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了,但易疏假装自己听不懂,握住迟尽的脚踝拽到自己身下,俯视着他。
迟尽很不爽,一脚踹在易疏胸口,将他踹倒反客为主,说:“我是来还你人情的,但你不准这么对我,很不尊重人。”
易疏皱了下眉,握住迟尽的手腕,翻身一压,位置再次颠倒,他将迟尽箍的紧,迟尽挣扎不得,逆反心更重,硬撑着跟易疏较劲。
忽然,易疏俯下身,同时松开钳制他的手,贴在他耳侧,说:“我知道了。”像个大型犬一样蹭了蹭他的脸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临时标记的关系,迟尽现在非常容易对易疏心软。
迟尽脸板了没一会就松动了,搂住了易疏的腰,还拍了拍,说:“算了,谁让你对我那么好,我就迁就你一下吧。”
“好沉。”迟尽把他推开,看他还想凑上来,又警告道:“你再不听话,我就走了。”
易疏果然乖乖不动了,任由他摆弄。
迟尽一边忍着笑,一边按着他让他躺好。
易疏全程一言不发,也不反抗,就睁着双眼睛盯着迟尽看,迟尽给他盖上被子,也坐在床边盯着他看,越看嘴角越压不住。
迟尽很刻意的清嗓,收敛笑意,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和他面对面躺着,说:“这样可以睡觉了吗?”
易疏皱着眉不说话,眼神还有些幽怨。
迟尽偷偷笑了一下,主动张开手抱住易疏,看着他说:“那这样可以了吧。”
易疏心满意足的回抱住他,“嗯”了一声。
迟尽发现,易感期内的易疏,就跟幼稚的小孩一样需要人哄着。
这回包宝没有跟来,迟尽带了手表进来,设置了一个震动闹钟。
迟尽这一觉睡得很沉,闹钟响了两次才把他叫醒,意识回笼之后半只手都麻了。
迟尽把闹钟关了,继续躺着缓神,目光就落到了和自己面对面的易疏脸上,长而密的睫毛垂下来,迟尽很想上手撩一撩。
但是不可以,会把易疏吵醒,迟尽也就在心里想一想,依旧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这回他的动作放得更轻了,像做贼一样出了门。
一转身就撞上了门口的人,迟尽吓了一跳,赶紧道歉。
“没事,你,你是…迟尽?”
迟尽一愣,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位雌雄莫辨的明艳美人,也在打量着他,这张脸实在是让人见之难忘,迟尽瞬间就记起了这位在南楼寺偶遇的任叔叔。
迟尽有些惊喜,“任叔叔。”
任叙宜松了口气,笑着说:“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你还记得我啊?”
迟尽:“我当然记得啊。”
“真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任叙宜又问:“对了,你怎么会在这?”
“呃,我是易疏的…朋友,他易感期,我过来看看他。”迟尽不用脑子也能想得明白,任叙宜大概就是易疏的omega父亲。
他第一次遇见任叙宜就觉得两人长相相似,又先后出现在南楼寺,他竟然现在才意识到。
“你和小hi是朋友?”任叙宜十分意外,他看了眼隔离室的门,没再说什么,拉起迟尽的手,说:“你还没有吃早饭吧?”
“小……小嗨?”
任叙宜笑着说:“这是易疏的小名。”
迟尽有些局促,他问:“您不去看看他吗?”
任叙宜说:“你都出来了,他应该没事了,不管他,我们去吃早餐。”
迟尽原本是打算直接离开返回琴岛的,但被任叙宜拉着按到了餐厅的座椅上,他不好推脱,只能乖乖的等着早餐。
任叙宜坐到迟尽身旁,问:“你和小hi是怎么认识的啊?”
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还是怪别扭的,迟尽想了想,说:“我们应该是在一个宴会上认识的,我不小心撞到他身上了,差点摔倒,他扶了我一把。”
“他竟然会扶你,他这个人和他那个父亲一样,无关的人倒在他们面前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任叙宜感叹一声,说:“好梦幻的初遇。”
迟尽点头如捣蒜,听到后半句又赶紧摇头,“不不不不,一点都不梦幻,他马上就把我推开了,他还嫌弃我。”
任叙宜眯了眯眼,说:“我就说嘛,他那个脾气,又冷又傲,一点都不知道温柔。”
一开始的易疏确实是这样,但现在……迟尽忍不住替他说好话,“其实他有时候也挺温柔的,虽然总是冷着脸,但他待人接物挺有礼貌的,对我也很好,帮了我特别多。”
任叙宜一听,托着腮看他,“你觉得他好啊?”
