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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第 275 章

离开医院,唐捐回了祁老那儿,去之前在薛叔那儿吃了碗两掺儿,薛叔又敲打他瘦了,要多吃点儿,还问张万尧怎么没跟他一起回来,他说人家是大老板,日理万机的,比不上比不上。

薛叔笑呵呵说张律是干大事的人,听他儿子说KY战队今年又得了冠军,大老板给每人发了三百万,还去德国旅游了呢。

唐捐赶紧解释,说是去德国参加比赛,不是去旅游。

薛叔说那打完比赛不得到处逛逛,听说还去看了足球比赛呢。

唐捐说劳逸结合才能超常发挥,整天紧绷绷最容易发挥失常,张律说的,由张意年转述。

薛叔说张万尧在他这儿吃了二十多年的面,像是他说的话。

唐捐刚吸溜一口面,说怎么可能,张律也就这两年来他这儿勤快些,一起坐下来吃面的机会那都是少之又少,张律喜欢吃小面,更喜欢自己捣鼓。

薛叔收拾完一张桌子,顺势坐了下来,说他第一次看见张律,不是在报纸上,就是在这面馆,那个时候的张律不过二十出头,经常穿一白衬衫,肥大的老汉裤,背着公文包,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个同样爱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戴着眼睛,俩人一个浑身痞气,一个斯斯文文的。

再有一个,就是唐辙。

仨人经常一坐就是一下午,张律的嗓门儿最高,老是挨唐辙的打,让他小声些。

唐捐问他们仨什么时候玩在一起的,薛叔说九八年那会儿,香港回归第二年,第一次来面馆吃饭还是晚上,张律估计刚接了案子,BB机一直响,小江被老板的儿子孤立,派他去云南采风,不让他去灾区凑热闹,小江干了半瓶56度的二锅头就倒了,最后是被唐辙跟张律扶走的。

张律骂得最凶,说小趴菜一个逞什么能,唐辙说他也一杯倒的量,张律这下闭嘴了。

唐捐说二十多年前的事儿怎么还记得这么清,薛叔哈哈大笑,说这仨个顶个的大帅哥,嗓门儿还都不小,不想记住都难啊。

唐捐付完钱回祁老那儿的路上给老东西发了消息,问什么时候回家,那边说今天长姐陪秦昱一家逛街,晚两天。

唐捐说别乱买东西,张万尧说长姐的事他管不着。

结果刚撂下电话,秦尤就发了消息,说张律师他姐真阔气,整个商场都是他们家的,说喜欢哪个直接让人送到家,老妈说不用,让你俩把日子过好就行,这些都不重要。

长姐说这都是他们家老二的意思,一定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归。

唐捐给秦尤发了张意年掐人中的表情包,秦尤立马就用了同款,还给他一个两手一摊,事不关己的表情包,好家伙,这才几天没留意,就3.0了,得嘞,去给小崽子打赏去喽。

祁老家的小阁楼,唐捐打开电脑整理这几天的线索,给秦松定罪的唯一证据就在那通录音上,既然秦松真的说了弄死乔栋的话,但死的人是乔梁,在刑法上属于打击目标认识错误,也就是公众常理解的误杀。

但误杀不影响定罪,只要行为人具有杀人的故意,且杀的就是人,就构成故意杀人罪,同样也坐实了秦松的教唆罪。

目前要确定的是,那通录音的完整性,顾巍这两天都在鉴定中心泡着,试图找到完整的录音。

程乾跟着同组的老刑警走访那三个行凶者的人际关系,社会关系,听说其中一个的母亲正在住院,程乾让同组的人假装朋友去拜访,回来说那位母亲脑袋里长了胶质细胞瘤,一个月前动的手术,一周前又复发,目前有轻生行为,医院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着。

整理资料到下午两点,云恪带唐捐去了第二看守所,去之前跟秦鹤打了招呼,说什么都要跟着,来开门的是狱警,一看到秦鹤说只允许律师进,秦鹤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不到一分钟就脚底不稳差点儿摔了,幸好唐捐扶住了他。

“对于不遵守探视规则的嫌疑人家属,我所有权拒绝探视。”

狱警板着个脸,居高临下看着秦鹤。

秦鹤显然是不服气,后槽牙都咬碎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遵守规则了?”

