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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挖眼

孙九爷刚刚折戟,恼归恼,这会儿锐气被挫,正是不想动弹的时候,于是道:“这还不一定吧?可熹园那位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人……”

“我不管!”

梁夫人道,“我不管她只是周冶中意的一个乡下丫头,还是那个人借尸还魂。我都要她死!这次,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可你也说了,这周冶……不,这两个人的身份,都是轻易动不得的!”

他朝孙嬷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劝劝,“要能说杀就杀,便也罢了。熹园那位,你之前不是没试过,不是也没能得手……”

“那次是我想探明身份,没报必杀之心,这才让她有机会逃了。”

想起当日,梁夫人后悔不迭,当日若让她死了,何至于到今天境地,“现如今,不杀了她,我寝食难安!”

“可咱们势不如人啊!”孙九爷道,“且不说这两人各自背后牵连的势力太大,即便咱们豁出去了,这事……它也不好办。现如今黑石堂的情况你也知道,今日又折了最后几个,再要出手,哪儿还有趁手的人?”

“不够就再找!江湖上还缺人吗,花钱买命的人还少吗?”

孙九爷为难道:“经此一役,衙门里的人这下肯定被拔除干净,那二人必定守得跟铁桶一样,水泼不进。”

“咱们的人若去少了,不顶事。若去多了,算围攻县衙?这不是作乱谋反么!闹起来可是朝野震荡的事,必定会被彻查到底,只怕你……到时也不好交待。”

“不能明着围攻,还不能暗地里动吗?她不出来,还不能从里面动手么?不适合力敌,这次巧取还不行么?我们没人,那就从他们的人里下手。”

梁夫人道,“他们周围这么些人,总有贪财的吧,总有怕死的吧,总有亲眷吧。我就不信,还能连一条缝都撕不开?”

早这样哪还至于?孙九爷无语,转头看着孙嬷嬷,无声地对她做着口型道,“这都什么事儿啊!”

***

红荔当时急着赶回去,将花园里的小厮一刀结果了。不过,黑衣人和那丫头都留了活口,关进了内院柴房。

侍剑和早先出去的人马果然全都扑了空,回来接手审问,见并未往大牢里关,多了个心眼问:“公子,这两人怎么处理?”

“你问我?”周冶目光幽深难测,嗤笑道。

侍剑被他说愣了:“不然……问谁?”

周冶却没说话,想起孟珂那苍白虚弱的样子,又想起他推窗那一刻,她沾湿的里衣紧贴在身上,曲线分毫毕现的样子,更别提那湿透后近乎透明的纱衣……一想起,他只觉得心火上涌,转头横了那黑衣人一眼,咬牙道:“要我说,那就挖掉他的眼睛!”

“挖眼睛?!他做什么了?”侍剑迟疑地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周冶,“公子你可是朝廷官员!”

“是啊!我头一次讨厌自己是朝廷官员,得依法办事!”他自嘲地笑笑,半晌,吐出一口恶气,不甘道,“问涤砚去,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让我再看到他,就真挖了他眼睛!”

说完,转身便往外走。

“他的眼睛咋了?”侍剑摸不着头脑,看向一旁翘着二郎腿看热闹的洗墨。

洗墨看他一眼,笑道:“这还用问?看了不该看的了呗!”

“什么不该看的?”

“不该看的,自然也不该问!”洗墨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道,“不然,当心公子挖了你的舌头!”

等孟珂醒的时候,见周冶就坐在榻边。

周冶见她醒了,温声道:“幸而你警醒,中毒尚不深。大夫已经为你解毒,只是还要养些日子才能恢复。”

孟珂没什么力气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看着她如纸苍白的面色,周冶心疼又内疚,她本就饱受折磨,如今又雪上加霜:“原本就是因我犯病,如今又因我中毒,差点死在杀手之下。”

孟珂无力地掀起眼皮,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对了,他们是恨上我了,可偏偏不奔着我来,而是对你动手。”

他哭笑不得地道,“他们以为你只是我带入衙门藏起来的乡下丫头,这么一番布置,够够的了。若知道是你,有了上次湖边刺杀的教训,断不会只派这些人。若真那样,我们今日还真不一定制得住。”

孟珂虚弱地冲他笑笑:“没事。”

说完,看了回雪一眼。

回雪明白她的意思,代她向周冶解释道:“其实,我们已经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小姐说,这样日日被惦记,也不是个事儿,干脆放进来一次收拾了。”

周冶睁大了眼,又看向了孟珂。

孟珂攒了攒力气,虚弱地道:“一个乡下丫头,不该这么重的戒心,也不该有那个本事严防死守。”

回雪接过话道:“只是,我们虽有防备,却没想到他们竟能想出在冰里下毒,还是让小姐受此一罪。”

“是我大意了!”周冶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她道,“明知道黑石堂余孽和孙九爷的踪迹同日出现,可能有诈,却以为顶多是外面有陷阱,或白跑一趟,却没想到他们是调虎离山,冲着后院来的。”

“无妨,”孟珂笑笑,“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而他们已然错过。

“对,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了!”周冶点了点头,“今后绝不会再大意。”

***

孟珂原本要回熹园的,这下又被迫耽搁了几日。好在这次中毒轻,一日日看得见好转,已然可以下床走动。

这日,周冶照常来竹雨院看孟珂,四下看了看,还是没见雨歇。

孟珂一眼便看出来了,直言道:“我安排她出城办事去了。”

周冶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是想着,虽然他们一时半会应该也没法再组织一次暗杀了,但你如今身边只有红荔一人近身护卫……”

“无妨!”孟珂道,“雨歇今夜便可到了。再说,我说话也就回去了。”

周冶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红荔送茶进来,周冶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她荔身上。这红荔原本是他让人从池记找的,可她显然不是他这衙门的人。

“没错,池记是我们的。”孟珂解释道,“红荔她只是来护卫我的安全,并非故意在衙门安插人手。”

周冶闻言一愣,他倒完全没往这方面想,笑着点了点头:“要安插也不会等到那时候。”

以她的周密谨慎,必定早在回绥陵之前就会做好铺垫。但她愿意向他解释,至少说明在意他的感受。

孟珂看了他一眼,从袖中掏出个东西,手指一松,一个羽毛状的吊饰便晃荡在手中。

那羽状坠饰的顶端镶嵌着一颗蓝宝石,一根根翠色的羽毛,沾在金底之上,流光溢彩,金彩辉煌。

“这是……翠羽?”周冶惊道,“流光阁的翠羽!”

