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又来药房找药材了,他的伤还需要敷药。正拿着药准备出门,一柄长剑便直直刺来,多年的打斗经验使他本能的避开,看向来人。
是云不平!
这个山庄唯一会武功的人,没想到这么晚还没睡,真够倒霉的。没办法,还不能撕破脸。
“呀,是云少爷呀,这么晚还出来呢,找什么药呀,我帮你找找。”
“你会武功?哪个门派的?来我山庄有何事。”
“哎呀,我逃难时受了点伤,我又懂点草药,便自己来寻了。我哪会什么武功呀?”
“别人瞧不出,我还看不出么?你刚刚那步伐,可不是寻常人。”云不平说道,又拿剑挑开他胸前的衣襟里的布袋子,里面的草药立马掉了出来。
“哦?茜草?槐花?你受伤了?我可真是好奇?木南姑娘怎么受得伤?”云不平说完,可不想留下这个祸害,管他有什么由头,杀了再说,祸害的话也不能多听,因为只会动摇心志。
云不平一剑刺出,林北瞧出他的杀意,本想暴露武功,免得身殒于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在他准备起势迎接时,他听到了有人过来。
他远远瞧见来人,便顺势躲过云不平的剑,假装跌落在云不平身上。
果不其然,云不平用力推开,林北便顺势跌落在地上。
“住手,平儿,你在做什么?就算你气爹,也不应该对女子动粗啊!”云楼及时出声,抑制住了云不平进一步的攻势。
“爹,你不问这么晚木南姑娘在这里做什么?她身份蹊跷,会武功,善心计,留不得。”云不平真是气死了,关键时刻来了!
“呜呜,云老爷,不怪少爷,我晚上用剪刀不慎,胳膊上破了口子,这才寻药来的。不知道云少爷也在,冲撞了,是我不好。”林北假惺惺的哭着。
“你看看你,这么莽撞,对姑娘这么凶,传出去可是要坏了你老爹我的名声啊。”云楼恨铁不成钢地说。
“哦?那你如何躲过我的剑势呢?在整个奇星镇能接我剑的人可不出三个。”云不平发誓要揭开他的假面。
“小女子自幼学了几招拳脚,且一路走来,经历多少危险,若没有这等敏锐性,如何能活到今日?”林北打算先哭再说。
“那姑娘你可真是天赋异禀,仅凭几招拳脚和直觉就能躲避剑招。哼!”云不平讽刺的说道。
无奈在场其他人没有武功,不懂其中关窍,只觉木南身世凄惨,甚是可怜。
云不平第一次感到无奈!
林北便借坡而下说道:“若是少爷肯收下我这个徒弟,那真是我的造化福报了。”
“你真敢说!”云不平简直气笑了。
“不行!辈分都要乱了!”云楼也急了。
林北一阵疑惑,什么辈分?
云不平未免家丑外扬,及时说道:“你别想了,明天宴罢请姑娘你离开鄙庄吧,恕款待不周了!”说罢,便扬长而去。既无法杀之,赶走总没问题,还能避免她爹的荒唐之举。真是一石二鸟!
