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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飞碟

“哥,你今天都有在家吧?我给你找了个护工,马上就到了,啊——,咔嚓咔哧……”

随着带回家的东西越来越多,一天晚上,前地产大亨江总裁兢兢业业地在床铺做“拆迁重建工作”时不幸工伤,被滚落在地的“大飞碟”砸了个正着,脚背当即就肿了起来,冷敷了半个晚上,小山一样的大包才消了一些。

“我不用。”江赦躺在床上,抬起大了两号脚看了看,还是有点肿,他面无表情道:“亲妹妹跑去外面照顾别的男人,把自己的哥哥丢在家里自生自灭,当初养你还不如养块叉烧。”

江薇嘚瑟地笑,又接了一口“别的男人”喂的苹果,才道:“这位护工我可费了老大劲才请到的。”

“赚到钱了?”江赦无情嘲讽。

新店试营业期间就因为马大哈经营范围填写错误,被工商管理局现场罚款五千块的小江老板:“……”

“呵,呵呵。”江薇冷笑,“等那位‘护工’到了,我再看看你还能不能对我这位大恩人这么硬气。”

江赦敏锐得察觉到妹妹话里的一丝幸灾乐祸,皱着眉把伤腿小心放平:“到底什么护工?”

江薇:“是云川来的哦。”

江赦:“!”

江薇:“姓韩。”

江赦:“!!”

江薇又下一注猛药:“快到了应该。”

江赦:“!!!”

嘟,嘟,嘟。

不给哥哥一点反问的空间,江薇迅速挂了电话。

江赦瞪着通话结束的界面愣了三秒,一个单腿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如临大敌地环视一周没整理的房间。

韩泽文第二次出现在江赦新租的房子里。

房子很大,扑面而来一股出租屋风格。

据他所知,这套房子是江阿姨免费借给江赦住的,江赦在这里已经住了快三个月,可他看见客厅里很多家具连塑胶膜都没撕。

他望着面前费劲单脚跳移动,还要身残志坚地去厨房烧水给他喝的青年,淡淡道:“别瞎忙活了,一会摔断了我可没力气背你去医院。”

他在落了一层薄灰的沙发前驻足片刻,没坐下去。

韩泽文道:“你平时不在这里住吗?”

江赦愣了愣:“在啊。”

“你这房子……”韩泽文目光扫了一圈,“是样板房?”

“不是。”

“一点居住痕迹都没有。”

江赦拎着水壶从厨房跳了回来,撑着沙发靠背解释:“我平常很晚才会回来,洗完澡就睡了,屋里的这些家具没怎么用,放着也是落灰,所以我就没拆膜。”

韩泽文陷入沉思,第一次在树兜遇见江赦时,江赦确实总是这样单调乏味的生活轨迹:同龄人热衷的娱乐场所,江赦很少去,除了种点花,炖点汤,没有特殊的兴趣爱好。

每天江家小院、修车店两点一线,不爱看电视剧,手机里也没有游戏,偶尔去镇上陈叔的汽配店上货,补充一点日用品,除了郝骁和小明,没有要好的朋友可以一起出去玩。

韩泽文心里泛起一股涟漪,说不清是怜悯还是疼惜。如果没有遇到他,江赦是不是会这样按部就班地在树兜窝一辈子?他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轻声问:“怎么伤的?”

“在家换床单的时候砸到的。”

这个人好像总能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弄伤。韩泽文刚软乎一点的心又硬起来。

真有本事,韩泽文怎么也想不通在家换个床单而已,能把脚砸得这么严重。

“吃饭了吗?”韩泽文不怎么关心,索性不去想这离奇事件,站起来,走进厨房。

“还没有。”江赦殷切地扶着墙,一瘸一拐跟进去。

韩泽文像回了自己家,很不客气地在厨房哐哐铛铛地翻找起来,期间弄倒了一瓶酱油瓶,一小罐胡椒粉,还有一袋未封口的鸡精。

江赦跟在后边默不作声地把那些东西一一扶起来。

“没有面吗?”韩泽文刚搜寻完下层的柜子,抬头对上了近在眼前江赦穿着运动短裤的腿。

他想起小薇在电话里说的那个手术。

心脏死不悔改地在胸腔内震荡了一下。

是危险的讯号。

韩泽文面无表情攥紧手里无辜的挂面,挂面“咔嚓”折了半袋,他面色很差地站起来,语气生硬道:“我只会煮泡面。”

