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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唐捐撑起身子坐好,四处摸手机,屏幕黑着,电话早挂了,他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脑子里重复播放,张万尧,我一定要杀了你。

泻完火的张大律师从浴室出来又回归他的精英模样,黑色浴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胯间的尤物此时不再剑拔弩张,从桌上摸了一根烟点上,满脸烟气盯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唐捐。

“去洗个澡。”

唐捐不应。

“真想拉我去霍局那报到啊?”火红的烟头在黑瓷盘里点了两下,脸上的烟气慢慢散了。

唐捐还是不应。

张万尧又夹起烟吸了好几口,末了才问,想要什么?

唐捐还是不吭声。

张万尧嘴角一动,一脸淡然:“那算了,本来还想找时间看看小石头的案子。”

“你答应接了?”唐捐从床上一跃而起,转过脸问。

“考虑中。”烟灭了,黑瓷盘里又多了一截烟头,摇摇欲坠。

“张万尧 !”

“叫老板。”

唐捐不应,心里也堵着气,再开口就是质问:“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接未成年的案子?”

这回该轮到张万尧当哑巴,重新点了一根吞云吐雾,唐捐一下就火了,光着屁股就下了床,一把夺过老东西嘴上的烟,摁灭丢进瓷盘里。

张万尧不恼,手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安分。

唐捐头皮一紧,身子急忙往后撤,老东西的掌心有厚茧,一挨着身子就跟过电似的,也怪自己傻,屁颠屁颠送到人面前。

“我警告你别他妈动了,我是直的,别总想把我掰弯,没用。”唐捐转过身找自己被扔在地毯上的内裤跟西裤,弯腰去捡,沙发上的人又发号施令。

“柜子里有新的,地上的就别穿了。”

“我就要穿,你管不着。”

老东西财大气粗,铺张浪费,也想把别人变得跟他一样,真是没天理。

套好裤子,唐捐□□火辣辣的疼,踉踉跄跄往门口走,刚转开门把,背后传来声音。

“就在这待着,明天飞重庆。”

“不去。”唐捐没过脑子就一口回绝,缓过神后转过身问,“你真的要接小石头的案子?”

“案子你查,我挂个名,小石头坐牢,我拿你是问。”烟头冲着唐捐点了两下,回归瓷盘。

“凭什么呀?你那么大本事不使出来,让我冲锋陷阵,况且重庆是你的老巢,打个喷嚏市长都跑你家里问候,不行,要查一起查。”

“你不想查就算了,滚吧。”

“张万尧,你到底怎么想的?小石头的案子关乎一个家庭的命运,钟鸣三番五次求你都无动于衷,现在终于肯接了又不查,那你干嘛接啊?”唐捐背靠着门,另只手死死抓着门把,满目猩红盯着张万尧。

“想给你留口饭吃,这个理由能接受吗?”

“不接受,案子是我的我可以查,挂上你的名算怎么回事儿。不是我求着你为小石头辩护,是钟鸣,他信任你,他认为只有你才能替小石头翻案,明白吗?老变态。”

唐捐口无遮拦,张万尧眉头一紧,手上又多了根烟。

这会儿功夫都点三根了,唐捐想冲过去拿烟,怕又被老东西揩油,站在那吼:“你他妈能不能别抽了,自己肺什么样心里没点儿数吗?不抽烟会死吗?”

“会疯。”烟气糊满了脸,张万尧的声音更低沉。

唐捐撇嘴:“疯就疯吧,反正你也不正常。”

“去洗个澡,等会儿去见个人。”

“我要去医院,人晚点见。”

“C&K的老板有事问你,跟正源有关。”

“正源的案子不都结了吗?还有什么事儿?”

唐捐满脑子疑惑,他当时在C&K,除了零碎的小案,接过最大的案子就是艾特斯跟正源的经济纠纷,两家公司长达半世纪的恩怨,他前后花了两年时间才搞定。

艾特斯是世界著名的远洋轮航公司,创始人艾特斯于1789年成立,借第一次工业革命的风,把商品运往全世界,进一步促成了海上世界贸易。

第二次工业革命发展初期,艾特斯也大力发展电力,航行时间更长,距离更远,越过太平洋,来到亚洲,将中国的丝绸茶叶瓷器运往欧洲,畅销全世界。

正源,景德镇上一个经营了三百年的瓷器工厂,只做宋瓷,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成为人人皆可得之的平价瓷器。

清朝闭关锁国之前,艾特斯的轮航常常来此进货,每次都把场子搬了个空,整个景德镇的瓷器价格一下就疯长,皇帝老儿亲自下场控价,得知原因后竟然想封了正源。

在正式的禁海令颁布以前,正源给艾特斯总计发货瓷器二十三万件,禁海令颁布以后,数量逐年锐减,光绪年间,一年的出海量只有五万件。

清王朝覆灭以后,新政府大力发展海运,出口贸易,正源重新活了过来,产出的瓷器经多个港口销往全世界,艾斯特是最大的客户。

只是交易方式发生了改变,以前都是货走账清,现在搞起了定金模式,签订合同,等货物完好无损运往西方各国,才结清全部款项。

此时的正源当家人年仅三十,父亲病重把公司业务交付于他,为了使家族企业重新发展,面对不平等的合同,他咬牙签了字。

只是他等到的是一纸文书,艾斯特的商船在途径克林柏岛时触碰了暗礁,数十万件瓷器全部沉入海底,未交付的三万两黄金也打了水漂。

正源向民国法院提起诉讼,要求驻美大使帮他讨个公道,无奈受当时经济政治的制约,驻美大使连艾特斯董事长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赶了出来。

