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桀虽是余新润的亲弟弟,在家中却是处处衬托余新润的存在。
余家是根基深厚的富商,相传他们明朝时以卖擦脸油发家,又抓到改革开放的新潮,一跃而起,发展至今。
余家在化妆品行业中可谓是独占鳌头。
而在这一个庞大企业中,与郁家相同,余家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旁支,余家父母商业联姻,没有感情,相敬如宾,却对自己的大儿子极尽关护与教导。
生出来的二儿子因二人疏忽,自小被保姆虐待,虽然最后被发现,但对余桀所造成的伤害怎么也消不掉。
余家夫妇想尽一切办法,都改不掉余桀内心之痛,最后叹着放弃,只求能平安活着就好。
两相对比,余新润出落的越发优秀,余桀成了富人圈里的饭后谈资。
闻棋装作不知道他的名字,悠悠坐在床沿,问:“你叫什么名字?”
程叶谷停下用饭的手,细细咽下嘴中的饭,方才认真回答:“程叶谷,叶是树叶的叶,谷是谷子的谷。”
闻棋看了眼他身上的校徽:“安岩高中的?”
“嗯嗯。”程叶谷点点头。
闻棋不会去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他看出来程叶谷很紧张,自觉避开,他应该会好受点,只微抬下巴:“继续吃吧,我下楼一趟。”
程叶谷脸都憋红了,他在心里给自己打一万口气,当就命恩人就要拉门出去时,他兀自开口,带着紧张的颤音:“先生,可以告诉我您叫什么名字?”
看到闻棋转过头,他又忙摇摇手,支支吾吾吐出:“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呢,不是想要知道他的名字?
还是不是想要更靠近他一点。
程叶谷许久没听到救命恩人回话,泄气的垂下眼睫,懊恼想:果然,还是太冒昧了。
一句带着懒散的笑意的响起:“闻棋,闻是听闻的闻,棋是落棋无悔的棋。”
程叶谷黯淡的眼神转瞬变得亮晶晶的,蓦的昂首,变得欢快:“好的,闻先生。”
闻棋轻佻回以道:“好的,小谷子同学。”
这话一出,小谷子同学的耳朵也红了,闻棋不在逗他,以手阖门,下楼去了。
小球窝在闻棋的肩膀上,啧啧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容易红脸。”
“是啊”闻棋慢慢下楼,浑身懒的张扬,“年轻人都这么不禁逗。”
闻棋下楼后,目标明确去了厨房,先倒一杯水,缓缓喉咙中的干涩,喝完后,他把被子刷了下,放回原位,然后双眼无神靠在墙边不动了。
小球奇怪的晃晃身子:“小闻,你干嘛呢,怎么靠在这儿不动了。”
闻棋一手挥开他,高深莫测说:“你懂什么,这是男人的贤者时间。”
小球:- -
你当我傻。
它自觉劝不动,理解不了咸鱼的奇葩行为,就窝回原地不动。
一时空气静默可闻。
五分钟后,有人的左脚动了一下。
小球眼尖看到,高兴道:“走吧,走吧。”
闻棋一巴掌摁住,无语道:“我只是想换个姿势。”
十分钟后,闻棋终于动了,他慢吞吞走向沙发,然后吧唧一下,像软绵绵的棉花,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
似是觉得自己的姿势有些不雅,他屈尊纡贵的动了动尊臀,把自己摆正,头朝上面对着天花板,冥想。
那小孩什么时候能吃完饭呢?
五分钟后,闻棋艰难的抬起仿佛重如千斤的眼皮,告诉自己只睡一会儿,就一会儿,下一秒,眼皮一闭,睡得昏天暗地,不知天地为何物。
耳畔处似乎传出脚步声。
闻棋终究克制不住浓重的睡意,睡得更深。
任菀白一步一步走向躺在沙发上的人身边,跪在地上,柔柔牵起搭在沙发外的手,眸中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
真是败给你了。
我对你,心甘情愿。
任菀白打横抱起心上人,脚步顺畅的踏上三楼,把人轻轻放在床上,脱掉拖鞋,盖上被子。
自己则偷了一枚香吻。
任菀白躺上床,收紧手臂,把人搂进怀里,闻棋身上的甜橙香争先恐后传进腹中,任菀白痴迷的低下头,鼻子对着柔软浓密的黑色发丝深吸一口,不禁抱的更紧,两人几乎是贴的毫无缝隙。
宝贝身上好香。
小球飘在空中,惊恐的将经过全收眼底,飘到闻棋耳边大叫:“小闻,小闻,快醒醒。快醒醒!”
闻棋被迫从香甜的睡眠中拉回灵魂,自觉往感触较好的位置拱,把脸埋的更深,他心下喃喃:好软。
好软?!
垂死病中惊坐起。
闻棋晕乎的大脑陡然清醒,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猛的推开身边人。
什么鬼?
闻棋看到任菀白脸的那幕,两眼一黑。
“我怎么在这里?”
任菀白坐起身,面色阴沉如水,大力握紧被子:“在我这里,怎么了?”