“……好,好。”江赦把水放上去重新烧开,“我喜欢吃泡面。”

事实上,韩泽文嘴里的会煮,也只是烧一壶水,把面放碗里烫软而已。

水还是江赦自己烧的那壶。

文哥主动到住所看望自己的亢奋状态冷却下来后,江赦后知后觉地感知到了男人进入房间后就开始的那股莫名的烦躁情绪。

或许今日韩泽文回到这里来,是迫不得已。

江赦贪恋地看着韩泽文背对着他忙碌的样子,小声地说:“文哥,你要是有事,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韩泽文心里乱糟糟的,说的话也不怎么客气:“小薇拜托我过来照顾你,我还特地把上午的事情都推了,你现在让我走是什么意思?”

“我妹她……太小题大做了,其实我的脚根本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在车行干活的时候,这种程度的伤很经常,都是家常便饭,我可以挪动着走路,并没有很痛,只是走不快而已。”说完怕男人不信似的,江赦使劲踩实地板,忍痛以正常姿态走了两步。

江赦去闵常工作前,车行工作繁忙,三天两头小磕小碰,在四肢裸露的部位留下轻微的擦伤或淤青的痕迹,但由于青年肤色较深,总要仔细凑近了才能看出来。

两人交往之后,江赦每次都会献宝似的求韩泽文安慰,可白天的班还是照常上。

这次该是真的伤筋动骨,听朱敬说,江赦已经连续一周都没去车行了。

似乎找到了合理的出气口,韩泽文逮着这个点不放,追究起责任来:“没事,你怎么还像个僵尸一样到处蹦,拿我寻开心呢?”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小薇打电话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你已经到了,我怕你因为这种事专门请假,白跑一趟会生气,又怕你误会我故意耍心机,让你过来,所以才……”

江赦低下头,道:“……我说过,不再骗你的,我错了,对不起。”

韩泽文静了静,掏出手机道:“算了,别吃泡面了,我给你叫个餐。”

韩泽文很快点了东西,看向沙发。江赦知道他是嫌弃上面有灰尘,但他不敢擦,怕表现得太过灵活矫健,不符合伤患的身份,愈发让韩泽文觉得这一趟来得不值得。

为了让韩泽文觉得他请的半天假有点价值,江赦小心翼翼提出要求:“麻烦你把锅里的炖罐拿过来给我,可以吗?”

韩泽文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走进厨房,把正在保温的一人食炖罐徒手端了过来。

里面的汤是棕黑色的,也不知道江宛晴加了多少种药材,闻着有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场面有些安静,江赦没话找话地介绍:“姨妈知道我脚受伤了,特地送过来的,昨天太晚了,没来得及喝,早上刚炖上。”

说完,他仰着脖子一口闷干净,舔了舔唇,发现并不怎么苦。

韩泽文耐心等他喝完了,接过空罐,拿回厨房里。

“你放着,我等会洗就好。”江赦对着厨房喊了一声。

厨房里的人打开水龙头,无声地拒绝了。

江赦心惊胆战地听着厨房里打仗一样的动静,猜测自家炖罐大概减少了40%的使用寿命。

不知道下次用会不会直接碎掉。

江赦想了想,决定下回炖点便宜的东西,省得碎了浪费药材。

十分钟后,韩泽文慢条斯理地擦干手走出来,江赦看他一直站着也不是办法,邀请道:“我卧室干净,去我卧室吧。”

韩泽文抬眼看了他一下,没有去扶伤患的意思,自顾自地双手插着裤兜往唯一开着门的那间房间里走。

这个房间韩泽文来过一次,上次没开灯,看不清楚,这回韩泽文仔仔细细看了个够。

卧室比客厅多了几分人气,收拾得很整齐,浴室半开着门,靠近浴室的地板上有点湿,椅背上随意搭着两件江赦换下的两三件衣服,床头柜上只有一盏台灯、一本书、和一把手机,可能因为脚受伤了不方便,床上的被子没叠,床铺上物件很多,呈一列摆放的整整齐齐,还有一块醒目的大石头……

石头?

韩泽文盯着露出一半的类似于“石头”的大家伙看了一会,形状挺奇特,上下两头圆,中间鼓,大概有方向盘那么大,像个大飞碟,占据了床头的大半空间。

上回床上还没有,估计是定制抱枕一类的。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在自己床上放一块这么大的石头。

韩泽文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后面还在蹦跶赶路的人,定制飞碟形状的枕头,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江赦还是个UFO爱好者?