狱警抬头看了眼灰蒙蒙要下雨的天,回的坦然:“看守所规定,家属探视时间不能超过半小时,你到时间不走还损害公务,没找你要罚款已经是给足了秦老面子,不准进,唐律师,跟我来。”

“顾钦我看你脑子是有泡儿吧,我告你我今天必须见到我哥,不然我告你假公济私,早晚脱了这身警服回家种田吧你。”

秦鹤趾高气扬的模样倒把顾钦给都逗笑了,没理他,拍了下唐捐的肩膀,带着人进了门。

照例还是小黑屋,人没来,唐捐打开会见笔录把所有问题都过了一遍,看到最后一个时,门响了。

唐捐一抬头,跟一双黑漆漆的双眸对上眼,他喉咙一紧,开门见山:“您好,我是唐捐,是您弟弟委托我帮您辩护,以下我的提问,希望你如实回答,这关乎到你什么时候可以从这里出去。”

秦松寸头寸脑,美人尖的位置一道五公分长的疤,小麦色的皮肤透着冷冽,跟秦鹤那张小白脸比,整个人都太硬了。

“老东西还没入土呢,我还轮不上他管,乔梁的死也跟我没关系,他们抓错了人,等我出去了一个都别想好过。”

秦松嗓门儿贼高,狱警在窗口探了脑袋,见没什么异常,又站回原位守着了。

自从确定关系,老东西很少在唐捐跟前大吼大叫,搞得唐捐现在有点儿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暴怒,揉了把耳蜗,跟双目通红的秦松对上眼:“既然你选择我替你辩护,就必须听我的话,这样你才有可能出去,明白吗?”

“乔栋那狗东西猫哪儿去了,别以为他弟死了,他就能逃得过,这次我亲自来,送他走。”

秦松眼里的愤怒只多不少,唐捐叹了口气:“你是真想要乔栋的命?”

“我说别弄死他,要让他活着,爬到我跟前说不该碰秦骁,这样才配去死。”

唐捐身子前倾,眼睛死死盯着人看:“可你在录音里说要弄死他,这你又怎么解释?”

秦松抬了抬眼皮,揉了肩膀:“我一开始是想弄死他,但我后悔了,不行吗?跟那帮警察说了,他妈的一直问我要录音,我是傻子吗,杀人还要给自己留证据的,一群他妈吃干饭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找的那三个人,他们为了保自己的脑袋录了音,警察找你要录音是为了保你,别不识好歹,另外,在秦骁被绑架的现场,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一米九,戴黑皮手套,细眼,鹰钩鼻的男人?”

“你说的是云榷?“

唐捐手搭在键盘上不敢动:“你怎么知道他?”

秦松嘴角动了一下:“我还知道,是他杀了李拓,陆向民泼给了你父亲,但那天我没看见他,听说他被人弄断了胳膊,挑了手筋,你家张律师干的吧,也只有他肯替你这么卖命了,一把年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跟一个亡命之徒硬刚,跟老二一样蠢。”

秦松指桑骂槐,唐捐搭在键盘上的手立马蜷起来,喉咙一紧,张意年的话又在脑子里晃了一下,要是云恪没及时赶到......

