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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发烧

深夜的枕水居浸在浓稠的黑暗里,季昀裹着薄毯蜷在窗边的竹榻上。

这竹塌还是他强烈要求陈阿妈挪过来的。

本来他打算再开一间房,奈何枕水居附近的民宿和酒店房间也被定完了。

太邪门了。

要不是傅凛一直跟在身边,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这狗东西使的手段。

暗处里的另一个狗东西文砚默默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神尊侍者还真不好当啊!

订了这么多房,不知道神尊能不能给他报销。

硬邦邦的竹篾硌得季昀腰背发僵,他却固执地不肯挪去那张宽大柔软的雕花床。

傅凛正占着那里,烧得人事不省。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床的方向,可身后传来的压抑喘/息和床板细微的吱呀声,却像细密的针,一下下扎着他的神经。

【不是吃了退烧药吗,怎么还不好?】

“活该……”

季昀把脸埋进枕头里,恨恨地咕哝。

“自己找死,连个伞都打不好,淋成落汤鸡。”

这人淋透了还嘴硬不肯去医院,说什么他身体好不会有事,好个鬼!

现在躺在这儿烧得像个炭炉的不是他傅凛又是谁?

身后床上的动静大了起来,不再是压抑的喘息,而是带着痛苦的低哼,像受伤的小兽在无意识地呜咽。

紧接着是几声闷哑的呛咳,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季昀猛地坐起身,黑暗中,他看不清傅凛的脸,只能模糊地捕捉到对方蜷缩的身影。

那咳嗽声揪得他心口发紧,一股无名的心疼混着更深的烦躁直冲脑门。

“咳不死你!”

他低声咒骂,赤脚踩上冰凉的地板,几步就跨到床边。

离得近了,傅凛的状况更清晰地撞入眼帘。

他侧身蜷着,额发被冷汗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皮肤上,眉心痛苦地紧锁,嘴唇干裂得起了皮,季昀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得惊人。

“傅凛?”

季昀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隔着薄薄的睡衣料子,那热度几乎灼人。

“喂!醒醒!”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只是更深地蜷缩起来。

那脆弱无助的模样,与他平日高高在上的姿态判若两人。

季昀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低声骂了句什么,转身冲进浴室。

冷水哗哗地流进铜盆里,季昀把整条毛巾浸透,拧得半干。

他端着盆快步走回床边,动作近乎粗鲁地把毛巾重重地敷在傅凛滚烫的额头上。

昏迷中的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凉激得哆嗦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冷……”

“冷死你算了!”

季昀没好气地呛回去,手上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将毛巾的边缘仔细地压好。

他盯着傅凛烧得泛红的脸颊和干裂的嘴唇看了几秒,眉头拧成了疙瘩。

麻烦精!

他认命地又去倒了杯温水回来。

季昀把傅凛从被窝里挖出来,让他虚软无力地靠在自己肩头。

傅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锁骨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张嘴!”

季昀没好气地命令,把杯沿凑到傅凛干裂的唇边。

傅凛的嘴唇动了动,眼睛依旧紧闭着,只凭着本能微微张开一条缝。

季昀小心地倾斜水杯,一点点把温水喂进去。

水流顺着嘴角滑落,蜿蜒过紧绷的下颌线,滴落在胸口。

季昀下意识地腾出手去擦,他瞥见傅凛微敞的睡衣领口下,锁骨线条清晰深刻,再往下是紧实流畅的胸肌轮廓,此刻正随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从前的纠缠悱恻忽然在脑海中闪现。

【季昀你有病吧?这时候想这些。】

他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耳根莫名有些发热。

“麻烦死了……”

他低声抱怨,掩饰着那一瞬间的慌乱。

却没发现床上发烧的某人嘴角略微勾起。

绿茶手册上这招苦肉计确实好用。

季昀把水杯放回床头柜,扶着傅凛重新躺下,胡乱地替他掖好被角。

做完这一切,他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开几步,重新坐回那张硌人的竹榻。

黑暗中,只剩下傅凌粗重滚烫的呼吸和窗外淅沥的雨声。

季昀抱着膝盖坐在竹榻上,下巴抵着膝盖,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瞟向床上那个模糊的身影。

心跳有点快,手心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皮肤滚烫的触感。

他烦躁地把脸埋进膝盖里。

没出息!季昀!他把你耍得团团转的时候忘了?发布会上那句“赝品”忘了?现在发个烧装个可怜你就心软了?你他爹的就是记吃不记打!

