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林立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盯着靠在枫树上的林峰。
林峰仰头望着他，眼神痴迷而灼热，仿佛眼前的人是他此生唯一的光。这个从小陪他长大、护他周全的哥哥，早已在他心里超越了亲情的界限。或许从很久之前，这份感情就变了质，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直到奶奶离世，身边最后一丝温暖也消散，他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内心。
“哥，我爱你。” 林峰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林立成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的韩深灼已经上前一步，语气冰冷：“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吗？”
“我爱我哥，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峰猛地抬眼，瞪着比他高出半个头的韩深灼，气场凌厉，丝毫不惧。
“他是你哥！” 韩深灼一把将林立成拉到自己身后，像护着珍宝般，眼神警惕地盯着林峰，“你们之间不可能！”
“不可能又怎么样？” 林峰脸上的阴冷愈发浓重，眼底翻涌着偏执的疯狂，“当初你说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现在我知道了 —— 我想要他，不管用什么方式。”
“你们能不能冷静点！” 林立成立刻挤到两人中间，气得胸口发闷。
“哥，你选谁？” 林峰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是选我，还是选他？”
“阿峰，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 林立成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抓住林峰的手，语气恳切，“这份亲情永远不会变。”
林峰苦笑一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其实他早就知道答案，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爷爷走了，奶奶走了，妈妈也不在了，他只剩下哥哥了，他不能失去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放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癫，“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林立成心中一沉，话锋一转，严肃地问道：“这些年，是不是你一直在暗中打压林氏集团？”
“是我。” 林峰坦然承认，没有丝毫隐瞒 —— 他知道，在林立成面前，任何谎言都瞒不住。
林立成其实早有预感。这些年林氏集团屡屡受挫，尤其是三叔家的产业，更是麻烦不断，而自己家的产业却总能化险为夷。能做到这一点，又对三叔家怀有敌意的，除了林峰，不会有别人。
“阿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些恩怨，放下好不好？” 林立成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奶奶刚走，林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林峰沉默了许久，目光一直胶着在林立成脸上，带着深深的眷恋与不甘。“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放弃报复他们。” 他抛出最后的筹码，语气带着一丝哀求。
“你简直不可理喻！” 韩深灼再也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揪住林峰的衣领，恶狠狠瞪着他，“你这是在威胁他！”
林峰用力挣开他的手，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凭什么半路杀出，抢走他？” 他越说越激动，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哥哥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他是不是疯了？” 韩深灼搂住林立成的肩膀，低声说道，语气里满是担忧。
林立成轻轻摇头，心中满是愧疚。林峰变成今天这样，他或许要负最大的责任。
接下来的三天，林峰像是变了个人，在林家老宅里沉默得像个透明人，不跟任何人说话，也不参与任何事。直到第四天早上，林立成才发现他已经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消息，也没有跟任何人告别。
“阿成，到了金市一定要记得给家里打电话。” 车子驶离老宅时，母亲趴在车窗上叮嘱道，眼神里满是不舍。
林立成点点头，朝父母挥了挥手。回到宜城这五天，一边忙着奶奶的丧事，一边听着家族产业的困境，他心里清楚，如今的林家早已不复往日荣光，表面风光无限，实则早已千疮百孔。
“小四，你们家人还挺多的。” 韩深灼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
“嗯，家族大，人自然就多。” 林立成伸出手，握住韩深灼那只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在他手心揉了揉。
韩深灼顿时喜笑颜开，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这段时间，林立成对他越来越主动，越来越依赖，让他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小四，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他忍不住问道，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握着林立成的手又紧了紧。
林立成笑了笑，故意说道：“没有。”
车子正好在山路上颠簸了一下，韩深灼心里一慌，连忙缩回手稳住方向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落。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 林立成侧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
“那天在中心岛，你明明主动亲我了。” 韩深灼委屈地说道，“还有刚才，你还主动握我的手……”
“我只是觉得你的名字不太好叫。” 林立成突然转移话题，语气平淡。
“为什么？” 韩深灼疑惑地问道。
“韩深灼，含深灼。” 林立成慢悠悠地念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让人浮想联翩。”
韩深灼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古铜色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耳根都热了起来。
“你好好想想，从初中开始你就说喜欢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林立成的眼神变得深邃，带着一丝探究，“为什么偏偏是我？”
韩深灼陷入了沉思。是啊，为什么偏偏是林立成？喜欢他的长相吗？确实，他长得精致如画，是那种让人一眼就忘不掉的好看。喜欢他的聪明吗？当然，从初中到大学，林立成一直都是众人眼中的天才，能力远超常人。可这些似乎都不够，这份喜欢早已刻入骨髓，超越了外在的一切。
车子驶入金市市区，两人没有去林峰的公寓，而是回了韩深灼的住处。林立成觉得，现在的他，暂时不适合再和林峰过多接触。
韩深灼住的是一间小户型公寓，空间不大，客厅、厨房和卧室连在一起，左侧只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看得出他很用心。
“小四，我想明白了。” 刚关上门，韩深灼就突然说道，眼神坚定地看着林立成。
“明白什么了？” 林立成挑眉问道。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想通了。” 韩深灼上前一步，突然将他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沙发上。然后，他单膝跪地，仰望着沙发上的人，眼神灼热而虔诚，“其实我早就想通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认。”