这时候,江赦终于蹦到了门口,他有点局促地说:“刚起床,你就来了,还没来得及收拾。你放心,只是看起来乱而已,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我都有定期清洁的。”

“先,先坐会吧。”

他私心想让韩泽文坐床上,又怕他不愿意,就攀着墙挪动着,把沙发上的衣服都抱了起来,放在架子上,结果一回头发现韩泽文已经掀了被子的一角,不见外地在床尾的位置坐下了。

他咽了咽口水,又从架子上扯回两件衣服丢到沙发上,使它继续处于没办法坐的状态。

韩泽文熟悉了一下曾经的“囚禁场所”,淡淡道:“小薇说,你每天都要涂药,药呢?”

其实江赦今晨已经自己上完药了,但他洗了脚,把药膏都洗掉了,再涂一遍应该也不碍事,便没提这事,挣扎着要去拿。

韩泽文看他那费劲吧啦的模样,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有点照顾病人的自觉性,站起来把折腾半天的江赦按到床上好好坐着,从抽屉里找到一小罐深绿色的药膏。

“怎么涂?”韩泽文半蹲在江赦面前,拧开盖子,先戳了根棉签进去撬了一坨出来等着指令。

江赦低头看着男人的脸,轻声道:“直…直接涂上去就好了。”

于是韩泽文毫不客气地就把那坨绿药膏“啪”地一声盖到紫色、黑色、黄色、青色、淤红混杂,恢复进程不一的脚背上,像抹墙一样随意地把药膏涂匀。

为了方便韩泽文涂药,江赦的脚是悬在半空中的,他也没想到这位“护工”动作这么毛躁,愣是能用一根细细的棉签把他的脚戳的到处乱晃。

“用棉签可能不太方便,我自己来…哈啊——斯……啊,文哥文哥!哥!哥哥哥!”江赦扭曲面容,咬牙握紧了支在床边的拳头。

棉签在一下一下的弯折下,不堪重负地“啪”地一声折断了。

“抱歉,是不是弄痛你了?”韩泽文看了一眼腰斩的棉签,听不出多少歉意。

江赦咬了咬后槽牙,壮士扼腕道:“……不痛,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痛?”

韩“护工”冷笑了一声,丢了棉签,用那双养尊处优的、美玉般修长纤细的手,托起那只肿胀多彩的大脚放在大腿上。

两者一对比,视觉冲击力极强,看得江赦头昏脑涨的,一时忽略了剧痛,只顾着瞧男人低头时直挺的鼻梁和雪白的领口,感知失调的脚窝在男人带着暖意的怀里,江赦觉得鼻子和眼睛变得热乎乎的。

韩“护工”涂匀了那一坨药膏,还附带了一顿极不专业且疼痛的按摩服务,可怜的伤患痛得龇牙咧嘴,把受刑结束快休克的脚慢慢放在拖鞋上休息。

哪成想韩“护工”扭头又抽了根新棉签,又挖了一坨药膏出来。

“还没好,抬起来。”尽职尽责的韩“护工”面无表情地说。

“我觉得……应……应该是够了…”江赦结结巴巴地说,文哥挖的那一坨,足足是他三天的用量。

不知道外用的药过量会不会中毒?

“让你抬起来就抬,哪来那么多废话。”

韩泽文好像看起来有点生气,他暴力地把江赦的脚拉到怀里,又开始实施他的酷刑一般的上药按摩流程。

江赦动了动,他倒不是怕疼,而是怕一向洁癖严重的文哥嫌弃他的脚。好在,接到妹妹电话以后,他第一时间拆开纱布,去洗了几天没洗的脚,还用了肥皂,应该不会有奇怪的味道吧,他心虚地想。

抹完药,韩泽文把棉签丢到垃圾桶,注意到江赦的大腿上有一截水珠。

“你洗澡了?”韩泽文回想到他刚才开门这么慢,原来是从离入户门最远的卧房浴室赶过去的。

受刑结束的伤患虚脱地点了点头。

“腿都快折了还洗什么澡,也不怕在浴室一个人摔死了没人帮你收尸。”

江赦气若游丝道:“我带手机了。”

“……”

韩泽文:“没什么事我走了。等会闪送到了会敲门,你记得拿。”

韩泽文面色不耐地把枕在膝盖上那一只完美地裹着一层晶莹淡绿色药膏的大残废脚抛在地上,转好空空如也的药罐子丢在床上。

江赦没留意,脚后跟生生磕在坚硬的地板上,这一下可把他疼惨了,差点没把床单抠破,他强忍着痛拉住一丢丢韩泽文扬起的衣服后摆。

“文哥!”江赦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韩泽文,这才没半小时,文哥就要走了,他心里自然是万分不舍。

韩泽文静静地转头看着他。

“我……我…那个,”江赦说不出话来,想了半天才憋了一句:“……我想……咳……嗯。”

韩泽文斜睨一眼他的脚,挑了挑眉,意思很明显,三条腿都废了一条了,还有闲工夫还想这档子事儿呢?

