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漂亮beta被小叔觊觎后 > 第42章 设局

第42章 设局

管家默默递来缝合包。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邵明堂的呼吸喷在他颈侧:“今天顾涟笙找我。”

持针器差点脱手。陈檐文看见自己映在器械上的脸,睫毛投下的阴影在颤抖。

“他说。”邵明堂突然闷哼一声,酒精碰到伤口时肌肉绷紧,“催眠可以让你重新爱我。”

缝合线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陈檐文打结的动作没停,剪线时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所以?”

邵明堂说道:“我们打了一架。”

陈檐文猛地抬起头,他看清了邵明堂的眼睛。那里面的执念比染坊那晚更可怕,却奇异地带着某种绝望的温柔。

“知道为什么吗?我要你清醒地恨我,也好过被篡改的记忆爱我。”

陈檐文手指一颤,死寂的心脏重新跳动如擂鼓。

他低头收拾器械,听见邵明堂倒回沙发的声音:“今晚我睡客房。”

保镖送他上楼时,陈檐文在转角处瞥见客房的门缝渗出血迹。管家端着染红的水盆出来,眼神闪烁:“先生这半个月,其实每天都回来。”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陈檐文滑坐在地。

《呼啸山庄》摊开在床头,夹着张便签:恨是爱最扭曲的倒影。

自从那晚为邵明堂缝合伤口后,别墅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保镖的数量没有减少,但他们的注意力似乎分散了许多。陈檐文注意到,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走廊上的守卫会减少到只剩一人。

今天下午,他试探性地推开房门,发现本该守在门口的保镖不见了。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也反常地转向了另一边。这是个机会,也许是他唯一的机会。

陈檐文轻手轻脚地走向楼梯。楼下传来电视的声音。

“铭盛集团今日宣布收购建业旗下最后一家公司,至此赵氏……”

陈檐文屏住呼吸,贴着墙边移动。

一楼洗手间旁有一扇通往后花园的侧门。那里通常有两个保镖轮流值守,但今天空无一人。

别墅旁是邵明堂亲手栽种的玫瑰园,玫瑰的香气从门缝渗入,混合着草坪上浓浓的青草味。

陈檐文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手术器械。只要轻轻一转,他就能重获自由。

“陈医生。”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陈檐文浑身一僵。是那个戴助听器的年轻保镖,正站在楼梯转角处,手里拿着一杯水。

“您需要水吗?”保镖的声音很轻,眼神却意味深长地看向那扇门。

陈檐文的手指从门把手上滑落,接过水杯。“谢谢。”

保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压低声音道:“邵总在主卧,他昨晚伤口发炎,高烧到39度。大部分人都去照顾他了。”

这是个信息,一个明确的信息:现在是最好的逃跑时机。

真的有这么容易吗?这种突如其来的,好似有预谋的机会,一向不可信。

陈檐文握紧了水杯。不管是不是骗局,他都应该立刻转身推开门,跑进雨中,拦一辆出租车,永远离开这个噩梦。但他脑海中却浮现出三天前的夜晚,那句“我要你清醒地恨我”。

水杯里的水面微微晃动,映出他扭曲的倒影。

“我去看看他。”陈檐文听见自己说。

保镖明显愣住了,助听器在他耳中发出细微的电流声。但他很快收敛了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陈檐文没有立即动身。他在门前站了足足一分钟,最终,转身向楼梯走去。

二楼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吸收了所有脚步声。主卧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管家的声音:“先生,该换药了。”

陈檐文停在门前,透过门缝看到邵明堂半靠在床头,右手缠着新的绷带,脸色苍白得可怕。那个永远强势,永远掌控一切的男人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脆弱。

邵明堂问道:“他怎么样?”

管家犹豫了一下:“刚才去了后门。”

陈檐文和邵明堂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然后呢?”邵明堂的声音紧绷起来。

“他没有出去。上楼了。”

一阵沉默。陈檐文看到邵明堂的手指抓紧了床单,指节泛白。然后,那个男人做了一个让陈檐文血液凝固的动作。

他笑了。不是嘲讽的笑,不是得逞的笑,而是一个真实的,近乎孩子气的笑容,像是得到了最珍贵的礼物。

“他选择留下。”邵明堂低声说,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喜悦,“他选择了我。”

陈檐文向后退了一步,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邵明堂,那个总是阴晴不定的男人,此刻竟然因为他的一个举动而欣喜若狂。

这不正常。这太不正常了。

陈檐文转身要走,却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是那个戴助听器的保镖。

他端着托盘,看样子是要给邵明堂换药,在看到陈檐文的一瞬,他说道:“既然来了,不如您亲自来?”