正源起早贪黑造出来的瓷器,没有收到相应的回报,工人们的工资发不了,纷纷撂挑子走人,曾经几千人的大厂,此时就几个老工人围着一个窑炉,赚点辛苦费,补贴家用。

抗战时期,正源几近破产,幸得一位故人相助,才从逆境中爬了出来。

新中国成立以后的第一个冬天,潘家园无比热闹,说从美国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妞,怀里揣着一堆宝贝说要换钱,??统一青瓷,上好的冰裂纹,看到底部的拓印,众人纷纷傻了眼。

消息传到当家人爷爷的耳朵里时,老人家差点儿驾鹤西去,说好的瓷沉大海,实际全美畅销,老人家一气之下把艾特斯告上法庭,督促其尽快结清当年的货款,共计十四亿。

艾特斯不仅不还钱,还状告正源诽谤,侵犯了他的名誉权,赔他十亿,把老祖宗气进了医院。

老人家走那年,府上贴的楹联是死不瞑目。

接下来的半个多世纪,正源一直在跟艾特斯打官司。

“我不关心你老东家的事儿,自己去问,还有,戚柏舟这次死里逃生,接下来肯定有大动作,你再跟他纠缠不清,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听懂了吗?”张万尧声音加重,说完手抖了一下。

“他是因为我才受伤,是我害了他。”唐捐想到戚显给戚柏舟签病危通知书的样子,趴在床头不停地喊舅舅,当着他的面大哭。

他差点儿毁了一个家庭。

“他自作自受,与你无关。”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当年父亲死亡的真相,到底是为什么呀,我查了那么久,当事人惺惺作态满嘴谎话,旁观者明知真相三缄其口,到底还要多少人受伤,你才肯告诉我真相?”唐捐两手抱头从门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没忍住“啊”了一声。

张万尧屁股一抬,灭了烟又坐了回去,半晌没话说。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说饭到了。

唐捐撑起身子给人开门,是云恪,看到他眼里是盖不住的惊讶。

云恪掠过唐捐,提着两大盒东西开了餐厅的门,一一摆好放在桌上,走之前冲张万尧鞠了一躬,说人送到了,让他放心。

张万尧摆了摆手,没说话,云恪推门而走。

唐捐在那傻站着,张万尧喊他过来吃饭,他没动。

“一直忘了问你,我父亲可有遗言?”

“没有。”张万尧移步餐桌,步子慢了些。

“你慢慢吃,我走了。”

“唐捐。”

这是张万尧第二次喊唐捐的名字,唐捐只觉耳生,没理他,转了门把。

出了D社的门,张万尧的那辆大奔就在眼前,小元靠在车头抽烟,见他出来,赶紧掐了给他开后门,他摇头,说要坐前面。

小元先是一惊,又换上笑脸,开了副驾驶的门。

唐捐一路睡到祁老家,门反锁着,徐笙过来给他开的门,见他走路姿势异样,问他怎么了。

他看着眼前的小崽子,嘴角扯出一个微笑,说着急上班横穿马路栏杆,卡裆了。

徐笙听完就笑了,眉眼弯弯说他也太不小心了。

周六从屋子里跑出来迎接,身上多了件红色小披风,呼哧呼哧的,还挺拉风。

“谁给它买的这玩意儿?”唐捐蹲下身子把小家伙抱进怀里,脸颊被一波口水持续攻击。

“江存买的,屋里还有其他颜色,说是一天一换,今天刚好轮到红色。”徐笙一脸无奈,除了小披风还有别的,罐头零食柜子里都不够塞了。

“你喜欢他吗?”唐捐突然发问。

“师哥你瞎说什么,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徐笙身子连连往后退,小脸红扑扑的。

“他很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他,可以试试,但要保护好自己,别受伤。”

“师哥你今天怎么了?干嘛突然说这个?”

“师父呢?”唐捐把小家伙放回地上,看了眼屋里。

“他一早坐王大爷的老头乐去了杏花胡同,说去见见老朋友。”

“怎么突然跑那么远?”

杏花胡同在城南,开车要一个小时,什么老朋友住这么远。

“师父今早还刮了胡子,穿了你新给他买的布鞋,昨儿还让我去云记买了两盒蜜橙糕,你说他这是去看谁啊?”徐笙小脑袋一歪,大眼睛黑亮黑亮的,盯着唐捐。

唐捐笑了:“没听人说师父有老相好呀,难不成是去看老伙计?”

徐笙皱眉:“今天六月初三。”

唐捐心一沉,说他知道师父去看谁了,抬脚往屋里走。

徐笙跟在屁股后面问谁啊。

唐捐没应。

六月初三,裴戎的生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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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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