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壑松感觉自己心脏似乎停跳了一瞬,接着便如擂鼓一般震荡起来,血脉鼎沸,别说内力深厚的倾掣了,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喧嚣。
倾掣直起身,坐回去,欣赏着万壑松此刻的状态。
万壑松指节攥得泛白,半晌,闭着眼,低沉磁性带着一点嘶哑的声音响起。
“是。”
倾掣勾起唇角,“万壑松,这话我只问你一遍,你可想分明了?踏出这一步,你便再无回头路了。”
万壑松这次并没有停顿太久,只是嗓音间更带上一点沉涩。
“是。”
倾掣轻啧了声,敛下眸子,叫人分辨不清神色。
窗外,万籁俱寂,殿内的烛火似乎比平日剪得更短些,光晕因此显得格外沉静柔和,将殿内陈设的轮廓都模糊了几分。
万壑松缓缓起身,一寸寸挪动步子,来到倾掣面前,身体下移,单膝跪地,轻轻抬起一只倾掣赤着的脚,虔敬地放在自己膝上。本就一直低垂的眼慢慢闭上,双手捧起,近乎虔诚地要在足尖落下一吻。
倾掣抽离,万壑松有些不知所措地睁开眼,正对上倾掣那双带着几分兴味的眸子。
“你适才让本宫指点你平复心潮,本宫还真想出一计,你可愿一试?”
万壑松起身拱手,“还请殿下不吝赐教。”
“本宫近日醉心丹青,认为此法便可静人心绪。”
万壑松微微错愕了一瞬,似乎暗自舒了一口气,很快接上,“殿下言之有理,下臣这便一试。”
倾掣勾唇,拿起笔,随意地在指间摇晃了两下。
“谬也,并非你作画,而是请你,入本宫的画。”
满京城的灯火只余寥寥几点,倦鸟归林,只闻偶然间风过的一点动静。
无人可料想,更没人敢相信,那位素日里姿容过于整齐,行止合度,神情端凝的枢理大人,此刻正在公主府的寝殿里,赤着上半身,被红绸束缚在公主殿下的寝塌上。(没有肢体接触)
万壑松身体微微颤抖,往日青松似的直挺的脊背弯起脆弱的弧度,双手被柔软的红绸吊缚在两侧,双臂微曲。(没有肢体接触)
两排皓齿也被红绸分隔开,齿间的部分似乎已被浸湿,颜色要深一些。(没有肢体接触)
颈上的红绸长度恰到好处,从颈后环过,在锁骨间挽了个凌乱的结,红绸的下摆是赤色的流苏,流苏上有金色的铃铛坠在心口,时不时有汗珠顺着红绸,到流苏,再到铃铛,最后滚到下身盖着的雪白的锦被里。(没有肢体接触)
那铃铛每每随着身躯的颤抖发出清脆的响声,便叫那副躯体更僵硬,但越僵硬,就越容易颤抖。(没有肢体接触)
“万大人,可还受得住吗?”
这道声音响起,铃铛便像是回应似的,跟着唱了几声。
倾掣勾唇,起身为万壑松一一解开束缚,枢理大人便喘息着瘫倒在塌上,除了颤抖,再无法动弹。
倾掣坐在塌沿,垂首看着躺在自己塌上的人。
“万大人,不知,此法效验,可还满意吗?”
半晌,倾掣以为万壑松不会或不能回答时,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声音:
“下臣…愚钝。并无…效用。”
倾掣有些愉悦的轻笑又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万大人今日,献曝于丹青,辛苦了。此幅墨宝,本宫已视若珙璧,自当深藏,万大人若欲再观,便需移驾亲临,方可恩赏片刻。”
“改日,还请万大人,暂借玉躯为宣,容本宫再试新笔。”
许久,万壑松呼吸逐渐平复,闭着眼睛,细若蚊蝇地回了声:
“…是。”
放下帷幔,倾掣靠坐在塌上,给万壑松盖好被子,陪着他闭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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