迟尽:“嗯嗯。”
任叙宜笑了,说:“那他对你很特殊咯。”
“其实他小时候一点都不冷,特别可爱,跟个小奶团子似的一捧就起来了,那个时候他还会跟在我屁股后面叫‘爹地’,特别乖,喊得我心都化了。”任叙宜回忆时嘴角挂着笑,忽然又叹了口气,继续说:“结果越长大越无趣,变得跟老易一样,天天冷着一张脸,爹地也不叫了,就一板一眼的叫父亲,一点都不可爱了。”
“哦对,他小时候还不会说话,就只会嗨嗨的叫,他的小名也是因为这个取的,我嫌嗨字不好看也不够特别,就改成英文了,很可爱吧。”
迟尽听着,脑海中能够浮现出小时候的易疏追在大人身后牙牙学语的样子,肯定和现在一样好看,那就更惹人疼爱了,再联想到长大后的易疏,不由得和任叙宜一起遗憾伤感。
“其实他现在有时候也挺可爱的。”迟尽想到易感期里还会撒娇的易疏,说:“有时候还很幼稚呢,但又很好哄。”
任叙宜闻言一愣,笑意更深,“是么?”
吃过早餐后迟尽就和任叙宜道别,他必须离开了,不然就赶不上白天的拍摄了,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和覃晴担保自己一定不会影响工作的。
任叙宜送他上了车,还邀请他下次和易疏来家里玩,迟尽一阵汗颜,只能赔笑。
任叙宜目送迟尽的车小时候才返回楼上,他拉着迟尽在餐厅谈心吃饭的时候,何期很自觉地没有出来打扰,等到迟尽离开后才出来。
何期:“任总。”
任叙宜点点头,问:“易疏现在怎么样了?”
“易总体内的信息素已经稳定,身体状况也有所好转,易感期也快结束了。”
“我就知道,他肯定没事了。”说是这么说,但听到何期的答复后任叙宜才彻底放下心来,“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他。”
何期问:“您不去看看易总吗?”
任叙宜:“他还在休息吧,我不打扰他了,你们好好照顾他。”
从玫瑰丽宫离开后,任叙宜就驱车返回了易家大宅,他现在以居家办公为主,偶尔才会去公司,平时的娱乐活动倒是丰富,插花国画,骑马高尔夫,只要是感兴趣的,样样都学,只是博而不精。
平时闲了就去寺庙里焚香品茗,抄经祈福,静心养身,平时一待就是一整天,当然,要是和易荣琛吵架了,可就不止一整天了。
任叙宜回家先处理了工作,闲下来了侍弄了一阵他新买的花花草草,顺便画了下来,一直折腾到暮色将至,易荣琛的车开进了易家大宅。
任叙宜耳朵很尖,听到动静就丢下笔,下了楼,一见到易荣琛就迫不及待的跑过去,“我今天去看小hi了,你猜我在他家见到了什么?”
易荣琛很配合:“猜不出来,是什么?”
“一个omega!”
易荣琛歪了下头,对于这个消息很意外,“他竟然带了omega回家?叫什么名字?”
任叙宜一听就知道易荣琛要去查人家的底细,“我认识他,叫迟尽,是个很讨喜的孩子。”
易荣琛一顿,重复道:“迟尽?”
“对啊。”任叙宜察觉出易荣琛的异常,问:“怎么了?”
易荣琛:“是个演员?”
“对,你知道他?”
易荣琛拥着任叙宜往里走,说:“那就对了,你没觉得这孩子的姓氏有点耳熟吗?”
任叙宜一愣,仔细思索后恍然大悟,“你是说迟家?”
易荣琛敲了下任叙宜的脑门,“嗯,他是迟家的老幺,没公开在外面抛头露面过,我也是几个月前才知道他家的小儿子进了娱乐圈发展,叫迟尽。”
任叙宜问:“几个月前?”
“嗯,那个时候迟阑忽然联系了我,说他家的小儿子对易疏很有好感,来问我的看法,说来也奇怪,那个时候易疏才回国没多久,迟家这孩子应该也没和他见过几面,突然就说有好感,易疏那个脾气我也不敢替他做决定,就和迟阑简单说了说,一切还是要顺其自然,让孩子们自己做决定。”
任叙宜:“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八字都没一撇,有什么好说的,就易疏那个性格,迟家孩子不知道要吃多少闭门羹,我还担心万一因为这事影响了两家的关系,就得不偿失了,幸好迟阑也是差不多的意思,让他们两个自由发展。”
易荣琛话锋一转,“不过,听你说的,他俩这是已经成了?”
任叙宜:“我不知道,我猜的。”
易荣琛一挑眉,说:“你儿子你还不了解?没确定关系他能带人回自己家?”
任叙宜沉思一阵,说:“嘶,你别说,你儿子肯定是喜欢人家的,但人家倒真不一定答应他了。”
易荣琛被绕晕了,“不是说迟家孩子喜欢咱家孩子吗?那怎么还不答应了?”
“可是我今天问他,他说他和易疏只是朋友。”
任叙宜越想心越痒,一拍手下了决定。
“等着,我再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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