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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病房门虚掩着,门口池父池母的声音传进来。

“就这么出院了,我还是不放心……”

“好啦,医生都说没事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晕倒?”

“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不是没查出问题,再住下去不过浪费医疗资源。”

“浪费?池英卓你注意你的措辞!”池母当即提高了声音,一双和池霏七成相似的美目圆瞪,“什么叫浪费,我儿子的命不是命?”

池父不敢再争下去,只道:“好好,要继续住也行,你问小霏还愿不愿接着在医院待……”

池霏自然是不愿意的。

重生两天了,他在医院躺了两天。

那日,他跟徐呈诗大吵一架,失足坠楼,再睁眼就回到了十八岁。

在医院的两天里,池霏第一天用来确认和消化重生的事实,第二天则在寻找老天有没有给他开什么助力他走上人生巅峰的金手指。

前者确认无误,后者寻找无果。

不过,他的身体确实一点事都没有,再躺下去要发毛了。

池霏弯腰紧了紧鞋带,起身出门。

“爸妈,我收拾好了。”

父母止了声,齐齐望过来。

池父一身休闲的白色高尔夫球衣,儒雅英俊,气质板正,丝毫看不出来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

池母叶熙女士的优良基因更是不必多说,往医院走廊一站,路人都会下意识寻找摄像头,探查是否误入了某个电影拍摄现场。

她见池霏出来,立刻上前心疼地去抱他,“宝宝,真的不多住几天吗?”

岁月对待美人格外仁慈,八年前和八年后的池母瞧着几乎没有变化。

池霏脸蛋被捧着,“妈,我真的没什么事。”

他补充了句,“估计就是低血糖。”

池母并没有被安慰到,柔柔地叹了口气,眉与间忧愁不减,“你天天嘴巴没个停的,怎么可能是低血糖噢。”

池霏一噎,知子莫若母。

“先生、太太,”一位身穿西装举止干练的男人朝他们走来,站在跟前汇报,“小霏少爷的出院手续办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池霏盯了他好几秒,被男人察觉后换来一个和善的笑容。

“好吧,咱们走吧,”池母挽上池霏的手。

跟着走出五六米,池霏这才想起男人的身份,是他哥手下的得力干将,贴身助理。

但他忘了人姓什么,于是问:“特助先生怎么在这里?”

朱特助尽职地回复:“池总前天就知道小霏少爷进医院了,只是他在外地出差,上午刚从C市回来。赶过来还没来得及探望,小霏少爷就已经可以出院了。

“他让我上来帮忙,他在车上处理一些剩余的公务,一会儿再送小霏少爷和先生太太回去。”

池霏一怔,“我哥、在楼下?”

“是的。”

池父眉毛下压,不大满意,“既然都来了,也不知道上来看看。”

朱特助尴尬地笑了笑。

还是池母给了池父一肘,“好了,小杨本来就一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人都要出院了有什么好看的。再说,医院是什么好地方嘛,还非要人家上来?”

“我就说一嘴,哪有非要……”

池霏思绪神游天外,没细听父母都说了些什么。

池杨一向很忙,平时也不住家里,极少撞见。

他没想到重生这么快就能跟他哥打上照面。

停车场。

黑色宾利旁站着个英挺的年轻男人正打电话,他西装革履,浑身透露着周密严谨。

等池霏一行人走近了,池杨这才挂断电话。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爸、妈,”目光落到池霏身上时问了句,“身体没事吧?”

池霏对着他哥摇了摇头。

池家的两个儿子,池霏长相随池母,池杨则更像池父,身上沉默刻板的气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车吧。”池杨颔首,他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朱特助开车。剩下三人则坐在后座。

“出差累了吧,是不是都没怎么休息啊?”