“我觉得更蠢的是你吧,子弹都出膛了,还让他躲过一劫,这不是你的风格啊,秦总。”

秦松活动了下手腕,看着唐捐:“唐律的话我听不懂,也跟这个案子无关,我没杀人,什么时候能出去。”

唐捐皱眉:“在足以推翻原有证据链的新证据出现之前,你都要在这里待着,而且,要听话,接下来我的问题很重要,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你很有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秦骁就真成了孤儿,跟他二叔一起犯傻。”

提到老二,秦松脸颊肌肉彻底放松,再抬头时,眼里的不屑散的差不多了。

离开看守所,唐捐一坐上车就接到顾巍的电话,说赵辉上交的录音原件被彻底删除,手机也丢了,暂时不能确定秦松嘴里的反悔是真是假。

唐捐一拳头砸在自己大腿上,云恪余光瞟了他一眼,问回家还是回祁老那儿。

唐捐脱口而出,去绥园山庄。

云恪说去不得,上次的事其实没完,警察在那边布了眼线,真正的凶手落网之前,都不会撤。

唐捐说那就去见见钱恒郗,云恪说不行,先生不让你跟钱家的人扯上关系。

唐捐说事到如今,该见面了。

云恪说自唐捐回国这几年,赤药接二连三出事,钱家把帐都算在了他头上,恨不得扒其骨吃其肉,还是别见了。

唐捐说他要见云榷。

云恪一脚踩住油门,右手急打方向盘,差一点儿就撞上了护栏。

想见的人都见不着,唐捐回了祁老那儿,路过小卖部买了包软中华,让老板张叔笑了好一阵,呦,小唐长大了,学会抽烟了。

他没反驳,光笑。

最近天凉,祁鸣宣把祁老接去他那边住了有半个月,唐捐以为祁老不在家,嘴上叼着烟就进了屋,徐笙正拿着烧水壶给祁老的茶杯里倒水,眼睫毛眨了好几下,水满了都不知道。

第一次抽烟,又碰上这么个场面,唐捐刚吸进嘴里的烟气全咳了出来,祁老躺在椅子上喊小猫儿。

这是唐捐头一次没第一时间往过赶,烟头烧得正旺,他食指跟中指夹着温热的烟,不敢抽也不敢掐。

“师父,我还有事儿,先上楼了。”

没等人开口,唐捐拿着烟溜之大吉。

“竹生,你师哥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徐笙拿了纸巾擦刚刚溢出的水,眉心紧了一下,说不知道。

“应该没多久,他身上还没有烟味。”

“可能吧。”

手机震了两下,徐笙急忙从裤兜里掏出来看,嘴角止不住上扬,照片里的人对着镜头比耶,露出白晃晃的牙齿,背景是红色的宿舍楼,说今天搬宿舍,住在师哥隔壁的房间。

现在是下午三点,美国那边是晚上十一点多,徐笙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宿舍,江存那边显示正在输入,半天没一个字出来,他要打视频,江存不肯,说同学都睡了。

徐笙没继续追,问他钱还够花吗?

江存说够花,让他别给他卡里转钱了,留着给祁老买药买营养品。

徐笙说师父的急用钱他都留着呢,让他别操心。

江存还是不肯要,说他有手有脚有脑子,还用不着让老婆养。

隔着屏幕,徐笙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喉咙发干,眼睛盯着屏幕半天没打出一个字。

“江存在那边怎么样呀,吃喝都还习惯吧?”

祁老突然发声,徐笙手抖了一下,急忙把手机塞回裤兜,嗓子眼儿颤抖:“他今天刚搬了宿舍,住在师哥隔壁,都挺好的。”

祁老手里握着茶杯,嘴角动了一下:“那就好,他家底厚,自己也争气,你别操心,竹生,你最近放假都回来的晚,我起夜才听到你房间的声音,老师把你留堂开小灶了?”

徐笙心脏一紧,摊手看掌心的血痂,摇头说没有。

“那是去哪儿了,江存不在,你交新朋友了?”

徐笙立马拳了掌心,说没有。

祁老眉心动了一下,茶杯放在手边的置物架上,身子往后一躺,闭目养神:“竹生,钱不够花就从存折里取,别委屈着自个儿。”

祁老说话慢,徐笙听到自己的名字心里就开始犯酸劲儿,眼胀鼻酸,接下来的每个字都是在他胸口的巨石上凿,很快裂开一条缝隙,终于透出一点光,他双手扶额,脑袋埋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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