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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女主爹登场

一个穿着素净布衫的中年男人,身后背着一个同脑袋差不多大的包袱。已经到了入夏的时节,他身上的春衫还没来得及换下。

走了许久荒郊野岭,他终于找到一间客栈,有了喘口气的功夫。

他向店家要了碗水喝,心里想着,估计离进城不会远了。

幸好出行的只有他一个人,不需要考虑太多,也不会另有人跟着他受苦。

店家对像他一般的人并不感到奇怪。他家客栈的位置离城门不远,但也不容易找到,经常有外出归家的旅人经过,若是向他讨水喝,他都会给。

等中年男人歇够了,就将包袱重新收拾好,又踏上了旅途。

说是旅途其实很不准确,李邈走了很远的路,跋山涉水,总算甩掉了那伙人的眼线。

等风头过了,不如就寻个没人认识的小镇,重拾教书的旧业。

只是可惜,当时走得突然,也不知两个女儿过得好不好。

他想,没有自己在身边,她们反倒才能平安长大。

濛濛是有主见的孩子,小女儿也乖巧懂事。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两个孩子了。

守城门的差役,像是在找什么人,遇见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都拿出一幅画像来仔细比对一番。

最后又骂骂咧咧地放人进去。

有时挑着箩筐的人入城,差役甚至让人翻到最底下,确认没有不该有的货才放人走。

排队许久,终于到了李邈的轮次。

差役拿着画像同他比对的时间比前头的人都要长,还盯着他看了好几秒。

但最后还是当作没问题,放他进城去了。

李邈快步离开,心想自己做的准备算得上周全,通关文牒提前托朋友搞定了,脸也涂黑到没人能认出。

入了城就好了,李邈随处寻了个水缸,将脸洗干净,那黏糊糊的感觉终于没有了。

到了晚上,街边有了些小摊小贩叫卖着,兜售自家的东西。

瞧见光亮,李邈情不自禁走了过去。他看见路边摊贩售卖的朱石挂坠,忍不住拿在手里摩挲一番。

这要是戴在女儿身上,一定好看。

他忽然意识到,他离家已经将近半年了,与女儿也分开半年了。

就连妻子的离世,也是那么久之前的事了。

李邈最后买下了那块朱红的挂坠,将它揣进怀中,贴近心口的位置。

-

江深回长安后,不待回家,先进了趟宫。

他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将涉及吴王的部分告知陛下,最后隐去了苏华青手下人的尾追,其他如实相告。

他顺利回到长安,苏长史手再长也伸不到这儿来。但若是让陛下知晓的话,反而会对他起疑心也说不定。

徐承的态度他也是能猜到的,既不意外,也说不上气恼。

徐承先前是得了些消息,现在是进一步的验证。

至于他的胞弟,也是该长点教训了。

最后他批准江深休沐几日,慰劳一路的辛苦奔波。

“爱卿辛苦了。”

江深跪下谢礼:“本是臣分内之事。”

江深没来得及留下用膳,匆匆赶回了家中。他先去找了妻子,得到的却是她的一脸愁容。

叶静珍终于盼到了丈夫归来,将事情经过告诉给了他。

她虽每日给知意喂药服下,但同意料中一致,并不起效用。

江深听闻此事,便觉蹊跷,尤其是那掌握解药的人。

也许知意中毒也是他们一手促成的......

为了外甥女,他也不得不去找上门一趟了。

但在这之前,有件事也需提前到现下来完成了。

时间紧迫,他即刻就命人备好了马,当晚就启程,找去那学士所给的地点。

江深不知这样的寻找是否能有结果。半年以来,他不是没有寻过李邈的下落,他是自己的姐夫,也是朋友,说不焦心是假的。

但每次,他都扑了个空,到今天为止,他都一无所获。

同是为人父母,他也没办法理解李邈的不辞而别。

见到他第一句话该问什么呢?

江深还没思考到位,就到了长安城郊的青槐乡。

天有稀稀拉拉的雨点撒了下来,江深下了马车,没走几步,一个人就与他擦肩撞上。

江深刚想说声抱歉,映入眼帘的却首先是那双眼睛。

给他印象极深的一双眼。

他心一颤,单手扶上对方的肩膀,喊道:“李邈!”

对方条件反射地抬头,定定地望着江深。

“果真是你。”江深大喜过望,都没工夫再去思考其他,“找你可真是费劲,同我回去吧,知意她......”

李邈打断了他:“不......大人,我不能回去。”

“现在就是最好的。”

李邈戴着笠帽,将自己的面容又往下压了压,半片阴影洒下,让人想起躲进暗处的夜鹰。

江深自然明白他有着不便言说的苦衷,但是这次的事却不是耽搁得起的。

江深放开了他的胳膊,深吸了口气,说:“知意中了毒,眼下昏迷不醒,只有你出面,他们才肯拿出解药。”

雨滴连成的珠线从帽上、伞上滑下,空气静默无比,李邈诧异又惊怕:“此话当真?”

