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和陈北云送了一千块钱的大红包,表面说自己懒得选礼物,实际上红包包得特别用心。毕竟小孩子现在长大了,与其买礼物放在那,不如给她钱让她自己买。
都完送礼了。
“吃饭啦,吃饭啦,饿死啦。”柳旭喊,坐回自己的位置。
位置早就分好了,邵珹左边一个宁宁右边一个柳旭,陈北云。谢惊堂和白欢他们一起,离邵珹最远。
柳旭从谢惊堂进来就一直看着他,这个时候轻笑了一下,转头对邵珹说:“你那儿来个大少爷朋友啊?”
邵珹喝了一口水,神色如常:“大风刮来的。”
“耶?”柳旭顿了顿,歪头看邵城。
“唉。”邵珹声音带上笑意。
柳旭白了他一眼,夹起陈北云放在自己碗里的毛肚吃掉。
宁宁认为世界上最舒服事共有两种:冬天吃火锅,夏天吃西瓜。而可以让她高兴的只有一种——冬天吃火锅。因为可以和哥哥见很多次面。冬天过生日的人很多,有姜运姐姐、姜殊哥哥、林姨、白欢、锦鲤姐姐、柳旭、小云哥哥还有自己。
夏天……没有人过生日,除了周五补课放学,平时见不到哥哥的。哥哥夏天没时间陪自己出去玩。
她悄悄地望向谢惊堂,希望这个哥哥可以是夏天的。
谢惊堂微微歪头,意识到什么后,有形无声:“怎么了?”
似乎
宁宁尴尬地摇头。
邵珹给宁宁夹了个福袋,低头小声问:“怎么了?”
宁宁夹着福袋:“没事。”
眼睛转了一圈又问邵珹:“哥哥,惊堂哥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时候啊?”
邵珹直起身,抬眼看到了冲自己傻笑的谢惊堂。
谢惊堂吃掉了海带苗,见到邵珹那双漂亮正瞪着他,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又看见那双漂亮眼睛露出嫌弃不解,但更多的好像生气和好奇,像护崽的狼。
邵珹又低下头:“不知道。”
“啊——”宁宁拖长尾音,很是失望,又问:“那哥哥可以帮我问一下吗?”
邵珹点头答应。
吃完火锅,白欢和柳旭一幅满足地样子,半躺在椅子上。
白欢把杯子里最后一口可乐喝光:“不是说吃火锅不会撑吗?”
陈北云将柳旭从椅子拽起来,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邵珹单肩背着书包,点点手机,分出神来怼他:“那是不顶饿,你从开始到现在就停过嘴,不撑才怪。”
白欢把嘴扁得像鸭子一样:“哦。”
姜运背上书牵着宁宁和林姨回家:“我先回去了,到家发消息。”
“好,小寿星再见。”陈北云扶着柳旭。
白欢也起身把书包背上说:“宁宁再见~”
白欢家和姜运家离得很近,但车坐不下,他只好共享一个电瓶车慢慢摇回去。
柳旭和陈北云的电瓶车就停在门口。
“小朋友再见啊~”柳旭坐上电瓶车后座就拍拍陈北云,让他快点开,然后特别欠的喊:“美羊羊也再见!”
“……”傻逼。
只剩下谢惊堂和自己了。
虽然已经十点多了,但大街还是十分热闹,属于榕城人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谢惊堂站在自己身边,跟着走了一会儿。
“你家在哪?”邵珹骑着自行车一点点往前蹭。
谢惊堂说:“万抖公园。”
啊,传说最低都要六百万一个小别墅……谢惊堂的话最起码一千万的别墅。
想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
“你为什么……”
“喜欢你。”谢惊堂说这句话的语气就像小朋友急于证明什么的那种急迫。但谢惊堂是大朋友,所以急迫中又带着坚定。
“……”邵珹忍着才没倒吸一口气,“我没问你这个,你家和我家是相反的吧?”
这下轮到谢惊堂如哽在喉:“我想送你回家。”
谢惊堂的视线只落到邵珹的上半身,所以当邵珹从自行车上下来让自己载他时有点发愣:“啊……?”
