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悄无声息避开那么多人的眼睛……”再加上镜中所经历的一切，“凶手应该是高智商犯罪。”
“查一查秦以纨的大学同学。”方遇说道。
薛重惊呼：“那工作量也太大了！”
方遇想了想：“少一半，查女同学。”
叶凡空和林关汀把目光放在江因身上。
薛重没注意到，他疑惑地问道：“怎么知道她是女人？”
“感觉。”方遇淡淡说道。
“只是这样？”薛重不确定地问道。
方遇不便多说，“先查吧，特别是人生经历不太顺遂的女同学。”
薛重点了点头，随后带人回警局查人，方遇为了方便沟通，又把秦以纨挪到万臻房中……
叶凡空确认周围没人没监控没窃听器后，将门关死。
江因问方遇：“为什么觉得凶手是女人？”
方遇说道：“她的心思太过敏感细腻，男人很难做到。”
“可这也不能判断凶手是女人？”林关汀问道。
万臻突然出声：“她是女人。”
“为什么？”叶凡空问道。
“她的行为，她拥抱黄晶晶的动作很自然，安抚的动作很流畅，这些行为都不像是成年男人对年轻女孩的一个反应。”万臻解释道。
“而且她的语言行为也很明显。”方遇接话道：“男人注重逻辑，女人注重感觉。她说的话，基本以感情为主，而且共情能力极强，这都是女人生来的天赋！”
江因问道：“还有什么线索吗？”
“剩余的线索就在秦以纨的身上。”秦以纨的眼睛才换了药，暂时睁不开，方遇又郑重地问一遍：“你真的没印象吗？”
秦以纨摇摇头：“我印象中没有遇到过那么极端的人。”
江因提醒道：“或许在你的潜意识里。”
江因看向林关汀：“能在潜意识里找到她吗？”
林关汀摇头：“不行。首先工作量太大，我和秦以纨的身体都承受不了，其次凶手只单方面说认识秦以纨，秦以纨却对她没有印象，有可能秦以纨压根就没见过她！”
“一厢情愿……”叶凡空开玩笑说道：“秦以纨，该不会是你的桃花债吧。”
秦以纨的脸僵在原地，江因也有些不自然。
方遇责怪地看向叶凡空，叶凡空识趣地给嘴拉上封条。
没有更多线索，秦以纨着急说道：“我们明天就回学校！”
“那我去找医生。”江因立马出门。
江因出门后，秦以纨严肃说道：“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叶凡空假装委屈：“为什么？”
秦以纨双手抓紧被子，缓缓说道：“你说呢？”
“哇哦。”叶凡空悄悄看向某个人，“表白为什么不当面说？”
“我知道该怎么做。”秦以纨放松双手。
几人心中在想：要不要加点油撮合一下，看着他们只剩一层窗户纸，心里都着急……
没多久江因带着医生过来，医生仔细看了看情况说道：“恢复得很好，回去记得按时擦药，不要看强光，不要受刺激……”
说了一堆注意事项后，医生看到了叶凡空。
“你怎么在这？你愿意回来了？”医生问道。
叶凡空皱眉：“你认识我？”
医生感慨道：“你的手术案例我们外科医生都学习过，不过听说你不从医了，我们还可惜很久……”
叶凡空不想多说：“我确实没从医，我今天只是来看望朋友。”
医生见状也只能闭嘴，悻悻离开。
这时叶凡空手机铃响，看到号码时，他表情有些复杂。电话打了好几遍，最终叶凡空不厌其烦地出门，偷偷接电话。
然而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激烈的争吵。
“我说了我不回去！”
“再怎么威胁也没用！”
随后就听不见声音，应该是挂了。
叶凡空带着满脸乌云回来，一回来便看到几人忧心忡忡的看着他，他低声说道：“好好养病。”
然后落寞地离开房间。
江因和林关汀要留下来照顾秦以纨和万臻，方遇无奈说道：“看来只有我去看看了。”
……
方遇一直跟着叶凡空，不过方遇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
终于在楼梯间，叶凡空忍不住喊道：“你做贼啊！”
方遇停在叶凡空身边：“我是来抓贼。”
“我又不是贼……”叶凡空嘟囔着。
“那你为什么不敢说？”方遇问道。
“说什么？”
“你的事。”方遇靠在门上环抱双手，悠哉地说道：“你那么厉害，为什么要离开医院？”
“私事。”
“你想不想离开？”方遇不接招。
奈何叶凡空对方遇甩不出大招，还是乖乖说了：“不想。”
“那谁在威胁你？”
叶凡空有些生气：“你在审问我？”
“我在关心你！”方遇紧急接话道。
叶凡空怔在原地，方遇这才意识到话有些不对劲，他直起身尴尬地咳了一声，掩饰说：“因为大家出生入死，我也是把你当兄弟……”
“兄弟？”叶凡空有些破防，他向方遇走近一步，紧盯着他问道：“只是兄弟？”
方遇面对叶凡空的压迫，不自然地偏头说道：“更像是战友。”
叶凡空心情烦躁：“战友的感情是很深，那请问方队长，你有多少个战友？”
方遇居然不敢回答，叶凡空再次逼问：“薛重也是吗？”
“他当然是！”方遇不再侧头，直面叶凡空：“我们一起侦破许多个复杂的案件，更在危险重重的环境下度过无数个夜晚，他是我最信任的战友！”
“砰！”
叶凡空不受控制用力地砸向方遇身后的门，砸得他手都通红。
“怪我……”叶凡空自言自语地说道，随后伤心地转身离开。
方遇立即跟在后面，疑惑地问道：“怪你什么？”
叶凡空没有说话，方遇更加莫名其妙，正在方遇思考时，叶凡空突然停下脚步，方遇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方遇撞得头疼，正想揉一揉，结果叶凡空的手先放了上来。
叶凡空一边揉一边道歉：“对不起……”
方遇的心脏猛地停下一秒，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正常跳动。
正常到他以为刚刚是幻觉。
“你怎么突然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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