江深也不似那般一见面就会跟他开玩笑的人,李邈登时就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们?”李邈试探地问。

江深不置可否,答案显而易见。

他转身朝雨里走去,令江深差点没反应过来,紧跟着追了上去:“你去哪儿?”

“去找人算账。”他的语气却听不出情绪,话的内容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决。

一味的忍让竟让对方蹬鼻子上脸,敢以此试探他的软肋。

总该让对方认清这么做的代价。

江深劝不住:“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但你也得先顾及下你女儿吧。”

李邈脚步不停:“我知道。”

转眼就找到了来时的马车,李邈二话不说就踏进了车厢,对后一步进来的江深说道:“走吧。”

江深没办法,自己也上了车,让车夫原路返回。

“你要去看一眼知意吗?”江深问身旁的人。

在这之前,李邈一言不发,被问到也不知作何答复:“我现在这样子,没有脸再见我的孩子。”

“她受的苦都是因为我。”他补上一句。

与他相识这么多年,这一次的见面却让江深觉得他们间已经疏远了,哪怕是当告诉自己下定决心辞官回乡时,他都没有这般的颓靡。

江深自认精神头比一般的同龄人都要好,在他眼里,娶亲生子、子女成人都不是“老”的表现,他仍是觉得自己跟年轻人别无不同。

唯有此刻,他身旁的连襟,却让他感到了“老”的迹象,而这般情态,仿佛还会传染。

江深并不懂得安慰他人,又不忍心见到他们父女间相互隔阂的情景,只有等知意醒来,再让两人好好谈谈。

李邈只让江深带了路,却没打算同他一起进去。

回去忙自己的吧,他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吴王正妻留在江南,而只带了两位妾室回京,留在长安的府邸显得比别家都冷清。

这夜已深了,没想到王爷府上还会有客找来。

听到“梆梆”的敲门声传来,才使门房从睡梦中惊醒,打了个哈欠将门闩取下,问了一声:“谁啊?”

视线里只一个文弱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风尘仆仆,开门见山就说:“找你们王爷。”

“你是什么人?”门房对眼前的不速之客颇为奇怪,“我们王爷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李邈不作声,只将怀里半块玉佩拿出,递给了门房:“把这个拿给你们王爷,到时候他就不见也得见了。”

吴王习惯晚睡,眼下时分尚未歇下,便听侍从急匆匆来报。

等侍从说完那人的状况后,接过玉佩,吴王终于会心一笑。

原来先前猎物没上过钩,只是因为自己不够狠。

你看,这效果不是立竿见影。

他吩咐侍从将人恭恭敬敬请到客堂,自己慢悠悠换过见客的衣衫,将手边的烛火熄灭,阔步走出了书房。

说起来,他还是头一回有机会仔细端详这位“厉害”的先生。

到了客堂见到来人,他展颜一笑,礼貌性地做了个手势,请李邈落座。

现下整个堂内能笑出来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

李邈不欲开口,双方就这样僵持了有一会儿。

“阁下尊容可是难得一见,志节之高尚,在下自愧不如。”吴王眼风扫过,毫不客气将玉佩丢至桌上。

“不是被殿下逼的么?”李邈毫无耐心,“你们的狼子野心,鄙人无法实现,就将主意打到了她头上?”

吴王不以为意,仿佛只是在与对面人讨论今日的天气一般。

他为自己斟了茶,又往李邈杯中添了些:“不做到这份上,先生怕是永远不会识相的罢。”

“您也真是生出了个好女儿。”

自然不会是好话。

李邈见杯中茶满,但却不去动它:“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也没什么,只要先生为我们效力罢了。”

从前他们便有这般打算了,只是李邈好死不死偏在那关头知晓了那件事,让他真是骑虎难下。

“从你们决定对我女儿下手那刻起,就再也没可能了。”

“况且,你们在做的,本身也不是能见得人的事。”

吴王一听,不怒反笑:“先生恐怕是忘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

“是这样说不错,但殿下也不希望此物被那位知晓吧。”李邈并不觉得自己没有胜算,先前给的玉佩只有一半,而另一半还在自己手上。

李邈捏住一头红绳,这块清透的玉在烛火下闪着光亮,玉的边缘刻上了一个字——

莹。

吴王有片刻的失语,无端忆起了那个人。

最后他妥协了:“先生的要求我可以答应,毕竟事因我而起。”

“不过,还得等到一个人来。”

“谁?”李邈问。

“昭明侯府的那位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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