“刚开始，我确实是被你的长相吸引，忍不住想靠近你。后来，我又被你的聪明和能力折服。”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到最后我才发现，我是发自内心地臣服于你。我想当你的奴仆，供你驱使，供你使用。因为在我心里，你是完美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更是一种近乎变态的膜拜。我想要被你控制，被你使唤，甚至…… 甚至被你虐待。”
说到这里，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眼神里满是期待，又带着一丝恐惧。“每一次你打我，骂我都让我变得兴奋，你会觉得我很变态吗？” 他像个等待宣判的罪人，紧张地看着林立成。
林立成低头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这笑容在韩深灼看来，像是一种嘲讽。他低下头，声音失落：“那…… 你愿意收下我吗？就算我是个变态，我也想留在你身边。”
突然，一只白皙的玉足踩在了他结实的胸肌上。韩深灼猛地抬头，对上林立成带着笑意的眼睛，心脏狂跳不止。
“你是什么德性，我还能不知道吗？” 林立成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韩深灼眼前一亮，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 他接受自己了！他激动地别过头，张嘴咬住林立成的鞋带，小心翼翼地将他的鞋脱了下来，眼神里满是虔诚。他要竭尽全力伺候眼前的人，给他一个完美的第一次。
第二天清晨，林立成是被浑身的酸痛惊醒的。这是他第一次感觉，有一件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而掌控这一切的，就是身边这个男人。
“我好幸福。” 韩深灼从身后紧紧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颈窝，声音里满是满足与喜悦，“能这样抱着你，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痛死了。” 林立成强忍着身体的虚弱，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很累吗？” 韩深灼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声音轻柔得能滴出水来，“我给你揉揉？”
“滚。” 林立成没好气地抬手，用手背甩了他一巴掌。
“啪” 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韩深灼不仅没生气，反而伸出粗糙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将那双细嫩的手放到嘴边，舔了舔他的指尖，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兴奋：“其实我早就该知道，初中的时候你就经常打我，每次你越是欺负我，我就越想靠近你，心里就越兴奋。”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林立成的指尖，带着一丝灼热。
林立成没好气地转过身，眼神里三分暧昧，七分威严。他伸出手，勾起韩深灼的下颚，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 —— 带着军人特有的刚毅与硬朗，这种反差感，让他心中的控制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所有人都觉得他文静秀气，稳重成熟，处事细致入微，仿佛天生就带着成年人的通透。可他们不知道，从小被母亲严格控制的他，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能掌控别人，渴望着摆脱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清透之人，他的内心，其实浑浊不堪。
“韩深灼，你知道吗？其实我在很久以前，就一直在调教你了。” 林立成钩住他的手指，轻轻一甩，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韩深灼愣住了，眼神里满是疑惑：“什么？”
“从初中开始，我就一直在一点点调教你。” 林立成慢慢坐起身，韩深灼连忙拿起一旁的外套，小心翼翼地为他披上。“初中时让你进体育部当部长，让你有更多机会待在我身边；初中时你每次告白，我都拒绝，却又总会给你一点希望，让你舍不得放弃。” 他顿了顿，看着韩深灼震惊的眼神，继续说道，“你并不是天生就是 M，而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
韩深灼呆坐在原地，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 —— 初中时为了能靠近他，拼命竞选体育部部长；一次次被拒绝，却又因为他偶尔的温柔而重燃希望；填志愿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他学校最近的安保学校……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他的精心算计。
“所以，你从初中开始，就一直在 PUA 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林立成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想抛弃我了吗？” 韩深灼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声音带着浓浓的失落与恐惧，“因为你已经调教成功了，不需要我了？”
林立成轻轻摇头，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温柔：“我是说，我们的调教到此结束了。”
“结束了……” 韩深灼喃喃自语，心里一阵恐慌。结束，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不需要自己了？“我不能没有你，小四。” 他立刻紧紧抱住林立成，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你把我当成什么都可以，工具也好，宠物也罢，我都心甘情愿，只要你别赶我走。”
林立成轻轻拍着他的背，等他情绪平复下来，才缓缓推开他，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韩深灼，当我告诉你，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算计来的，你不恨我吗？”
韩深灼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恨。”
他恨他的算计，恨他的操控，可他更害怕失去他。如果不是这份算计，他们或许根本不会有交集。他甚至庆幸，当初林立成选择了他，调教了他。“可我心甘情愿。” 他摇摇头，泪水再次滑落，“就算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我也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
林立成的嘴角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他伸出手，擦去韩深灼脸上的泪水：“所以我说，调教结束了。因为你已经完完全全、心甘情愿地受我控制了。其实我喜欢你，远比你更早喜欢上我。”
早在初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决定选择他做为自己的奴隶。
韩深灼沉默了许久，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那一丝微弱的挣扎，瞬间被汹涌的爱意淹没。就算一切都是算计，就算自己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宠物，他也甘之如饴。
这份甘心，或许也是他算计的一部分，但他不在乎了。从初中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就已经把这个人，当成了自己一生的归宿。
韩深灼释然一笑，眼角的泪水滑落得更凶。他很少哭，可今天却哭了两次。第一次是因为害怕被抛弃，而这一次，是因为幸福 —— 他终于可以永远留在自己深爱的人身边，再也不用担心被抛弃了。
他俯身，在林立成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虔诚的吻：“我永远属于你，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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