江赦也很尴尬,他其实只需要让文哥多坐着陪他一会,可是现在文哥已经不太搭理他说的那些无聊的话题了,每次他说些什么,文哥总要重申一遍那些戳他心窝肺管子的话。

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听。

可能是因为脚伤,让他忍受孤独的能力降低了,也可能是文哥因为小薇的一个电话就主动来到了他的住所这个行为,触动了他埋藏心底的贪念,总之他现在想让文哥留下来的**异常强烈。

所以他拖着一只残废脚,梗着脖子厚着脸皮,没打算收回刚说出口的话,他用右手比了一个形态压在左手上,面色薄红,咳了几声道:“可以这样。”

“行。”见他坚持,韩泽文转身,走进浴室。

江赦眼看着浴室门关上,立马把床头抽屉里的东西掏出来丢进衣柜深处,拿衣服盖严实,又装作无事发生坐回原处。

浴室里的沐浴用品很多,而且很多和他是同款,韩泽文本以为江赦独居,会像以前在树兜那样一块香皂管全身。

洗好澡,他从架子上的三条毛巾选了一条合眼缘的,擦干身体后围住,简单地在髂骨塞了一角走出去。

开门的时候江赦已经把被子全部掀开,背对着他跪在床上,整理一会的战斗场地,一米八宽的床,有一半的空间放了杂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在床上开了个杂货铺。

有些东西韩泽文认为甚至不应该出现在床上。

比方说什么玻璃罐子,陶瓷小狗之类的。

还有,到底为什么要压一块大石头?

难道又是什么封建习俗?

江赦听见声音,在床上艰难挪着转过身,“东西太多了,我收拾一……”

青年盯着男人围在腰间的毛巾,撅着定格了,“……”

韩泽文低头,抬头,问:“怎么了?”

“没事。”江赦悄悄深呼了一口气,本来是个用来挽留对方的说辞,现在他是真的感觉有点忍不住了。

不过,明天那条毛巾不能再用来洗脸了,要好好在床上留个中心位置收藏起来。江赦想。

“东西放哪?”韩泽文翻了一下抽屉,翻到一堆熟悉的东西。

乱糟糟的铁链子,还有散开的绒布条。

是江赦上回用来锁住自己的那些东西。

韩泽文看了一会,问:“东西在哪?”

“什么?”江赦装傻。

“那个。”韩泽文用左右手比了两个耶,拼成一个小格子的形状。

“家里没有啊。”江赦睁大了眼。

韩泽文:“……”

他刚才拿药膏明明还看到过。

“那改天吧。”韩泽文捡起衣服。

江赦僵住,看着韩泽文很快穿好了裤子,不是在客套,是真的要走。

“不用不行吗?”

“不行。”

“我从来只有你一个,我很干净。”江赦涩然。

看到床边那颗蔫蔫地垂着的脑袋,韩泽文扣衬衫扣子的动作停下来,很慢地说:“我不是只有你一个。”

江赦猛然抬头,哑声道:“你……”

韩泽文突然有点不忍心说下去了。他别过脸,把扣一半的衬衫扣子重新解开,“算了。”

“这次就先这样吧。以后还是……”

江赦眉头紧锁,也许是碰到水汽的原因,眼尾下垂着的睫毛似乎更黑了,耷拉着肩膀抬头等着他说完,像一只垂头搭脑的丧家之犬。

韩泽文:“……”

韩泽文很没办法地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他无奈地坦白:“不用我肚子疼,所以下不为例知道吗?”

“知道了!”

江赦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把人推倒在床上,两人四目相对,江赦颤颤巍巍地把唇贴近。

韩泽文没有躲开,也没有回应,好像在发呆。

文哥是不是不愿意?青年一腔热血凉了两分,弯起的眉毛又慢慢斜起一个坡度。

“不然我来吧。”这时,仰躺的男人冷不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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