“还好。”

“你呀,忙起来总不顾着身体,朱特助你要多看着他点。”

朱特助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会的。

池母关心了大儿子几句,又将注意力放回池霏身上,“宝宝,咱们回家再休息一天,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妈妈讲,上学的事不急……”

坐在前排的池杨听到这句时眉毛皱了一下。

但他什么也没说。

忽然,池杨察觉有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他敏锐地抬眼,在后视镜中捉住池霏的视线。

池杨:?

*

“叮零零——叮零零——”

闹钟响时,池霏皱了眉,拉高了被子堵着耳朵继续睡。

铃声又持续响了十几秒,吵得不容忽视。

池霏烦燥得不行了,在心里骂,这傻逼徐呈诗怎么不知道去关闹钟?

等骂完,他自己反应过来,睁开眼。

不会有徐呈诗关闹钟的。

闹钟是他自己定的。

现在,他该起床上学。

太久没上高中了,有点不熟悉流程,池霏洗漱加上从柜子里扒出他的校服换上,一通折腾下来去了半个小时。

“哒哒哒——”

他快步下楼,桌上有阿姨准备好的早餐。

池霏拉开椅子坐下,哈欠连天地享用早餐,仍是困得不行。

他在心中生出的怨气狠狠指向徐呈诗。

不是徐呈诗跟他吵架他能被气跑吗,不是被气跑他能失足摔下楼吗,不是摔死了他能重生成还要苦哈哈早起上学的高中生嘛!

再回想起那夜吵架的内容,池霏更是一阵气闷,在心中将徐呈诗大骂八百遍。

骂着骂着,他突然动作一滞,有些顿悟了。

也许……重生一遭,老天给他最大的金手指就是有机会重选一次。

这辈子,离徐呈诗远一点。

想到这里,池霏顿时精神不少,觉得前途光明,来路灿烂。

他绝对不会再栽神经病徐呈诗头上!

时间不多了,池霏匆匆解决了早餐,顺手揣了一瓶酸奶放在校服裤兜里,起身离桌。

正准备出门时。

遇上池杨收拾得一丝不苟,拎着公文包从楼上下来。

昨天他睡在家里。

兄弟两人又打了个照面。

相视两秒,池霏开口:“早。”

“早。”池杨抬起胳膊,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指针,“送你?”

他哥一向不愧劳模之名,当boss的人了,这作息竟然跟高中生一样。

池霏心中腹诽过后,点点头,“好。”

池杨眼底划过一丝意外。

今天依旧是朱特助充当了司机,来接池杨去公司。

朱特助听见池杨说“先送他去学校”时也愣了愣。他很快调整过来,点头称是,又笑着跟池霏打招呼。

到了车上,兄弟两人坐在后座,又是无话,各自坐得泾渭分明,毫不逾矩。

池霏支着胳膊看窗外风景,池杨则已经打开了电脑,处理公务。

池霏现在对他哥的感情有些复杂。

重生前一天晚上,他刚从别人口中得知,哥哥出车祸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但他们家没一个人知道这事儿。

不同于池霏早早被父母使尽手段早早安排了婚姻,没有人可以安排池杨,他到三十几岁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想到他就是孤零零躺在医院无人问津,哪怕他们是关系疏远的兄弟,池霏心里仍是有些堵。

这种复杂的情感跟随他回到十八岁,面对眼下二十八岁的哥哥,他有心做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贸然送上关心会显得很奇怪吧?

池霏余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哥哥身上。

只见池杨办公时正襟危坐、表情严肃,挑不出一丝破绽,显得池霏脑中那些有关“可怜”、“脆弱”地东西不过是臆想,真实的池杨强大、并不需要他所谓的关心。

就这样一路无话,学校很快到了。

“小霏少爷,到了。”朱特助靠边泊车。

池霏瞥了眼窗外A市一中的响亮招牌,这是他的高中母校。

他打开车门,下车。临走前,落下一句“谢谢”。

池杨目光仍盯着屏幕,键盘上的手微顿,一时没有答复。

池霏丝毫不意外自己的话掉到地上。

如果是池杨突然对他说“谢谢”,他也会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他们是体内流淌着最亲近血液的兄弟,却连表面的客套都会显得不自在。

