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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寺庙异事

按照此生的记忆,她出生在一个名叫蝶翩村的山沟沟里,长到成人也从未到外面去过,因此对外界的地理环境一无所知。

半夜里,冒着冷风湿雨,爬上了山头,邬姉真放眼望去,一片漆黑如同潮水正缓缓起伏。

邬姉真一颗心微沉,估计前面十几里路都不会再有人烟,路上的补给都是个问题。何况,那些日夜在山林里穿行的狼豺虎豹也是个大问题。

突然,一声嘶哑的鸦叫从身后悚然响起,邬姉真哆嗦着,头也不回地冲山下跑去。

不知跑出多久,等她跌跌撞撞地停将下来,全身上下已被荆棘刺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口子。

邬姉真轻啧一声,眉头直皱,抬头看看天色已是熹微。

她不知道去往哪里,后面的路也是走走停停,随心而欲。

过了四五日,包袱里的一点干囊早已吃光,邬姉真又惯来忍不了忍饥挨饿,此时肚子饿的咕咕叫,可天色又黑下来了。附近林子风平浪静,连声虫鸣鸟叫都没有。

这让邬姉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事出反常必有妖祸。

何况这几天夜里,她常常为柴狼恶虎骚扰得不胜其烦,如今到这半夜里,那些恶东西的一点影子都没见着。

要后退吗?

邬姉真暗暗摇头,握紧了手中镰刀,掂轻步子穿过丛丛灌木,却看见一座寺庙群掩映在群木中。

正值夜风清徐,似乎能听到隐约的撞钟声,邬姉真轻轻嗅着空气中几近消失的香灰味,心中有了盘算。

料想这寺庙才荒废不久,屋里用具应当还算齐全,只是里头可能不大安全。否则这等规模的寺庙怎会平白成空楼,推开寺庙大门,越往里走越是能印证她的猜想。

前殿的神像眉目神秘怜悯,默然凝视着她这个外来客,金身上积满了灰尘,蜘蛛被外来人的脚步惊动轱辘轱辘撵着八脚轮车,从金身上的肩臂爬向灰白色的蛛网。

邬姉真攥紧镰刀,在前殿里检查了一番后,钻到后院僧人的住所,粗略一看,又退将出来,将包袱往大殿地上一丢,就这样抱着镰刀侧躺入睡。

平日里她总是浅眠,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即睁眼,抓紧镰刀。

可这次却像有鬼糊住了眼睛,明明察觉到不对劲脑子瞬间清醒,可眼皮却沉重地睁不开。

与此同时,感官被不断放大,好像身下的硬石地砖融化成水,身体在一寸寸下沉。邬姉真竭力地想要睁眼,可是徒劳,一束朦胧的白光隔着水波直直照耀到她身上。

她心中惨然,怀疑自己被妖精缠上了,真要死在这古怪的梦境中。

突然,白光中伸出一只手,破开水波,扯住了她猛地向上拉去。那手可真是好看极了,手指纤长洁白,像是象牙雕琢的,食指上还套了个翡翠指环。

邬姉真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想到翡翠指环的价值,古怪的水,这是她做的稀奇古怪的梦吗?

“扑哧!”一个男子的笑声将她惊醒。

邬姉真愕然抬头,望见一面竹片做的帘子,帘后有个人在敲击着水碗,“滴答、滴答、滴嗒嗒——”

邬姉真审视了对方两秒,可帘子后一片死寂,除了水滴声不厌其烦的重复。忽然,她心中燥火上涌,促身窜步拨开帘子,质问:“是你搞的鬼?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然而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却倏地停顿了。

这人身穿着素白的僧袍,手腕处戴了一串红木佛珠,却留了很长的乌发,几乎快垂到他大腿了。偏生他拥有一副极好的相貌,容颜清俊秀美,眉梢眼角噙着三分笑意,令人一眼望见他的脸而忽视了他的怪异打扮。

可邬姉真却像是看到了某种可怕的事物,先头一眼被美色晃了神,紧跟着神色大变,警惕地向后退去。

这、这人不知怎的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好像要抢她的饭吃。

邬姉真强定神色,问道:“你是谁?”