闻棋一噎,百口难解一释:“不是啊,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和小妈你躺在一个床上!”
“算了算了。”闻棋揉揉额角,自言自语:“也不知道那小孩急了没有。”
说着,闻棋就要下床。
任菀白从闻棋嘴里听到另一人更是醋海深深。
蓦的,一股大力把闻棋拽回床上,闻棋满是诧异不解问俯在自己身上的人:“你怎么了?突然……”拉我。
话说着说着就停了,闻棋看到对着谁都一副泫然欲泣的貌美小妈此刻阴鸷深寒,他冷声道:“你要回去干什么?”
闻棋实话实说:“回去看看那小孩现在咋样了。”
这话一出,闻棋对上的是眼眶发红深厚的感情令人心惊,滴滴泪珠落到闻棋面颊。
闻棋慢半拍眨眨眼,感受脸上的湿润,后知后觉他好像把任菀白,弄哭了。
他听到身上人卑微出声,哑着嗓子:“阿棋,你能不能理理我。”
闻棋听后移开自己的视线,内心自嘲,理他之后呢?
是得到被替身的豪华大礼包,还是眼睁睁看着任菀白和郁北经历一遭磨砺后修成正果,而自己则成为婚礼主桌的其中一位。
闻棋听到自己冷下声音开口:“小妈,你糊涂了。”
任菀白强硬掰正闻棋的下巴,迫使闻棋与自己的视线相对:“阿棋,我不糊涂,我爱你。”
闻棋叹口气,拿开任菀白的手,推开他,坐起身子,穿上拖鞋,背对着他,再次开口:“小妈,你不该爱我。”
任菀白苦笑着流泪,他只注视着闻棋决绝的背影,轻声问:阿棋,为什么?”
为什么?
他有选择不回答的权利。
闻棋双手插进兜里,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兜里的手早已握成拳,头也不回的离去,出了门,他抬起头,缓缓眼眶的湿润。
小球一直怂唧唧的不敢出声。
主角受怎么又爱上小闻了!
还有,主角受不是一朵清纯可人又柔弱的小白花吗,怎么摇身成为霸王花了?!
闻棋下楼到二楼,他平复好心绪,整个人又变成那副世事不过眼的懒人模样。
他轻轻打开门,程叶谷已经把菜收拾好,粥喝完了,他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眼神不停往门望去。
再一次,他听到门开的声音,惊喜的抬起眼,笑的甜滋滋的:“闻先生,您回来啦!”
闻棋看着程叶谷笑的意气,伤感的内心不禁被触动,受到那笑容的感染,他的心情也轻松了点:“嗯,回来了。”
爱咋咋的,反正这个世界迟早要离开,与其钻牛角尖,不如顺其自然。
闻棋掂起袋子,推开门,扔进垃圾桶,旋即进了门,关门。
天色很晚,闻棋自是不可能再送程叶谷回去,再说了,他的床很大,他没有什么和别人睡一起就睡不着的特征,再说了,两人都是大男人,凑合一晚得了。
这样想,闻棋拉开衣柜,翻找出来一套崭新的睡衣,这个睡衣很正规,黑色两件套,确认没什么问题,闻棋转身递给乖乖坐在原位的程叶谷,晃晃手中的睡衣,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小谷子同学,去洗澡吧。”
不经意间的暧昧流露,程叶谷伸手接过,没出息的耳郭又红了:“好,我,我马上去。”
程叶谷说完急忙跑进浴室,将要关上浴室门的那刻,一只手抵住快要关上的门,门慢慢打开,露出惊艳众人的俊脸:“小谷子同学,”
他拿手勾起内裤,对程叶谷眨了wink:“新的哦。”
一瞬间,红晕张牙舞爪蔓延全身,整个人都要被红熟了,程叶谷接过,啪的关上门,方才害羞道:“谢,谢谢您。”
闻棋失笑坐回床上,小孩子怎么这么不禁逗,还这么容易害羞。
水流砸在地板的声音响起,浴室起了白白的雾,十分钟后,声音停止,程叶谷看着手中的黑色睡衣陷入沉思。
上衣是系扣子的短袖款,下面的短裤没有伸开看根本看不出里头暗藏玄机。
不过……
程叶谷想起外面的戴着金丝边眼眶的俊美男人,他喜欢这样的吗……
闻棋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上的小游戏,准备等程叶谷洗完他去洗。
门被拉开,闻棋施施然抬眼,顿时僵住。
短裤是正常的短度,白皙修长的大腿由短裤下方露出环绕一圈的黑色蕾丝带,黑色蕾丝紧紧箍住白嫩的大腿,黑与白的极致对比,被热气熏得粉白莹润的肌肤吹弹可破。
程叶谷羞红着面庞,他羞涩的低下头,柔软的眼神对上坐在床上人的视线,轻声道:“闻,闻先生,我洗完了。”
现在的任菀白吃醋:自我消耗,再哭哭。
后来的任菀白吃醋:关小黑屋
双洁,双初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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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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