“不会吗?”邵珹问,“还是不能?”
谢惊堂想起柳疏影在他小时候让他学自行车,可是他每次都往沟里和草丛、花坛里去。
意识回答,他有些尴尬地说:“你可以载我吗?”
答案是不能,邵珹说不,要不然就载自己回家,要不然就谢惊堂自己打车回家。
谢惊堂想和邵珹多呆一会,当然不会回家。
他骑上邵珹的自行车,骑了一会感觉到邵珹跳上来。心像被手扭着一样,而这只手的主人——竟然是一辆自行车!
可能是老天爷看他可怜,一直到邵珹家时车都没翻过,把手也没脱离控制。
谢惊堂正在暗自庆幸。
“前面有——”坑。邵珹出声提醒,没想到谢惊堂已经开到坑里了,并且完美的将轮子卡在里面。
这下好了,车没翻,卡里面了。
“……”
“……”
四目相对。无言以对。
“好吧,也是体验了一把共享单车的感受。”邵珹下车把自行车从坑里移出来。
谢惊堂站在一旁看着,哦豁,闯祸了。
“对…”
“没事。”
邵珹说:“你回去吧,我到了。”
谢惊堂像做错了事一样一言不发,他点点头。
目送邵珹推着自行车往巷里走。走了一半他发现邵珹自行车后面有两辅助轮。
……我还以为我会骑了。
谢惊堂打电话通知司机:“喂,我荫林路15号。”
挺快的,邵珹抱着傻猫卧在沙发上。
他听到车的声音了。有点吵。
听不到就怪了,姓柳名然的司机今天开了一辆法拉利 Daytona SP3,声音巨大。
“熄火,别吵着人家”谢惊堂敲敲车窗。
柳然打开了车门让谢惊堂进来:“柳旭不是跟你一起的吗?叫他送你回去啊。”
“他和他对象一起开的电瓶。”谢惊堂把书包扔到后面,在前排车袋里摸索着,“烟。”
柳然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神经病,每次拿了烟又不抽,点了放着的浪费。”
又说:“陈北云啊,挺帅的长得,看起来挺乖一小孩。”
谢惊堂把烟点着后,夹在食指和中指上,手靠在车窗上。
“车膜我最近新换的,手拿进来,有纸,自己接着。”柳然发动车子,声音大的把几条流浪狗引出来,朝他们叫。
谢惊堂叹气:“下次接我别开跑车。”
“看情况,”邵珹早上被白欢一个电话扣醒,白欢说要去滑草。
虽然他本来就没有脑子,但是不耽误邵珹骂他脑子抽了,昨天柳旭说,雪都滑过了。什么时候去滑草?白欢就记着了。七点钟就打电话来,兴致冲冲的叫人来玩。
“不去了。”
邵珹突然变卦嘻嘻笑地白欢变得不嘻嘻:“为什么?”
“热。”邵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抱住傻猫。
白欢骂他:“呸,你热个屁,一天到晚跟个制冷相似的,你热。”
“地方。”邵珹叹了一口气问。
“你家楼下。”白欢声音激动,“快点快点。”
“我带上傻…算了,”邵珹从床上向地板望了一眼,怀里傻猫不见了,地上也没有,估计是不想去。
电话挂了。
一。
二。
三。
邵珹从床上缓缓起来,穿了一件卡其色的衬衫外套和白色圆领卫衣,和一条黑色的阔腿裤。
邵珹一下楼就看到两辆车。陈北云柳旭和白欢姜运一辆。白欢趴在车窗上,一看见他就回头招呼着他给钱:“我说什么?十分钟他保证下来!快点快点给钱给钱!”
“?”邵珹无奈的皱眉,“拿我打赌呢?多少钱啊又?”
“五块钱!”白欢伸出一个手掌。
邵珹闭了闭眼:“有病。”
转身上了另一辆车。
“姜哥。”车里是姜运还有鸽子小哥,他又给小哥打了个招呼,“你好。”
景程声音倒是不冷不热的,和不情愿是样子:“好。”
坐进去一看,还有个谢惊堂。
……
“好。”邵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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