“鄙人姓谢,字春轻。”

邬姉真若有所思,不认识,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可能是最近精神绷得太紧的后遗症。

又问:“这是哪儿?”

谢春轻答:“这是碧水寺。”

碧水寺?邬姉真闻言抬头四下里张望

这里实在太破,四处角落结满了蛛网,除了地板被擦拭的光洁照人,一切都像是陷在灰蒙蒙的雾中,连谢春轻背后贡台上空的佛祖菩萨金刚都积了灰尘,却是与她住的前殿截然不同。

谢春轻的右手端着一只紫金钵,时不时垂头瞧上两眼,眼尾轻轻一勾。

看的邬姉真疑惑更深。

“想知道里面是什么?”谢春轻忽叫住她,让邬姉真接过钵体,一落入手,便觉得掌心分外沉重。

紫金钵中装了大半碗的清水,水中放了几片香薄荷,一尾手掌长短的红锦鲤从钵的一端游来,探头出水,像是在望她。

邬姉真下意识伸出一根手指去逗这条红锦鲤,它轻轻咬了下她的手指,转头松开,在钵中游了一圈,用脑袋轻蹭着邬姉真手指。

谢春轻看见这幕,意味不明地轻道:“怎么对你,竟然这般好说话。”

邬姉真茫然看他,谢春轻已扭开头看向门口,问道:“你可知道她是谁?”

邬姉真摇头。

谢春轻轻哼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邬姉真一边逗弄着红锦鲤,一边还没忘记正事,问:“我睡前明明在另一个佛殿里,又怎会来到这地方?”

谢春轻盯着她神色,忽轻笑了下:“这里确实是碧水寺,你的身体也未曾离开。是我把你的神识弄了过来。”

“你有什么目的?”

谢春轻摇首:“只是好奇。”

邬姉真的神情逐渐古怪,脊背绷得更紧了,这人虽然容颜俊美,可是行事奇奇怪怪,保不准是什么想要吃人肉的山精野怪。

试探:“那你现在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你可知道自己的来历?”

邬姉真心中咯噔,越发怀疑此人的目的,答道:“我是蝶翩村的村女,不过我得回去了,不然家中父母担心得急了,会找村里壮汉来寻我。”

这番试探的话一出口,对方果然沉默了。

邬姉真暗中观察他的神色,正想要继续胡诌,却听他语气带着一丝愁苦道:“瞧着是真忘了,真麻烦。”

邬姉真觉得奇怪,但他不知何时背对身去,嘴里发出嘟囔,叫人无法窥视他的情绪。

正僵持不下间,一股危险的直觉突然冷冷浮现,邬姉真下意识地向后退,一道法术射中她脚踝。

“啊!”邬姉真惊呼,紧跟着发现身体不能动弹。

“你!”

此刻,冷风呼呼地灌进寺内,谢春轻的影子斜打在地上,窸窸窣窣地朝她爬来。

邬姉真咽了咽口水:“谢春轻你——”

谢春轻缓缓侧身,一张美好的人皮突然从头顶剥落了下来,白骨从人皮中站起身,拈起那张嘴角带笑的人皮,下塌走来。

刹那间碧水寺中的神像顷刻化作烟灰,紫金钵中的那尾红鲤也只剩一具枯骨。

邬姉真僵愣住,感到有冷风刮进了心脏,带起一片颤栗。这是怎么回事?

冷风吹动着爬满白色蛛网的经幡,从骨头缝隙里流出丹砂似的黑灰,迎面袭来一股焚烧死尸后的味道。

邬姉真被熏得头重脚轻,心中万分焦急。

但身体这会儿又不能动弹。

谢春轻怎么突然变成了怪物,或者说他本就是怪物所变?

可自己被困在梦境中,出不得出,要怎么办才好?