车门合上后,池杨抬起头,透过玻璃窗望向池霏离去的背影。

他这弟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一般,处处透露着古怪。

今天竟然会愿意单独乘他的车,跟他同路。

这两天在车上时,还时不时用奇怪的眼睛盯着他。

朱特助发动车子,乐呵呵地说了句,“小霏少爷刚出院第二天就来上课了,看起来精神不错。”

池杨扯了扯嘴角,“说不定本来就是装病。”

在医院两天不也什么都没检查出来么。

装病逃学,符合他对这不学无术的弟弟的刻板印象。

朱特助想了想,“我倒觉得,小霏少爷不像是会撒这种谎的人。”

池杨也不过随口一说,他漠然收回目光,“走吧。”

车子渐渐驶离学校。

池霏是什么样的人?

也是。

池霏看起来就是不善于撒谎的人。

他不需要做撒谎这种迂回达到目的的举动。

他一向是想做什么就做,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

池霏时隔八年重新穿上高中校服,薄薄的衬衫被风吹得向后鼓起,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少年腰身。

他单手浅浅插在兜里,尽量以一种相对自然的姿态混入生气满满的校园。

高二(1)班。

找到班级后,池霏踏入教室。

不出所料,打眼望去全是陌生面空。

池霏对自己的记性有数,就是念书时候,同一个班的他都有大半人对不上名字,何况现在的他来自八年后。

他心中早有准备,因而当几个热心同学挤过来关心了几句他怎么两天没来上课时,他表现得很淡定,脸上没什么表情,嗯啊应付了过去。

教室里的人来得差不多了,池霏在后排仅剩的空位置中找到自己的——桌上摆了只造型奇特的怪兽水壶,这玩意几年后还保存在池家作为他的高中回忆呢。

池霏对物的记忆,比对人长情。

他这位置在最后一排里侧靠窗,风水宝地中的风水宝地。

教室闹哄哄的,池霏拉开椅子坐下。

他的桌面空旷,只余那只怪兽水壶龇牙咧嘴地同他对视,池霏伸手抠了抠怪兽的绿眼睛。

他呼出一口气,从校服裤兜里掏出瓶酸奶,拧开后不紧不慢地喝着,眼睛滴溜溜地观察四周。

早读的铃声在这时响起,喧闹混乱的教室逐渐恢复秩序,少年们像是散落的螺丝陆续回到各自的位置。

忽然,与池霏相邻的桌子被撞得哐哐响。

一名踩点进教室的男生一路连跑带跳,最后坐在了池霏的前排。

男生坐下后背贴着墙松了口气,他转头笑嘻嘻地跟池霏搭话,“回来啦?”

池霏嘴里含着酸奶抬眼,他腮帮子一鼓,咽下酸奶后“嗯”了一声。

“你那天怎么晕倒啦?”

池霏看了男生一眼,又一眼,还是毫无印象。

“低……”他嘴巴动了动,改口,“晕碳。”

男生听后,对这个明显不靠谱的答案深以为然,毫不怀疑。他竖起大拇指说:“还是你睡眠质量高,倒头就睡。”

池霏嘴角抽了抽,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

他舔掉奶胡子,视线看向同桌的位置,“他不来吗?”

边上被撞歪的桌子空荡荡的,打铃了也不见人,很不寻常。

池霏伸手把桌子扶正,完全想不起来自己高二下学期的同桌是哪号人物。

前座的男生一听就笑了。

“付飞殊啊,”他语气揶揄,“他啊给你‘报仇’失败,自己进医院啦。”

付飞殊。

池霏一愣,重生前一天,周汝明刚给他“温习”过此人的名字和事迹。

不就是那位据说高中追过他两年的初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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