江湖上流传,流光阁的人极诡秘,恰如流光一闪,虽声名不显,知少数人知道。但若想打探消息,只要流光阁愿意接,便有九成把握。只是,接与不接的标准,却没人能摸透,似乎全凭阁主好恶。

大家也不知道这流光阁是什么人所建,只知阁内的每一名流光,手持一羽,据等级有金银铜之分。而阁主,持翠羽。

孟珂点了点头,目光也落在了翠羽之上:“池记便是流光阁在这三州之地的分阁。分阁由大总管坐镇,持金羽一根。”

周冶想过白水门是她的手笔,却怎么也没想过流光阁会是。

他顿了半晌,消化了一下这消息,笑道:“我之前就想过,池记应该是个消息铺子,毕竟,通过一等奴仆的买卖,便建立了一个方便渗入各大豪门世家的人手网。后来看了红荔,我才知道,这些人不只是探听消息那么简单,果真是各有所长,本事了得。可我还是没想到,这池记背后……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流光阁。”

他抬眼看着孟珂,心道,更没想到,这流光阁的背后就是你。

但知道这事实的一瞬,他便恍然,她用买卖奴仆来获取消息,目的本就不是做天下闻名、或天下第一的情报网,而是为自己、为卢府所用,越少人知越好,越让人摸不透规律越好。

“说来很多人可能都不会信,流光阁其实是无心插柳的结果。”

孟珂道,“那几年,我与二哥哥在路上遇到了些人,顺手帮了一把。他们大多是很年轻的,甚至年幼的孩子。安置他们的时候,我想着,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给他们一份能谋生的技能,日后方可立身于世。于是找了个地方,留下了一些值得帮一把的可造之材。”

“就像小袁那样?”周冶想到了她当初为他打算的样子。

“对,像他一样,值得别人伸手的人——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一个托举的机会。即便是家人帮忙挣来的,也得他自己本人也值得。”

孟珂继续道,“资质好的,经过‘池记’因材施教的培训后,若只想以一技之长谋生,学成之后就可以离开了,永远不必再与‘池记’有关系。池记只是个驿站,供他们暂时歇脚,送点盘缠,助他们一程。”

这倒是让周冶想到了义庄,还真是得了父亲真传,不过一个是为死者提供最后的栖息之所,一个是为活着的人提供一条生路。

“也有些人不愿离去,留了下来;或离去又回来,可以留下教授新人,也可以换个地方,继续谋生——当然,也是要值得的人。没有任何条件的事,哪怕是帮助,也不被人珍惜。”

孟珂道,“而这些人里,少数我们看着合用,也正好用得上的人,才会吸纳入阁。”

周冶的目光扫向了外面,既然流光阁的这些都同他说了,那白水门想必也不会瞒他,当真不是她。

周冶这么想着,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她肩头,不由想起她出浴时的样子,耳根顿时有些发热,忙挪开了目光。

孟珂也察觉了。

周冶掩饰了一下尴尬,轻咳了一声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义庄案刑部的批复到了,我的判罚,上面基本没驳。”

孟珂点了点头:“挺好。”

两人一时都沉默了下去。

回雪推门进来:“小姐,该喝药了。”

“那我先告辞了。”周冶匆匆离去。

等周冶出去,回雪掏出一张卷着的纸条,递给孟珂道:“红荔果然暗地里给人送信,是给二公子的。”

“果然是她。”孟珂推开了纸条,笑道,“当时她主动请缨,我就知道了。”

回雪问:“那……可要处理?”

孟珂摇了摇头:“她本就是二哥哥救回来的,她忠于他,但也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

说着,看着回雪道,“你是卢府一开始就给我的,雨歇是咱们后面自己找回来的,五儿是偶然捡的。他的手完全伸不到我身边,自然不会放心。在京中的时候倒也无妨,我来绥陵,他更担心了。好不容易能安排个贴身的人,就不要动了,也好让他安心些。”

孟珂说完,突然想到,周冶方才临走的时候说了句,“对了,衙门周围多了很多白水门的人。看来,不管这个门主是谁,他都很关心你的安危。”

白水门那么快就得到了消息,来保护她的安危,难道……

***

这夜,城门将将关闭的时候,守城的小兵听得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

那小兵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反加快了关门的速度。

这时,马车帘子被什么东西冲开一条缝,直冲那小兵的手飞去。

“哪个狗娘养的!”

那小兵猛地跳起来,摸着手,疼得眼冒金星地骂道。

他怒瞪向马车,又往地上去寻,想捡起来反手扔回去,不料却见是块光灿灿的金子。

一旁的小兵快了一步,冲上去捡起来,笑着看向那马车,冲那跳着的小兵挥手道:“打开打开!”

两人打开城门,马车一步不停地疾驰入了城,径直到了城南一个僻巷的小院外停下。

坐在车辕上的青年跳下去,掏钥匙开了门,这才冲马车里下来的三人一拱手,冲那为首的姑娘道:“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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