陈檐文盯着上面的医疗用品半晌,接过托盘,推开了主卧的门。

邵明堂在看到他的瞬间微微睁大了眼睛,管家识趣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听说你伤口发炎了。”陈檐文顿了顿,不自然的说道。

邵明堂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以为你会走。”

陈檐文没有回答。他走到床边,放下托盘,开始准备换药的材料。消毒水的气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刺鼻却干净。

“伸手。”陈檐文命令道。

邵明堂乖乖伸出右手,像个顺从的病人。绷带被一层层解开,露出下面红肿的伤口。缝合线处有明显的感染迹象,周围皮肤发烫。

“你该用抗生素。”陈檐文皱眉,专业本能压过了个人情感。

“我不信任其他医生。”邵明堂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只信你。”

陈檐文的手抖了一下。这句话太沉重,承载了太多他不想面对的含义。他专注于清理伤口,避开邵明堂的视线。

“为什么没走?”

剪刀在陈檐文手中闪着冷光。他可以用它刺向邵明堂的颈动脉,结束这一切。但他只是用它剪断了旧绷带。

“我不知道。”总不能回答我看出这是你设的局。

邵明堂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做了一个让陈檐文始料未及的动作。

他用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握住了陈檐文的手腕,不是禁锢,而是近乎温柔的触碰。“如果我放你走,你会回来吗?”

陈檐文猛地抬头,对上邵明堂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算计,没有欺骗,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真诚。

“你觉得呢?”他抽回手,继续包扎动作。

这时候回答什么都是错的,不如避重就轻,把问题抛回去。

邵明堂的眼睛暗了一下,那种狂热的喜悦褪去几分,换上陈檐文更熟悉的,捕食者般的警觉。

“我觉得,”邵明堂用没受伤的手撑起身子,突然拉近两人距离,温热的呼吸拂过陈檐文耳际,“你在逗我玩。”

距离太近,陈檐文的后颈瞬间绷紧。一瞬间,那些不堪入目的记忆刷新,几乎把他吞噬。

到底是谁在逗谁玩?

“伤口会裂开。”他向后仰,避开邵明堂的亲近。

邵明堂笑了,那种让陈檐文脊椎发凉的笑。“你总是这样。”

管家敲门进来,手里端着餐盘,“先生,您该用餐了。”

邵明堂的目光仍钉在陈檐文身上,“一起吗?”

邵明堂对和他一起吃饭有着某种执念,这一点陈檐文很久以前就发现了。在没有撕破脸的时候,陈檐文也喜欢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做一些很无聊的事情也会很开心。

可是现在,他们早已面目全非,这种情侣间日常的亲昵小事变得极其讽刺。

陈檐文摇了摇头:“我回房间。”

“好吧。”邵明堂出人意料地让步了,转向管家,“把《财经日报》拿来。”

管家偷瞄了陈檐文一眼,欲言又止。陈檐文假装没看见,准备端起托盘离开,刚一动身,便被保镖拦住。

果然还是不会给他任何利器。陈檐文没有负隅顽抗,直接松了手。

次日陈檐文被敲门声惊醒。门外站着两个陌生女佣,捧着熨烫整齐的西装和真丝领带。

“一小时后有车来接。”年长的女佣说,眼睛规矩地盯着地毯。

陈檐文关上门,指尖抚过西装内衬。纯手工缝制,袖扣是低调的铂金材质。这种风格不像邵明堂惯常的张扬,倒像是特意为他挑选的。

过去他从没穿过这样昂贵的衣服,一是没有物欲,二是没有钱。

浴室热水冲刷着身体时,陈檐文突然意识到,邵明堂这是要带他出门。离开这个囚笼,进入外界。

机会。危险。两者只有一线之隔。

洗完澡,陈檐文**的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男人憔悴又狼狈,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胸口和大腿还能看到淤青和吻痕。

这样肮脏,与送来的那套价值不菲的深蓝西装格格不入。

客厅里,邵明堂正在看财报,右手缠着新换的绷带。见到陈檐文,他目光在那套西装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微扬。

“很适合你。”他放下平板,“一会儿去珀珈索斯庄园。”

“你的应酬,与我无关。”

“现在有关了。”邵明堂端起茶杯,瓷器碰撞声让陈檐文肌肉紧绷,“你是我的伴侣。”

伴侣。这个词像把钝刀捅进陈檐文胸口。他想起那个被迫的夜晚,邵明堂在他耳边呢喃的威胁,混合着疼痛与屈辱的所谓“亲密”。

“我有选择吗?”陈檐文有点想笑了。

邵明堂一句话把陈檐文打入地狱:“你昨晚已经做出了选择。”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狩心游戏

朕真的不会开机甲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婚内上瘾

女主并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