知不知道他是谁的人,亦或是得罪了谁?别等到你死了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

上官筠沉默半晌,忽而下拜:“师叔,弟子不肖,非但未给师门添辉,尽是做些辱没门楣的混事。我心知我不配求您,但闻珩是我至珍至重之人,若他有事,弟子此生便再无旁的念想——”

“你这是在求我,还是在逼我?”徐悯生不怒反笑。

“弟子怎敢逼您。”上官把头伏得更低。

徐悯生又看向闻许如,“你又是做什么?我一介草民,可当不起闻大人这一跪。”

闻许如听麻了,之所以跪下,是因为气氛都到这了,他总不能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在一旁站着。

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上官筠犹豫了一瞬,但还是把哑穴给他解开了。

“此事与上官筠无关,”他嗓音微哑,听上去有那么几分悲切意味,其实是因为太久没说话,“是我贪生怕死执意要来寻医,是我鲁莽愚蠢,给半月谷凭白引来了麻烦。徐先生宅心仁厚,能为我释清这蛊的详况我已不胜感激,我也不多做叨扰,就此拜别徐先生。”

“闻珩——”

“我不欲欠你。”闻许如只说,“你的玉佩,给我些时日我会还来。今日多谢你为我引见徐先生了,来日你若需我帮忙,我定不推辞。”

他眼睁睁看着上官筠的脸色一下子灰败到极致,心下有些不忍。踌躇了稍许,他还是起身离开。

“等等。”

徐悯生忽地叫住他。

闻许如听到了他嘀咕了句“倒比我想的聪明点儿”,又干咳几声,不自在道:“你跑什么,我又没撵你走……半月谷凡求医者不可不医,你先留下来好好住着,我再替你……多想想办法。”

小闻就是那种很难被感动的人啦……

周快上线了,正在登录账号呢

上官半夜从床上坐起来:不是,怎么周渐都行我就不行?

目前是周看起来讨喜一些,还是上官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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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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