林北决定先搞定简单的老爷,便掩面而泣,又说道:“老爷,小女子不知道怎么就惹怒了少爷,竟这就赶出去了,我不过是想要做件衣裳,感谢老爷的收留,不小心划伤了手臂,找个药就被少爷使出剑招,侥幸躲过,又被诬陷,呜呜。”
云楼见不得美人哭,尽管林北哭的乱七八糟的,还是我见犹怜,他安抚道:“有我在,臭小子敢,你安心住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说罢还亲自送林北回房,并送上上好的创伤药。
第二日天还未亮,山庄里的人便早早起来了,为今日的乡宴做起准备。
院子里挂了很多喜庆装饰,花朵盆景也摆了不少,厨房里早早就准备菜品了,连瓜果糕点都装好盘了。今日宴请有贵人区与平民区,贵人区无外乎镇长乡绅,云家亲戚,平民区则是除了庄子上的人,还有附近村子里的人。
镇子上的戏班与乐坊不多时便也来了,衬的云府热闹非凡。
晌午时,客人们便都来了,戏班子便也唱起来了。
“柳暗花明休啼笑,善果心花可自豪……..”这戏班子唱的着实好,云楼和乐瑶等一干人听得入了神。
一干人等竟是没有看到云不平。
秋日风轻气爽,山庄里喝彩声不断,很是一番热闹。林北穿过人群,绕过几处小院,桂花怡人,人声渐落,看见有两人正在一小院对话,其中一人正是云不平,另一人应是庄内人。
云不平见林北过来,便对那人说:“先如此安排吧,报给官府看看能否找到。”
那人称是,便离开了,正是朝着林北的方向。
此人正是王典,他安排好了那几位姑娘,又将梅山寨约百十人安排在云家散落在各地的庄子里,他们都很安分,毕竟有粮吃,有衣穿,不必提心吊胆,惶恐他日没了性命,总体上还算顺利。只是在查验一干匪众之后,少了两个漏网之鱼,那日确认死去的是二当家,因此大当家林北和三当家武宁仍在他处,因此特来禀告云不平。
王典瞧着面前的姑娘,眉眼间有些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连看好几眼,怕失了礼数,便朝林北略一点头,便离开了小院。
云不平冷艳瞧着木南渐近,心里很是诧异她居然还敢来找自己,不过今日她的装扮倒是顺眼许多,看着也不像那些个心怀不轨的人了。
林北走上前去,说道:“少爷怎么不去听戏,今日分外热闹,真有趣。”
“哦,木姑娘喜欢?可惜不能长住了。”
“少爷怎么如此冷漠,如此没有情趣,将来可是会家门不和。”
“不劳烦你费心了,将来如何与你无关。”云不平冷冷说道。
“如何无关?若是将来你我二人成亲,那和我就是千丝万缕的关系了。”林北说完假装掩面羞涩。
云不平脸色铁青,他是高估了这姑娘的脸皮,这等事就如儿戏般说出口,既无父母之言又无媒人作保,等等,怎么就被她带偏了,自己何时要和她成亲了,他生气地说:“你不要瞎说,你我二人毫无瓜葛,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说罢,只感觉耳朵和脸蛋稍热。
“现在是没有,将来就不一定了。”林北决定继续出击。
“木姑娘你要是没有别的事,还请离开吧。”云不平不愿意听她胡言乱语。
“等等,我还有话说。我听说少爷剿了梅山寨之后,便对英勇的少爷心生向往,恰巧我正是近水楼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林北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她的“情意”,却被云不平打断了。
“木姑娘请离开吧。”云不平伸出手表示送客。
“我还没说完,我想问下少爷是全杀了梅山寨的人吗?”说罢,林北死死盯着云不平的脸。
“没有,死了一些,活了一些,还叫逃了两个人。”云不平不耐烦的说。
“哦。”林北擦觉到他的烦躁。
“木姑娘还是早点离开吧,免得殃及池鱼。”云不平觉得这两漏网之鱼并非善类,他是可以自保,但是云府上下均是普通人,土匪不讲道德,难免会屠杀殆尽,他正为此事烦忧。
林北心里想,长耳朵也不知是死是活,还当查探。至于其他人他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只是可惜了,他才当一天的寨主,但是也没有非常可惜,近日来到山下,发现也很有趣。算他云不平命大,过段日子他也不必演戏了,早日离去便可,心情颇佳。
林北拱手道:“我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云不平的错觉,刚刚的木南有点奇怪。
前院一曲唱罢,云楼发现木南和云不平皆不在,便差人去寻。
家仆没一会便来回话说:“木姑娘和少爷在后院讲话。”
只是短短一句,叫云楼有了其他想法,这个木南莫不是钟情平儿,他将先前种种联系了一番,顿悟。他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美人只要在自己家里,做儿媳妇也是可以的。关键是平儿,昨晚对我发火,难不成也是一见钟情,恨我坏了他的事,哎呀,他一拍脑袋,差点坏了一段好姻缘。
他的举动倒是惊动了乐瑶,便问他:“老爷,何事懊悔?”
“哎呀,我差点就犯错啦。”说罢就将自己的猜想说给乐瑶听,乐瑶被他的想法吓了一跳,一时震惊。
等林北再回到前院的时候,发现云楼正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一头雾水。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查探下长耳朵的下落吧。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