【烧得这么厉害,会不会真把脑子烧坏了?本来脑子就不好使……】

【那毛巾是不是得换了?】

【该死,是不是得再喂点水啊,嘴唇裂成那样……】

竹榻上的身影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打算再次起身。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微光闪过,季昀还没来得及撑起身子便忽然眼前一黑,沉沉睡去。

床上的病人睁开双眼,那模样哪里像是生过病的。

傅凛走到季昀床边蹲下,借着月色描摹着他的面容。

他装病是为了让阿昀心疼,哪里舍得真的让阿昀操心一晚上。

傅凛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原来他的阿昀还会对他心软,还会担心他的死活。

“你怎么就这么好呢……”

傅凛低头,额头轻轻抵在季昀的手背上,声音里带着点虔诚的喟叹。

这么好的阿昀,他怎么舍得放手。

他就这么守着,从月上中天到晨光微熹。

看着月光在季昀脸上移过,看着少年的睫毛在晨光里微微颤动。

他想,就这样吧。

哪怕要他装一辈子病,只要能留在季昀身边,能看到他的笑,能让他偶尔心软,那就够了。

……

天光微熹,不知过了多久,季昀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

睁开酸涩的眼,晨光透过雕花木窗棂,在房间里投下朦胧的光影。

床上空了。

季昀一个激灵坐起来,薄毯滑落在地。

他下意识地看向浴室方向。

磨砂的玻璃门紧闭着,里面亮着灯。

哗啦啦的水声清晰地传出来,温热的水汽氤氲蒸腾,将整扇玻璃门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雾。

一个高大挺拔的轮廓映在玻璃上,宽阔平直的肩膀线条,紧窄有力的腰身收束下去,再往下是笔直修长的腿。

季昀像被钉在了原地,目光不受控制地被那水雾中若隐若现的剪影牢牢吸住。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嘴里有些发干。

【啧,身材确实还挺好……不对,他身材好不好关我什么事!】

【烧退了就有力气折腾了?大清早洗什么澡……】

【……这玻璃质量真差!】

他猛地回过神,暗骂自己没出息,狼狈地移开视线,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为了掩饰,他弯腰去捡地上的薄毯,动作刻意放得很慢。

就在这时,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

磨砂玻璃门“唰啦”一声被从里面拉开。

蒸腾的热气汹涌而出,瞬间弥漫了小半个房间,带着沐浴露清爽的草木冷香。

傅凛站在门内,只在腰间松松垮垮地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未擦干的水珠顺着他湿漉漉的黑发滚落,滑过线条分明的下颌,沿着胸肌一路向下,没入浴巾边缘引人遐思的阴影里。

他刚退烧不久,脸色还有些残余的苍白,唇色却因水汽蒸腾而显得异常红润,那双深邃的眼眸隔着氤氲雾气望过来,带着一丝慵懒和洞悉的笑意。

“好看吗?”

傅凛的嗓音带着高烧初愈后的微哑,像羽毛搔刮过心尖。

他倚在门框上,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直直地落在季昀微微泛红的耳根上。

季昀捡毯子的动作僵在半空,一股热血“轰”地冲上头顶,整张脸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直起身。

“谁、谁看你了!”他梗着脖子,声音拔高,试图用气势掩盖心虚。

“我是正好要去浴室洗漱。你挡着路了!让开!”

季昀冲着浴室走去,停在傅凛身前。

傅凛非但没让,反而往前迈了一步,带着一身未散尽的热气和水意逼近。

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沐浴露清冽和体温烘烤出的独特气息,霸道地侵占了季昀的呼吸空间。

“烧退了。”

傅凛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季昀发烫的脸颊。

“身上已经不烫了。要不要上手摸摸,亲自检查一下?”

他微微倾身,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季昀的耳廓。

“检查得仔细一点?”

时移世易,攻守易势。从前都是季昀想方设法撩拨这位冰山,如今却反了过来。

“傅凛!”

季昀像被火燎到一样猛地后退一大步,脊背“砰”地撞在冰凉的墙壁上,又冷又惊。

他气急败坏地瞪着眼前这张带着恶劣笑意的俊脸,方才那点偷看被抓包的羞窘瞬间被怒火取代。

“烧退了就滚远点!别在这儿碍眼!”

他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傅凛,掌心却触碰到对方带着水汽的温热胸膛,那坚实弹性的触感让他像触电般猛地缩回手,心跳更是乱得一塌糊涂。

【刚发完烧就光着上半身,等着梅开二度吧。】

季昀憋着一肚子邪火,走到傅凛行李箱前,泄愤似的用力拉开拉链。

【不给他拿衣服的话,还不知道要搔首弄姿到什么时候。】

“你要穿哪套?”

季昀手指胡乱地拨弄着里面叠放整齐的衣物。

“你看着拿。”

傅凛的声音带着笑,慢悠悠地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目光却一直没离开季昀。

季昀随手抓起最上面一件深灰色的衬衫和同色系长裤,看也不看,团成一团就朝傅凛砸过去:“拿去!赶紧穿上!光天化日,伤风败俗!”

柔软的衣物兜头罩下。

傅凛伸手接住,慢条斯理地把衣服抖开,指尖在柔软的布料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仿佛在感受上面残留的、属于季昀指尖的温度。

“多谢。”他勾起唇,眼底的笑意更深。

季昀抿着唇,视线不经意地又在他身上流连一番。

【不得不说,这狗东西身材管理是真好。】

傅凛的眼神深了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和得意。

他就知道自己这副身躯颇有吸引力,以色侍人怎么了?反正他是神,又不会色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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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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