眼睁睁地看着谢春轻像一抹幽灵,飘忽到面前,将手伸出:“跟我走吧。”

那声音轻若潺潺溪水,透着蛊惑的意味,邬姉真只觉眼皮一阵阵沉重,神情自恍惚起来,可还是强忍着困意摇了摇头:“不。”

理智告诉她,不能答应。

谢春轻发出一声轻喟:“晚了。”

刹那间,从他脚下涌出无数的黑砂,向整个碧水寺的大殿涌去。

邬姉真面容惊恐,恨不得丢下这具沉重的身体,可她这会儿在做梦,本来就没有身体。

脸色一黑,邬姉真的脚跟似被一双有力的幽灵之手拽住,挣脱不得,忽的一下刺痛,她低头一看,是那些黑砂吞没过了脚背,涓涓的血迹浸染了黑砂。

到这时,她终于再控制不住恐惧,脸上血色尽褪,透出尸体的白。邬姉真仰头看向面前的白骨,声线颤栗地哀求:“求放了我吧。你有什么目的可以商量。”

“呵——”

凭空里,充斥着沙沙声响的大殿中,响起一声看热闹的冷哼。

邬姉真循声看去,只见万千束银色光剑像海底的剑鱼群一般,迅疾地游来,令人眼花缭乱。光剑所到之处,冷火如霜如雪地燃烧,像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杀进了黑砂的领地。

蓦然间,生出一种棋盘中的怪异感觉,但不等多想,黑砂已悄无声息地渗入地底,光剑碎裂,无数晶莹的碎片融化,碧水寺中光线转暗。

一个模糊的身形从阴影中缓缓显现。

“何人捣乱?”谢春轻瞟向大门方向,望见来人,转头不甘地挥袖消失了。

邬姉真侥幸躲过一劫,呼出口气,突然又意识到自己还在梦境里。

那道轻轻的脚步声停下了,邬姉真心跳却变快了,忽发现身体也能动弹了。

她咽了下口水,小心地回头,视野中有一角翠绿色衣袍微微起伏。

来人没有说话。

终于邬姉真转过身去,一张令人难以言喻的脸出现在眼前。

虽然半遮在斗笠下,那张脸依然熠熠生辉,五官生得十分秀色,尤其是那一双碧翠色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只不过这本该是十分清澈的眼睛,如今却蒙上一层阴翳。

来人静静地盯着她。

邬姉真被盯得不自在,又觉得此人有种亲切的熟悉感,一时间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紧张地把头别开。

“呵!”对方轻嗤。

邬姉真心中羞恼,仰面看向他:“谢谢你出手相救。请问,有什么办法从这里出去?”

过一会儿,“走出去就是了。”

邬姉真古怪地看看门口,半信半疑地挪到大门边,又回头瞧他,转而深吸一口气将两只脚前后踏出去。

一、二、三。

睁眼,毫无变化。她立时恼怒道:“你骗我!

可这人却轻轻摇头,嘴角噙着笑,朝门口走来:“离开碧水寺大殿当然是从大门出去。”

额上青筋正在蹦跶,邬姉真强行定神平气,解释说:“我不是这意思。我是问怎么离开这个梦境。”

这次他干脆地答了:“不知道。”

“你不知道!怎么进的别人梦境?”

“啊,通过意识的风暴就进来了。”

“那离开呢?”

恬然:“想走就走了。我本非有意进这个梦,只是恰好游历至此。”

邬姉真听得懵懂,但肯定这人有法子离开梦境,于是立刻换上温柔的语气腔调:“你有办法能带我离开吗?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

一双眼睛冷冷地瞟过来,既无威胁也无怜悯:“为何要帮你?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邬姉真心中气笑,面上却不急不慌,笑道:“如果你帮我了,你会发现一件好玩的事情。”

“好玩?”他轻声附和,总算提起了一丝兴趣,“好吧,我答应。”

眨眼间,从他掌心冒出一束朦胧羲和的光芒,邬姉真感到手腕被人抓住了,温温凉凉的触感。

随后一阵雾气扑面而来。

再睁眼,人又回到寺庙的前殿中,那俊秀的青年立在昏暗荒废的寺中默然盯着她。

“好玩的事呢?”

邬姉真冲他灿烂一笑:“好玩的是,你被骗了。”紧跟着挥起镰刀,向他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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